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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衣服穿著看不見

往年,整個盛京的上流人家,都要在春節(jié)這段時間熱鬧至少半個月。

各種宴會出行層出不窮。

拜年的、相看的、借機聯(lián)絡(luò)感情的,紛紛出動。

可今年因著皇帝中毒,四公主畏罪撞柱一事兒,宮內(nèi)氣氛壓抑,宮外氣氛便也不好,好些人家怕觸怒圣心,都收起了玩鬧的心思。

再者說,還有楊大人等被冤殺的官員,尸骨未寒,誰又不唏噓?

偏偏皇帝還袒護罪魁禍首四公主。

這昏迷不醒,命在旦夕,轉(zhuǎn)眼十來天過去了,就一點好轉(zhuǎn)都沒有?

莫不是就要這般不了了之?

多少人家心寒齒冷不說,花不羨都覺得離譜,“早知道是這樣,當時就不該給你父皇解毒,讓他鑄成大錯好了。”

祁元殤在棋盤上落下一枚黑子,“我不在乎他錯不錯,當時那么做,也不是為他。”

這一點花不羨當然知道,是為自己嘛。

不愿一心陷害她的純貴妃母女得逞,而且若是皇后太子就這么完了,祁元殤和祁明霄之間的爭奪便會加劇,盛京的平衡難以維持,很難說會發(fā)展到如何嚴重的程度。

皇室如何,他們不在乎,卻無法將無辜百姓一塊兒牽連進來。

*

周王養(yǎng)了半個月,總算大好了。

密切關(guān)注宮中動向的他,一邊和王妃用膳,一邊似笑非笑道,“還好今年的宮宴告假了,不然我們不都得像老六似的,被老五和老五媳婦兒當斗牛玩兒。

說來這花氏也太厲害了,居然讓老六承諾當著天下百姓的面道歉不說,娶的妃子,還要他們來選!”

對手不可怕,可怕的是有腦子又有手段的對手。

這一點祁思賢最有話語權(quán)了。

他要不是疏忽大意,又怎么會在眼線的事情上栽這么大跟頭?

周王妃高婉瑩聞言,不住的點頭,“是啊,還好沒去。”

四公主那么一個跋扈驕縱,仗著寵愛為所欲為的,都被花不羨修理成這樣兒,她若與對方對上,還不得骨頭渣滓都不剩?

對于高婉瑩的怕事,祁思賢并沒表現(xiàn)不快。

這本事就是他希望的效果。

弱者姿態(tài),不容易被盯著。

嘴里一下一下嚼著一顆咸菜,祁思賢輕哼,“難得純貴妃風光了一輩子,這次也有了污點。本王還真的很期待,老五夫妻把她斗垮呢。”

*

幽王府。

團子已經(jīng)哭一早上了。

花不羨醒來,她才算停下,“王妃,奴婢……奴婢找到認識哥哥腰上傷疤的人了。”

“哦?是誰?”花不羨打了個哈欠。

昨晚還是沒睡好,都怪狗王爺!

團子沖外面院子里指了指,“成嬤嬤,她是府里的老人,不過前些年告老了,我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她住在離京城不遠的村子里,把她接來的。王妃陪我一起去地牢找謝橫好不好?”

距離團子認出謝橫,已經(jīng)好長時間了。

她一直在為找證據(jù)努力,如今終于找到,花不羨自然是要陪她去的。

路上還和成嬤嬤聊了聊。

成嬤嬤說,“團子她父母啊,都是老實本分不會耍滑頭的,將王府園子里的花草搭打理得井井有條,可惜命不好,唯一的兒子都走丟了……”

花不羨頷首,“您能確定您口中的桑尋,腰上也有一塊疤,是什么形狀的呢?”

花不羨不比團子,她留了個心眼,免得成嬤嬤說謊。

成嬤嬤已經(jīng)很老了,臉上的膠原蛋白完全流失,只剩下皮包骨。

聞言她瞇眼想了一會兒,才慢吞吞道,“月……月亮形的。就在后腰肋下這個位置,他燒傷的時候,桑氏夫妻還向我告過假,說要帶兒子去看大夫。”

連告假的細節(jié)都記得清楚,花不羨覺得成嬤嬤應(yīng)該確實認識桑尋。

只是謝橫到底是不是桑尋呢?

還不好說。

地牢里臭氣熏天,謝橫在里面待得久了,目光都有些發(fā)飄。

尤其看到團子的時候,簡直火大。

“你怎么又來了?求你了,不要再給我送東西,也別再喊我哥哥,我就是個階下囚,跟你這種王妃面前的紅人不是一路的!”謝橫暴躁的喊。

花不羨輕輕推開團子,冷眼瞪著他,“你這人有沒有半點良心?

團子就算不是你妹妹,他對你好,把你當親人一樣看待照顧,你總該感激吧?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一兇她,她回去都要哭好久,男子漢大丈夫,欺負女人有臉了?”

“我……”謝橫被反問得啞口無言。

除開粘人的屬性不說,團子確實對他非常照顧。

好得沒道理。

這種好,無端讓他有種強烈的危機感。

總覺是團子有所圖。

偏偏他都要崩潰了,團子還依然用她那雙清澈泛紅,像小兔子一般的眼睛看他,最終他就敗下陣來來,用吼掩飾慌亂。

“成嬤嬤,你進來吧。”花不羨見謝橫情緒平和了,出聲叫道。

成嬤嬤顫巍巍走進石室。

她的眼神兒不是很好,要湊很近才能看清人的長相,所以她朝謝橫走近一步,又走進一步。

謝橫眉骨上的青筋忍不住跳動,“老太婆,你干什么?你離我遠點!”

成嬤嬤沒理她,覷著眼睛說了句,“是和桑麻有點幾分像。”

謝橫心里咯噔一聲,后退,“老太婆,桑麻是誰,你可別亂說!”

“哥哥,桑麻是我們阿爹的名字。”團子始終堅信,謝橫就是桑尋。

世間沒有那么巧的事兒,樣貌、傷疤都趕一塊兒了!

成嬤嬤除了說腰上傷疤的事情,還說了幾處桑尋小時候身上的痔,以及有一次不小心被狗咬了,在小腿處留下的另一個不明顯的疤。

花不羨繞著謝橫轉(zhuǎn)了一圈,他衣服好好的穿著,這也看不見啊!

開口問,“如何?你還是要抵死不認嗎?”

謝橫放在身側(cè)的手開始細微的顫動,英俊的臉表情古怪,“……不是我!”

花不羨看出他在強撐,直接讓侍衛(wèi)壓住他,衣服褲子都剝掉,只留一條中褲檢查。

看成嬤嬤說的那些信息,是否能夠完美的對上。

結(jié)果并無任何誤差。

成嬤嬤惋惜的道,“孩子,認了吧,團子姑娘也不容易,我本來不想來的,既離開了這個是非地,就不想踏入,可她愣是跪在我家門口一天一夜,她是真的在意你這個唯一的親人。”

失去親人的痛,只有失去過的人才知道。

“不,這不可能!”謝橫內(nèi)心無比掙扎。

他是孤兒,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死士,他怎么會有親人?

花不羨搖頭,“謝橫,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謝橫猛地抬頭,露出濃濃的譏笑,“我也不想自欺欺人,但我腦子里確實沒有半點關(guān)于王府的印象,更沒有什么所謂的父母妹妹,這樣的我,你們確定我是桑尋?是你們失心瘋了,還是我失心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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