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也沒有再管何比諾,道:“今天真的是謝謝兩位神仙,要不是你們,我們竹魚村這次可就完了”
興元道:“村長,其實也沒有幫上什么忙,還是有人死了”
老頭搖了搖頭,“老六那個人吶,就是嘴巴把不住門,你們也不用理他,我知道,要不是你們,今天我們可能一個都逃不出來,我沒有想到那個東西那么詭異”
“后面要村民加強警惕吧,如果有人喊自己名字,在沒有看到人之前,千萬不要答應(yīng),還有,到了晚上不能開門,要格外小心”,興元道。
老頭點點頭,“今天這件事情一出,他們要是再不小心,那也就是活該了,對了,有件事情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村長,有什么事情不能說的”,陳工道,興元沒有說話,不過以他對老頭的了解,老頭能說出這話,還真是難得,畢竟,老頭并不是那么謹小慎微的人。
“那我就說了,你們不要嫌老朽煩就是了,何比諾那娃,我看有點問題”,老頭道。
“哦,他有什么問題?”興元道,他沒有想到何比諾和老頭兩人都說對方有問題。
“何比諾那娃,失蹤有一段時間了,而且突然出現(xiàn)了,這段時間他都到哪里去了,為什么突然會出現(xiàn),本來我是想問清楚的,要不是發(fā)生那件事情,我早都問清楚,但現(xiàn)在這件事情一出,我倒不敢問了”,老頭苦笑。
“為什么?那個東西都不怕,你們不至于怕他塞?”興元奇怪的道。
“倒不是怕他,我是怕如果真的發(fā)現(xiàn)什么情況,本來村民就人心慌慌,到那時就更不知道怎么辦了”,老頭搖了搖頭道。
“我們是在祠堂看到他的,能有什么問題?如果是這樣,我倒是有一個想法”,興元忽然道。
老頭道:“什么想法?”
“祠堂我們想進去看看,看村長覺得方便嗎?”,興元道。
陳工沒有想到興元會提出到祠堂去看一下,也有點吃驚,“我們,是不是等下再去?”
興元道:“還要等到什么時候?要是真有什么情況,越早解決越好”,興元道。
“還是算了吧,剛剛我也就說一下,應(yīng)該不會有大問題,祠堂,暫時還是不用去了”,老頭搖了搖頭。
“怎么了,村長?不方便?”興元道。
“不是不方便,我是怕你們出事情,我們有好幾個娃到祠堂去,就再也沒有出來,后來我們進去找了,但一個人也沒有看到”老頭猶豫了一會,還是實話實說。
“我知道,剛剛聽你說了,但現(xiàn)在是白天,照理說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情吧?”興元道。
“誰說白天就不會出事情?之前那些失蹤的村民,也有白天去的,照樣不見了,所以我說,還是后面再說吧,要是你們再出什么事情,我真的沒有辦法安撫”,老頭道。
興元明白老頭的意思,如果他們再出什么事情,村里的恐慌情緒怕是徹底掩蓋不住了,到那時候,就算老頭威信再高,恐怕也很難控制局面。
興元還想再說什么,但陳工馬上道:“好的,村長,我們不會亂跑的,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我們想休息一下,你去忙吧”。
老頭點點頭,道:“那好,我就先去忙了,正好,我再去找他們說幾句話,最近村里面事情多,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老頭說完,就徑直走了。興元本來還是想說點什么,但陳工拉住了興元,示意興元不要再說了。
等到老頭出去,興元這才道:“剛剛你拉住我干嘛?”
陳工道:“你傻不傻,就算你真的要去祠堂,和老頭說什么,我們自己去就好了,老頭沒有問題,當然沒有必要,老頭要是有問題,你主動說要去祠堂,這不自己把自己賣了嗎?”。
“我也沒有想太多,只不過,老頭真的有問題嗎?”興元不解地道。
“我哪知道,現(xiàn)在老頭和何比諾互相都說對方有問題,要么,其中有一個有問題,要么,兩個都沒有問題”。陳工道。
“還有一個可能,他們兩個都有問題”,興元道。
“這就是我不想和你聊天的原因,你說的那些事情,太嚇人了”,陳工道。但陳工心里并沒有否定這種可能性,甚至陳工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也許這個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不管怎么樣,祠堂我還是想去看看”興元道。
“白天去?”陳工道。
“我就是想白天去,晚上的祠堂,我們已經(jīng)去過了,所以我想白天再去看一下”,興元道。
陳工道:“好,我陪你一起”
興元道:“沒有必要,太危險了”
陳工道:“我現(xiàn)在也沒有退路了,不用再說了,這次,我們一起”。
興元沒有再堅持,他也覺得自己一個人過去,太危險,要不是沒有辦法,他也不想一個人就這樣過去。等到確定老頭走遠了,興元和陳工這才慢慢的摸出門,外面正是大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興元與陳工沿著印象中祠堂的位置,一路走過去,幸好路上也沒有碰上什么人,總體來說,還是很順利的。
從老頭家里到祠堂,距離并不像想象的中的那么遠,陳工與興元看見祠堂外面一個人也沒有,門也是鎖起的,興元與陳工隔著門縫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祠堂好像很久沒有人進去過了,里面顯得十分雜亂,其他就看不大清楚了。
“這里看起來好像很荒涼的樣子?”陳工道。
“不可能,那天我們進去看過,雖然里面陳設(shè)有點怪,但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有人在維護打掃的樣子”,興元道。
“我也覺得不可能,要不,我們進去看看?”陳工道。
“怎么進呢?”興元道。
陳工神秘的一笑,從手里拿出一個小鐵絲,在興元眼前晃了晃,得意的一捅,就將祠堂的鎖打開了,興元無語,道:“這個不會也是你跟著你師父學的內(nèi)容之一吧?”
陳工道:“當然,這也是學習內(nèi)容之一,這可是基本功,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敢出來跑江湖”。
興元沒有說話,但他現(xiàn)在對陳工說的那些話越來越不相信了,陳工說什么,恐怕都要打個折扣,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陳工這個人,其實并不是壞人,這一點,興元還是十分肯定的。
陳工打開了鎖,二人就溜進了祠堂,進了祠堂后,發(fā)現(xiàn)里面的一些陳設(shè)和晚上看到的也差不多,只不過,正如他們在外面所看到的,好像祠堂里面到處都是灰塵,里面什么也沒有,看起來好像很久沒有人打理的樣子。
“不對呀,這里”,陳工聽到興元的聲音,馬上跑了過去。
“怎么了?”陳工道。
“我感覺這里不對”,興元道。
“哪里不對?”陳工道。
“這里,這個位置,這個墻,是不是應(yīng)該擺滿了照片,你看看”,興元道。
陳工這才仔細看了看,這一看,陳工倒吸一口良氣,可不就是,那個位置,他們那天晚上看到過,墻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照片,但現(xiàn)在,墻上什么也沒有,潔白一片,像新的一樣,說來也怪,這個祠堂里面,其他地方都像很久沒有人打理過一樣,到處都是灰塵,但唯獨這些墻上,卻像每天都被人刷新了一遍,白得亮眼。
好在他們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樣的情況了,并沒有太過于心慌,只是互相看了看,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們,還要繼續(xù)看嗎?”陳工道。
“不知道,這里,太奇怪了”,興元道。
“這里奇怪是奇怪,但要說有什么危險,好像也沒有,村長說有很多人白天進入祠堂都失蹤了,這是為什么?”陳工道。
“不知道,暫時看不出什么”,興元道。
興元與陳工再次在祠堂里面搜索了一翻,但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興元還是不甘心,陳工卻催促道:“我們要快點出去了,我感覺村長有可能發(fā)現(xiàn)了”
“可是,可是”,興元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心里面實在放不下。
“不要再可是了,我們先撤了,有什么事情,后面再說”,陳工道,說著,硬拉著興元,就出門了,出門的時候,不忘把鎖恢復(fù)。兩人急匆匆往回趕,可是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何比諾站在路邊,臉色詭異的看著他們,居然笑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笑什么?”陳工嚇了一跳。
何比諾卻沒有在意,繼續(xù)笑道:“我是特意跟著你們的,我就知道,你們也在懷疑是不是?這個村子有問題,這個村子里面的人都有問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陳工道。
“不,你知道,要不然你就不會到這里來,你們是不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何比諾道。
興元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但又好像知道一些,你們白天來,是看不到什么的,這個祠堂有問題,但我覺得相比這個祠堂,這個村子的問題更大”,何比諾道。
“如果沒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回去了”,興元道。不知道為什么,他雖然也感覺村里有很大問題,但這個何比諾恐怕問題更大。
“你們會后悔的”,何比諾忽然嚴肅的道,說完這句話,也不管興元與陳工兩人是什么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走。
“他是什么意思?”陳工有點莫名其妙。
“我哪知道,理他”,興元更是來氣。
兩人回到了住處,卻發(fā)現(xiàn)老頭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老頭在忙什么,外面偶爾有幾個人走過,但也都顯得很匆忙,看來那件事情對村民的沖擊還是不小。
“我們是不是該走了?”陳工忽然道。
“你在說什么?”興元沒想到陳工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說,我們是不是該走了?何比諾說得對,這個村子有問題,何比諾也有問題,那個東西,問題就更大了,這個村子,哪里都是問題”,陳工道。
“但我們不就是專門來處理這件事情的嗎?”興元道。
“我本來以為只是一個小小的詭異事件,但現(xiàn)在看來,這件事情超出了我們的能力范圍之外,我們還是應(yīng)該走,把這里的情況向外面報告,這比我們陷在這里,更有意義”,陳工道。
興元沒有說話,他來這里的目的與陳工不一樣,但現(xiàn)在他是不是達到了自己目的呢?興元也有點不確定,但不管怎么樣,興元來這里也不是為了送死,所以,對于陳工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
“這里的村民,我們就不管了?”興元道。
“當然要管,我們可以把他們的情況報告給外面的人,叫他們來想辦法,而且,這里的村民,到底是個什么狀態(tài),還不知道,我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陳工隨口道。他就是覺得這里的村民不對勁,比如這里的村民普遍缺乏精氣神,不愛說話,一見面,也都是非常害怕的樣子,要么就十分暴躁,怎么說呢,好像,好像少了一點地氣,也許老頭是一個例外,但多少也有那樣的傾向。
興元沒有馬上接話,他也在考慮,陳工說得對,他也不想無謂的耗在這里,而且興元也有一個猜測,要解開竹魚村的秘密,他們在竹魚村里面,恐怕是沒有辦法的,也許,他們走出去了,與外面的信息相映證,反倒有可能發(fā)現(xiàn)一些問題。
“我同意你的想法,我們還是要離開這里”,興元道。
“那太好了,你也同意哈,我們什么時候走?”陳工道。
“就今天晚上吧,只是,我在想,要不要和村長說一聲?”興元道。
“用不著,我是怕說了之后,有變數(shù)”,陳工道。
“但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怕是不好吧?”興元道。
“什么不好?”忽然老頭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時候,老頭疲憊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看來老頭也不輕松。
“哦,這個,嗯”興元沒有想到老頭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一下子倒不知道怎么說了。
“沒什么,沒什么”,陳工馬上道。
“我們剛剛是在想,村里面發(fā)生的這些事情,好像超出了我們的能力范圍之外的,是不是要找個幫手”,興元道。
“你們要走?”老頭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嗯,村長,不瞞你說,確實有這個想法”,興元道。
“唉,兩位神仙,你們可不能不管我們呀”,老頭道。
“不是不管,我們是想到外面求援,我們還會回來的”,興元道。
“現(xiàn)在村里的情況確實很難辦,那個東西走了,還會不會回來,不好說,何比諾那個娃,自從回來之后,看著也不太正常,我這心里總感覺沒有底,要說把你們強行留在這里,我也覺得過意不去,你們已經(jīng)幫了我們很多了,要不是你們,今天這事,我們就過不去,可是,我們向外面發(fā)了那么多消息,但到現(xiàn)在為止,也就是兩位神仙到村里來了,要是你們也不管我們,這些村民可真就沒人管了,我倒是無所謂,一把年紀了,可是他們有些還很年輕,我實在不想見他們就這里稀里糊涂的出事情”,老頭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