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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累嗎?本王背你。

宮里的甬道很長,仿佛永遠都走不到盡頭一般。

花不羨此刻才知道,上次進宮真是太輕松了,下轎便是內宮宮門,這次皇帝明擺著要祁元殤吃苦頭,連帶自己也跟著遭罪。

祁元殤走著走著,便發現身旁的人不見了。

轉頭,看到她停下來揉腿,不由往回走了幾步,放輕聲音,“累了?”

“有點吧。”花不羨苦笑。

都說當皇帝的,大多喜怒無常,砍人腦袋就是一句話的事,為什么祁元殤這個爹如此幼稚,靠罰人走路來消解怒氣?

約莫看出了花不羨所思所想,祁元殤挑眉,“你要實在走不動,本王背你?”

“可以嗎?不會被戳脊梁骨?”花不羨驚喜。

祁元殤哂笑,“你是本王的王妃,誰能說什么?再說了,我們不是新婚燕爾嗎?”

花不羨暗暗心動,卻還是上上下下把祁元殤打量了一遍。

后者沒好氣,“你看什么?”

“王爺,我懷疑你撐不住,萬一勞累過度毒發了,我更麻煩?!?

因著這一句,祁元殤好看的臉色瞬間黑沉,整個人像一臺冷氣機,正在咻咻咻的往外冒冷氣,“到底要不要上來,不來本王先走了!”

花不羨果斷大喊一聲,“要!”

于是乎,皇帝還在養心殿大發脾氣,恨不得一刀砍了這個惡毒兒子,祁元殤卻不緊不慢的,靜靜背著花不羨穿梭一個個的宮殿,所到之處,宮女太監都忍不住駐足,不一會兒,整個宮里便都傳遍了。

連正在上書房學習的公主小皇子們,都跟著跑出來看。

畢竟宮里向來嚴肅,還從未發生過如此輕浮的事情。

幽王這是不想要命了?

四公主祁璇今年十五,她的伴讀是襄陽侯的庶女,名叫衛姣。

見狀,衛姣表情玩味,“這就是上次害陸院判被打板子,清河郡主被趕出皇宮,還把皇后娘娘氣得病了好些日子的花氏女,幽王正妃?”

“可不是嘛?!逼铊黠@早就聽過花不羨的“豐功偉績”,很是不屑,“一個不受寵的花架子,端的是高調得很?!?

“她……她和五哥哥初初成婚,感情要好。”說話的,是五公主祁茵。

她是瀾妃的女兒,而祁元殤是瀾妃的養子,外人都把他們看作一條繩上的。

但大家也都知道,祁元殤和瀾妃面和心不和。

所以四公主當即譏笑起來,“怎么,五妹妹不吃醋?你母妃將他認在膝下十多年,這才剛成婚,便對另外的女人呵護有加,卻不見他對五妹妹如何體貼呢?”

“不是的,我沒有這樣想……”祁茵不太會說話,性子也極軟,聞言立刻羞得紅了眼眶。

祁璇更加煩躁,“哭哭哭,吵人死了,衛姣我們走,今日的課不聽了!”

衛姣好笑的看一眼祁茵,轉身跟上。

作為公主伴讀,她從來不勸阻四公主的任性之舉,反而視而不見。

純貴妃寵愛女兒,竟也同樣慣著。

可以說,比起小透明五公主,祁璇在宮里幾乎是橫著走。

什么清河郡主,和她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花不羨和祁元殤終于“走”到了養心殿殿外。

大殿里乒里乓啷一陣響,像是在砸什么東西。

蘇公公頂著一腦門的汗走出來,嗔怪了祁元殤一眼,“幽王你真是……哎,讓本公公說你什么好,皇上本來還沒那么生氣,你這么做,無疑是火上澆油啊?!?

說著,他又看了花不羨一眼,內心直嘆紅顏禍水。

祁元殤拉著花不羨的手不曾放開,指尖在她手心輕輕撓過,“端王呢?他不是要告本王的狀嗎,躺在床上可不行,本王特意給了他大把時間,進宮了嗎?”

蘇明德面色一僵,“剛……剛乘步攆來了,現下就在養心殿中?!?

“嗯,不錯,人都到齊了,好戲該開場了?!?

祁元殤一臉的云淡風輕,捏了捏花不羨的手,“本王的王妃,你準備好了嗎?”

花不羨忍不住想翻白眼,到底忍住了,低下頭使勁掐回去。

狗王爺,又利用了她一把!

和上回一樣,一進殿,皇帝的怒火就如同山洪一樣撲面而來。

不過這次顯然更激烈,因為皇帝把硯臺砸在了祁元殤的額角,狗王爺明明可以躲,但他就是不躲,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滴在大殿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磚上,悲壯而又觸目驚心。

“你這個逆子,朕憐你久居邊關苦寒,準你進京,卻不想你膽子大到如此地步,竟殘害起手足來了?說!端王的毒是不是你下的?你到底想做什么,造反不成!”

大殿里還有幾個大臣,聞言頭都不敢抬。

好像剛才在這里口蜜腹劍為端王鳴不平的不是他們一樣。

端王坐在一旁的軟椅上,臉色蒼白,唇色烏黑,無力又虛弱的斜靠著。

在他腳邊不遠處,跪著一個身著奇裝異服的中年女子,頭發梳成一股股細小的發辮,其中還夾雜著不同顏色的布條,一看就不是常見的打扮。

想必就是他們口中的“巫醫”了。

花不羨正仔細的觀摩著,祁元殤忽然放開她的手,不閃不避,上前一步對上暴怒的皇帝,“父皇,不久前也是在這間大殿,您怪罪兒臣害死了張太醫,最后卻發現兒臣是冤枉的,如今,因為某些人的一面之詞,這一幕又重新出現了。

父皇,兒臣就想問,兒臣在您眼里算什么呢?

貓?狗?

還是說,在您內心深處,兒臣就是一個恥辱,根本不配當什么皇子親王!”

一聲聲,一句句,如同杜鵑泣血。

皇帝本來怒不可遏的面色,出現了短暫的崩裂。

片刻后一拂衣袖,“幽王,你為了一己之私,對兄弟下毒,你其心可誅!”

祁元殤輕笑,“父皇怎么就肯定是兒臣?”

“人證在此,你還想狡辯?”

“呵,是嗎?那就讓人證當著兒臣的面,再說一遍兒臣是如何給幽王下毒的,又原因為何。

就算要死,兒臣也要死個明白,不然兒臣沒臉下去見兒臣生母,父皇的豫皇貴妃!”

乍然聽到“豫皇貴妃”這個稱呼,皇帝猛然震了一下。

因為這已經是塵封太久的記憶了。

并且,是他無論如何不愿想起的記憶。

他之所以看祁元殤哪哪兒都不順眼,說到底,還不是因為當年郁家的事……

滿門抄斬,一個不留。

如果不是祁元殤身上留著祁家的血,照樣不能幸免。

皇帝眸光狠狠縮了一下,大笑一聲,“好,好!朕就知道你即便離京再久,也還是忘不掉當年的事,你在怪朕!”

“父皇鐵面無私,這份嚴厲,但愿除了兒臣,其它人也同樣適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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