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還不夠?
- 毒妃皺皺眉,戰神王爺追著哄
- 糖朵朵
- 2149字
- 2025-01-28 16:08:12
無助和震驚都只是一瞬間的事,南婧雪的失態很快消失無蹤。
露出比方才更加燦爛的笑容,“幽王妃可真會開玩笑,不過是烹飪時候不小心燙的,怎么就被你說得那么不堪,太子雖然好說話,卻也不是泥人,這話若被他聽見了,定然要惱!還請幽王妃慎言!”
花不羨沒想到,自己好意關心,南婧雪居然不領情。
南婧雪也沒想到,這個本該早死的幽王妃如此詭異,竟然能看出太子的異常來?
夢里那一世,除了府中被折磨的女子們,外頭誰不是夸太子仁義,還替他沒有子嗣感到遺憾。
她,怎么知道的?
南婧雪心頭發跳,很怕自己露出破綻,讓太子曉得了,她吃不了兜著走。
就是她自己,也不容許外人窺視。
重活一回,她自己知道怎么應付太子,不需要無關的人插手!
“是我多事了。”花不羨扁扁嘴。
南婧雪恢復很快,一副大度的樣子,“五弟妹年齡還小,玩心重一點我當然不予計較。說起來,太子殿下對五弟妹那位妹妹,一直心心念念著,今日來的時候,還吩咐我多和五弟妹說說話,請五弟妹勸勸錦繡妹妹,太子府的大門永遠為她敞開。”
聞言,花不羨略挑了眉,似笑非笑,“太子妃為殿下這般張羅,當真是一點都不吃醋?”
南婧雪笑顏依舊,“吃醋?五弟妹這個想法可不行,咱們身為皇子們的正妃,盼著夫君開枝散葉還來不及,有什么好吃醋的?這話五弟妹別再說了,傳到父皇耳朵里,父皇要不高興了。”
大祁皇帝膝下兒子就這幾個,實在算不上多。
所以,他非常厭惡善妒的女人,從他不喜皇后就能看出來。
其余如純貴妃、瀾妃,不管實際如何,表面上都很少拈酸吃醋這一套,因此才能時時承寵。
皇家這些觀念,花不羨不敢茍同,撇撇嘴,沒說了。
南婧雪盯著她看了半天,見花不羨沒有再提剛才話題的意思,心里才松口氣,站起來道,“走吧,宴席已經差不多了。快過年了,五弟妹記住我的話,多回家看看。父女之間,哪有隔夜仇。”
花不羨聲音微冷,“不知道太子妃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們想要我錦繡妹妹,自己想辦法吧,我勸不動她,她也不可能聽我的。”
話是這么說,但其實,花不羨還挺希望花錦繡入太子府的。
如果太子像她診斷的那樣,不只有雙重人格,而且不孕不育,還有不良嗜好的話……
嘖,簡直太適合花錦繡了!
當她們這邊將花錦繡拿出來談論時,丞相府中,花錦繡也在喊花不羨的名字。
咬牙切齒,“又讓她逃過一劫!”
流螢貼在花錦繡耳邊,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她,“二小姐,你不知道沈清河傷得多重,半邊臉都是刀疤,丑死了,關鍵是她都傷成這樣了,宮里也沒有要取消婚約的意思,廖家未辦喜事先見血,晦氣死了!”
“廢物,沈清河這個沒用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那大姨最是不喜歡沒用的人,哼哼,等她嫁去廖家,有她的好果子吃!”
卻原來,廖浩天和花錦繡沾著親。
嘉勇伯廖嘉的正房是裴氏的親姐,兩姐妹年紀相差有些大,如今的大裴氏,都已經能稱一聲嘉勇伯府老夫人了。
裴氏有點怕這位長姐,因為大裴氏為人非常嚴肅,當年最是不看好花曌,覺得自家妹妹嫁給他虧了,以至于這么多年來走動都不是太多。
可再不多,那也是嫡親的妹妹,花錦繡知道自家母親派人回學士府告狀了,想了想,命令流螢拿紙筆來,“我寫一封信給大姨,你盡快送去。”
“二小姐放心,我腿腳很快的。”流螢說著,眼中有恨恨之色一閃而過。
如果扶柳還沒死,必然能認出她來。
不是別個,正是當日被扶柳連累,從幽王府發賣出去的丫鬟冬雪。
她輾轉吃了不少苦,才又被花錦繡買回來。
而花錦繡買她,正是因為流螢和花不羨有仇,這樣的丫鬟用起來,才得心應手!
花錦繡假模假樣服軟道歉那日,流螢也在,一開始她很怕被花不羨和祁元殤認出來,最后卻發現,那兩人一個都沒正眼瞧她一下,匆匆瞥過,無視又陌生,這讓流螢心中恨意更深。
試問,還有什么比被仇敵忽視更痛?
她暗暗發誓,他們越是不將她放在眼里,她就越要做出一番事情來,讓他們好看哼哼!
嘉勇伯府。
廖浩天已經又被罰了一天一夜的跪,就那么穿著單衣跪在雪地里,冷風呼嘯,冰雪落在身上,時間一長,都快成一個雪人了。
但是老夫人大裴氏,可沒有半點心軟。
本就是個庶子,她的兒子廖浩然已經襲爵做了嘉勇伯,這些半大的庶子根本對她構不成任何威脅,沒事兒就拎出來磋磨一下,打發日子玩兒的。
清晨,年輕的嘉勇伯來給母親請安,便看到庶弟廖浩天跪在門口,厚厚的雪已經將他覆蓋了,整個人挺直僵硬如同一塊冰雕。
廖浩然眉毛皺了皺,將手中油紙傘撐在了廖浩天頭上。
“又惹母親生氣了?”他語氣溫和,完全不似大裴氏的冷酷無情。
大抵像老嘉勇伯更多一些。
廖浩天掀開沉重的眼皮,還沒說話,人軟軟一倒,竟是暈了過去。
腦袋剛好靠在廖浩然的腿彎。
后者無奈搖頭,對身旁夫人說,“帶下去吧,讓丫鬟仔細伺候,另外找個大夫好好看看他的腿,別凍成殘廢了。”
雖然是個庶子,但也是老嘉勇伯老來子,老爺子時不時的會問一嘴。
母親也是,動不動就罰這么重。
帶著幾分不高興,廖浩然進了大裴氏的屋子,富麗堂皇的內室溫暖如春,窗邊擺著鮮花,銅鼎中燃著熏香裊裊,與外面天寒地凍的天氣形成鮮明對比。
昨夜失眠了半晚的大裴氏靠在軟榻上昏昏欲睡,聽見聲兒,掀開眼簾才發現是親兒來了。
微皺的眉頭瞬間舒展,“浩然來了,這大雪的天,不過來也不要緊。”
對兒子別提多溫和,眼睛卻盯著兒子身后。
這是瞧兒媳婦為何沒來請安的意思。
廖浩然伸手接過丫鬟捧的熱茶,淡定坐下,“母親,別看了,我讓您兒媳安置浩天去了。怎么又罰他跪了,上次跪了三天三夜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