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世界后的第二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幾人坐在咖啡廳里閑聊。
“話說兩個世界的時空規律不一樣呢,異世界的一年是主世界的一天吧?”夢嵐說。
“沒錯,我們在異世界生活了半年,在這邊只過去了半天。”艾斯說。
“當然最神奇的是我活了下來,在主世界像普通人一樣生活。”鴻佑說。
“啊,回到主世界后我們每天都沒事干了,除了上課還是上課,無聊死了。”炎風抱怨道。
“我倒覺得這種寧靜的生活挺好的,不用四處奔波,不用東躲西藏,也不用拼個你死我活了。”抹山茶向炎風走來說。
“抹山茶哥,你說得對,但是...”
“好啦,保持微笑三秒鐘,是不是感覺開心點了?”
“抹山茶哥,謝謝你...”
“我可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話說咱們在這里只過了半呀,相當于對我們的現實生活沒什么影響。”
就在他們談笑風生時某人卻在暗中計劃著某些事情,但這一切他們都毫不知情。
(轉場)
“喂,是松靈海嗎?我是澤炎,我剛發現了阿凌手下的住所,要不要...”
“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阿凌那邊的情況還沒有完全摸清,現在我們只知道他失去了‘毀滅’世界的能力,現在可以放心了。”
“明白,我會繼續監視他們的。”
(轉場)
“話說夢嵐,上次你發給我的那個程序,能讓我看看它的源代碼嗎?”鴻佑問夢嵐。
“嗯,你看吧。”
鴻佑盯著屏幕看了很久,眼神漸漸變得犀利,“這...這是...”
就在這時鴻佑的手機來電話了,是蘇警官打來的。
“喂,是鴻佑嗎?我們剛聽說你還活著,我們整個總部都沸騰了,我們手頭上現在有個密室殺人案件,你想來看看嗎?”
“就當回歸后的練手吧,我當然要去調查啦。”
“案發現場在龍林路140號,我等你來。”
鴻佑掛斷電話,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準備出門。
“鴻佑哥...”
“別擔心,這次絕對不會出事的,你如果擔心也可以跟著我一起來。”
“還是算了吧,我還有其他任務呢,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哦!”
“嗯,我出門了。”
鴻佑很快就趕到了案發現場,這里是一棟普通的公寓,鴻佑在門口看見了蘇警官。
“蘇警官,我來了。”
“鴻佑!我們好久沒見了,自從上次你消失了就再也沒人見過你,一聽到你還活著的消息,所有部門都炸開鍋了呢!”
“真有那么夸張嗎?關于我的事情...”
“無論怎么說,如果沒有你,很多案件我們都無法很快調查清楚,這幾周棘手的案件越來越多,就麻煩你幫我們處理一下吧。”
“沒問題,交給我吧。”
蘇警官遞給鴻佑一份文件,上面是案件的相關信息。
“這場案件的被害者名字叫玄九,30歲,是一名鐘點工,尸體是在臥室里被發現的,死因疑似為鈍器所傷,因為房間的窗戶緊閉,門從房間內部上鎖,所以被判定為一起密室殺人案。”
“你是如何判斷這是從房間內部上鎖的呢?”鴻佑問。
“這扇門只有從里面上鎖才能被鎖緊,從外面無法用鑰匙上鎖,而且從外面上鎖聲響很大,容易被其他打掃衛生的鐘點工發現。房門是隔音的,所以臥室里發生的事情外人不可能知道。”
“原來如此,那么玄九在案發當天都見過誰呢?”
“與被害者見過面的有這三個人:30歲的卡特,是被害者的同事,今天是來這里取東西的;26歲的威斯,是被害者的后輩,被害者在工作方面很照顧他,他今天是來找被害者談論工作問題的;40歲的莫琳,是被害者的堂姐,今天是來借錢的,但他們都說自己沒有進入過臥室。”
“我認為他們三個人都有動機,卡特可能是因為取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一怒之下就殺害了被害者;威斯可能是因為得不到工作上的幫助,一怒之下就殺害了被害者;莫琳可能是因為借不到錢,一怒之下就殺害了被害者。這三種解釋聽上去都很合理,但我總覺得哪里有點奇怪。”鴻佑分析道。
“確實有點奇怪,我們也在分析他們行兇的可能性,但是...”蘇警官撓撓頭,“關于邏輯推理的問題還是你最拿手,如果只靠我們的能力,沒個十天半個月很難偵破這種復雜的案件。”
“那他們有不在場證明嗎?”
“除了威斯之外,其他兩個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那不就很明確了嗎?兇手就是威斯。”
“你為什么能這么斷定呢?”
“他的不在場證明上寫著‘我在案發當天的中午十二點半就回公司了’,但案發當天是周末,正常情況下他在休假,根本不用去公司,難道不是嗎?”
“這倒是的,但他去了公司確實是事實,難道說他去公司只是為了制造這份不在場證明嗎?”
“確實存在這種可能性,但現在沒有任何明確的證據能證明他是兇手,不過我認為他有諸多可疑之處,所以我把他喊來談談吧。”
“嗯,這倒是沒問題。”
“所以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威斯問蘇警官。
“我們的顧問想跟你談談。”
“你好,我叫鴻佑,是一名偵探。”
“嗯?偵探?你想知道什么信息?”威斯毫不在乎地擺弄著自己的劉海。
“你說你案發那天在公司,對吧?但那天是休息日,你為什么要去公司?”
“這個嘛...是去取忘拿的材料。”
“那你為什么要在休息日與被害者談論工作事務呢?”
“他平時一直很忙,工作日幾乎沒有時間見面,我只是趁他有空好好談談罷了。”威斯說道。
“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時間也能談,為什么要專門選擇這個時間?”
“我們平時根本沒辦法見面,他總是馬不停蹄地參加各種會議和準備各種材料,只有休息日才能跟他見面。你該不會是在懷疑我吧?我可是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其他同事和監控攝像頭都能證明,如果你懷疑我是兇手,你能拿出證據嗎?”威斯一臉不屑地回到了會客室。
“怎么樣,有新發現嗎?”蘇警官問鴻佑。
“嗯,算是有吧,他專門制造不在場證明這點就很可疑,因為他當天完全沒必要去公司,他肯定是隱瞞了什么事情,答案也許就在他的辦公桌上。”
“我馬上就派遣專人去他的辦公室搜查。”蘇警官豎起了大拇指,鴻佑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轉場)
“松靈海哥,阿凌似乎已經開始行動了,時機是不是已經到了?”炎風一邊監視著阿凌的住所,一邊與松靈海通話。
“先別急,他現在肯定在試探我們,我們這樣貿然行動可能會讓他亂來,那我們就順著他的思路來,然后再把他搞定。”
“OK。”
(轉場)
“久等了,這是我找到的所有調查結果和證據。”
“我看看,他果然沒有銷毀證據,你把他們三個都叫來,我慢慢說。”
蘇警官把三人帶到鴻佑身旁,鴻佑沉思了片刻。
“我把他們都帶來了,你說說你的推理吧。”
“我先說結論吧,兇手就是威斯先生。”
“你在胡說什么?我可是有不在場證明的!”威斯看起來很慌張。
“不在場證明這玩意兒壓根就不存在,因為早在第一位訪客來之前他就已經被殺害了。”鴻佑解釋道。
“如果兇手來的話,那正在打掃衛生的其他鐘點工應該會注意到呀。”蘇警官很疑惑。
“兇手并不是特地來殺害被害者的,而是專門來把他的尸體放在房間里的。”
“什...什么?”蘇警官非常驚訝。
“喂,你一直在說那些奇怪的推理過程,搞得就跟我是兇手一樣,那我問你,如果我是兇手,我怎么可能從里面上鎖然后離開案發現場呢?”威斯緊張得直冒冷汗。
鴻佑笑了笑,“首先你在公司把被害者約出來并殺害,然后帶上尸體假裝離開,準備繩子從窗戶進入,從里面上鎖然后從窗戶離開并把窗戶鎖上,最后回到公司偽造不在場證明。”
“這只是你的推理,你能拿出有力的證據嗎?”
“證據不就在你的上衣口袋里嗎?”
“這...”威斯想逃跑,但被現場的刑警攔住了。
“好了,威斯先生,請把你上衣口袋里的東西交出來吧。”蘇警官說完,威斯只能老老實實照做,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機,手機屏幕已經碎裂,裂縫間夾雜著些許斑駁的血跡。
“把證物帶回去交給專家做鑒定。”
“不必了,我承認他就是我殺的。”威斯終于放棄抵抗,坦白了一切。
“我只是讓他不要再給我加工作,沒想到他竟然用偽造我貪污公款的證據威脅我,所以我就殺害了他,并制造了密室現場。”
“我再問一下,這個密室的布置是你親自想出來的嗎?”
“不是,是一位目擊者給我提出的建議。”
鴻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那個人長什么樣?”
“他穿著西服,戴著帽子和圍巾,我看不清他的臉,但他的嗓音很有辨識度。”
“難道...是他?”鴻佑馬上想起了那個人,神情看起來有些緊張。
“怎么了?那個人很重要嗎?我們現有的證據已經足夠了。”
“不,他很重要。”鴻佑堅定地說。
蘇警官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對手下說道:“今天的案件先到這里,我們把嫌犯帶回警局做筆錄。”
隨著案件收尾工作的進行,鴻佑也離開了案發現場。在回家路上鴻佑滿腦子都是阿凌,他做夢都沒想到阿凌竟然會這樣,如果他正在策劃更大的陰謀,那自己身邊的人必然也會遭遇危險,鴻佑想到這里不禁加快了腳步。
回到家后他終于松了口氣,夢嵐并沒有出事,而艾斯也正好剛做完晚飯。
“鴻佑哥你終于回來了,晚飯已經做好了。”夢嵐說。
鴻佑陰沉著臉,看起來心事重重。
“鴻佑哥,怎么了?”
“我發現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怎么了?”艾斯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最近發生的殺人案件其實都是阿凌在暗中指使,我今天偵破的密室殺人案的兇手是聽從了阿凌的建議后制造的密室,這起案件中詭異的殺人手法應該就是他想出來的,我們真是小瞧了他,即使這個世界沒有異能,他也有辦法把這里搞得人心惶惶,而目的只是為了把我引出來。”
“可惡,這家伙真是瘋了,為了引你出動真是不惜一切代價。”艾斯咬牙切齒地說。
“看來新的戰斗無法避免了。”夢嵐感嘆道。
“呵呵呵,別以為逃跑能解決問題,是時候做個了斷了,鴻佑!”在暗中觀察的阿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