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這個愛,怕是不能隨便割
- 毒妃皺皺眉,戰神王爺追著哄
- 糖朵朵
- 2364字
- 2025-01-28 16:08:12
陸風卓沒想到謝伯銀連比賽的事情都打聽到了,一時臉色便秘,無從辯駁。
謝景隆見狀,倒來了興趣,“還有這種事?兒子,你仔細說說,那江湖游醫真的那么厲害?”
謝伯銀當即繪聲繪色的講起了自己近日聽到的茶樓笑談,末了,來一句,“父親,咱們那位幽王殿下多刁鉆你也是知道的,他都看得上的人,會差到哪里去?反而是這個陸院判……”
“伯銀,不可胡說!”不等謝伯銀把話說出口,謝夫人便站了出來,當起了和事老,“陸大人,我這兒子讓我慣壞了,心直口快,陸大人海涵。”
陸風卓這會兒心里沉甸甸的,并沒有功夫和謝伯銀計較。
再說了,人家堂堂侯爺世子,三代單傳,在皇宮放一把火都沒事的角色,自己計較得上來嗎?
他只是不想謝府找上花不羨。
然而,這也由不得他做主。
這不,謝景隆一聽完兒子的講述,眸子里立馬燃起一束光似的,“請!去給我請這位神醫!伯銀你親自去,好好和幽王殿下說說,只要能治好你祖母的病,讓我給他下跪都成。”
這個“他”,當然是祁元殤而非花不羨。
在這些權貴眼中,能人異士無非是依附于誰的,再厲害,也如同權貴們養的貓啊狗的,他本人的意愿絲毫不重要。
謝伯銀張了張口,自覺自家老爹這種思想有點危險,不過他心里著急,也就沒有多說,徑直吩咐小廝套車。
人走了,謝夫人挺尷尬的,“陸太醫,張太醫,你們還沒吃午膳吧,要不……”
陸風卓哪能不知道,這是人家下的逐客令呢。
正好,他一點都不想和花不羨來個緣聚,冷著臉拱手告辭,“午膳就不用了,但愿老夫人的身上能有奇跡發生。”
話中之意,無非是不看好花不羨連肺癆都能治。
謝夫人極力應付著,派了身邊最得力的丫鬟將人送走,回到屋子里,就開始怪謝景隆,“侯爺,你也是的,說話不知道委婉一點嗎,太醫院的人是好得罪的?以后這么一大府的人,誰還沒個頭疼腦熱的。”
她最頭痛的,就是這對一模一樣不修口德的父子,在京城這么多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回回都是她給他們擦屁股,關鍵根本擦不干凈。
謝景隆不以為然,“咋的,我還怕他?我回頭正想去皇上面前建議建議,以后太醫院的選拔是不是應該更嚴厲一點,怎么招來的全是一群庸醫,隨便一個病就是絕癥,天底下有那么多絕癥?”
“侯爺你!唉……”謝夫人無語了,伸長了脖子往外看,但愿兒子那邊能夠順利把神醫請來。
謝伯銀遞了帖子進幽王府。
彼時,幽王剛晨起練武結束,因為昨晚那些亂七八糟夢境的關系,他好幾次都沒辦法靜心,所以練武的效果并不好,臉色也是顯見的臭。
雷管家拿著帖子過來請示,祁元殤狠狠一蹙眉,“靖安侯府?本王和他們好像沒什么交集吧?”
甭說靖安侯府,就是盛京大多數的京官,祁元殤都不熟悉。
誰讓他從小就去了邊關,如若不是他打仗還行,兵馬眾多,兵力一日強過一日,這些人也不會記得他是誰。
所以,面對靖安侯府的突然上門,祁元殤并不感冒。
“去問清楚什么事,再來回稟我。”
書房里,蕭熙倒是很清楚祁元殤的心思,琢磨道,“王爺,您是不是不想讓人說閑話,所以才不見靖安侯府的人?”
祁元殤磨墨的手微頓,很快又恢復正常,“宮里那幾位沒一個待見本王的,本王自己不低調一點,不正好撞他們槍口上?靖安侯府原是開國功臣,老靖安侯戎馬一生才換來的爵位,現在這個靖安侯雖然差了一點,但也虎父無犬子,這樣的門第,我還是少結交的好。”
免得皇帝又以為他要搞什么事情了。
說著,祁元殤還在心里想,這靖安侯世子吃錯藥了突然跑到自己的府邸來?他老爹沒告訴過他要避嫌的嗎?
他剛想到這兒,雷管家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帶著一絲驚異,“王爺,靖安侯世子想問您借個人,說是他祖母病情兇險,還望王爺割愛。”
祁元殤,“……”
既然是治病,他腦子里頃刻間便浮現出了花不羨的臉,神色復雜。
這個女人,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能給他找麻煩!
說來只是借個“大夫”,但其中的利害關系,卻不是三言兩句能說得清的。
祁元殤就算想“割愛”都不行。
再說了,花不羨是他的王妃,這個愛,怕是不能隨便割吧?
宣了花不羨去書房,他想聽聽當事人自己的意思。
嗯,看她腦子行不行,配不配主宰這偌大的幽王府。
花不羨對于自己一大早就要起床伺候老板的艱辛很不滿意,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和雷管家商量,“上次王爺發賣的人是不是多了點,缺人了?雷管家,回頭記得補充幾個進來。”
省得總拿她當丫鬟差使!
雷管家點頭如搗蒜,“王妃說的是。”
花不羨現在也不藏著掖著自己的身份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就順其自然唄。不過,她還是習慣性的穿著那身道士服。
幾個下人從花園里走過,看到她,表情都有點怪。
花不羨無所謂,深深呼吸了一口早晨的新鮮空氣。
到了書房,弄清楚了祁元殤叫自己的來的目的,花不羨只差拍桌子,“什么?我給你打工還不算,你還想讓我到外面打工幫你賺錢?”
狗王爺也太會算計了吧!
花不羨擺爛,“我不去,我們的協議只說幫你治病,頂多延伸到你這個府里,其它阿貓阿狗的,不要找我!”
祁元殤腦門上的青筋直跳,“本王還不至于窮到那個地步。”
而且,她居然說靖安侯府老夫人是阿貓阿狗!偌大一個京城,怕也只有這個女人敢這么放肆了吧?
花不羨聽了,眼里冒光,“那……外出所得,歸我所有?”
“你到底有沒有聽本王講話,來的是靖安侯府……”祁元殤很無語,她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不說危機感,正常人的震驚總該有點吧?
但是花不羨還真就面不改色,只淡淡的掀了下眼皮,“怎么,這個靖安侯府很有錢嗎?價錢能比你開得高?”
如果是這樣,她倒是可以考慮跳個槽什么的。
祁元殤,“……”
她腦子里除了錢還有什么?
他捏了捏眉心,好一會兒,才把那股子無力給壓下去,站起身,“算了,我陪你走一趟吧。”
她出身不好,名聲更是難聽,如果能和侯府結交善緣,倒也不錯。
何況,端王那邊要是看他和侯府走得近,估計心里會更著急。
這再沉著的人只要一急啊,就容易露出馬腳。
但,花不羨一看這么冷的天,沒睡好還要外出,起床氣一下就爆發了,“不是說了不去嗎,王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聞言,祁元殤漆黑的眸子冷芒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