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進城
- 兩界:我有一個神話世界
- 正人君子NO.1
- 3140字
- 2024-12-03 22:54:00
作為一縣縣令,再加上自己是武陵孫家的長子,可以說,是有資格作棋手的。
現(xiàn)在,他不清楚李向陽的主公究竟在哪里,他還要不要繼續(xù)替李向陽打掩護,若是繼續(xù)給李向陽打掩護,則薛巖必輸無疑,而到那時候,青陽縣的力量將徹底被削弱。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
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師爺沒有吭聲,作為縣令的心腹,他十分清楚縣令此時的心態(tài),無非是想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高的利益罷了。
想投資李向陽,卻不敢明的來,只知道暗地里拉攏。
既然是暗地里,那么,李向陽也可以明的不認賬,到時候,是攻是打,自然會有清算的時候。
墻頭草立于墻頭,經(jīng)歷疾風(fēng)勁雨而不倒,乃是因為根深深的扎入在墻體之中,可現(xiàn)在,青陽縣知兵之人葉瑞被縣令通緝,而帶兵之人薛巖的老母死在縣中。
經(jīng)此二事,軍心已失,而縣令平常又沒有施恩于百姓,可以說,縣令危險了。
但這話可不能說出口,出口就成禍了。
于是,師爺小心說道:“大人,薛巖不聽調(diào)令,竟隨意與李賊對抗,依屬下愚見,不如將其撤下來,換一人領(lǐng)軍。”
縣令想了一會,說道:“不必,此次正好試一試李向陽的成色如何。”
隨后,又附在師爺耳邊,說道:“我聽說薛巖在云山鎮(zhèn)私自收割了百姓的糧食,并且,還擴軍一千,這件事,你給詳細的調(diào)查清楚,若是此戰(zhàn),薛巖贏了,就以此為依據(jù),給他定一個謀反罪,若是輸了~”
縣令沒有說下去,輸了的人,只能是棄子。
也就是說,不管輸贏,縣令都要搞死薛巖。
這讓師爺心中一寒,唯唯諾諾應(yīng)道:“諾。”
傍晚,青陽縣北門口。
六個衙役正守著城門,凡是路過的百姓,皆需交三文錢出城費或出城費,不交者,即是李賊的奸細,一律按照叛逆處理。
由于逃避進(出)城費的風(fēng)險太大,而進(出)城費較小,所以,路過的百姓紛紛上交三文錢。
這時,一名守城的衙役看見了一個挑菜的人,覺得十分眼熟的人,于是連忙攔住,笑著問道:“周二狗,你怎么回來了?我聽說,你們的大隊長死了娘,準備帶你們跟李賊死戰(zhàn),這是不是真的?”
被衙役叫住的周二狗一驚,見是熟人,便回笑道:“唉,要不然呢!我聽說李賊的人皆是殺人如麻的人,跟這種悍匪決一生死,那不是傻子嘛。”
李向陽的軍隊,他曾見過,旌旗林立,行動整齊劃一,一看就使人膽破,更不要說對戰(zhàn)了。
“所以,你逃回了來?”衙役雖然是笑著,但眼里卻露出豺狼般貪婪的眼神。
“我懂,我懂,”
周二狗放下菜籃,從懷里掏出三文錢,笑著遞上去,說道:“小小誠意,不成敬意,各位大哥守城辛苦了,喝點茶休息休息。”
衙役看了一眼手掌的三文錢,直接伸手拍掉,大聲嚷嚷道:“誰TM要你的三文錢了,我告訴你,沒有三十兩,我把你抓進去,治一個逃兵之罪。”
聽見這話,路過的百姓皆奇怪的看了周二狗一眼,而在周二狗身后,跟著十幾喬裝成百姓的青壯,此時,他們皆悄悄的將手伸到衣袍,或者菜籃,或者柴堆中,只要事情一暴露,他們就迅速殺死十幾名衙役,搶奪城門。
“大哥,大哥,”
周二狗雙手抱拳道:“小弟真的沒有那么多錢,身上就幾兩銀子,這樣,”
周二狗說著,就握著衙役的手,將銀子遞到他手上,說道:“這幾兩銀子,就當我請各位大哥喝茶,過兩日,我籌齊了銀子,再請各位大哥喝酒,怎么樣。”
“這還差不多,”
衙役一臉得意的接過銀子。
這世界上并不缺乏獲得一小小權(quán)力,就為難他人的人,這是他獲得成就感的主要途徑。
“行了,進去吧,”
衙役揮了揮手,放了周二狗進去,隨后跟著的百姓,皆紛紛交三文錢進城。
“呱~呱~呱~”
古人常云:黃梅時節(jié)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
夜晚,整個青陽縣蛙聲一片,隨便掃一下墻腳,就能看見一只巨大的癩蛤蟆在那不停的鳴叫著。
周二狗與其他的小隊匯合,共計一百余人。
此次帶領(lǐng)隊伍的,乃是薛巖的親衛(wèi),樊陽。
樊陽是一個爽朗的漢子,他身高巨大,肌肉發(fā)達,使用的十斤重的斧頭,只見他站在隊伍的前面,說道:“兄弟們,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俺只說一句話,怕死的就回去,不怕死的,跟老子上。”
樊陽說完,就拿著斧頭,朝墻門跑去。
青陽縣并沒有宵禁,或者說,在仙俠世界,大部分都是沒有宵禁的。因為,白天是人的世界,晚上是鬼的世界,晚上若有變故,自然有城隍爺告知,所以,沒有宵禁一說。
此時,牛頭馬面正拿著索命繩走在空曠的街道上,作為勾魂使者,他倆需要接迎青陽縣將死之人靈魂,而如何接迎,也是有章法的。
家庭富裕者,愿意燒紙錢的元寶香燭的,則可以使其停留七日,七日后,他們吃完香火,也帶逝者回地方。
家庭貧苦者,則直接瑣了走人。
“沖~”
空無一人的街道,忽然沖出了一個手拿巨斧的壯漢。
“!!!”
驚,
牛頭馬面嚇了一跳,以為是沖自己來的,連忙隱身,手持索命繩小心戒備。
“沖~”
隨后,壯漢身后又跟出上百青壯。這些人手持刀劍朝城門沖去。
“不好,”
馬面驚叫道:“這些人是逆賊,想打開城門。”
牛頭聽了,索命繩一揮,只見原本一米長的繩子變的有生命一般,迅速變長,而且,還能像蛇一樣探頭,又能和飛蛇一樣騰空。
“小心~”
樊陽見狀,一斧頭砍在繩索上。
“鏗~”
金石交擊聲響起,索命繩也被擊退了。
“好大的力氣,”
牛頭贊揚道:“接下來,你小心了。”
隨后,牛頭將手中的繩索朝空中拋去。
“碰~”
繩索變成數(shù)根,朝樊陽襲去。
“大哥,”
身邊的人想為樊陽分擔壓力,卻被繩索捆了起來,綁了個結(jié)實。
“不要管我,”
樊陽吼道:“迅速打開城門。”
“諾,”
其余的兵丁聽了,迅速的朝城門跑去。
此時,城門已經(jīng)聚集了數(shù)十名守城的士卒,他們在路中間放上帶刺的拒馬樁,手持長槍,嚴陣以待。
這些守城的士卒雖然經(jīng)常貪污枉法,但不代表他們真的弱,真的弱的人,早就在尋常巡檢的時候死了,巡檢時,遇見妖魔鬼怪是常有的事情。
這時,守城將官站了出來,高聲道:“前面的人聽著,這里是青陽縣城門,凡是沖擊城門者,皆當作叛逆處理,現(xiàn)在,你們?nèi)羰鞘志颓艿脑挘疫€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
“呵,”
將官身后的士卒紛紛亮出長槍,為自己的長官打氣。
“蔣鴻,識得我否,”
人群中,沖出了一個青壯。
蔣鴻仔細一看,正是周二狗。
“二狗,你不是在云山鎮(zhèn)嘛!”蔣鴻心中一驚。
“蔣鴻,”
周二狗高聲道:“我等是為葉都尉,薛隊長的娘報仇的,蔣鴻,葉都尉與薛隊長待你皆不薄,你忍心背信棄義嘛!”
“哼,”
蔣鴻冷哼道:“周二狗,少說大話,此時,我乃大乾守軍,而你,不過是一逆賊罷了,有何資格勸說我,我勸你快快束手就擒,這樣,我就能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哈哈哈~”
周二狗大笑道:“我是逆賊,我們的薛隊長,葉都尉都是逆賊嘛!”
聽見這話,原本還舉起的長槍紛紛放了下來。
作為一個熟讀兵法的將領(lǐng),與士卒同心是最基本的,所以,葉瑞在青陽縣中,很受士卒擁戴,況且,葉瑞又是都尉,盡得軍心。
蔣鴻見身后的士卒皆放下了長槍,知道自己再怎么勸說都無用,于是說道:“罷了,罷了,打開城門吧。”
說實話,在蔣鴻眼中,他與葉瑞,薛巖,以及眼前的周二狗才是一起的,而縣令,只是他的上司罷了。
可現(xiàn)在,這個上司正在整他們,自然就不要怨他們不出力了。
而就在蔣鴻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還在丫鬟肚皮上睡覺的縣令猛的一驚,隨后感覺心中一陣絞痛,感覺天塌下來了一般,于是,他連忙喚來奴仆,驚慌的問道:“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沒有?”
奴仆本就在打瞌睡,聽見縣令責(zé)問,當即回道:“回公子,沒有大事,只是一些野貓在串來串去罷了。”
“呼~”
聽見這話,縣令長舒一口氣,說道:“別總是打瞌睡,既然是守夜,就好好守。”
“諾,”
奴仆乖巧的應(yīng)道。
青陽縣城隍廟。
青陽城隍一直盯著頭頂?shù)臍膺\,這種氣運分兩種,一種是大乾青陽縣的氣運,此時,大乾青陽縣上空,黑云壓城,尤其是在蔣鴻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這黑云瞬間轉(zhuǎn)變成血云,壓在大乾青陽縣頭頂上了。
還有一種,則是青陽縣城隍自身的氣運,若是他的氣運也出現(xiàn)血色,那就代表他有危險,到那時,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就點起鬼兵,跟外面的逆賊來一場硬碰硬了。
所幸,氣運并無血色。
青陽城隍也長舒一口氣,對著身邊的判官說道:“走了走了,人間事,人間了,由他們?nèi)グ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