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本王又沒脫褲子
- 毒妃皺皺眉,戰神王爺追著哄
- 糖朵朵
- 3012字
- 2025-01-28 16:08:12
馬蹄飛揚,絕塵而去,蘇公公愕然看著遠去的背影,差點兒將圣旨掉地上。
好容易摟了回來,眼前又來了一位麻煩。
祁明霄剛換好衣裳,便聽說蘇明德來傳圣旨了,馬不停蹄出來,驗證一下他操縱的結果。
父皇果真盛怒了吧?
若如此,說不得他的“端王”頭銜不日就能回來。
可千想萬想,祁明霄做夢都沒想到,幽王居然敢抗旨不遵!
他嘴角的笑簡直壓都壓不住,“蘇公公,幽王……跑了?”
這事兒被六皇子逮了個正著,蘇明德就算有心遮掩,也是無法。
只得抱著圣旨嘆氣,“幽王憂心軍務違抗圣旨,雜家一會兒定在皇上面前一五一十說清楚,六皇子可是這意思?皇上擔心六皇子的傷情,吩咐雜家替他看望看望六皇子,六皇子怎的也在這里?”
趙御史告狀的時候說,六皇子傷勢嚴重,床都下不了。
現在看著可不像。
祁明霄面上一噎,笑著扯下腰間的玉佩遞過去,“蘇公公,您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要揭穿我了。再說,您仔細看看我的臉,可不是傷得不輕嗎?牙齒都松動了好幾顆,啃骨頭都啃不動了!打人不打臉,幽王分明就是故意糟踐本殿,本殿豈能放過他?”
蘇明德皮笑肉不笑,“雜家從來不說謊,六皇子的意思,是讓雜家欺騙皇上?”
祁明霄可不敢這么應,齜牙咧嘴的笑了下,“豈敢,蘇公公該怎么說怎么說,本殿下稍后自會向父皇解釋?!?
他得回府再換衣服去,穿著花錦繡臨時準備的花晟的衣服可不行。
去往京郊大營的官道上,祁元殤狠狠抽著馬屁股,急速飛馳。
花不羨無比慶幸自己馬術還行,不然準被顛吐了不可。
“真有人襲營?”疾風中,她拔高了聲音問。
祁元殤將人攬在胸前,寒風中,淡淡的馨香縈繞鼻端,微熱的體溫隔著衣料傳遞,讓他即便在趕路也有些心猿意馬。
花不羨卻感到一陣濡濕,方才祁元殤并沒有換衣服。
這么冷的天,穿著濕衣服肯定難受。
男人的聲音被風吹得略帶破碎,“外人看到的,就是京郊大營被襲?!?
花不羨卻聽出了弦外之音。
只怕這個“襲擊”,大半在祁元殤的“預料”之中。
所以他才會剛剛好的“抗旨”,目的,是為了救火。
不是有句話嘛,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何況皇帝傳旨,僅僅是為了兄弟之間一點小拳腳,和營救城防相比,孰輕孰重,根本不用多說。
這樣一想,花不羨心中便有數了。
忍不住勸道,“急嗎?不急的話先把衣服弄干,我怕你身體受不住。”
祁元殤身子一頓,心中泛起絲絲甜蜜。
羨兒果然還是關心他的。
這情形,當然是越早趕到京郊大營越好,可祁元殤心中一動,速度便慢了下來,點了點頭,“好啊。”
等馬在一個黃土坡邊停下,花不羨立刻跳了下去,“那我去燒火,你先把衣服脫下來,烘干了再穿回去?!?
祁元殤目光閃動,難得沒有說什么,乖乖照著花不羨說的做。
因而,當花不羨燒好火堆一抬頭,看到的便是男人赤裸著胸膛的模樣。
花不羨,“……”
忍住捂臉的沖動,花不羨嬌嗔,“誰讓你脫完了,先烤外袍啊!”
冰天雪地的,他是感覺不到冷嗎?
祁元殤充耳不聞,將衣服用長木棍挑了,伸到火邊慢慢的烘烤,唇邊勾起笑,“怎么,羨兒這是害羞了?”
“怎么可能!”花不羨不承認。
祁元殤心情大好的挨著她坐下,“你就是害羞了?!?
“我沒有!”
“有?!?
“沒有!”
祁元殤輕笑愉悅,“那你別看火,看本王?!?
花不羨臉頰飛紅,但為了表明自己不害羞,刷一下轉過頭,盈盈的目光恰好撞進男人動情眼眸深處。
一向臉皮厚的花不羨,忽的臉上更熱,不用照鏡子,都感覺自己肯定成了蝦子!
祁元殤低低一笑,捧起她的臉,“還說不是害羞,瞧小臉兒紅的。”
“你閉嘴!”花不羨拼命低頭,窘得不行。
“害羞什么?本王褲子還穿著呢?!逼钤獨憣λ@般嬌羞的樣子愛不釋手極了,故意逗道。
花不羨咬牙切齒,“還說?!”
“好好,本王不說了?!逼钤獨懲督?。
話是這么說,手卻壓根不安分,攬著花不羨的腰迫使她靠近他懷中。
沒了衣物遮擋,花不羨潮熱的臉頰直接貼上男人光潔的胸膛,雙份的灼熱,以及那砰砰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咚——
花不羨感覺自己的心跳也似乎加速了。
臉上的潮紅一路蔓延至耳根。
祁元殤低頭之間掃見,喉中發出愉悅笑意,“羨兒,我想這一刻永遠暫停?!?
他發自內心的喟嘆,誠摯且真情。
花不羨心中悸動,她何嘗不是,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嘗到了戀愛的美妙。
偏過頭,鬼使神差的,花不羨將唇印在了男人胸膛上。
如愿的感受男人虎軀一震。
在男人低下頭,打算攝取的瞬間,花不羨突的起身,輕跳著跑開。
祁元殤,“!”
這烤的哪是衣服,分明是他的心。
不過衣服干了以后,帶著媳婦兒騎馬的感覺就更好了,甚至,他刻意放慢了步調,好像兩人在悠閑的郊游一般。
快到正午,兩人才遠遠的看到京郊的營帳。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身穿盔甲的將領在營帳門口急切的來回踱步,眉頭緊皺,像極了熱鍋上的螞蟻。
他的身旁,蕭熙一身玄鐵鎧甲,抱手而立,無比淡定。
忍不住開口,“周將軍,你能不能別晃了,晃得我眼暈。”
被點名嫌棄的周立,焦急得靴子都快磨破了,“蕭將軍啊,你真是剛從邊關回來不知道京城局勢的兇險,咱們假傳軍情,王爺還遲遲未到,穿幫了怎么辦?到時候,不只你我的腦袋,就是王爺也要死無葬身之地啊!”
“我看你就是調來京城之后,膽子變小了!”蕭熙揶揄他。
周立一言難盡,懶得和蕭熙爭口舌,望夫石一樣望著官道。
終于,兩人一馬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周立迫不及待迎上去,袖子擦了擦額上冷汗,心中默念阿彌陀佛,“謝天謝地,王爺您總算來了!”
祁元殤先跳下馬,轉身向花不羨伸出手。
周立目光微震,緩緩看向馬背。
傳說中幽王妃很得幽王寵愛,這卻是周立第一次見正主。
女子未施粉黛,依然美艷不可方物,周立粗粗掃了一眼,頓時低下頭不敢再看。
過了會兒,頭頂傳來幽王冷凝之聲,“這邊如何?”
周立垂首豎立,目不斜視,“一切按照王爺的指示進行,并無差池?!?
“那就好?!逼钤獨懙痪?,成竹在胸。
所謂的遇襲,當然是障眼法,好讓高坐皇宮的那位近距離的感受一下“危險”。
免得他太過安穩,日子閑適,不是吹毛求疵,就是雞蛋里面挑骨頭。
他該知道一下,危急關頭,到底是繡花枕頭的祁明霄能救他,還是他這個不孝兒子比較有用。
祁元殤一來,整個軍營充斥著微妙的亢奮。
周立乃祁元殤舊部,只是知道的人很少,不然皇帝絕不可能讓他接管京郊大營。
皇帝不準祁元殤的軍隊入京,又想把這個兒子困在京城,不安排個一官半職的說不過去,因而,便將京郊大營的十萬兵符給了祁元殤,還讓自以為忠于朝廷的周立牽制他,讓他空有兵符而無法調兵遣將。
殊不知,祁元殤根本不用兵符,就足以號令京郊營的十萬軍為他所用。
至于皇帝信誓旦旦的三十萬謝家軍……
入了軍營,祁元殤就像入了自家后院一樣,低聲對周立說,“動靜繼續鬧大一點?!?
“屬下明白。”見到王爺,周立便有了主心骨。
這會兒別說讓他做戲,就真調轉槍頭攻打盛京城,他也是絕無二話的。
周立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王爺,要不要屬下安排人帶王妃逛一逛?”
祁元殤好笑,“軍營里有什么好逛的?”
周立無語,沒什么好逛的你把女人帶來干什么?
“那安排營帳歌舞?”周立活絡著腦子,只可惜他一個大老粗,實在想不出什么有趣的活動。
聞言,祁元殤簡直想一巴掌呼死他!
“你走吧,本王自己帶王妃參觀便好!”
還歌舞?是覺得他哄媳婦兒次數不夠多?
到底,還是蕭熙更有眼力勁兒,“王爺,您和王妃趕路辛苦,不如先去營帳中休息一下,吃點瓜果。待會兒快到日落時分的時候,屬下再來叫,附近的山頭看日落那是一絕?!?
“嗯。”祁元殤牽著花不羨,嘴角微翹。
偶爾逃離樊籠,出來放松放松也不錯。
花不羨聽說可以看日落,目光不由朝遠處的山脈看去,這一看,指尖下意識的輕顫了一下。
非常細微。
但還是被祁元殤察覺到了,他疑惑抬眸,“怎么了?”
花不羨不確定,“這里的山脈……好像有點玄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