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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就現在吧

“原來是這樣呵……”花不羨輕飄飄的語氣和眼神,極具諷刺。

裴氏心里暗恨不已,面上卻好聲好氣的哄著,“好羨兒,是母親御下不嚴,導致發生如此荒謬的事,好在你及時發現,沒有釀成大禍。你放心,母親稍后一定給你做主,打死那個黑心的賤婢!”

“稍后?”

花不羨一聲冷笑,“不用了,就現在吧!她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腿嗎?便打斷她一條腿,看她能不能真的反省錯在哪兒了!”

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寒煙是在替裴氏頂罪。

只是不知道,如果裴氏接受了花不羨的建議,寒煙還能死心塌地的不亂說話嗎?

花不羨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個“死”字。

她想讓這些人死太簡單了,一副毒藥的事兒,但死,對這些狼心狗肺的惡人,反而是寬恕。

她要讓整個丞相府上下生不如死!

“這……”裴氏面露掙扎,畢竟寒煙也跟了她許多年。

而且,她如何看不出花不羨的心思,這是要故意使寒煙寒心,萬一寒煙斷了腿,對她心生怨懟了怎么辦?

寒煙知道的,可不止她找乞丐侮辱花不羨這一件事!

就在裴氏猶豫不絕時,祁元殤肅殺的面容豁然一冷,瞥向花曌,“看來相爺和夫人還是舍不得那婢女啊……”

語氣不見多重,卻無端令人心臟發緊。

花曌忙不迭假笑道,“沒有的事,下官哪里敢……”

邊說,邊惕了裴氏幾眼,讓她趕緊抉擇,別小不忍亂大謀!

裴氏頓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狠狠一咬牙,“好!我為了羨兒,自是什么都愿意做的,但寒煙畢竟跟了我多年,行刑之前,我再去和她說兩句話,也算全了我們的主仆情分。”

“隨便。”

花不羨不在意的勾勾唇,裴氏不就是想去敲打一下寒煙嗎?逼迫也好,利誘也罷,無非是讓寒煙少抖出她做的壞事。

要是手段更狠一點,直接摘了寒煙的舌頭都有可能。

花不羨從沒想過能靠一個寒煙如何,裴氏掌握花府這么多年,做的那些事,真當花曌半點不知道?

裝聾作啞罷了。

說到底,裴氏的心還是向著花府的。

只這一點,花曌就能原諒她許多。

只不過,花曌要是知道裴氏在外面有人,嘿嘿,那場面就很好看了。

裴氏這一去,沒用多長時間。

花不羨可以等,太子妃周王這些人可沒那么好的耐心,本來出門參加宴會就是圖個樂子,誰曾想還能遇上見血的事,如果不是花曌腆著老臉招呼,他們怕是都想轉身就走。

裴氏腦海里都是寒煙一聲聲的慘叫,心頭哆嗦一下,對著花不羨身邊的男人行禮,“幽王殿下,人已經處置完了,現在,您和羨兒可以入府了嗎?”

她做夢都想不到,居然還有小心翼翼求花不羨入相府的一天。

把她送上花轎時,她恨不得花不羨從此與相府再無關系,能死在外面更好。

這才多少日子?一切仿佛都已經失去了她的掌控。

聞言,祁元殤眼皮都未朝裴氏抬一下,反而認真又帶著一絲縱容的看著花不羨,“嗯……羨兒覺得呢?”

花不羨微微一笑,“那自然是要入府的,不然我這么大老遠的過來,難道就為了在相府門口打一場口水仗?”

“口水仗也怪累人的,來人,給王妃端一盅燕窩潤潤嗓子。”

“你怎么還準備了這個?”

祁元殤眼尾都在笑,“那還不是怕丞相府的東西太糙了,入不了你的眼。”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著話,給人的感覺,就好像處在甜蜜期的小夫妻。

尤其花不羨的衣裙是藍色的,祁元殤袍子四周的包邊也是同樣的藍,兩人站在一處,無異于一副相得益彰的畫兒。

花錦繡看著,心臟的位置宛如被人狠狠捏了一把,說不出的難受。

為什么?為什么花不羨和以前變化那么大?

幽王……也似乎并不像傳說中那般不近人情,他居然在對著花不羨笑!

比對著自己時和善多了!

從來沒被別人甩過臉子的花錦繡,此刻除了憤恨,還有濃濃的不甘。

花曌一聽花不羨愿意進府,笑得別提多和藹,“這就對了,父親從前忽略了你,以后不會了。走吧走吧,到里頭暖和暖和身子就該用午膳了。”

他們一走,門房趕緊把圍觀的吃瓜群眾驅散,“走走走,丞相府門前豈是你們看熱鬧的地方!”

“哼!”四公主礙于祁元殤的原因,沒能把花不羨怎么著,但心里十分不痛快。

一到暖閣,就趾高氣昂的哼了一聲。

花不羨正喝著燕窩,見狀問祁元殤,“這燕窩,還有多的嗎?”

“你喜歡?”

“我是瞧著四公主嗓子好像不舒服,也給她端一盅吧!”

卻見祁元殤臉色刷一下暗了下來。

花不羨奇怪,“怎么了?”

“羨兒,你不是不知道我們王府拮據,本王能給你隨時備著這些吃的喝的就不錯了,哪還有別人的份兒?四公主貴為公主,皇上最喜歡的女兒,難道缺這點燕窩吃嗎?乖,好好吃你的,甭操心別個了啊。”

祁璇,“……”

她有說自己要吃燕窩嗎?

被這兩人三言兩語一講,就好像她是因為花不羨有燕窩吃而自己沒有才發作似的!

她堂堂皇家四公主,眼皮子還沒淺到那個份兒上!

祁茵躲在一旁笑,五官都因此明媚起來。

祁璇有點怵祁元殤,不敢對著他發作,于是把氣撒在祁茵身上,“你怎么回事,在宮里的時候死氣沉沉的,出來就笑得這樣開懷?”

就差指著祁茵的鼻子說她平日里太晦氣。

祁茵一愣,還沒找到話反駁,花不羨已經先她一步開口,“四公主,你這意思,不笑有罪,笑也有罪?我到奇了,順天府管著整個盛京大街小巷,怕是都沒四公主管得寬吧?”

“你——”論口舌,祁璇哪是花不羨的對手。

祁明霄眉頭一皺,站出來道,“今日是丞相府的主場,幽王妃這般咄咄逼人不太好吧。”

他話音剛落,祁元殤一把將花不羨拉到了身后,上前一步淡道,“六弟啊,我沒記錯的話,父皇褫奪你親王封號的時候,還罰了你三月的禁閉,這才過去一半,你是怎么被放出來的?”

這話,總叫人覺得不太對勁。

什么叫“被放出來”?

祁明霄本就陰沉的臉色越發黑了,“五哥,父皇讓我歇朝,可沒不許我在外走動!”

說起這事,他心里的恨意就有點無處安放。

十多年,他汲汲營營,好不容易實力和太子不相上下了,可這突如其來的懲罰,卻讓他損失慘重,好些站在他這邊的大臣都有了退縮的意思。

更有甚者,直接轉投了太子的陣營。

其中必然也有不少向老五、老三示好的吧?

說到底,只要是皇子,就沒有不覬覦那個位置的,而他們所做的一切,有時候表面上看,目的五花八門,但歸根結底還不是為了皇位。

“哦,是嗎,那怪不得六弟挺閑的,連這種女人之間的口角都要爭著出頭。”

祁明霄,“……”

他的唇抿成了一條線,“五哥自己不也是!”

祁元殤,“本王是為了自家媳婦兒,自然算不得管閑事,六弟和本王能一樣嗎?”

這話,簡直沒把祁明霄氣出個好歹。

連衛姣都不得不拉了祁璇一把,不讓她再和祁元殤起沖突,“算了,今日這場子,幽王明擺著不想給任何人面子,大概是為了報復之前大家謠傳他的那些?再者,我也算看出來,丞相府和幽王妃之間,估摸著事兒不少,咱們隔岸觀火不好嗎?”

祁璇這才歇了心思,安靜的吃起了飯。

周王舉杯和太子妃碰了一下,“二哥身子不好,太子妃總代替他出來應酬,很累吧?”

“還好。”太子妃端莊有余,而通透不足,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她假裝聽不懂周王的言外之意,反而笑著反問一句,“三殿下怎么不把王妃一起帶出來,本宮似乎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她出門兒了。”

周王端起酒杯一舉喝下,淡淡道,“哦,王妃不日前查出有孕,還沒坐穩,不便出門。”

這話,成功讓太子妃的臉色無比難看。

因為太子不僅身子羸弱,子嗣也很有問題,幾個成年皇子之中,就太子身邊女人最多,不但正妃側妃齊全,還有幾個小妾,但一個懷上身孕的都沒有,太子妃因此還被皇帝訓誡過,說她善妒。

太子不比其它皇子,他有承繼大統的責任。

而開枝散葉,福澤綿延,也是有資格承繼大統,保證江山社稷一代一代往下傳的考量之一。

如果太子始終沒有子嗣,無異于對他的繼承權有很大影響。

花不羨看了會兒周王和太子妃打機鋒,回頭便對祁元殤咋舌,“你們皇家的人,是不是都長了七八個心眼子啊?”

“也許吧。”祁元殤對這個話題不太感興趣。

真實情況也是,他不戀權勢,更喜歡邊關自由自在的生活。

但他不得不回到盛京,因為只有在這里,才能查清外祖父一家的冤案,為他們洗清罪名。

正落寞的想著,面前的碗碟中,一個肥嘟嘟的雞腿被夾了過來,花不羨一臉淺笑嫣然,“吃肉吧,吃肉能讓人心情變好。”

美食的治愈能力杠杠的。

花不羨不開心的時候,就喜歡吃炸雞漢堡。

可惜這里沒有。

不過也不難做,看在祁元殤今天努力當個好保鏢的份兒上,花不羨覺得自己可以考慮一下,回府之后給他做一頓新奇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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