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潘鴻只是東北的一個普通的狗場經營者,通過獨特的短視頻風格吸引了大量粉絲,把握住了命運齒輪轉動的機會。
可是卻在事業的高峰期魂穿到了萬道大陸,說不遺憾與不想家是不可能的,剛過上好日子,還沒陪家人享幾天福呢就嘎了,他當然不甘。
可是現在想那些沒有任何意義,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提升實力,把其他所有的想法都暫時埋藏在心里。
進入帽兒山之后,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泰充斥著潘鴻身上的每一寸血肉。
這并不是心理作用,而是事實如此,此處的含氧量至少是前世的十倍甚至更多,四周的山林植物更是見所未見,恍惚間好似進入到了《侏羅紀公園》的世界當中。
一掃心中的郁壘,他閉上眼,散開了自己的靈魂波動,感受著周圍的一切。
在他的腦海中,方圓百米以內的所有生物波動他都可以清新的感知到,索性他就以自身為原點,向著周圍所有的生物施展除了靈魂印記。
沒錯,就是所有生物,別說什么野兔野鳥這一類的小動物,哪怕就是一只蚊子他都沒放過。
片刻而已,他已經成為了方圓百米內的絕對主宰,無數道思想波動與他建立了羈絆,隨著馴化值的提升,他的境界也有了些許的提升,這種感覺讓人欲罷不能。
潘鴻當然不會就此止步,他在帽兒山的外圍開始了地毯式的收割,蛇鼠蠅蟲,飛禽走獸,只要是五品一下的,全部拿下。
終于,在深夜來臨的時候,帽兒山外圍其中方圓千米區域內的所有生物,已經都改姓潘了。
而長時間的施展思想印記,讓潘鴻也感覺到了疲憊,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可以確定,按照目前這種速度修行下去,明日中午他就可以順利的達到八拼后期的境界,到時候思想印記的籠罩范圍也會有所提升。
如此一來,就形成了良性循環,他的修行之路注定是一片坦途。
不過也不急于一時,勞逸結合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既然累了,那就先睡一覺,明天繼續。
咱別的不說,思想印記的一個好處就是可以讓潘鴻野外睡眠的時候不用擔心被蚊子叮咬,他睡覺的地方就是絕對領土,知了路過這里都得閉嘴,不然就會被他通過思想印記輕松抹殺。
就在潘鴻熟睡的時候,帽兒山最深處的一處深潭中,兩道幽光自潭水深處射出湖面,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
“你們感受到了么?”
“老王八,別這么大驚小怪的,無非就是人族小輩之間的沖突,導致一定范圍內的生機寂滅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本宮也認為沒什么,我等如今的狀態不適合輕易出手,非生死存亡的大事,不值得我們過多關注。”
最小出聲的那個深潭之中的生靈聽聞自己的兩個同伴都這么說,他也就沒有在計較。
“好吧……”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植物的縫隙灑向了帽兒山,潘鴻伸了個懶腰,從睡夢中醒來。
昨夜他睡得很踏實,在他的記憶中,他已經好久都沒這么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
隨著他的蘇醒,方圓千米內的生物也重新活躍了起來,不再像夜里那樣安靜。
簡單的在溪水胖洗了一把臉,吃兩口隨身帶著的干糧,他開始了新一天的修行。
就在他瘋狂的收割著馴化值的時候,終于第一次在帽兒山中碰到了人族。
他不知道對方的實力深淺,也不想節外生枝,索性就打算繞過他們,可是事情的發展并不會按照他的意愿而進行。
就在他剛剛改變前進路線的時候,三個衣著華貴的年輕人向著他這里走來,兩女一男,顯然已經發現了潘鴻,就是沖著他來的。
這三人的年齡看著和自己差不多,十三四歲的樣子,那少年的顏值很是不錯,隨行的兩個少女也勉強算是極品,而且絕對純天然,環肥燕瘦,各有各的妙。
不過潘鴻雖然是少年身,可是靈魂確實一個不知不扣的中年人,早就食髓知味的他對這個年齡段的小女孩很難提起興趣,或者說前世的道德底線不允許他提起興趣。
那少年看到潘鴻之后,率先開口,雖然言語還算客氣,但是眉宇間的倨傲卻是沒有絲毫隱藏的。
“鄙人大舜書院儒家弟子清風揚,這兩位是我的師妹佟雪與佟月,敢問這位兄臺是哪家弟子呢?”
一聽對方的自報家門,潘鴻就明白對方為何會有那種與生俱來的倨傲了,也難怪,萬道大陸百家爭鳴,人族中最大也是被認為是真正的上流體系只有六個,也就是俗稱的人族六大家。
儒家、法家、佛家、道家、兵家,以及最為強大尊貴的皇家。
至于類似于武夫,蠱師,馭獸師這些流派,雖然也被認同,但是與六大家比起來,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當然,各個體系的頂尖戰力不算,舉個例子,如果一品馭獸師,無論走到哪里,都算是戰略級別的存在,都會備受尊敬,哪怕是皇室見了也要以禮相待。
不過以潘鴻目前的境界,根本就上不了臺面,在風清揚這種儒家弟子的眼里,哪怕境界相仿,也只是下九流的旁門左道而已。
一心想著抓緊修行的潘鴻不想與他們過多糾纏,于是便打算捧著對面聊兩句好離開此地。
“見過清師兄與兩位師姐,我是馭獸師一脈的潘家小輩潘鴻,于昨日來此歷練,能與諸位相遇,是我的榮幸,幸會幸會。”
他這一番話算是把姿態放的很低了,一方面是他不想多生事端,另一方面他知道這種衣著華貴的儒家弟子一般都是有些來歷的,畢竟像大舜書院那種地方,除了天賦異稟的儒道苗子以外,能進去的人都不簡單,鬼知道眼前這個清風揚出來歷練的時候身邊有沒有跟著暗中保護的族中長輩。
早知道這可是他看過的小說中大家子弟的標配,打了小的來了老的,跟特么套娃似的。
清風揚一聽潘鴻是馭獸師,神態更加的倨傲,甚至還帶走了一絲不加掩飾的鄙夷。
也難怪,可能他看潘鴻就和天庭的神仙看齊天大圣差不多,弼馬溫而已,這種人在給他打服之前,他會一直瞧不起你。
“呵,馭獸師?怪不得穿著的如此辱沒斯文。”
那兩個小丫頭片子其中的一個則更是過分,一聽潘鴻是馭獸師,竟然下意識的退后了半步,還用手遮住口鼻,好似潘鴻身上有什么難聞的味道一樣。
“沃日你大爺的,拿著塑料袋裝骨灰,你裝你瑪呢?”
潘鴻心中腹誹,不過言語之間卻依舊諂媚恭敬。
“那是那是,我一個整日與畜生為伍的小角色怎么能跟您這樣的儒家弟子相提并論呢,清師兄與兩位師姐,你們忙著,我這就走。”
說完,他便要轉身離去。
“慢著!”
二女之中的佟月叫住了他,雖然聲音悅耳動聽,可是說出的話卻有些刺耳。
“我讓你走了么?馭獸師生來就是給六大家服務的奴才,奴才見了主子,就要好好服侍著,正好本姑娘有些餓了,你去給我們弄著野味去。”
潘鴻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文明社會中的一員,根本就沒有了主子奴才的觀念,更何況還是給這幾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當孫子,嘴上說兩句軟化忽悠一下無所謂,行動上還是算了吧。
另外那個叫做佟雪的少女心地要善良很多,出言勸阻。
“月姐姐,算了吧,他跟我們也不相熟,我們沒必要……”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打斷了佟月的話。
“小賤婢,一個私生的雜種,誰給你的膽子敢質疑我的做法?”
一瞬間,一股幾乎快要壓制不住的怒火自潘鴻的心底油然而生。
潘鴻清楚,這不是他的憤怒,而是這句身體原主人的執念在噴薄怒火,可能是同為私生子的緣故,眼看著善良的佟雪遭受這種折辱,讓潘鴻的靈魂有些悸動。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強行把這股怒火壓下去,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一絲身體對靈魂的不認可,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日成為他修行路上的大患。
所以他已經有了決斷,自己必須要替眼前這個叫做佟雪的小丫頭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