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里，首專發售5分鐘的成績出來后，大家就已經高興地歡呼了起來。而等到2小時的銷量結果最終呈現在大家眼前后，眾人反而由驚喜變為了不敢置信。

楊瑞代懷疑地看著李知節:“你是不是騙我和湘靈？你在大陸原本就是那個什么‘頂流’吧。”

“我知道，這叫‘扮豬吃老虎’，男頻小說最喜歡寫了。過分！害我花光了所有工資給你沖銷量。不行，接下來一個月你得管飯！”

而此時的李知節也沒比他們好到哪兒去，他再次用手遮住前面的數字，一個個數了起來:

“個、十、百、千、萬……”

確實是176萬多張，沒錯！

他又關掉企鵝音樂，打開酷汪音樂。

這兩個平臺雖然同屬企鵝系，但后者的用戶明顯更為下沉，路人也更多。

它的數字專輯銷量總榜top20中，流量明星的名字明顯少了很多。

在這里，企鵝音樂的總冠——蔡明坤的專輯只有10萬張銷量，肖王兩位頂流攜手耽改大爆劇的影視ost專輯也沒有突破百萬張。

至于《勝利日》和《五度春秋》，由于累計銷量只有三四萬張，總榜上根本查無此專。

但在這里，《晴天》卻如魚得水，兩個多小時就直接飆到了總銷量榜第四，堪稱沖榜最快的專輯之一。

……

一時間，兩大平臺的實時收聽榜和排行榜上，處處都是《晴天》的身影。《布拉格廣場》《蒲公英的約定》《夏天》《星晴》《反方向的鐘》……幾乎首首都擁有姓名。

專輯購買頁面里，無數歌迷激動地留言:

“縱然我已經用最高的期待去審視這張專輯了，但它還是比我想象得要更加出色！我真心建議華語樂壇給周雨哲的粉絲頒發一座‘特殊貢獻獎’，感謝他們的‘特別貢獻’讓華語樂壇發現了它真正的‘紫微星’！”

“一張偉大的專輯！沒錯，就是偉大！我說完了，誰贊成，誰反對？”

“偉大+1，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代，我覺得如果這都不能稱之為‘偉大’，那一定是‘偉大’這個詞兒出了問題。”

“《晴天》，改變了我對華語音樂認知的一張專輯。——來自一位00后歌迷。”

“誰能想到，都2024年了，華語樂壇它不僅沒有潰爛，還詐尸了！它不僅詐尸，還起死回生了！（笑哭）”

“看到【時光音樂】博文的我:要臉嗎？老石你是不是有把柄在李知節手里？聽完《晴天》的我:對不起，已經在鍵盤上跪下了。”

“勸大家早點關注這位歌手，搞不好以后的華語樂壇會被他霸占哦。”

“90后聽到淚目了，誰懂？腦子里只有一句話:請回答2000。”

“啊啊啊我懂！……這是2000年的一個夜晚，你一邊在企鵝軟件上和朋友聊天，一邊聽著千禧年的音樂電臺:今天我們節目的特別來賓是一位叫作李知節的樂壇新人，我們要隆重介紹一下他的首張專輯《晴天》……請各位聽眾朋友多多支持！”

……

某民宅。

看到電視上的籃球賽終于結束，莫安茜長舒一口氣，一扭頭定睛望向自己的哥哥。

莫安遠頓時大為頭疼，“好好好，耳機拿來吧，我聽還不行嗎？”

安茜高興地從沙發上蹦起來。

為了把《晴天》順利安利出去，她忍痛割舍了自己愛看的芒果綜藝，把電視讓給了哥哥看籃球比賽，現在終于輪到哥哥兌現承諾了。

“你先聽這首《斗牛》，你肯定會喜歡的。”

“斗牛？什么怪名字？西班牙斗牛嗎？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哼哼。”

莫安遠一邊嘟囔著，一邊把耳機塞進了兩只耳朵。

開頭居然是一個男生在一邊哼歌一邊拍球，籃球落在地板上發出的“咚咚”聲清晰可聞。

他有些驚喜地挑了挑眉，難道“斗牛”不是指西班牙斗牛，而是籃球里的“斗牛”？

果然緊接著便聽到另一個聲音響起。

是一個聲音比較粗的男生在問:“要不要挑一下？”

“啊？”

“挑一下。”

開頭的男生便很耍帥地答道:“隨便啊。”

搞什么？這到底是歌曲還是在演電視劇啊？他還沒聽過這么奇怪的歌。

開頭簡短的對話結束后，一段極富節奏感的前奏正式開啟了這首歌:

“有什么不妥？有話就直說

別窩在角落！不爽就反駁

到底跩什么？懂不懂籃球？

有種不要走！三對三斗牛”

莫安遠聽得目瞪口呆，好聽是很好聽，旋律輕快、節奏鮮明，確實非常抓耳。只是這個詞兒還能這么寫嗎？

他繼續往下聽，接下來是一段更加真實和搞笑的段落。

“我”拋物線進球、單手運球過人、假動作、盯人防守、快攻搶籃板球，簡直帥呆了全場！

無奈隊友太“菜”，拿了球不投、又不會掩護“我”，選了這個隊友真是眼瞎！居然還敢問分怎么不動？還不都怪你？！

莫安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雖然曲風“另類”，但這首歌太真實、太有趣了。句句都是他平時打球會講出來的話。

不行，他要一定要把這首歌放給自己那個“豬隊友”哥們兒聽！

“為什么我女朋友場外加油

你卻還讓我出糗

你說啊你怎么抄我球

你說啊你怎么打我手

你說是不是你不想活

……

我想揍你已經很久別想走

說你眼睛看著我

別發抖你給我抬起頭

有話去對醫藥箱說

……”

莫安遠笑倒在沙發上，發出陣陣“鵝叫”。安茜有些愣愣地看著哥哥，沒見過他這么奇怪的樣子。

“你被點了笑穴了？”

等他好不容易停下來，安茜有些得意地問:“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首。怎么樣，是不是覺得李知節很牛？”

莫安遠矜持地清了清嗓子:“還行吧，這首歌寫得還不錯。”

安茜不滿地癟癟嘴，就會嘴硬。

等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安茜轉了轉眼珠，用企鵝音樂登錄了自己的另一個小號。

果然看到嘴硬的某個人不僅火速下單了《晴天》的數字專輯，還在動態里狂熱地夸贊了《斗牛》。

“華語樂壇最帥最酷最新潮的歌曲:《斗牛》，沒有之一！”

“一首入坑！第一次知道原來歌曲還能這么寫！”

“《斗牛》太牛x、太前衛了！我這么帥的人就是得聽這么帥的歌！”

“很好，專輯已經聽完一半了。我只想問什么時候開演唱會？我已經準備好搶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