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藏寶洞中癱坐角落,臉上盡是失望之色。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洞內昏暗潮濕,偶爾洞壁進來山谷里的風呼嘯而過,空氣中彌漫著濁重的寒意。
雖說我們解開了兩代人守護的秘密,但眼前這空蕩蕩和破敗的箱子,卻讓人心中充滿了難以抑制的沮喪與不甘。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石洞時,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我立刻停下腳步,心頭一緊,示意張二爺和宋老爺小心戒備。
腳步聲越來越近,隨之而來的還有模糊的說話聲。我們迅速躲進一旁的石壁后,緊張地屏住呼吸。
不多時,一群人影出現在洞口前,領頭的正是王全的手下。他們手持火把,氣勢洶洶地涌了進來,身后還押著獵戶劉大哥。
獵戶臉上滿是血污,顯然被他們逼問了一番。
“果然在這兒!”劉全冷笑著走到洞口,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辛老板,宋老爺,沒想到你們還真有膽量來找啊。”
張二爺沉著臉走出石壁,冷冷地盯著他。“你們早就盯上了我們?”
劉全嘴角微揚,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你們幾個一進山,我們就盯上了,只是看著你們辛苦,等你們找到了,省了我們不少功夫。”
說著,他一把將劉大哥推到地上,繼續說道,“這家伙不識時務,本來是想帶我們直接來,結果半道上想跑,逼得我們動了點手腳。”
獵戶劉大哥顫抖著縮在地上,不敢直視我們,臉上寫滿了恐懼。我心中既憤怒又無奈,這一路的艱辛,他們不過是等著我們為他們鋪好路。
“不過話說回來,”劉全環視了一下四周,皺起眉頭,“這地方可不像傳聞中的寶藏啊,空空蕩蕩的。辛老板,怎么回事?這可不像是什么值錢的地方。”
宋老爺冷冷道。“你們來晚了,早就被人搬走了。”
劉全聽后大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搬走了?你們當我是傻子嗎?說沒就沒了?我看你們是在耍我吧!”
我走上前,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怒火,冷聲道。
“劉全,若財寶真的還在這兒,我們又何必隱瞞?的確有人比我們先一步拿走了。”
劉全眼神一冷,突然掏出槍來,指著我的頭,語氣森冷。
“辛老板,你少給我耍花樣!若今天你不老實交代,我不介意先送你一程!”說著,他的手微微發力,槍口幾乎抵在了我的額頭上。
張二爺見狀,連忙攔在我身前,斥道。
“劉全,冷靜!你要殺辛老板也無濟于事!我們也不知道財寶的下落,但如果你現在動手,你們也是白來一趟。”
劉全咬了咬牙,瞇起眼睛。
“那我該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空手而歸?”
我腦中飛速運轉,眼看情勢危急,突然靈光一現,冷靜說道。
“劉全,你聽我說,這地方確實是財寶的埋藏處,但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不過,我們辛家守護的絕不只是眼前這片石洞,你想要財寶,我也想救我的妻兒,不如我們暫時聯手。”
劉全冷哼一聲。“辛意,你的話我如何信得過?”
我目光堅定地盯著他,說道。
“你沒有別的選擇,若是殺了我們,什么線索都得不到。而且,財寶若真被別人搬走,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取走了它?若是找到那人,還不是一樣落入你手中?”
劉全聽了,若有所思,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槍,露出狡詐的笑容。
“你倒是有幾分膽識。好,我給你一個機會,但若你敢耍花樣。”他說著,手中的槍在空中輕輕轉了一圈,槍口再次指向我,“你和你妻兒的命可都不保。”
劉全瞥了宋老爺一眼,冷笑道。“既然如此,宋老爺,你就留在我這里吧,辛老板和張二爺可以出去打探消息,但你得當我的人質。”
他緩緩逼近我們,臉上的陰鷙笑容越發明顯,“十日之內,若沒有財寶的消息,別怪我手下無情。到時候,你的妻兒也一樣陪葬!”
我一聽大驚,連忙說道。“宋老爺乃長輩,若要扣人質,至少讓我留下。”
宋老爺卻伸手攔住了我,神色平靜。“不必爭了,辛老板。我留下,你們務必抓緊機會找到線索。”
張二爺沉聲說道。“辛兄弟,事不宜遲,趕緊走吧,宋老爺自有辦法應付。”
我心如刀絞,卻知事已至此,無法再爭辯,只得咬緊牙關,答應下來。
劉全得意地笑了笑,揮手讓手下押著宋老爺回去,臨走前冷冷警告道。
“記住,十日內若無音訊,后果自負。”
我與張二爺目送他們離去,心中滿是沉重的壓力。此刻的長白山,山風凜冽,天色陰沉,似乎預示著前方的路將更加兇險。
我與張二爺相對無言,心中卻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必須在這短短的十日內查出財寶的下落,解救妻兒與宋老爺!
“辛兄弟,”張二爺走上前來,拍拍我的肩膀,沉聲說道,“我們必須冷靜,不論前路多難。”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恐懼與焦慮,點了點頭。“沒錯。我們必須盡快行動,回北平去查探更多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