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宮宴
書名: 毒妃皺皺眉,戰神王爺追著哄作者名: 糖朵朵本章字數: 2286字更新時間: 2025-01-28 16:08:12
要不怎么說: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廖浩然不說是盛京首屈一指的天之驕子,那也是伯府大公子,年紀輕輕就已經襲爵,無論是成長環境,還是長大后娶妻生子,一切都順遂無比。
私以為,這次的謀缺也會是一樣。
“快到了,別走神。”大裴氏搗了搗胳膊,將廖浩然飄遠的思緒拉回。
不遠處,恢弘的宮殿燈火通明,透出絲竹聲聲。
無數宮女太監靜謐的穿梭其中,四周被裝點得華貴又喜慶,越發襯出宮廷的金碧輝煌。
廖浩然不著痕跡看向金鑾殿的方向,今日宮宴也就罷了,往日能站在那里的,無一不是皇上器重的臣子,而他,過不了多久也將成為其中之一。
沒錯,即便有小插曲,他的人生軌跡也不會被改變。
仍是計劃之中的模樣。
所有人按照宗親、公侯伯之家,以及文官武官的位置落座,其中的講究三兩句話說不清楚,但有一個宗旨,那就是實權越高、越得天子倚重的那批人,必然離天子的位置就近。
閑散宗室或是嘉勇伯府這類被拉來湊數的,被邊緣化嚴重,只能坐在靠后不起眼的地方。
人影幢幢,廖浩然憑借身高優勢,都要墊起腳尖,才能看清龍椅附近坐了哪些人。
皇帝還沒來,太后以及三宮六院的妃嬪也就沒急著落座。
此刻他能一眼看見、最醒目的,左邊有王爺皇子公主,右邊兩位國公、文官之首花曌以及武官之首靖安侯,這些都是正兒八經的皇親貴胄,地位超然。
廖浩然隱隱有些羨慕。
不經意的,他的目光落在了花不羨身上,身穿莊嚴誥命服的二八少女,坐在幽王身邊安安靜靜的,卻半點不叫人忽視。
除了引人眼球的美貌,更叫人挪不開的是那份冷冽氣質。
廖浩然在記憶中搜索,已經想不出上一次見這位表妹是什么時候了,但有一點他很肯定,那就是,她從前絕不是這般樣子。
清冷出塵,濯而不妖,如此見之忘俗,必叫人過目不忘。
甚至比錦繡表妹更勾人。
正看著,幽王的視線不知何時撞了過來,其透出的冷意,讓廖浩然不禁打了個冷顫。
他被迫收回了視線。
大裴氏察覺到他的異樣,不解的往遠處瞥了眼。
低聲問,“怎么了?是不是冷?早先就告訴過你,進宮不能光顧風度,這種天氣在屋外坐一晚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廖浩然嘴角扯了扯,“是不是坐在皇上下手,便不覺得冷了?”
花家表妹臉上甚至暖出了紅暈。
大裴氏聞言微愣,再次往最前方看了眼,無奈,“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那邊多少個炭火,更別提帝后身邊兩個大暖鼎。”
每年宮宴,對前面的人是娛樂、是享受,后面的人卻更多是苦不堪言。
飯菜是冷的,歌舞聽不見聲兒,手腳凍得像快掉了,就這,散的時候還要等前面的人走了再走。
要不人人都想往上爬呢?
可即便是這樣,很多沒資格參加的,也無比羨慕大裴氏等人。
想著,哪怕是進來當陪襯也好啊。
畢竟宮宴請的哪些人,就意味著來年哪些人家受重視,少說紅火一整年呢。
“一樣的窩囊廢。”
祁元殤收回視線,解除了對廖浩然的威脅。
花不羨抿了口茶,看他,“說什么呢?”
“剛才有人一直看你。”
花不羨眨眨眼,“看我的人那么多,你說哪一個?”
祁元殤沒想到她這么淡定,氣得啊,朝廖家的方向努了努嘴。
“原來你說的是廖家表哥啊。”花不羨好笑。
祁元殤沒好氣,“不準那么叫。”
花不羨無語,“好好的你罵人家窩囊廢干什么?”
“當然是想罵就罵了,本王罵人還需要給理由嗎?還以為廖浩然比廖浩天應該強一點,畢竟襲爵了,不過剛才那么遠遠一眼,他都不敢和我的目光對視,儼然也是一樣的窩囊廢!”
搖搖頭,花不羨實在難以理解,狗王爺這番陰陽怪氣為何故。
雖然她對廖家人一樣沒好感,尤其大裴氏,從前可沒少在背后給裴氏出餿點子欺壓原主。
倆小夫妻嘀嘀咕咕咬耳朵,旁人只當看不見。
然四公主剛到,就忍不住挑釁道,“哎呀,五哥和五嫂湊在一起說什么悄悄話呀,瞧這樂的,說出來我們大家也樂一樂。”
她這般出聲,滿場目光刷一下全落在他們夫妻身上了。
連被帝后擁簇著過來的太后也看向他們。
太后老了,蒼老的五官死氣沉沉,若不是雍容華貴的衣裳和首飾支撐,看起來和民間老嫗沒區別。
不過她的目光并不犀利,相反還算和藹。
花不羨知道,這位太后并不是皇上的親生母親,而是先皇比較受寵的一位太妃,先皇子嗣不多,死的時候只有這一個兒子在身邊,先皇無奈只能將皇位傳給他,并把喜歡的女人送上了太后之位。
算是皇帝繼位的一個交換條件吧。
皇帝的生母早很多年就走了,能當皇帝,認個養母也沒什么。
可不是親的,自然就關系好不到哪兒去。
維持個表面上的孝順。
因而,太后尋常很少露面,只有祭祀啊這等需要太后的關鍵場合,她才會以一個工具人的形式出現。
花不羨略低了頭,笑笑,算是和太后打招呼。
祁元殤倒是禮數周到的問了好,態度比對皇帝等人好上許多。
花不羨藏起心中疑惑,一句話將四公主撅了回去,“既是悄悄話,那就只有我們夫妻之間才能聽,四公主還沒定親呢,哪里學來的壞習慣,沒事打聽哥嫂的閨房之樂。”
此話一出,不僅祁璇一張臉青白交加,就是太后,都忍不住多看了花不羨幾眼。
祁璇氣不過,拼命扯純貴妃袖子,“母妃,她故意的,瞧她說的什么話!”
花不羨毫不客氣的回懟,“若不是四公主一上來就沖我亂叫,我能亂棒子打狗,亂了方寸嗎?”
說完,即刻回到座位上,直接拿祁璇當隱形人。
祁璇怒火蹭蹭蹭上漲,還要叫板,被太后“咳咳”兩聲給噎了回去。
太后道,“宮宴還沒開始,怎么就這般吵了?”
皇帝難得人前裝樣子,必須得裝得像啊,頷首扶著太后,要多恭敬有多恭敬,“母后說的是,兩個小輩,待會兒朕好好說她們。”
等太后落座,花不羨扯了下祁元殤衣擺,“怎么,你和太后關系還不錯嗎?”
難得他在宮中還有關系不錯的人。
越是了解這個男人,花不羨越知道,他對皇宮只有恨沒有愛。
盡管皇宮中大半是他血緣上的親人。
“她小時候對本王挺好的,還讓廚娘給本王做冰糖酥酪吃。”那年的冬天真是冷啊,若不是那碗熱乎乎的冰糖酥酪,祁元殤想,他肯定是活不到今天遇見他家羨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