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意識恢復清醒時,發現身處一個小村鎮的街道上。這個小村鎮盡是平矮的民房,這不正常,文豪野犬的背景時代應該是近代時期,智能機都出現了,周圍理應不是鐵皮貼成的矮平房。
身邊的光膜在限制他行動,同時也顯示讓他等待五分鐘。
這里并不只有白霖一人,在他不遠處還有十幾人,從打扮就能看出,這些人是契約者。
白霖打量一下,現場扎堆站的人群應該都是抱團取暖的臨時冒險團。
臨時冒險團還算可靠,至少在衍生世界內不能相互攻擊,但有一種弊病,就是契約者只需要付出10000樂園幣的違約金,就能強行退出臨時冒險團。
另外的弊端就是容易互相猜疑,信任度不夠加上毫無配合,真是一場災難。
白霖瞥了眼那些冒險團,沒有在藏進人群的人身上做多停留,記下脫離人群一看就是打算獨行的三人樣貌和可能的發展方向,便收回視線。
這次不用主動吸引視線,去清點排查人數。
白霖忍住耳朵的動彈,做思考狀放空思維聽著小動靜。
自從成為冬呪龍,白霖的感官就有所增強,就像現在能聽到近距離的某些人動作間帶來的風聲。
技能面板上沒有說,可能是隱性優勢,就像是也沒說冥想沒有效果一樣。
那些臨時冒險團總算在頻道里溝通結束,一個在外圍的壯漢踏步走出來,手里握著一把闊劍,站在光膜中央,高聲呼喊著:“都是一個地方的老鄉,我打頭站出來說兩句??!”
“來這個世界都是背負任務的,但我們大可好好商量??!都說說吧!別到時沖撞就不好了!”
說到后面,隱隱帶上了威脅的意思。
這才像話,前半段天真的不像是樂園出來的。白霖保持面部平靜,沒有錯過剛才人群孔隙中一閃而過的火紅衣角。
這個冒險團藏了一個火系,攻擊力不錯,也知道推個“莽夫”當擋箭牌,就是現在可能后悔了,臨時團長很可能要易主。
至于另兩個,一個應該藏了個刺客,一個有人和脫隊獨行的人有聯系。
“射手?!?
“這里戰士?!?
“我……我是治療……”
“本大爺就是騎士!”
……
這里各個心懷鬼胎,真的是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輪到我了?我是魅力系的,有話好好說呀?!?
白霖擺了擺手,對著眾人和藹的笑了下。
有關系,我也是。
和諧友善的自我介紹環節被迫終止于突如其來的槍聲,眾人的目光向來處投去。
沒有多少可惜的,這里的人都多少藏了一手,就看誰藏得深了。
就剛剛“沒來得及”湊巧沒自我介紹的,應該有感知系,低階的感知系畢竟少見且脆,防一手也有可能。
至于槍聲……
“根據我的觀察,我們現在在鐳體街,槍聲應該是Port mafia的?!?
“你瞎子啊,看過的誰不知道這是鐳體街!說重點!”
開口的那個陰郁男臉色都紅了。
這時有人顫巍巍的舉起手,帶著明顯的小心翼翼:“這個,我沒看過,能不能說一下?!?
又一個沒自我介紹的。
“簡單來說,所有的文豪不務正業,有了超凡的異能力,打架。”
“坡好像還在寫書?!?
“誰啊那是?”
顯然沒看過《文豪野犬》的人不少。
其實要不是前世是個宅,還是個相對算得上后世的宅,沒有那么大罵聲還圓回來的文野不會被放進番劇列表的。
感謝我的好奇心和廣闊愛好。白霖在心里畫個十字,雙手合十拜了拜。
在他們討論的時候,槍聲更近了,一度壓過說話聲。
這烈度,黑幫開戰?現在到底什么時間段?
白霖悄咪咪靠近光膜,待到倒計時結束就立刻離開。
就在此時,衍生世界的信息,就像是察覺到終于出現在林逸眼前。
【進入世界:文豪野犬】
世界難度:LV.3困難(難度因普通契約者實力拉低。)
世界之源;0%(獵殺者探索或與當前世界人物交流,將會增長,在結算世界時,與任務難度互相計算,形成最終評分)
世界簡介:約百年前,第一個異能者出現,之后,異能者開始出現在人間,但仍對普通人隱藏異能者的存在。
這個世界沒有文豪,而是與之對應的異能者。
主線任務:加入任意一方陣營。后續任務將在獵殺者加入一方勢力后激活。
獵殺任務:清理違規者12437號契約者,當獵殺者進入12437號契約者一公里范圍內,追獵功能自動開啟。
警告:請勿在本世界提及‘樂園’的一切,如警告無效,將強制處決!
提示:本世界主線任務為連鎖任務,完成三次主線任務后可選擇回歸輪回樂園(獵殺者需完成獵殺任務),完成主線次數越多,綜合評價將越高。
提示:檢測到獵殺者未掌握本世界語言,已消耗100樂園幣自動掌握本世界語言。
世界,開始!
……
隨著時間的流逝,束縛著白霖等人的光膜逐漸消散,他們重新獲得了自由。
在光膜消失的那一刻,許多契約者的神情都發生了劇變,他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暴動。
槍聲已經靠近這里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白霖直接趁著混亂離開這里,余光里有兩個冒險團只是在原地拉開距離,其余人都分散了,包括某個臨時冒險團。
白霖在雜亂的鐵皮集裝箱中來回移動,很快就看到了海面。
還好位于外圈,不然光是跑出來就要很久,還容易搞大動靜。
收回對藏在門后閃著寒光的小孩的視線,白霖頭也不回的走了。
“呼,花野,他走了,我們……”
“川下,你,你身后!”
川下立刻轉過頭去看,手里的刀更快向前突刺,卻沒有刺到的滯澀感。
下意識往前送了送刀,川下立刻回神收手,一只手卻輕輕搭在川下的肩膀上。
“You're not a good boy with a knife.”
身后的人影覆蓋著川下,川下抬頭,沒有陽光愿意想這片被拋棄的無人應許之地投下一點視線,正如希望從未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