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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還不是被她放倒過

想想,花不羨又覺得不大可能,她這神不知鬼不覺的變身本領(lǐng),在毒梟窩里都鮮少失敗。

花不羨決定以不變應(yīng)萬變。

祁元?dú)憶]有將新娘逃婚的事情對外公布,眼下到了丞相府,他也未提此事,只說聽聞裴氏和花錦繡病了,作為女婿特來看望。

花曌心里納悶,這位能這么好心?

昨兒可是他不分青紅皂白就往丞相府門前塞棺材的!

然而想是這么想,花曌也不敢問啊,這位統(tǒng)領(lǐng)三軍殺伐冷酷,性子比其他幾位皇子難捉摸多了!

他到門口接了人,陪了幾句寒暄,便客氣的將幽王往正院領(lǐng)。

連說話都小心翼翼,“殿下,不知我那小女在府上可好?有沒有做什么惹您不高興的事?”

這話也就是尋常關(guān)心,畢竟花曌嫁了女兒,一句不問會(huì)顯得很奇怪。

奈何聽在祁元?dú)懚淅铮透裢獯潭霸趺矗酄敿业那Ы鹋c尋常千金不同,膽子比較大?”

殺人、逃婚,她的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花曌聽出了祁元?dú)懻Z氣中的雷霆之音,心下大駭,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額頭,“殿下此話何意,本相不甚明白……小女……小女溫柔賢淑,并無出格之處。”

“呵~”祁元?dú)懕灸艿囊宦暲湫ΓΦ没〞淄扔悬c(diǎn)兒軟。

“殿下?”他不解,非常不解。

因?yàn)樗麤]說錯(cuò)啊,原本的花不羨脆弱愛哭,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花曌對這個(gè)女兒的印象,可不就是“溫柔賢淑”嗎?

眸光冷冷的往花曌臉上掃過,祁元?dú)懹蟹N自己是大冤種的感覺,不由拂袖加快了腳步,“好,好得很吶,丞相大人對自己女兒了解甚篤!”

花曌一頭霧水,卻沒機(jī)會(huì)辯解什么,因?yàn)槠钤獨(dú)懸呀?jīng)走遠(yuǎn)了。

他再次卷袖抹了抹額頭,心中顫顫的疾行跟上。

可憐裴氏和花錦繡痛到窒息,還要被下人巴拉起來迎接幽王。

那一聲接一聲的痛呼,聽在花不羨耳朵里如同天籟。

一屋子人都在跪迎,花不羨和陳奇送藥進(jìn)來還沒來得及出去,便也被堵在了屋子里。

作為現(xiàn)代人,花不羨十分不爽跪來跪去的,然而幽王那般蕭殺的氣場,陳奇嚇得二話不說,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順便把她也扯了下去。

“姑奶奶,傳聞這位脾氣非常不好,殺人不眨眼,您就屈尊一下啊。”陳奇太怕自己被牽連了。

花不羨不屑的摸了摸膝蓋,倒是沒有任性。

小聲嘀咕,“有什么大不了的,還不是被我放倒過。”

“嗯?你說什么?”陳奇所有注意力都在幽王身上,沒太聽清。

“沒什么。”

花不羨抬起頭,看向落坐后冷面閻王一般的祁元?dú)憽?

男人身材高大,兩條腿筆直而修長,不過隨意的往主位上一坐,就給人千軍萬馬的氣勢。

配上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實(shí)在是驚艷非常。

花不羨明顯感覺花錦繡的身體震顫了一下,哪怕帶著面紗,一張臉血肉模糊,也依舊能看出她眼中的驚喜。

花錦繡實(shí)在沒想到,幽王居然是這么英俊有氣勢的一個(gè)人?

這位皇子和其他皇子不同,母族獲罪受誅,導(dǎo)致他身份尷尬,久居邊關(guān)。可以說,就算他再會(huì)打仗,能力再強(qiáng),也和那個(gè)位置無緣。

而她花錦繡是注定要登上高位的,所以絕不可能嫁給他。

因而,賜婚之后,花錦繡除了痛苦不甘,竟從未打聽過幽王本人。他的相貌、性情,他的手段、戰(zhàn)績,她通通不關(guān)心,以至于今兒還是第一次見幽王正臉。

赤裸裸的震驚和心動(dòng)擺在花錦繡臉上,花不羨都快看笑了。

“起來吧。”祁元?dú)憣⑽輧?nèi)人掃視一通,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對象,皺眉不悅道。

他的目光壓根沒在花錦繡身上多停留半秒。

可惜啊,花錦繡自恃不凡,又確實(shí)很痛,便當(dāng)著幽王的面嚶嚶的哭了出來,整個(gè)人虛弱的往丫鬟身上靠,“好痛……好痛啊,幽王殿下救命……”

祁元?dú)懙拿及櫟酶鼌柡α恕?

裴氏顧不得許多,站起來走向女兒,雖然她也痛,但誰讓花錦繡是她的心窩子呢。

“錦繡啊,你哪里痛,告訴娘,娘來幫你。”

裴氏說著淚如雨下,當(dāng)真是心都要碎了。

花曌見狀,先是對祁元?dú)懻f明了情況,緊接著目光一凜,看向了花不羨和陳奇的方向,“不是說剛服了藥嗎,陳神醫(yī),藥效什么時(shí)候起作用?”

這話不是問詢,而是質(zhì)問。

不管是為了妻女,還是面子,花曌此刻都動(dòng)了怒。

而花不羨則是心里重重一個(gè)咯噔,因?yàn)椴挥每矗贾离S著花曌的一句話,原本將她當(dāng)作隱形人的祁元?dú)懀丝桃呀?jīng)將注意力完全落在她身上了。

男人緩緩開口,“花相,那兩位是?”

花曌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花不羨和陳奇的來歷仔細(xì)說明。

就真的特別仔細(xì)那種,連兩人拿了丞相府五千兩銀子都說了。

祁元?dú)懧牶竺娌桓纳且浑p深淵似的雙眸,始終凝在花不羨臉上,花不羨要不是足夠自信,這會(huì)兒恐怕已經(jīng)露餡了。

看了半晌,祁元?dú)懯栈啬抗猓瑥凝X縫中擠出幾個(gè)字,“鐘暮山的徒弟?”

腰上被推了一把,陳奇出列。

花不羨幾乎能聽見他磨牙的聲音,但沒辦法啊,死道友不死貧道,她的小命貴得很。

陳奇鼓足勇氣,迎著幽王的目光,“貧道正是神醫(yī)鐘暮山的徒弟,不知幽王有何見教?”

陳奇別的不行,演戲卻很在行。

哪怕此刻是在“名聲赫赫”的殺神面前說謊,他也依舊面不改色,一切如常。

“沒有。”祁元?dú)懰坪醪]看出什么來,音色淡漠的說了句。

就在花不羨和陳奇紛紛松一口氣的時(shí)候,祁元?dú)懻{(diào)子一轉(zhuǎn),“不過……”

兩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祁元?dú)戭D了下,神色幽冷中帶著一絲玩味,“既是鐘神醫(yī)的徒弟,為何連止痛都不會(huì)?丞相大度,本王可不是好糊弄的!”

陳奇當(dāng)即猛的挺直脊背,“王爺此言差矣,神醫(yī)也是醫(yī),并非神,藥物起效且需要時(shí)間,裴夫人和花二小姐服藥僅僅片刻,哪里就能好了?”

這話沒毛病,祁元?dú)懙哪樕晕⒕徍土讼隆?

卻是花曌巴巴的追問,“那……敢問神醫(yī),到底幾時(shí)才能見效啊?”

耳邊,花錦繡的哭聲越發(fā)大了些,一個(gè)勁的喊著“幽王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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