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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思春

那是一個藕荷色的荷包,荷包正反面都繡著玉蘭花,右下角隱約還有小字。

花不羨腦海中跳出一件事來,沒等細想,自個兒先一哆嗦。

也太狗血了吧!

簡單講,就是原主和府上賬房的兒子有過情竇初開的拉扯。

當時,幽王還遠在邊關,原主在裴氏的磋磨下日子難過,賬房的兒子對原主一見鐘情,便想方設法的討原主歡心。

給她買些小玩意兒,還給大廚房的下人塞銀子,就為了原主能吃上熱菜熱飯。

偶有一次,原主在外院遇上了程子安,程子安大膽向原主表明心跡,原主既害怕又慌張,不小心掉了荷包被程子安撿了去。

原主心知荷包的重要性,想辦法多番索要,而程子安舍不得歸還,后來……這事兒不知怎么傳到了花錦繡耳朵里,她沒有向裴氏告狀,反而將原主當樂子一般,想起來就譏諷嘲笑幾句,樂此不疲。

所以,花錦繡很清楚,一旦這個荷包出現,花不羨鐵定會上當!

至于她又是怎么從程子安手里把荷包搞來的,不得而知,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花錦繡踢到鐵板了!

等著看她身敗名裂是吧?那就看看到底是誰身敗名裂好了!

花不羨一張臉淬了冰,“玉瓊現在在哪?”

幻影只覺周遭溫度猛然下降了許多,“屬下把她打暈了,就藏在灌木叢里。”

“那個夜香男呢?”

“也打暈了。”

無論是從王妃的人的角度,還是王爺的人的角度,幻影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花不羨被算計而什么都不做,但她倒也留了余地,僅是把人打暈了。

聞言,花不羨滿意的笑了下,“不錯,本王妃沒有看錯你,是個機靈的。”

說著向祁元殤微微一笑,“王爺,幫忙嗎?”

祁元殤的視線落在花不羨手中的荷包上,“你的?”

花不羨,“算是吧。”

從她現代人的觀念,一個荷包算什么,一夜情都是正常的好吧。

但古人不同,夸張的,小名被外男知道了都要出家當姑子。

所以這會兒,祁元殤看那荷包的目光很黯很沉。

當然,他從未懷疑花不羨不檢點,只是心中冒出花不羨曾經有過傾慕對象這種想法,便十分不好受,仿佛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

“嗯。”嗓音悶沉,“你想讓本王怎么幫?”

花不羨意外,一下子又這么好說話了?

但她沒閑心管那么多了,再不抓緊實施計劃,一切都來不及了!

所以花不羨直接湊到祁元殤耳邊,把自己的計謀告訴他,說完,沖男人擠擠眼睛,“能吸引多少人過來,就看王爺的本事了。”

祁元殤一張俊臉黑黢黢的,比中毒了還要灰暗。

“你把本王當什么了?吸引蛇蟲鼠蟻的香餑餑?”

聞言,花不羨沒控制住噗嗤一聲笑,“王爺說笑了,諸如花錦繡一類的大家閨秀,怎么能比喻成蛇蟲鼠蟻呢,蜜蜂蝴蝶差不多。”

“所以在你心里,本王便是那招蜂引蝶的好手?”

“呃……”花不羨一時語塞,噘嘴迎上祁元殤的目光,“王爺別較真了行不行,時間緊張,王爺也不想我背上偷漢茍且的名聲吧?”

“你想被打?!”

花不羨一愣,“嗯哼?”

祁元殤面色肅冷,“本王不想再聽到你把那四個字用在自己身上!”

哪四個字?

回憶了下,花不羨才反應過來,是“偷漢茍且”。

這男人當真小氣,是他自己介意吧?

“好好好。”花不羨為了讓他幫忙,果斷妥協,“我保證不說了,這下,王爺可以去了嗎?”

終于,祁元殤不再扭捏了,轉身便走。

花不羨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一會兒,才帶著團子和幻影往后花園走去。

到了地方,花不羨照著玉瓊的樣子給幻影做易容,好了之后,吩咐幻影去前院找花錦繡釋放煙霧彈,而她則和團子一起,飛快的將真玉瓊和夜香男一起搬到客房,順便,還替兩人把外衣都脫了,再撒上催情的藥物。

一會兒大部隊過來,好戲正好可以開鑼。

做完這些,花不羨一掃方才抑郁的心情,帶著團子貓在附近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靜靜的等待……

這邊,祁元殤一邊充當著“香餑餑”,一邊命其它暗衛去打聽“荷包”的事兒。

猜測歸猜測,他更迫切的想知道真相。

不一會兒,許久前發生的事情就變成了文字出現在了祁元殤手里。

他一目十行看完,驀地,一張紙捏成了團狀,“丞相府,竟欺她至此!”

暗影也覺得自家王妃好可憐,“王爺,要屬下做什么嗎?”

做什么?祁元殤有種掀了丞相府的沖動!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了,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不用,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她了,現在,她有絕對的能力為自己報仇,本王只需等著欣賞便好。”

他喜歡現在的花不羨。

至于以前那個怎么回事,祁元殤選擇不去考慮。

“哎,快看,那不是幽王殿下嗎?”果然沒多久,便有人發現了祁元殤,就算男人一張臉臭得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也不妨礙有些閨秀熱情的往上湊。

臉長得好看就是有這種優勢。

不一會兒,祁元殤屁股后面便跟了一長串。

一個個臉色嬌羞的泛著花癡,一邊討論關于他的傳言,一邊花樣百出的吸引他。

終于,祁元殤看見了走在一起的花錦繡和祁明霄。

他一雙冷眸瞇出幾分鋒芒,“六弟,你和花二小姐似乎很投緣?”

祁明霄絲毫不見心虛,甚至連恨意都收斂了起來,淡定的笑笑,“五哥誤會了,我只是聽說花二小姐擅長音律,便和花二小姐即興合奏了一曲,后面的夫人小姐都能為我們作證,倒是五哥,這么長時間不見,去哪兒了?”

誰不知道祁元殤被花曌喊走了。

祁明霄這樣說,含沙射影,擺明了要給祁元殤扣一口結黨營私的大鍋。

后者聞言,欠揍一笑,“本王與岳丈話家常,六弟早說自己也想加入嘛!”

是啊,他和花相在一起,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瞧著祁元殤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祁明霄心中暗恨,面上尬笑,“哈哈,怎么可能,我雖然很關心五哥,但卻不至于那么沒分寸。”

你丫的早就沒分寸了!

祁元殤學著花不羨的樣子翻了個白眼,正好看見不遠處又走來一群人,正是太子妃一行。

難得周王居然能和花晟那個草包有說有笑的。

看來,周王這個傳言中的書呆子,和祁元殤以為的書呆子,還是有些差距的。

他上前一步,明知故問,“諸位急匆匆的,是有更好的去處嗎?”

回答祁元殤的,是嬌滴滴的花錦繡,“殿下,后花園的角落里還有一片白梅,比之紅梅更有意境,而且,臣女精心準備了一支舞蹈為大家表演,方才和六皇子彈奏,就是為了預熱曲子,免得一會兒跳錯了動作,那多丟人。”

“你要跳舞?”祁元殤掀了掀眼皮,輕飄飄掃一眼花枝招展的花錦繡。

下意識的,便想到花不羨將她形容成蜂蝶。

跳起舞的話,搔首弄姿,嘖。

祁元殤扯了扯嘴角,“也好,本王回京這么久,還沒有見過盛京的舞姬跳舞是什么樣子。”

一句話,成功讓花錦繡臉色一變。

可她習慣了扮委屈無辜,所以盡管生氣,卻也沒有當場發作。

只可憐巴巴的朝祁明霄瞧了一眼,想讓祁明霄為她說話。

后者也的確沒讓她失望,內涵道,“五哥,花二小姐與你新娶過門的王妃可是一塊兒長大的,怎么花二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那王妃,可會些什么?”

祁元殤凝他,“羨兒會什么不會什么,你覺得本王該告訴你嗎?”

祁明霄,“……”好氣!

他身旁的花錦繡緊緊的咬住下唇,心里一個勁的往外冒惡毒的想法。

花不羨!哼!一會兒才有好戲看呢!

希望到時候幽王還能擁有這般稀松平常的語氣!

花錦繡轉而扶上了太子妃的手臂,“太子妃,錦繡沒有說謊,大家一塊兒去瞧瞧就知道了。”

太子妃今日代表太子,主要目的就是拉攏花曌,自然不會做讓主人家難堪的事。

余光從祁元殤臉上一掃而過,話,確實對著裴氏在說,“夫人好福氣,竟然生了個如此聰慧可人的女兒,什么時候本宮生了女兒,一定向夫人討教培養之法。”

這話,無端給裴氏長了極大的臉面。

她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哪里哪里,還是宮里教養女孩子的方法好,瞧瞧四公主、五公主,都是最端莊貴氣不過,錦繡和她們比起來,還是小家子氣了些。”

祁璇:我呸,她憑什么配和我比?

祁茵:我不說,但真的還挺小家子氣的!

“不是要去后花園嗎?走吧,本王對這邊的景色早就看膩了。”祁元殤耐心早就告罄,要不是因為答應了花不羨吸引更多人過去,他巴不得現在就離開。

見狀,花錦繡心頭一喜,意有所指的道,“幽王殿下,好一會兒沒看見我大姐姐了,你知道她在哪嗎?從前她就喜歡逛后花園,無論下雨刮風,每日總是要到后花園待上一兩個時辰,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而且啊,回去之后,還總是坐在梳妝臺前愣愣的傻笑呢。”

什么人喜歡對著鏡中的自己傻笑?

不是傻子,那便一定是思春的小姑娘,想著心中愛慕之人,自然歡喜。

明知道花錦繡存心挑撥離間,但莫名的,祁元殤又體會到了熟悉的、心臟刺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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