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可怕的復(fù)盤
- 詭以永生
- 瘋驢
- 4377字
- 2024-11-24 07:51:50
這時,所有人把頭上的布摘掉,陳工第一個發(fā)現(xiàn)倒在地上興元,“怎么了?”
老頭也第一時間來到興元這里,興元只是無奈苦笑,“對不起,還是被那個東西跑掉了”
“沒關(guān)系,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老頭道。
興元于是慢慢的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講出來,他講得很慢,主要是剛剛事情發(fā)生得太快,有一些細(xì)節(jié)他需要回憶才記得。
就算這樣,所有人聽完后還是聽出一身冷汗,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就在剛剛那會,會發(fā)生那么可怕的事情,一時間,所有人聽完后,都沒有說話,就連之前一直對興元不滿的老六等人,也都沒有再說什么,剛剛興元與那灰色長衫的中年人打斗,雖然他們并沒有親眼看見,但還是聽見了很多東西,老六現(xiàn)在也說不出什么。
興元講完后,好像把剛剛所有的過程再經(jīng)歷了一遍,那不是一個愉快的經(jīng)歷,興元臉色更白了。
“那個東西跑出去了?”陳工道。
“是的,最后還是讓他跑出去了”,興元道。
“它差點被我們抓住了,你說,它后面不會報復(fù)吧?”陳工有點不確定。
“不會,雖然我沒有把它留下來,但短期之內(nèi),它應(yīng)該是不會再出現(xiàn)了”,興元道。
陳工想問興元為什么這么確定,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這等于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拆興元的臺。興元也很無奈,他知道那個東西被自己擊傷后,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是跑了,但應(yīng)該是受到了重創(chuàng),自己從它身上吸的那些奇怪物質(zhì),對詭來說,一定很重要,所以興元才肯定,那個東西短期內(nèi)是不會再出現(xiàn)了。但這個原因他也不好再和其他解釋,因為一旦開始解釋,就要解釋很多東西,而有些東西,是不能解釋的。
幸好,老頭也沒有再問下去,老頭也是一個閱歷豐富的人,有很多事情不用證實,老頭也能猜得七七八八,但老頭還是擔(dān)心得罪興元與陳工,畢竟,這兩人在其眼中是老神仙,再加上,老頭可以看得出來,興元確實盡力了,人都已經(jīng)變成這個樣子,老頭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就在興元在陳工的攙扶下慢慢起身的時候,外面的人涌了進(jìn)來,老頭這時就發(fā)揮了作用,把外面進(jìn)來的村民情緒安撫好,并且告知他們,那個東西已經(jīng)被打跑了,同時,老頭也和老六等人叮囑好了,今天的事情,一個字也不能講出去,不是老頭要幫興元隱瞞什么,而是如果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一旦傳出去,村民的情緒會進(jìn)一步失控。
至于興元與陳工,則提前回到了老頭的住處,特別是興元,剛剛也不知道是不是驚嚇過度,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陳工在一邊看得十分擔(dān)心,但也沒有辦法可想。
等到關(guān)上門,陳工這才看著心思不定的興元,道:“今天太冒險了,雖然我們認(rèn)識才不久,但我并不希望你這樣做”
興元道:“謝謝,但,你一點也不奇怪嗎?”
陳工道:“我確實奇怪,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你”
興元苦笑,“你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一定在想,為什么我看到了那個東西,但什么事情也沒有,是不是?”
“沒錯,這件事情確實很奇怪,不過我在京城異事協(xié)會見過各種各樣的事情,像這樣的事情,雖然奇怪,但也并不算太過于奇怪”,陳工道。
“其實很簡單,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正在慢慢變成一只詭”,興元平靜的道。
陳工聽到這句話,馬上站了起來,手嚇得發(fā)抖,興元道:“瞧你嚇的,當(dāng)然沒有那么糟糕,我的事情十分復(fù)雜,不過今天,我們也算是經(jīng)歷了生死,我把我的故事告訴你”。
興元于是把自己在小崗村的經(jīng)歷全部告訴了陳工,其實興元并不想告訴陳工,但現(xiàn)在情況十分復(fù)雜,陳工還要和自己配合,如果陳工對自己情況不了解的話,后面很有可能要把事情搞砸,而且經(jīng)過這段時間相處,他認(rèn)為陳工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值得信任。
陳工聽了半天,久久不說話,就算他在師父那里,好像也經(jīng)歷了不少事情,但像現(xiàn)在這樣稀奇古怪的故事,還是第一次聽到,難怪,興元看起來經(jīng)驗并不是很豐富的樣子,但碰到事情還是很淡定,試問,有誰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情,還會大驚小怪呢。竹魚村的事情已經(jīng)很奇怪了,但和小崗村發(fā)生的事情相比,又不算什么。
“真想不到,你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你的意思是說,現(xiàn)在你看到了那個東西,但并沒有死,和在小崗村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陳工道。
“我認(rèn)為是這樣的,我們村的族叔認(rèn)為,那其實就是一種詭化,如果那是一種詭化,那我的身體確實正在變成一種奇怪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但至少,這次,好像是救了我一條命”,興元道。
陳工道:“那個東西還會回來嗎?到時候我們怎么對付它呢?”,陳工不得不問這樣的問題。
但這個問題興元也不能說更多,他剛剛說了很多小崗村的事情,但今天發(fā)生的那些事情,關(guān)鍵的部分,他可是一個字也沒說,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如果真是那樣,也許,在他們眼中,自己就真的變成一個異類了。
“我還是那句話,短期內(nèi),它不會回來,你放心,至于后面,如果再碰上,我們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了,不是嗎?而且,它是詭,只是一個簡單的規(guī)則,不會發(fā)生變化,也不會學(xué)習(xí),所以,我們這次可以對付它,下次也可以對付它”興元道。
陳工還想反駁,但發(fā)現(xiàn)一句話也反駁不了,可是心里面還是覺得有點不踏實,正想再說點什么,忽然,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興元聽到敲門聲也覺得有點奇怪,要說這個點,是不會有敲門聲的,如果是老頭回來了,他回自己的家,也不用敲門,如果是其他人,他和陳工兩人和村里面其他人接觸并不多,甚至他可以感覺,村里其他人對自己等人比較抵觸,這個時候,誰會來敲門呢?
“怎么辦?”陳工沒有第一時間開門,而是看了看興元。
興元道:“開門”
陳工道:“可是?”
興元道:“現(xiàn)在想太多沒有用,如果真的是有東西要進(jìn)來,你不開門,他一樣要進(jìn)來,沒事,現(xiàn)在是白天,我認(rèn)為那種詭異的東西,不會這么明目張膽,畢竟,有些基本規(guī)則還是要遵守的”。
陳工點點頭,他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只不過心里面不踏實,所以問了下興元,聽到興元也是這樣想的,有點放心了,于是他慢慢的走到門前,把門打開,門外站的那個人,是何比諾。
“怎么是你?”陳工看到何比諾,就一愣。
“我問了一圈,才知道你們住在這里”,何比諾道。
“你找我們,是有什么事情嗎?”興元問道。其實對這個何比諾,興元也覺得十分奇怪,這個何比諾來得奇怪,而且一問到關(guān)鍵性信息,就開始頭疼,這讓興元對這個何比諾十分警惕。
“我來找你們是想告訴你們,村長有問題,這個村都有問題,你們要趕快跑”,何比諾說的第一句話就讓興元與陳工兩人大吃一驚,再怎么說,就算何比諾想說點什么,總要先鋪墊一下吧?但這個何比諾卻沒有,不管說的是不是真的,但一上來,確實將興元給嚇到了。
“你是,什么意思?哪里有問題?”興元嚴(yán)肅的問道,如果是其他人,興元是不會相信的,但何比諾不一樣,何比諾這個人十分神秘,但同時,意味著,這個何比諾掌握的信息比他們都要多。
“就是我說的意思,村長有問題,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我也聽到了,我跟在后面也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你們不覺得有問題嗎?”何比諾道。
“有什么問題?”興元有點不明白,他只是感覺那個詭有點奇怪,但對村長也好,還是村民也好,甚至對死去的杜衡也好,都沒有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到了晚上,竹魚村的人是不能呆在屋子里面的,可是你看,不管死去的杜衡也好,還是和他一起打牌的那個人也好,甚至包括村長,他們都說晚上在屋子里面,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何比諾道。
“這有什么可奇怪的?天黑了,不就應(yīng)該呆在屋子里面嗎?”陳工也不解地道。
“是啊,這有什么問題?”這就是興元一開始覺得沒有什么問題的原因,天黑了,一般人肯定要呆在屋子里面,不然還能呆在哪里呢。
“天黑了,屋子里面不能呆人,你看,我們那天晚上,在屋子里面看到人了嗎?”何比諾道。
興元一驚,是呀,那天晚上,他和陳工二人一直在外面,但并沒有敢進(jìn)屋,因為如果進(jìn)屋,就會受到詭的襲擊,而且他們也在屋子里面沒有看到任何人。再一想,其實杜衡家那個位置,他們那天晚上也經(jīng)過了,但當(dāng)時并沒有感覺到屋子里面有人,可是現(xiàn)在老六說他們就當(dāng)時他們就在里面打牌,這就奇怪了,如果里面有人,他們真的一點察覺不到嗎?其實從杜衡家里出來,興元一直覺得不對勁,可是一時間,也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就是想不到,現(xiàn)在被何比諾一說,他就知道哪里不對勁了,他們晚上不可能在屋子里,因為他們那天晚上看過,屋子里面不應(yīng)該有人,這就是詭異的地方。
“你覺得他們有什么問題?你認(rèn)為他們說謊?”興元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不對勁,村長也好,那些村民也好,他們都不對勁,但要說他們說謊,我也認(rèn)為并不是,但我想不通,我是來想通知你們,一定小心,千萬要小心”,何比諾道。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陳工本來放松了下來,可是聽到何比諾這么一說,心里又一沉,其實何比諾剛開始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陳工是不相信的,甚至他對何比諾還很懷疑,畢竟,何比諾來歷就很可疑,但他沒有想到,興元這么重視,興元當(dāng)真了,他就不可能不當(dāng)真。而且何比諾說的有道理,那天晚上陳工也特別注意了村子里面屋子,里面不應(yīng)該有人。
“而且你們想過沒有,那天晚上,我們在外面一直呆到快天亮的時候,就看見有村民在路上走,那些村民從哪里來的?好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之前整個村都是靜悄悄的,可是天一亮,那些村民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鉆進(jìn)來了,這件事,當(dāng)時我覺得奇怪,現(xiàn)在想來,里面還是有很多解釋不清楚的地方”,何比諾道。
“你說的對,但,為什么你不直接問村長呢?也許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興元道。
“不能問村長,其實村長不是沒有問過我,村長也懷疑我,我知道我說的這句話你們覺得很可笑,我也不知道怎么來證明,但我記得村長并不是華子民,而是華子江,當(dāng)時我被他問迷糊了,但后來我想起來了,竹魚村的村長一直是華子江,而不是華子民,華子民失蹤了,華子民好幾個月前就失蹤了”,何比諾道。
“不對,華子民說華子江失蹤了”,興元道。
“我想起來了,當(dāng)時來的時候京城異事協(xié)會的那些人也說和我接頭的那個人叫華子江,如果華子江是村長,那就一切說得通了,我當(dāng)時以為是京城異事協(xié)會的人把名字記錯了,因為華子民和華子江只差一個字,但是現(xiàn)在想來,可能事實并不那么簡單”,陳工也道。
“我又怎么確定你說得是真的?你又是從哪里來的?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些?”興元冷冷的道,他對這個何比諾也不相信。
“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那天一醒來,就看見你們在祠堂里面,其他事情,我并不記得,但我腦子里面確實還記得一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和你們說”,何比諾道。
“你覺得村長也好,村民也好,他們會對我們不利嗎?”興元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覺得他們不對勁,其他,我也不知道”,何比諾道。
興元正想說點什么,忽然門開了,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何比諾你也在呀,正好,我還有件事情想問下你”,說著老頭就走了進(jìn)來,興元見是老頭,一時間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陳工與何比諾互相看了一眼,面色古怪,但也沒有再說下去,只要何比諾聽到老頭要問自己話,馬上道:“那個,我還有事情,先走了”,說完,也不等老頭再問什么,直接就走了。
“你這娃,怎么我一來你就要走?”老頭一愣,可是何比諾卻像見了鬼一樣,頭也不回,跑得飛快。
“他這是怎么了?”老頭不解地道。
“不清楚”,興元與陳工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