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亂戰
- 丹傾亂世:病美人煉丹師不好惹
- 君子有瑕
- 2215字
- 2025-07-17 11:25:14
老大看到白潔蛇尾被踩,一拳就朝著白徽月砸過去。
他娘家的兄弟還在猶豫要不要對著兩個弱雌下手的時候,白徽月已經靈巧躲過那沉重的一拳,一個肘擊精準頂在老大肋下的章門穴上。
這穴位是人體皮肉下的軟肋,哪怕是皮糙肉厚的熊族獸人被這么一擊也得疼得蜷起身子,更別說本就不算強悍的蛇族老大。
“嗷——”老大悶哼一聲,像被抽走了骨頭似的彎下腰,捂著肋下直抽冷氣,臉色瞬間慘白。
這一下又快又準,看得周圍獸人都愣了愣——誰也沒料到,這個連獸形都化不出來的弱雌,出手竟如此狠辣。
白溪趁這功夫一拳打在白潔的鼻梁上,痛得她眼淚直飆。
“住手,都給我住手!”一個威嚴的聲音大吼,頓時院子里安靜如雞。
白潔咬牙切齒的瞪著白溪母女,這下這兩個賤人死定了。
但是白溪卻沒有看她,而是看向大步走來的白灼外公和唐先生,眼里不自覺流露一絲委屈。
“像什么樣子,窩里亂成一鍋,讓唐先生看了笑話!”白灼外公也是石頭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獸羅大陸強者為尊,一雌多夫是因為雌性稀少,而不是因為雌性力量有多強大,權勢和地位有大部分掌握在雄性手里,所以白灼外公訓起白潔來不留情面,更是越俎代庖地數落白溪。
“竟敢跟家主動手,還有沒有規矩,這就是你收留的好親戚,這么蹬鼻子上臉在石頭城也是少見。”
“規矩?”白徽月眼神一橫,“什么是規矩,我娘帶著家產投奔親姐,被當成奴隸使喚多年,如今還要被送去給殺妻主的獸人做妻,這就是這個家的規矩,是嗎?”
她上前一步,目光掃過白灼外公,最終落在旁邊的唐先生身上。
他依舊是那副陰沉清冷模樣,指尖捻著枚玉扳指,仿佛眼前的鬧劇與他無關。
“唐先生來得正好,”她揚聲道,“不如請您評評理!”
白灼外公臉色鐵青,拐杖往地上一頓:“放肆!唐先生面前豈容你撒野!”
“我撒野?”白徽月冷笑,“那您說說,白潔拿我娘的靈石買院子、娶獸夫,轉頭逼我娘嫁給巨石勇士,這叫什么?叫‘合規矩’?”
“口口聲聲帶著財產來,有什么憑證?有契約嗎?有人作證嗎?一通亂說,倒打一耙!”白潔冷笑一聲,朝著唐先生微微一笑,“讓唐先生看笑話了,我這個妹妹就是這種扯謊精,粗活干慣了野蠻得很。”
“當初是你說都是親姐妹,不需要那些虛禮,還說‘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說不用立契約,說那樣生分。”
白溪的聲音帶著哽咽,卻字字清晰,“你說‘妹妹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母女一口’,我信了,把裝靈石的木匣子都給了你保管,說‘姐姐拿著方便’。”
她抬手抹了把淚,目光直直射向白潔:“現在你跟我要憑證?要契約?那些年我天不亮就去河邊挑水,把最干凈的那桶給你家孩子洗澡;冬天鑿冰洗衣,手上裂的口子能塞進米粒,你摸著良心說,這些是不是憑證?”
白潔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強辯道:“那是你自愿的!我又沒逼你——”
“我不自愿就得餓死!”白溪猛地提高聲音,積壓多年的委屈終于徹底爆發,“你家獸夫說‘不干活的雌獸不配吃飯’,你躲在屋里假裝沒聽見,這也是我自愿的?!”
周圍的獸人又開始竊竊私語,幾個年長的獸人想起往事,忍不住點頭:“前幾年冬天,是見過白溪在冰河里洗衣,手凍得像紅蘿卜……”
“白潔家那幾個孩子,穿得確實比白溪母女體面多了……”
“都圍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去把地里的莊稼收回來準備逃命?”白灼外公不想白潔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出言把圍觀的鄰居趕走。
圍觀的獸人雖然還想看下去,但是把地里的糧食收回來更重要,所以紛紛回家拿起工具下地去了。
“她們說什么就是什么?誰會收留窮親戚這么多年?明明是這兩個雌獸恩將仇報!”
白灼外公拐杖重重一頓,目光掃過散去的人群,最后落在唐先生身上,語氣緩和了幾分。
“唐先生,讓您見笑了。白溪母女畢竟是我外孫女的姨母,我們自會妥善安置,不會讓她們沒有地方去的。”
他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既給了唐先生臺階,又暗指會“安置”白溪母女,實則是想把這事壓下去。
“把她們關起來,別讓她們再出去胡說八道!”白潔惡狠狠地朝著老大說,卻在看到白灼外公警告的眼神時,變臉露出笑容。
白徽月朝著唐先生眨眨眼睛,已經沒有圍觀的人,和強盜講邏輯沒有意義,照原計劃進行就是了。
她扶著她娘親轉身進屋了,關起來唄,能關住她就行,迷藥一拍,大象都給你放倒。
“唐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白潔綻出笑臉,看著唐有禮那副陰沉的樣子,有些膽寒。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唐先生眼珠子轉也不轉的樣子,明明什么都沒做,就是站在那里就會讓人寒毛直豎。
唐先生沒接白潔的話,指尖的玉扳指轉得更快了些,目光越過她,落在緊閉的房門上,像是在掂量什么。
他從未見過白溪這樣子,以往每次見她,她都是柔弱隱忍的。
今天第一次看到她跟人打架的樣子,那芙蓉面上是從未見過的鮮活。
白灼外公見狀,連忙打圓場:“唐先生我們去前院,讓灼兒做幾個好菜,我們喝點果酒。”
白灼原本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女,但是在獸世磋磨過那么多年,各種活也都能干了。
她立刻上前,臉上堆起甜笑:“唐先生,我三弟去山里抓了好幾只長耳兔,烤來下酒最好不過啦——”
唐初禮扯了扯嘴角跟在她們身后,剛才白徽月那丫頭朝他眨眼時在對什么暗號嗎?
他按照她說的假意答應了和白灼的婚事,就看她后面怎么做了。
自從白溪把重傷的他帶回這里,這群人就以他的救命恩人自居,隔三差五的管他要這要那,眼皮子淺得很,見到他有什么都往懷里揣,卻天天磋磨他真正的恩人白溪。
若不是還需借白家的地方養傷,他早就讓這群吸血的蛀蟲付出代價了。
前院很快支起烤架,白灼親自拿著樹枝翻動烤兔,油脂滴在炭火上滋滋作響,香氣彌漫開來。
她時不時抬眼看向唐初禮,眼里的愛慕幾乎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