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婆,科考結束,或許三天就要放榜了吧。”
“是的,的確如此。”蒙婆一臉狐疑,不明白這個四小姐怎么突然轉移話題,扯到科考上來了。
“那你說,咱們得南宮大少爺會金榜題名嗎?”南宮悅勾唇一笑。似乎極盡嘲諷之能事。或許說,來自后世的靈魂,有資格這樣做,也未可知。
蒙婆語氣悠然道:“大公子由當今左相大人親自教導,學問自是不差的。不出意外,定會金榜題名,一舉奪魁。”
“我朝亦有女子登科,大小姐只是識字結學過于晚了,若是早些,定能拼得功名富貴出來,這樣以后就沒有人會隨意欺凌你啦。”
左相府自有教書先生。
南宮悅外租家本也是當地名門望族,外祖父更是曾經跟著先帝開創基業,后來也是看破時局,窺破風云,才毅然隱居鄉野。南宮悅出生,適逢外租家破敗,走入下坡路且入學太晚,以至于各項考究下來,不及同齡少年玩伴。在蒙婆眼中,是不了南宮耀他們的。
到了京都,又被刻意放逐京郊這座別院,與那詩書,五經更是別道岔路。
“蒙婆,你相信世上有天才一說嗎?”南宮悅已經打定主意,要給老嫗灌碗迷魂湯。誠如他南宮悅所料,蒙婆一臉懵圈地看著自己。
蒙婆壓根就是想不到,這個天下有這樣大言不慚的姑娘,而且就在自己眼前。
“其實我就是個天才,南宮裳之流,在我眼里,即使再強,也是渣渣。”
“啊,是嗎?”蒙婆張開一張沒有幾顆牙齒的老嘴,差點沒把下巴驚呆掉啦。
“先生交的那些,咱南宮悅過目不忘,都會了。”那你怎么弄這般幺蛾子?蒙婆滿臉的質疑。吹牛,誰不會,我還想說,曾經玉皇大帝想娶我,咱都不屑答應哪。
“我的的學識不在他們任何人之下。以前,我處于韜光養晦,不屑爭名奪利。”小丫頭嘿嘿笑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人不是常說,天塌壓大個,箭射城頭人嗎。以前,我不想出風頭而已,而已。怕就是引來他們的居心叵測,算計。”南宮悅看著滿臉狐疑的蒙婆。繼續給她老人家打雞血,“但是,從今以后,我要嶄露頭角,不裝了,該是我顯示實力的時候了。”
“你看吧,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就會名動文壇,享譽京都。”
蒙婆伸出一只干柴似的手,在南宮悅額頭撫摸著,這丫頭該不會發燒燒壞腦子啦?不然怎就說起胡話了呢。
南宮悅獨自心底自語,我南宮悅出手,這個京都文壇,就沒別人什么事。何況區區南宮裳,你就是個墊底的。不對,他丫的墊底都不配。
記憶中,想咱大玉皇朝自先帝開創萬世基業,文風鼎盛,當今圣上,更是秉承先帝遺風,酷愛詩詞,因此也導致整個大玉皇朝文風盛行更甚。詩詞名篇源源不斷地呈現。
想那左冷禪當年不過落魄一窮酸,憑著一首好詩,引得當今青睞,才得以平步青云,位列朝班,官居左相。而南宮正我遵循前輩足跡,鸚鵡學舌,這都在后世里老掉牙啦。
所以,當今皇朝的文人墨客莫不以做得一首好詩,或者好詞為己任,做夢都想著來上一首曠世杰作,說不定也同左冷禪一樣,引動上位青睞。
因此,可說這股風氣影響到咱們得南宮悅大小姐。于是想到以文謀財,就詩詞論成敗。
談到詩詞歌賦,放眼當今,大玉皇朝,她南宮悅真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畢竟,這個虛無的皇朝,雖然也是能人輩出,但是,這里有李白嗎,又有白居易,王昌齡嗎?初唐四杰,漢家樂府。這里壓根就不存在。
所以,決心白嫖的南宮悅,她有何懼哉?即使白嫖過來的一首,平淡無奇,這個時代的人都能眼若驚鴻。
我不做詩詞巨匠,做不了啊。
那我就做站在詩詞大咖,巨匠肩膀上狐假虎威的“名流”。
“對,就這樣,以詩謀財,以詞謀生,以文昌我。”以后,她南宮悅就是白居易的妹子,白嫖,李白的徒弟,李竊。其他的歷史名流們,用到你們的時候,再出場吧。反正咱南宮悅小小一屆女流,敢當你們的門下高徒了。生活所迫,相信生性善良,仁慈的諸君不會怪罪小女子的啊。
嗚呼,呵呵,呵呵。
南宮悅心里不自禁的呵呵笑,小臉上仿若綻開的花朵。先搞錢啊,有錢才是硬道理。就這一天天地,姑奶奶可是窮怕了哦。有了錢,一切苦難都不是事。首先咱要搬出這個骯臟的家,京郊別院,說的好聽,其實就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垃圾站,真不是人待得地方。為了一口吃的,還要做苦工。
想到搬出去,這一點似乎目前有點不可能。
一則,那所謂的牒籍距今掌握在那個老匹夫南宮正我手里。
沒有這玩意,就是錢再多,也購置不了房產,鬧不好有可能還會被當做流寇遭官服抓捕。
剛剛穿越,南宮悅可不想急著去蹲大牢。
再則,南宮正我不可能輕易地把牒籍歸還給她,......回頭試試,咱去偷。
二則,按大玉律例,不論男女,年滿十六方可于外置業,脫離父母管轄,家中獨子者除外,因為獨子必須守家侍奉雙親終老。
這個世界,十六歲即是成年人了。
但凡寫在律法里的事情,一旦觸犯,必遭嚴懲,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過,好在還有幾個月,她南宮悅就年滿十六歲,暫且忍忍吧。當下局勢,就是一切向錢看,搞錢,搞錢。
既然上蒼給了她重活一次的機會,那就不能浪費,咱就活出個精彩人生,不能屈辱地活著。不說位極人臣,怎么地也得是腰纏萬貫,家私無極。
原主的記憶告訴她,文人聚集的地方就是位于京都西郊的文昌樓,“蒙婆,明天咱去文昌樓走一遭。”
京都出個文昌樓,蒙婆自是不陌生,那里可是騷人墨客,才子佳人,文壇巨子云集之地,掌柜地也是酷愛詩詞歌賦的人,但凡有人在此樓作的一首好詩,抑或是好詞,就可免費吃酒席一桌。
所以,文昌樓出了不少的詩詞名篇,一時間名聲大操。
次日,清晨醒來,蒙婆侍候四小姐洗漱,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小丫頭,一頭長發挽起,綸巾羽扇,哪里還有一個女孩子的模樣,這明明就是一個俊秀的少年公子。
“這.....大小姐,你這是......?”
南宮悅微笑道:“蒙婆,趕緊收拾一下,咱們洗漱完畢,就去文昌樓。”
“哎呀,四小姐,你這樣就出的門了。”這輩子老人家算是開了眼了,這丫頭居然來個女扮男裝。
“昨晚老爺就下令,這別院,禁止你踏出半步。你被禁足啦。”
“啊哦......老匹夫竟敢禁足于我。”南宮悅差點跳起來。想她南宮悅活到二十幾歲,位居堂堂特戰指揮官,啥時候被人禁止過。呵呵,不對,她現在穿越了,不滿十六歲啊。
不過,這難不倒他南宮悅大指揮官,你有子房禁足計,咱有現實過墻梯。院子里最最不缺的就是大量柴禾堆,木頭多西多。
隨便一整,就是個梯子。南宮悅周身收拾利落,準備翻墻出去。可是這眼瞅著蒙婆就去不了啊,年紀大,還瘸了一跳腿,你大小姐讓人家怎么翻墻啊?
“大小姐啊,以老奴說,咱還是不要去啦,要是老爺知道,準得發火,那可不得了啊。”
“且,愛發火發去,誰有閑時間管他?有能耐他就自焚一個我看看。”
“誰想阻礙我賺錢,都不行。”這丫頭決定一意孤行啦。說完,轉身走向墻壁,借助大量的木柴,翻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