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晏小姐 給你過敏藥
- 前妻無罪,陸總追悔莫及
- 雪佛里椰子
- 2094字
- 2024-10-28 11:04:56
晏殊穿的十厘米高跟鞋,沒有站穩(wěn)腳跟,整個人都摔在了石灰地上。
陸盛擎還沒等她站起來,拽著她的手腕,她的整個人被男人拖在地上,紅色長裙與地面摩擦的殘破不堪,手肘磨出的血色甚至比裙子的顏色還艷。
晏殊忍著旁人嘲諷與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目光,被男人拖到了一件包間前停下。
“起來,別讓趙總看到你這副骯臟的模樣,壞了我們的合作。”陸盛擎出聲命令。
“進(jìn)去。”
晏殊顫著手推開了門。
包間里,是比包間外更加熱鬧的環(huán)境,搖曳的燈光,嘈雜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的悠揚(yáng)的薩克斯音樂,混合在一起,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有些不適的擰起了眉頭。
包間的沙發(fā)上坐著個,啤酒肚,黑框眼鏡的光頭男,大約四十多歲,他聽到門口有動靜,向門外看去,他的眼神定格在晏殊身上時,摻雜了一些不懷好意。
陸盛擎的心底升起了一抹厭煩,很奇怪,他竟然討厭別的男人用這種眼神去看晏殊。
他邁了一步,擋在晏殊前面,向趙總伸出手,“趙總。”
趙總有些受寵若驚,好久,他在西裝上擦擦手,點(diǎn)頭哈腰的要握住陸盛擎的大掌,然而,等他擦完,男人已經(jīng)坐到了角落。
留下趙總一個人尷尬的搓搓手,殷勤的給陸盛擎倒了半杯紅酒。
雖然是川江和臨安談合作,但是,陸盛擎這個人物,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惹得起的,他還是能分清天高地厚。
晏殊還站在原地,不知該做什么,她是第一次被陸盛擎帶出來見客戶,準(zhǔn)確來說,是結(jié)婚三年,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站在陸盛擎身邊。
“你還傻站在那里做什么?”陸盛擎目光落在晏殊身上,語氣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坐下來。”
晏殊聽到陸盛擎的話,略帶躊躇地邁出一步,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趙總旁邊的空位上。她用手輕輕整理了一下衣服,試圖遮掩被摩擦破壞的痕跡。
趙總看著晏殊,視線慢慢移到了她的那處,色瞇瞇的表情看的晏殊渾身的每根汗毛都不舒服。
“陸總,您看人,還挺有眼光的,這么漂亮的小姑娘,誰會不喜歡呢?”
趙總色瞇瞇的說著,伸出手就要摸晏殊的手。
晏殊下意識的收緊手指,陸盛擎感覺到了,莫名其妙的蹙起了眉頭。
他攥著拳,咬牙切齒的道:“趙總,讓她陪你喝酒,這是她的強(qiáng)項(xiàng)。”
一句話如暴風(fēng)雨,落在晏殊頭上,澆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她不能喝酒,她酒精過敏,再加上個月剛被查出來的腸道癌和肺受損。
晏殊依稀記得上個月醫(yī)生給她的叮囑——“這么給你說吧,如果你想活命,以后絕對不能喝酒,也不能聞油煙味、油漆味燈對呼吸道或肺部有害的一切刺激味道。所以,你的工作,辭掉最好。”
所以,她不能喝酒,連最喜歡的廚師工作,她都只好放棄,在陸盛擎那里受屈的日子,她想過自殺,但是她還沒有為父親和弟弟洗脫冤屈。
等再回過神,是視線被迷霧遮蓋,眼前多了杯屬于她的紅酒。
“晏小姐,不要薄了趙某的情面。”趙總粗糙的指肚在晏殊的大腿上來回摩擦。
摸的晏殊起雞皮疙瘩,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陸盛擎,然而,男人卻優(yōu)雅的搖晃著酒杯,薄唇輕啟,“晏殊,聽話。”
溫柔的命令,敲打著晏殊脆弱的靈魂深處。
他的意思是,讓她把酒喝掉。
晏殊就像站在了天枰的中間,傾向哪邊,她都會丟命。
男人深呼吸一口氣,他什么都不說,足以讓空氣凍結(jié),讓在座的眾人,不寒而栗。
晏殊咬了下牙,接過酒杯,緊閉雙眼,仰起頭一飲而盡。
她心里念著,喝一杯而已,死不了死不了。
一杯進(jìn)肚,女人的臉漲的通紅,醉的如夜色般撩人,她的身上也開始瘙癢不止。
陸盛擎充滿怒氣的視線定格在了晏殊身上,該死,誰讓她在別的男人面前搞出這副讓人欲罷不能的樣子!
他煩躁的很。
晏殊對酒精過敏太嚴(yán)重了,趙總又想讓她喝一杯,她實(shí)在承受不住的捂著胸口,大喘著氣,“抱歉,我失陪一下,去趟洗手間。”
晏殊走到門口,門被人在外打開,晏殊看到女人后,心中的情緒最終還是沒有壓制住,她向后退了兩步,女人的五官很精致,像一件工藝品,皮膚白皙細(xì)膩,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杏眼黑白分明,閃著如貓一般的光亮,小巧的鼻頭下是一張菱唇,天生上揚(yáng)的嘴角帶著一絲不屑的笑意,透著一絲俏皮。
隨即,女人聶斜了她一眼,繞過她,拿起桌上一杯酒,落落大方的道:“不好意思各位,我來晚了,我自罰。”
“蔓筠。“坐在角落的陸盛擎看到女人來了,也放低了姿態(tài),傾身拿過她的酒杯,“蔓筠她身子骨不好,這杯酒,我替她喝了。”
包間里的其他人也都投以好奇的目光。
晏殊的心都快痛死了,說不婚族,是假的,她只是在等多年前那場突如其來的地震中,和她互相取暖,互相交換信物,說拿著信物去找他,就會娶她的男孩。
可是,她的信物丟了,那個男人也早就心有歸屬。
晏殊痛的快呼吸不了,仿若被人又麻繩扼住了喉嚨。
陸盛擎將視線投向晏殊的背影,突然,他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心疼那個該死的女人!
他將原本在付蔓筠手中的那杯酒,一口悶了下去,付蔓筠感受到了,其實(shí)陸盛擎喝酒不是為了她,而是那個女人。
她攥緊了拳。
晏殊,盛擎開始是我的,現(xiàn)在,以后都會是我的!
晏殊離開包間后,扶著墻,踉踉蹌蹌的進(jìn)了洗手間,擰開水管,捧了一手水,潑到了臉上,瞬間清醒。
還好她有帶藥的習(xí)慣,當(dāng)手要伸向口袋,她才想起,今天走的太急,而且穿了不帶口袋的裙子,藥落在了家中。
她扶著盥洗臺,大喘著氣,身上冒著虛汗,這時,身側(cè)伸來一雙拿著一盒藥的手,那聲音,似要將她逼死在南極。
“晏小姐,給你,過敏藥。”
晏殊看向付蔓筠手上的藥,沒有要接的意思,她怕,付蔓筠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