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望著手上沉甸甸的金條,突然有點破防了。
不是,我費盡心思帶自行車過來,難道是我真的喜歡騎自行車嗎?
當然是用來換錢啊!
你一聲不吭掏出兩根金條是要搞什么啊?
靠!!!
陳秋黑著臉把金條塞進自己包里,看著手上的自行車零件一陣肉疼,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最后塞到邱紹輝懷里:“拿著!好歹花錢來的!”
邱紹輝嘿嘿一樂,美滋滋的抱著零件,和陳秋一起走。
“邱邵輝,你家里做什么的?怎么這么有錢?”
邱紹輝搖搖頭:“不知道,我家里人不跟我說,他們說讓我管花就可以了。”
陳秋:“……”
我就不該問!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
比我還大六歲,但是感覺呆呆傻傻的,不像是智商健全的成年人。
家里人不告訴他,可能也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吧。
陳秋邊走邊說:“我和邊際線的人打聽過了,周婉儀不在他們手上,但是肯定沒死,還是安全的,至于為什么沒回你消息,可能是因為有別的事要做吧。”
“話說你為什么這么喜歡周婉儀?雖然她很火,但是不怎么營業啊。”
邱紹輝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好像周婉儀是他的女朋友:
“我從小沒什么朋友,只能自己看電視劇,別人的看著都沒什么意思,只有周婉儀的百看不厭,慢慢就喜歡上了。”
“后來呢?”
“后來我就給她花錢呀,然后我就認識她了,后來在網上每天都會聊天,婉儀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只不過太關注自己的作品,所以有時候會顧不上粉絲的想法。”
“再后來……就是她穿越到這面來,然后我也來了……后來……”
邱紹輝越說越低落,低落的甚至都沒辦法走路。
陳秋能理解這種感覺,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他確實的感受到了邱紹輝身上流淌出的,近乎實質性悲傷。
風沙依舊,陳秋突然停下了腳步。
邱紹輝一腦袋撞在了陳秋寬厚的后背上,迷迷糊糊的問道:“怎么了老大?”
陳秋沉默的站在原地,僵硬的說道:“你自己看。”
邱紹輝抬頭向前望去。
一個有點扭曲的身影,正呆滯的站在泛著紅棕色的地面上。
刺目的陽光照在他的頭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猙獰的灰白血洞,也終于看見了他的臉。
空洞的眼神,潰爛的皮膚,佝僂的身影,以及緩慢的步伐。
喪尸!
時隔幾天,陳秋終于又一次見到了真正的當時,猙獰的面容和他記憶中的樣子完全重合!
同時,他也有點疑惑。
他們現在離要塞,大概只有兩三公里的距離。
這個范圍內,要塞每六個小時就會派出軍隊清剿周圍的喪尸,以防止采藥人和其他外勤職業死傷過高。
異獸更是絕對不會出現。
在如此高密度的清剿之下,還會有遺留下來的喪尸嗎?
不管怎么樣,先把疑問放到一邊,集中精力,處理眼前的難題吧。
“喂,看到了吧。”陳秋說。
邱紹輝呆愣愣的點頭。“看到了。”
陳秋鎮定的把手中的長刀遞給邱紹輝,自己則從包里取出另一把。
他很后悔沒把斬骨刀帶出來,如果有那把刀在的話,輕而易舉的就可以砍下喪尸的腦袋。
“喪尸的弱點在于脖頸,無論是砍碎腦袋,還是剜出心臟,都不能造成有效的殺傷,只有把頭顱徹底斬斷,才能殺死他,明白嗎?”
“明白。”邱紹輝聲音有點顫抖,腿肚子不停轉筋,“道理我都懂,但是咱們不能直接跑嗎?一定要和他硬碰硬嗎?”
陳秋把長刀穩穩的握在手中,說道:
“喪尸不靠視覺來感知世界,他們絕大多數的器官都已經退化了,只剩下鼻子還有點作用,我估摸著,咱們的氣味已經被他聞到了。”
話音剛落。
下一刻。
“吼!!!”
原本呆滯的喪尸身體一僵,仿佛感知到了什么,接著揮舞自己的雙手,朝著陳秋的方向奔襲!
陳秋仿佛聞得到空氣中的腐肉味。
“注意不要被咬到,不然我只能忍痛把你弄死了,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
陳秋站定,側身面向喪尸,雙手摟著砍刀,卡在肩膀的位置。
喪尸轉瞬便來到身前!
陳秋猛的一刀揮出!
刀鋒絲滑的砍進喪尸的脖頸!
能贏!
緊接著,傳來了意料之外的,金鐵敲擊的聲音。
長刀被死死的卡在脖子骨縫見,半點不能存進,拔也出不來,砍也不進去。
陳秋瞪大眼睛,這他媽是普通喪尸?
他不是沒接觸過喪尸,不但記憶中殺死過喪尸,就連他穿越之后也親自殺了一個,哪有這么難殺的?
這骨頭比刀還硬!
陳秋腦海中電光火石,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羊角錘,狠狠地砸在喪尸后腦上!
喪尸吃勁,一個沒站穩,趴倒在邱紹輝腳邊,差點還咬到他的腳尖。
“動手!”陳秋大喊!
邱紹輝深吸一口氣,高舉手中的長刀,狠狠地扎了下去!
……
……
陳秋和邱紹輝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盯著地上的喪尸微微發愣。
“老大,怎么辦?”邱紹輝良久才問道。
眼前的喪尸仍然或者,邱紹輝那一刀刺偏了,沒能刺穿脖子,而是刺進了正胸口。
幸運的是,那個位置沒有骨頭,邱紹輝得以順滑的扎了下去。
雖然沒能造成殺傷,但索性還是把它困住了。
陳秋思索片刻,站起身。
他稍微砍鈍兩把長刀,使其擁有鋸子的特點,又不至于失去長刀的鋒銳。
“來吧,把腦袋鋸斷?”
“鋸斷?”邱紹輝不可置信的說道:“我們為什么不直接走呢?一把長刀而已,扔就扔了!”
陳秋默不作聲的看了他一眼,自己開始忙活起來。
邱紹輝也無奈的站起身,跟著一起來。
“吼……吼……”
喪尸不斷發出痛苦的嘶吼聲,但這東西是沒有痛覺的,只不過是在憤怒罷了。
半個小時后。
喪尸的腦袋圓滾滾的掉落在地上,終于是死了。
“總算死了!”邱紹輝松了口氣。
在邱邵輝的注目下,陳秋走向喪尸的頭顱。
忍著惡心和不適,一點點的祛除頂上干枯的皮肉,索性猶豫已經完全干化,所以很是輕松。
少頃,陳秋手上就出現一個光潔的頭蓋骨。
他把拳頭伸進去,笑道:
“現在,我們有一個很結實的拳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