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團，一間辦公室里。

韋麗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

她今天沒有去練歌，說嗓子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天。

連續兩年，都沒能跟團外出慰問演出，這讓她很是不安。

她曾找過團長，他的答復讓韋麗無法反駁。

“年底是歡慶的時候，你現在的歌不太適合。”

就在韋麗在房間里焦慮不安的時候，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

“韋麗姐！”

韋麗一聽，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一把從椅子上跳起來，急忙忙的開了門。

“誒，子龍，小林，快，快進來！”

半個小時后，林虎和潘子龍笑呵呵的離開辦公室。

韋麗笑容滿面的送他們上車離去，然后一轉身便往練歌室小跑而去。

在她褲子右邊的口袋里，有一張林虎留下的歌詞。

下午，林虎乘坐火車回到了兵工廠。

幾天不在，工作卻堆積了不少。

他看到門口的小黑板上，韋萍留下的字跡，轉身又匆匆下了樓。

一間廠房里，覃藍天正帶領組員實驗新設備。

在廠房深處，堆放有七八個不同的設備，通過管道和電路，可以看到它們組成一個巨大的機器。

而在這個巨大機器其中一個大型方柜上，貼著幾個白紙黑字——洗烘一體機。

這是覃藍天技術小組，根據林虎的要求，歷經幾個月的時間，才研究出來的機器。

忽然一個組員碰了碰覃藍天：“組長，林總來了！”

覃藍天一聽，猛地回頭，看到林虎站在廠房大門外。

“林總！”

覃藍天一路小跑過去，滿臉堆笑。

“不好意思，這幾天在省城辦事，沒能及時過來。聽說烘干設備研究出來了，我馬上過來看看。”

“對，已經研究出來，就等你過來驗收。”

“去看看吧。”

覃藍天領著林虎走到廠房深處，指著巨大的機器介紹起來。

“這是一次水洗，這是二次水洗，這是烘干。。。。。。”

林虎默默的聽著，目光在每個設備上掃過。

“實驗過了沒有？”聽完介紹，林虎問道。

“還沒有，等你來了，就可以實驗。”

“好，馬上開始！”

“是！”

覃藍天從口袋摸出一個哨子，用力吹了幾聲。

廠房里的工人們聽到哨聲，立即放下各自的工作趕來。

“今天開始實驗咱們的這臺機器！按照之前的分工，到各自的崗位上！”

聽到覃藍天的話，工人們隨即四散，跑向自己的崗位。

“現在還沒有鵝毛，用的試驗品是雞毛。”覃藍天說完，看到組員們都到位后，再次吹響嘴里的哨子。

嗡！

隨著一個工人拉下電閘，電機的聲音在廠房里響起。

接著兩個工人，用鏟子將一堆雞毛鏟進一個大鏟斗里。

大鏟斗隨即升起，將雞毛送進一個外表標注著一次水洗的大圓筒里。

站在大圓筒邊的工人，隨即按下一個紅色按鈕，大量的水從大圓筒上方的管子里流下。

經過一次水洗的雞毛，被送到了二次水洗的大圓筒里。

大圓筒里早就裝好了清水。

嗚嗚！

林虎聽到一陣類似洗衣機洗衣服的聲音。

二次水洗完成后，雞毛被送進了大方柜里。

這里雞毛先是被甩掉一點水分，然后熱風口打開，將一股股熱風送進來烘干雞毛。

大方柜設計得很巧妙。

在頂端有一個大口子，輕一些的雞毛被吹起，從這個大口子進入另一個烘干機里繼續烘干。

很快站在大方柜邊的工人，通過玻璃觀察窗觀察到里面只剩下翼羽尾羽這類重的雞毛后，按下了身旁的一個綠色按鈕。

送進大方柜的熱風停止了，一股新風將剩下的雞毛吹進下方打開的一個口子，進入另一個烘干機。

當機器安靜下來后，經過洗烘一體機處理過的雞毛也都裝進了早就準備好的袋子里。

“走，去看看效果！”林虎笑道。

經過處理過的雞毛，按輕重分開，分別裝在兩個袋子里。

林虎先是抓了一把雞的絨毛，放在手中仔細觀察。

干凈。

接著他又抓起幾根翼羽，同樣非常干凈。

完全達到設計要求。

“很好，老覃，過幾天會有一批鵝毛送來，到時候再看看效果怎么樣。”林虎把翼羽丟回袋子，目光炯炯的說道。

休息一個晚上后，林虎去了一號養鵝場。

經過幾個月精心飼養，當初買回來病懨懨的大白鵝全都膘肥體壯。

更為重要的是，它們身上的羽毛也變得潔白，陽光下油光錚亮。

此刻，一間拔毛室里。

林虎、李海龍和幾個工人，手里都拿著一只大白鵝。

在他們面前的地上，有一瓶藥水，瓶口插著一根毛筆。

還有兩張小凳子，以及一個奇怪的木制長方體工具。

工具非常奇怪，中間有一個凹坑，還有兩個個可以左右移動，留有缺口的木蓋。

“海龍，咱們開始吧。”林虎見人到齊后。

“好。”李海龍點了點頭，“今天我們要學習給鵝拔毛。”

說完，李海龍把手里的大白鵝放入工具中，然后轉動其中木蓋，恰好可以將大白鵝罩住，只露出頸部和頭部。

接著他將大白鵝被綁住的雙腳拉出來，再轉動另一個木蓋，剛好可以固定住鵝的雙腳。

隨后李海龍把工具翻過來，放在兩張小凳子上面。

然后拉開工具底部木板，露出大白鵝的胸腹部。

“咱們要順著羽毛的方向，突出一個‘快’字。”李海龍一邊說，一邊抓住一小簇羽毛，然后迅速的用力一扯。

大白鵝發出一聲尖叫，李海龍手里也多了一簇羽毛。

李海龍手速飛快，很快就拔光了大白鵝胸腹部的羽毛。

“拔完胸腹部的羽毛后，接著拔翅膀的羽毛。”李海龍轉動大白鵝，扯出一邊翅膀，“咱們只要尖上的幾根羽毛。”

李海龍將兩邊翅膀的羽毛拔掉后，撿起地上的毛筆，一邊給鵝涂藥一邊說道：“拔完毛后，要給鵝涂上藥水，免得感染疾病。當一切做完后，就把鵝送到靜養室靜養，等待新的羽毛長出后再放回鵝場。”

“明白了嗎？”

“明白了！”

“好，大家開始吧！”

幾個工人應了一聲，開始有樣學樣的拔起毛來。

只是工人們都是第一次拔毛，情況百出。

有的人用力不夠，硬是把鵝扯得慘叫不已。

有的用力過猛，甚至把鵝的翅膀扯骨折。

但這些都在林虎的意料之內，他能經得起損失。

大不了就送到食堂。

拔了七八只鵝后，工人們也逐漸掌握了技巧。不僅速度上來了，鵝的損失也降低了。

看著工人們熟練的拔毛，林虎目光眨動。

“該和瑪麗老師聯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