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黑潮
- 一步登天,我的靈寶可化修為
- 不愛放風箏的魚
- 2068字
- 2024-11-17 20:17:07
“不算劍道?老子所食劍修數十上百!比方才那廝劍道精深者不知幾何!”
“他們平生所修,一干二凈一點不落為我吞食,盡數為我所用!”
“你一人金丹,在如何于劍道精深左右不過幾百上千年的修行,而老子一人所擅,可是數十上百人孜孜不倦一生的修行道果!”
“你說我修的不是劍道?呵呵,到底是井底之蛙!”
雀陰聞言歇斯底里的大吼,狀若瘋狂!
“方才你這肖小不過僥幸逞了一時之利,來,與我再戰!等我吞了你的魂,你就知道老子修的到底是不是劍道!”
數十只枯瘦手臂再度生長而出,雀陰扭動著身軀,長劍揮舞如風咆哮著沖殺而來。
徐盛緘默不言,心中全無半點與這不人不鬼的東西交談的欲求,青白直刀平握在手,前沖便是一記凝練至極的斜劈。
青白刀光與漫天的劍光交錯,一瞬之間,高下立判。
噗嗤!
血肉被流暢的切開,無數森白手臂自雀陰身上被斬落,連帶他身上的大半身軀。
黑血如瀑,雀陰跌落在地,滿眼不敢置信,自己苦吞了數十上百劍修,積累了數千上萬年的劍道造詣,竟然連一招都未走過。
“既是純正魂修,那便好生使你的魂道手段,動用此等不三不四的伎倆簡直貽笑大方。”
徐盛輕甩長刀,污黑的血跡呈圓環狀散落在地。
“該死,該死!定然是我先前所吞之人太過不堪!如此廢物!”
“只要讓我再吞一些人,再多吞一些劍道精深的劍修,再度積累,你又算得了什么東西!”
他憤怒咆哮著沖上前來,數百森白手臂猛然伸出,只是其中長劍揮舞已經徹底失了章法,只是如同絞肉一般憑著蠻力胡砍而下。
“看來你當真修了個屁。”
徐盛不住搖頭,伸出左手握住青白長刀刀身,輕輕一劃。
滾燙的血便侵入青白刀刃,將那青白刃口染作血紅,長刀滋啦作響仿若沸騰一般蒸騰出熾熱血氣,一股鋒銳之氣迎面撲來。
血紅長刀握在手心,徐盛身形前傾,不見手中有什么動作。
那沖到他面前怪異扭曲的怪物便覺視線一閃,旋即無數猙獰的紅光自面前閃過,眼前的畫面陡然碎成了無數段。
啪嗒...啪嗒啪嗒。
無數漆黑的肉塊自空中掉落在地,偌大怪物,一瞬之間便被生生切成了臊子。
徐盛將染紅的長刀收起,視線中漆黑的字符逐漸收起。
【已焚煉刀兵——青臂郎。】
【焚煉效果——金丹巔峰風刀兩道妖獸——青碧刀螂氣力,暫得神通——青碧切鋒(青碧刀螂生來所用刀法),持續時間剩余八百三十一息。】
【焚煉已停止。】
魂幡內部雪白一片的平原上,被切成無數塊的漆黑肉塊散落一地,不斷在地面上蠕動,生出細密的觸須想要重新融合。
“你...你以為這就結束了,我可是明光宗七魄...死后魂歸我主,你根本留不下我!”
這句話音落下,這散落一地的肉塊猛然融在一起,瞬間便要化作一片黑煙消散離去。
徐盛沒有動手,就這么靜默看著這么一幕。
“倘若我手中沒有魂道手段,的確不能將你如何。”
“不過,眼下,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正身處什么地方了?”
徐盛話音落下,雪白人皇旗內部的平原猛然塌陷,將那化作黑煙的肉塊收縮其中。
旋即慘烈的嚎叫自那雪白旗幟中升騰,不著片刻,化作一片純白的蒸汽,就此消失一空。
徐盛收了人皇幡,其雪白旗身上的恢弘紋路再度壯大一分,此刻隨著這金丹巔峰的魂修入幡,紋路幾乎攀附滿了整面旗幟。
人皇幡的晉升,此刻已經達到了某種極限。
估摸著,再有一個同等層次的魂修入幡,便可徹底達成蛻變。
屆時,這金丹靈器,將真正步入更高的境界。
將心中的期待收起,徐盛收了魂幡,凌空而起,向外追出數百里,才堪堪見著滿頭大汗駕馭著飛劍奔逃的許凌一。
“徐盛大哥!”
隔著老遠,徐葉白便認出徐盛,遙遙的對著他招著手。
見徐盛遙遙飛來,許凌一面上表情卻是一陣變換,腳下飛劍不緊不慢反倒更快了些,口中連連大聲質問道。
“你是何人,還是不是那小氣徐盛?”
這是怕我跟她那玄胤一般被吞了魂?
徐盛被這忽然發問逗樂,一瞬之間出現在她面前,將玄胤那無魂肉身放在了她面前。
“小姑娘劍道造詣不錯,不若讓我嘗嘗?”
許凌一被這么一幕嚇的小臉煞白,險些栽倒過去。
反倒是徐葉白一眼認出徐盛,一把抱住他的腰間。
“徐大哥,沒事就好。”
徐盛這才正了神色。
“僥幸勝了那魂修一籌,不過我雖無事,那玄鋒宗我們應當是去不了了。”
眾人被他這么一說,才又抬頭看向了天邊。
此時,仿若連接天穹的山巔之上,云氣盤旋的天上白玉樓閣已經消失不見。
而是徹底化作了一團不斷蔓延的漆黑魔潮,瘋狂的朝著四周擴散開來。
.......
宣城。
明明方才正午,天邊卻染出漆黑的光幕,將明日光亮盡皆覆蓋。
陳家家主立在宣城城墻之上極目遠眺,在他視線的盡頭,是一團不斷逼近的黑潮。
黑色的浪潮之中,巨大的魂獸嘶吼咆哮,無數青白的冤魂上下翻飛,妖異可怖的人形怪物饑渴的朝著城池飛奔而來。
而位于那不斷逼近的黑潮最前,足足五位金丹巔峰的大修遙遙浮空,一雙雙泛著幽光的眸子忽然對向了他。
陳家家主一瞬間只覺如芒在背。
“這...這便是那些來自天外之物,如此怪異......”
“此刻,他們忽然逼近我宣城,豈不是說,玄鋒已經......”
心中驚駭莫名,卻忽有一雙粗糙大手立在了他肩頭。
“怎么了,老東西,光修肉身不修膽氣,這就怕了?”
身材寬厚的溫家主面露譏諷的道。
“去你媽的,老東西,你這砸鐵的老家伙都不怕,老子怵他個屁!”
陳家主破口大罵。
“如此最好了,各位家主,稍后還請和祁某一同御敵。”
一位青衫道袍的青年遙遙落下,立于城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