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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開山師祖(下)

翌日,武術(shù)教室里擠滿了人,其中大多是菖旸幫的人,當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收編為潑茶山弟子了,盡管王弼也沒教什么。

而擂臺上正劍拔弩張的兩人,已經(jīng)說過,一人正是王弼,另一人則是空元。

空元擺好戰(zhàn)斗姿態(tài),但遲遲沒有發(fā)生進攻,因為他知道眼前這人并非等閑之輩,本打算尋出破綻后先發(fā)制人,但王弼的氣勢儼然無懈可擊,所以氣氛只能僵持下來。

“大哥,師父怎么不動手呢?”一個普通弟子問菖旸。

“這叫敵不動我不動,懂不懂?還有,以后叫師兄。”菖旸如此回答。

時間長了,王弼也感到不耐煩,挑釁道:“要是不敢出手,我就先讓你三招?”

空元也不落下風(fēng),回懟道:“誰用的著你讓,先顧好你自己吧。”

俗話說,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在空元看來,王弼的猖狂態(tài)度似乎已經(jīng)奠定了王弼的敗局。抱著這種想法,空元率先出手,一拳向王弼下頜攻去。對此,王弼毫不含糊的按手抵抗,化解了空元的攻擊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下身去沖著空元下身來了一記漂亮的掃堂腿。空元何時見過這種不成體統(tǒng)的打法?因為實戰(zhàn)經(jīng)驗遠不如王弼成熟,很快敗下陣來。

不過王弼遲遲沒有終結(jié)對方,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是靠硬實力取勝,恐怕以空元的性格永遠不會服氣。于是他大方的提議:“你的沖拳應(yīng)該是拿手絕活吧?既然如此我就和你拼一拼沖拳吧。”

空元迅速起身,心想自己還沒遇到過敢跟自己拼拳的對手,要真因此敗下來,那也心服口服了。

于是二人攥起拳頭,以暴雨之勢連環(huán)沖拳,空元的拳凌厲但缺些力量,而王弼則不僅在速度上占了上風(fēng),力量上更是碾壓對方。

空元的表情逐漸扭曲,關(guān)節(jié)處傳來的疼痛感令他不得不停下來。

至此,空元徹底敗下陣來。

“怎么樣,服輸了嗎?”

“是。”

“昨天說,輸了的人要做什么?”

“王弼……師父,我能不能提個請求?”

“你說吧。”見空元已經(jīng)臣服,王弼也不好拒絕。

“那就是,我向你拜師這件事情兒,無論如何不能讓我姐姐和我爸爸知道。”

“倒是沒問題,不過……”

還沒等王弼說完,臺下倒是先傳來其他聲音。

“王弼?你就是王弼?”

人群中一個相貌出眾的少女站了出來,對著王弼怒沖沖的問道:“你就是王弼?給我寫情書的那個家伙?”

眾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接著就是一陣嘩然,因為那是姝沫,被人評為校花級別的人物。

順帶一提,空青和姝沫屬同一級別。

只消了三秒鐘,王弼便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姝沫說的是真的,那情書就只有可能是魂穿之前“王弼”寫下的。眼下這種情況,這口黑鍋只能由自己背。

菖旸那邊滿腦子都在想“師父竟然會給校花寫情書”這種事情,自然沒有做出反應(yīng)。

王弼腦子還算靈活,他一個箭步跨下擂臺沖到姝沫面前,解釋說:“姑娘你先別生氣,不就是一封情書么,發(fā)不了以后不寫了就是。”

說到這,姝沫的表情更難看了,“一封?那是一封?你連著給我寫了兩個星期,你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給我寫情書,真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我實話跟你說了,在這個學(xué)校唯一配的上我的人只有凌也一個人,你想想你比得上他一根毛嗎?”

聽到凌也這個名字,菖旸可謂是氣炸了連肝肺挫碎了口中牙,這個凌也是除了王弼以外唯一一個能在拳腳上讓菖旸吃虧的人物。

不過王弼當然不知道這一點。他此時正想著,“我”在某些領(lǐng)域執(zhí)著的不得了啊。或許是營養(yǎng)充分的原因,這個時代的女生確實更漂亮,尤其是眼前這個人絕對配得上美女的稱號,就是性格稍微火爆了些。不過,任誰被這么侮辱都會有情緒的。

“我倒是覺得,如果我去你家提親,以我的條件你父母應(yīng)該是沒有拒絕的理由的。”

“你!”

這話不知怎么觸碰到了姝沫的神經(jīng),她抬起腳沖著菖旸的腦袋踢去,也不顧自己正穿的裙子。

王弼也沒有心思和女生動手,只是抓住裙擺向下一拉,姝沫的裙子撕開了一道漂亮的口子,以至于安全褲若隱若現(xiàn)。

其實,王弼是出于好心,本想借力擋住姝沫的裙底,但一個沒收住力才釀成了現(xiàn)在的慘劇。

現(xiàn)在,姝沫的臉紅的像吃了一大碗辣椒,幸虧同伴拿了上衣為其遮住,這才勉強保住了面子。

“我不是故意的!”

姝沫已經(jīng)氣到不想再糾纏了,她用平和的語氣說:“王弼,我最后告訴你,我對你沒興趣,今天的事和情書的事就當沒發(fā)生過,今后請你不要再闖入我的生活。”說罷,她在同伴的攙扶下,離開了現(xiàn)場。

事實上,真要姝沫拿出證據(jù)也不可能,因為她早就撕掉了王弼的每一封情書,若王弼矢口否認,姝沫也拿他沒辦法。可是,王弼卻仍大方的承認了,這是因為,有些時候,人做出的選擇總是充滿妥協(xié)的,這些行為無法作為真實想法的證明。

原地只留下王弼一個人尷尬的身影,過了好一會,他才回頭問弟子們凌也到底是個什么人。

面對王弼的提問,眾弟子面面相覷,他們覺得自己師父這是有點太跟不上時代了。

空元第一個給出答案,“王……啊不是,師父,凌也和我們一樣也是學(xué)武的,但和我們不同,他已經(jīng)邁進專業(yè)的行列了。”

“專業(yè)的行列?”王弼越來越摸不著頭腦了,這個所謂“專業(yè)的行列”不是自己從懂事起就邁進了么,有啥值得驕傲的?

菖旸站起身來,咬牙切齒的說,“我看那個凌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無非就是拿了北鳶武術(shù)比賽高中組前十名么,準是花了錢的。”

聽到這話,空元坐不住了,反駁道:“你憑什么說他花了錢了?”

菖旸不甘示弱:“你憑什么說他沒花錢?”

“因為那個比賽是我爸辦的。”

之前也說,空元和空青是武學(xué)世家,這種武林大事由空元的父親承辦并不奇怪。

“你們兩個別吵了,從今以后,你們就是我派門下弟子了,要友好相處。”

從此,王弼開山立派的想法算完成了,雖然除了王弼以外都是蝦兵蟹將,名不經(jīng)傳,但早晚可以名揚四海嘛。王弼有這個信心。經(jīng)過一下午的激烈討論,因為菖旸和空元誰也不服誰,再加上空元不方便暴露自己潑茶山弟子的身份,只能讓他們成為護法和里護法,至于菖旸幫余下的小弟們則是普通弟子。

討論完內(nèi)部分組以后,王弼覺得規(guī)章制度也得規(guī)定一下,不然整個門派太松散了,可具體要定著些什么呢?要說當門派的掌門王弼也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在這個自己一點也不熟悉的年代。猶豫到最后,只能先草草定下了“不許打家劫舍”,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說。

“那么,明天開始,為師就正式開始教你們東西了,這個地方就作為咱們暫時的活動中心。”

“師父,明天放假,我們都回家的呀,師父你不回家嗎?”菖旸說。

王弼怔在原地。來到這里之后,就一直在學(xué)校生活,別說家在哪里了,父母是誰都不知道,這家該怎么回?

解散了弟子們,王弼晚上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萬般思緒涌出。

在來到這個年代之前,王弼是潑茶山高階弟子,有師傅師娘,有溫柔漂亮的小師妹,有可靠的師兄們,可來到這里以后就一直孤身一人,自己則在原本的世界生死未卜。想到這里,不禁有一絲悲涼。

“王總,你最近變得怪怪的。”突然,冬爍過來搭話。

“小胖兄弟啊,”王弼心想,或許冬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嗎?”

冬爍一愣,說:“你平時根本不和我說你家里的事,我也只知道你家在浮松鎮(zhèn)那邊。”

浮松鎮(zhèn)?雖然是個籠統(tǒng)的地名,但也算是有進展。

“你到底是怎么了,連家也想不起來了?”

王弼無奈,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怎么了,可誰來給他解開疑惑呢?對比,王弼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就是好多東西都想不起來了。”

“是不是得了急性記憶丟失綜合征?”

“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信口胡吣的一個名字。”

“也許吧,”這是個好借口,不如就坡下驢,以后再表現(xiàn)出奇怪的反應(yīng)就用這個借口。

就明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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