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就你了解本王?
- 毒妃皺皺眉,戰神王爺追著哄
- 糖朵朵
- 2081字
- 2025-01-28 16:08:12
好在,花不羨最終吃到了喜歡的美味。
也就無所謂狗王爺怎么想了。
飯罷,蕭熙急匆匆進門,附耳與祁元殤說了幾句話,后者神色些許凝重,對花不羨師徒道,“本王有事出去一趟,你們抓緊時間治病。”
說完,起身就要走。
花不羨想都沒想,伸手扯住了他的衣擺,“王爺,告示上說,治心悸賞金千兩。現下,我不只要治心悸,還有破傷風,那是不是該賞黃金兩千兩?”
懸壺濟世,樂于助人啥的,是其它神醫的美好品格。
她花不羨不是。
該要就要,憑本事賺錢,不丟人。
聞言,祁元殤倒是半點不覺得驚訝,他只是默默的看了眼花不羨的手,那雙手白皙纖細,看著可不像男人的手。
花不羨察覺到男人的狐疑,心里咯噔一聲,忙不迭縮回手,“草民一時急切,冒犯王爺了。”
被人拉了一下衣服而已,祁元殤不至于多生氣。
回過頭,他便對雷管家吩咐,“從賬房支兩千兩金子給他們,病患痊愈之日,再多賞兩千兩。”
紅白之物在他眼里從來都不叫事。
再說了,往兔子眼前多吊幾根胡蘿卜,才能哄著它往前跑不是?
花不羨一點沒看出祁元殤的心思,光顧著開心了。
一天之內掙了四千兩黃金,還有從太醫身上搜刮來的各種玉,窮鬼一朝變富婆,誰能不開心呢?
她甚至覺得,狗王爺其實也沒那么差勁,還是有優點的。
大方啊。
因而,花不羨難得笑意盈盈的,目送祁元殤離開,還揮了揮手,“王爺慢走。”
后者身姿微頓,卻并未回頭。
馬車上,蕭熙忍了半天,終是沒忍住,“王爺,你之前說那對師徒有問題,現在看,還有問題嗎?”
“你找的人找到了?”祁元殤不答反問。
說到這個,蕭熙頓時哭喪了臉,“沒。王爺,王妃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難道她真不擔心自家弟弟的死活?”
祁元殤聲音微沉,“不,她很在乎這個弟弟。”
“那怎么……”蕭熙不懂,如果在乎,就應該在收到王爺手諭的第一時間,趕回王府要人才是。
蕭熙哪里知道,他家腹黑的王爺棋路兩開,早就織了一張網,無論花不羨怎么算計,她只要敢出現,就必定會被發現。
祁元殤坐姿一點都不端正,斜斜看了蕭熙一眼,“蕭熙啊,你跟在我身邊多長時間了?”
突如其來的問題,把蕭熙問得有點蒙,反應了一會兒才搬著手指頭答道,“十二年了,我是十歲那年冬天,差點凍死街頭被王爺帶進軍營的。”
祁元殤表情驚詫,“原來都這么久了,可……本王怎么覺得,你這腦子還是沒什么長進?”
“王爺?”蕭熙委屈,好好的罵他干嘛?
他甚至已經開始絞盡腦汁的回想,看是不是近來做錯了什么事,或者說錯了什么話。
然而想來想去,除了在看護王妃一事上有些失職,別的都還好吧?
祁元殤看他那樣兒,徹底對他的腦子不報什么希望了,閉上眼睛,一邊養神,一邊輕聲說,“王妃,已經入府了。”
“啊?”蕭熙驚訝得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擔心自己聽錯了,急忙追問,“王爺,您沒有在和屬下開玩笑吧?”
祁元殤扯了扯嘴角,“你瞧我這個樣子,是和你開玩笑的樣子嗎?”
蕭熙看向祁元殤的臉,誠然,王爺越是隨意的時候,反而越認真。
但王妃啥時候入府的呢?怎么入府的呢?
這幾天唯一出入過王府的幾個人……驀地,蕭熙反應了過來,雙手按得馬車重重一沉,“我知道了,王爺!”
祁元殤嗤了一聲,“知道就知道,不要大驚小怪的,讓外人見了還以為本王手下都一樣沉不住氣。”
“王爺,屬下錯了。”
蕭熙認錯認得飛快,但內心的雀躍卻一點沒少,這么說,那師徒二人其中一個,必定就是王妃無疑!
至于是哪個,完全不用糾結嘛。
能把陸風卓等皇家太醫收拾得話都說不出來,王妃果然不愧是王妃!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不懂,“王爺,您既然已經認出了王妃,怎么不索性把話挑明了說?您生氣王妃一言不合就逃跑,沖動之下將王妃弟弟給抓了,但實際上,您也沒想對王妃如何嘛。”
蕭熙話音剛落,就發現祁元殤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用一種讓他渾身發毛的眼神盯著他。
那樣子就好像在說:就你了解本王?
蕭熙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口舌都結巴起來,“王、王爺,屬下只是覺得,您和王妃之間有誤會,說開了就好了。”
“用不著。”祁元殤重新閉上眼睛。
那女人,是解釋能管用的嗎?
她既然那么喜歡喬裝打扮,那就讓她裝個夠,什么時候他心情好想揭發她了,就讓她體會一把,當跳梁小丑的滋味兒。
“能確定嗎?給本王下毒的人,真是老六?”他轉而說起了眼下的事。
提起這個話題,蕭熙也立馬端正了神色,“屬下抓到的其中一個巫醫,用了好多酷刑,她才終于開口,說就是端王的手下去聯系她的。
巫醫年輕時在部落犯了錯,逃出來隱姓埋名了十來年,與人結婚生子,孩子都好幾個了,沒曾想會被翻出以前的舊賬,如果她不答應,幾個孩子都會沒命,所以……”
聽到這些,祁元殤絲毫沒有動容,反而冷漠的勾起嘴角,“人啊,就喜歡為自己犯的錯找借口!怎么,她還覺得自己可憐?那她在本王生母的骨灰里下藥,導致本王蠱毒難清,本王跟誰哭可憐去?”
“王爺萬尊之軀,她自是罪該萬死!”蕭熙恨聲道。
當時,宮里匆忙傳召,祁元殤就猜到有貓膩,所以一路萬分小心。
鎮守邊關快二十年,他難得回京,自是要去生母墳前盡孝的。
一路東躲西。藏,調虎離山,卻沒想,最后還是栽在了敵人手上。
可他生母一介皇朝罪人,連入皇陵的資格都沒有,荒山野地凄慘孤墳而已,除了他,有誰關心呢?
眼下,祁元殤卻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抹殺就能抹殺得了的,也不是你說不重要,它就真的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