別墅大門口,蘇家人正在清掃庭院,一片繁忙。
張麗珍正在指揮下人,準備用最高規格,接待馬上要登門拜訪的葉天豪。
眼見蘇清瑤走來,張麗珍頓時眉頭一皺:“瑤瑤,你怎么回事,不是讓你好好準備一下,你就穿這么隨便?”
蘇清瑤看了眼正在邊上忙碌的蘇清漣夫婦和下人們,心里清楚,今天對于蘇家所有人來說,都是個極為重要的日子。
“別忙活了,葉天豪不會來的。”
蘇清瑤突然出聲,昨天葉天豪被秦川痛打一幕,還歷歷在目,如此恥辱他斷不會輕易放下,所以,在沒洗刷恥辱前,他應該都不會在公眾面前露面了。
“你知道什么,葉少既然說會登門拜訪,就肯定說到做到。”
蘇清漣說道:“畢竟人那么大少爺,說話做事都得注意影響,不可能食言而肥。”
對于蘇清漣來說,今天招待葉天豪可是大事,因為這直接關系到蘇青峰是否能穩坐蘇家家主之位。
如果蘇青峰痛失家主之位,那對于她在薛家的地位,也會產生很大影響。
薛建明也說道:“葉少今日還要跟雷氏的人談合作,所以他肯定是先來蘇家,而后再去跟雷氏的人見面。”
“對了,秦川在哪里,一會葉少來了,可千萬別讓他出現。”
張麗珍冷聲道:“另外,等時間一到,就讓他從蘇家消失,聽到沒?”
她對于秦川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若非蘇青峰答應給一天時間,她早就動手趕人了。
要不是秦川,昨天他們就已經跟葉家達成合作,今天哪還需要這般興師動眾。
“記得告訴秦川,離開的時候千萬別干順手牽羊的事,否則被查出來,可不好看。”蘇清漣不忘提醒。
蘇清瑤深吸一口氣:“你們真是不可理喻!”
她說完便沒再逗留,徑直轉身離去。
這種壓抑的氛圍,她是一分鐘都不想繼續待下去,除了各種尖銳刺耳的聲音,沒有一句話能讓她感到舒服。
蘇家人相視無語,只能搖頭。
“媽,您別著急,瑤瑤總有一天會明白您的良苦用心。”蘇清漣安慰道。
張麗珍嘆了口氣:“她呀,有時候就是太倔了,總是自以為是,我們還能害她不成?”
蘇家人皆是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午間。
蘇家大門口。
蘇家人翹首以盼,越等越心焦。
他們早就將一切都準備好了,可這么半天過去,始終不見葉天豪的身影,就連個電話都沒有。
“葉少……該不會真不來了吧?”
薛建明等得不耐煩,忍不住嘀咕道。
“別瞎說,大概是路上被什么事耽誤了。”蘇清漣連忙找補。
因為此時蘇青峰那張臉,簡直黑得能滴出墨來。
葉天豪如果真不來,那就等于說,葉家要和蘇家撇清關系了。
辛苦努力了這么長時間,做了那么多準備,好不容易能搭上葉家這艘船,結果卻弄成這樣。
換誰都無法忍受。
“葉少來了!”
守在門外的下人喊了一聲,蘇家人頓時眸光發亮,齊刷刷看向門外。
不遠處,一輛商務豪車疾速駛來。
蘇家人差點沒喜極而泣,葉天豪的到來,代表著他們蘇家還有機會。
“瑤瑤怎么回事,快派人去通知她,讓她馬上過來。”
蘇青峰吩咐人去喊蘇清瑤,隨后才帶領蘇家人笑臉迎客。
商務車在大門口停住。
車門開啟,一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的精壯男子從車上下來。
蘇家人頓時全愣住了。
因為來人不是葉天豪,而是雷氏董事長,雷傲!
眾人腦海里下意識想起秦川之前說的話。
雷董事長會登蘇家的門,洽談合作一事。
但,這話根本無人會信。
雷傲此時不應該在皇朝大酒店,跟葉家人洽談合作嗎?
“蘇家的禮遇倒是挺特別的。”
雷傲看著張燈結彩的蘇家大門,再看蘇家人齊刷刷迎候在門口,唇角微勾:“不過說好的秦川會親自來迎接我,此刻卻不見人,架子倒是不小啊!”
蘇家人聽到這話,皆是驚得瞠目結舌。
雷傲這番話看似在表達不滿,但蘇家人卻都能聽懂,若非將秦川當成自己人,誰會用這種絮叨的語氣表達不滿?
而雷傲則是知道秦川在蘇家不受待見,故意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蘇家人。
秦川很重要!
蘇青峰只是稍加愣神,很快便反應過來,笑著道:“雷董大駕光臨,簡直蓬蓽生輝,快請,快請。”
直到蘇青峰領著雷傲進門后,蘇家眾人才紛紛反應過來,連忙緊隨其后而去。
另一邊,小樓內。
“二小姐,葉家大少來了,家主喊您去主樓呢。”
一下人匆匆找來,他在雷傲還沒下車前,就聽蘇青峰的吩咐,跑步來小樓通知蘇清瑤。
蘇清瑤聞言不由得皺緊眉頭。
葉天豪竟然真的來了,這確實讓她大覺意外。
只是,她依舊坐在沙發上,并沒有起身的意思。
她說過不會出面接待葉天豪,就肯定說到做到。
這時候,秦川從客房里走了出來。
蘇清瑤抬眸看去,一上午的時間,這家伙都躲在房間里,也不知道在鼓搗什么東西?
秦川走到蘇清瑤面前,笑著將一個玉鐲遞過去:“這個,送給你。”
這是一個用羊脂白玉,精雕細琢出來的玉鐲,雕工精致,上綴兔子圖案,栩栩如生。
蘇清瑤愣了下,接過玉鐲:“干嘛突然送我這個?”
“這是我給你做的護身鐲,你戴在手上,任何魑魅魍魎都無法近你的身。”
“所以……這是你親手雕刻的?”
她屬實有些驚到了,這種雕工,就算是放到高手如林的雕云閣,都是數一數二般的存在。
所以,他一上午把自個關在房間里,就是為了做這個?
秦川淡淡笑道:“時間趕了點,只隨便雕了幾只小兔子,你別嫌棄。”
蘇清瑤心頭一暖,隨后便當著秦川的面,將玉鐲戴在手上。
她的生肖是兔子,秦川顯然是知道的,所以才會在玉鐲上雕出小兔子圖案。
看著手腕上的玉鐲,蘇清瑤說道:“你這雕工倒是挺精致的,以前該不會是個雕纂師吧?”
秦川笑道:“算是吧,學過幾年。”
如果說五師傅的葉落五刀絕技是高明的雕功,那秦川小時候,確實每天都在當一名雕纂學徒。
“記住,這玉鐲一定要隨身戴著,切不可遺失了。”秦川交代道。
蘇清瑤卻是覺得好笑,隨口道:“蒼云道長也給我們蘇家每個人都求了平安符,你的護身鐲該不會比蒼云道長的還要有用吧?”
“你是說門上那個三角線囊?”
秦川笑道:“說實話,我八歲就能做這個了。”
八歲那年,他剛進九幽殿的門,學的入門功,便是制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