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徐徐拉開了天幕,仙門廣場上,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今日,是仙門三年一度的選拔大會,各方修仙奇才匯聚于此,爭奪進入內門的機會,一展抱負。
廣場中央,一座巨大的擂臺拔地而起,周圍彩旗飄揚,靈氣逼人。擂臺下,參賽弟子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鄒天和柏瑤并肩而立,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第一場比試,一對一比武,點到為止,勝者晉級!”張執事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廣場。
隨著張執事一聲令下,第一組弟子登上了擂臺。鄒天神色平靜,絲毫沒有緊張的情緒,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柏瑤在一旁笑嘻嘻地為他加油打氣:“鄒天,加油!讓他們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鄒天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柏瑤的腦袋,緩步走上擂臺。他的對手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手持一柄巨斧,滿臉的兇神惡煞。
“小子,勸你還是乖乖認輸吧,免得等會兒受皮肉之苦!”壯漢揮舞著巨斧,囂張地笑道。
鄒天不語,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狂妄!”壯漢怒吼一聲,揮起巨斧,朝著鄒天當頭劈下。
鄒天身形一閃,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這一擊,隨后一拳轟出,正中壯漢的胸口。
“砰!”
一聲悶響,壯漢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擂臺之下,口吐鮮血,半天爬不起來。
全場一片嘩然,眾人皆被鄒天這干凈利落的一擊所震撼。
“這小子,不簡單啊!”臺下,一些內門弟子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哼,不過是仗著蠻力罷了,看我如何收拾他!”一個身穿青衣,手持長劍的年輕男子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之色。此人正是劉師兄。
接下來的幾場比賽,鄒天都以壓倒性的優勢輕松獲勝,他的實力之強,令所有參賽弟子都感到震驚和忌憚。柏瑤在一旁歡呼雀躍,為鄒天取得的每一場勝利而感到高興。
“鄒天,你真是太厲害了!”柏瑤興奮地說道。
鄒天淡淡一笑,目光掃過臺下眾人,最后落在了劉師兄的身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察覺到鄒天的目光,劉師兄臉色一沉,握著長劍的手指關節微微發白,一股強大的戰意在他體內燃燒起來。他知道,自己和鄒天之間,必有一戰……
張執事高聲宣布:“下一場,劉師兄對戰鄒天!”他的話音剛落,人群中便爆發出陣陣驚呼。劉師兄是內門弟子中的佼佼者,實力早已遠超外門弟子,而鄒天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竟然能與他一戰,這無疑是本屆選拔賽中最引人矚目的一場對決。
劉師兄緩緩走上擂臺,青衣飄飄,長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他傲然立于臺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鄒天,眼中帶著一絲輕蔑:“你很強,但到此為止了。”
鄒天依舊面無表情,緩緩走上擂臺,與劉師兄相對而立。他平靜的目光中,似乎蘊藏著一股深不可測的力量。
“開始!”張執事一聲令下,劉師兄率先發動攻擊。他身形如電,長劍化作一道銀光,直刺鄒天咽喉。劍招凌厲,帶著一股森然的殺氣。
鄒天身形微側,輕松躲過這一劍。他并未急于反擊,而是靜靜地觀察著劉師兄的招式,尋找對方的破綻。劉師兄的劍法精妙,攻勢如潮,但鄒天總能以最小的動作化解他的攻擊,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臺下眾人看得眼花繚亂,驚嘆不已。柏瑤緊緊攥著拳頭,心中為鄒天捏了一把汗。
“這小子的身法好詭異!”
“是啊,劉師兄的攻擊竟然都無法觸及到他。”
人群中議論紛紛,不少人開始對鄒天的實力重新評估。
劉師兄久攻不下,心中漸漸焦躁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將體內靈力催動到極致,劍勢更加凌厲,招招致命。
鄒天依舊沉著應對,他的動作看似隨意,卻總能后發先至,將劉師兄的攻擊一一化解。漸漸地,他開始轉變策略,不再一味躲避,而是抓住機會進行反擊。
他拳腳并用,招式簡潔而有效,每一擊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劉師兄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他的攻擊越來越弱,防守也越來越吃力。
鄒天一拳擊中劉師兄的胸口,將他擊退數步。劉師兄臉色蒼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你……”劉師兄捂著胸口,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甘。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外門弟子逼到如此境地。
臺下眾人更是鴉雀無聲,他們都被眼前這一幕所震撼。一個默默無聞的外門弟子,竟然將內門弟子中的佼佼者逼入絕境,這簡直不可思議!
鄒天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劉師兄。他的眼神平靜如水,仿佛剛才的戰斗對他來說只是一場游戲。
劉師兄深吸一口氣,擦去嘴角的血跡。他的眼神變得陰冷,一股危險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他緩緩抬起右手,掌心之中,一團黑色的光芒閃爍不定……
“看來,我不得不動用這一招了……”劉師兄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決絕。
劉師兄掌心的黑芒越來越盛,一股陰寒之氣彌漫開來,令在場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張執事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來,失聲喊道:“住手!這是禁術!你瘋了嗎?!”
臺下眾人也是一片嘩然,禁術,那是以損耗自身根基為代價,換取強大力量的禁忌之法,不到生死關頭,絕不可輕易使用。
劉師兄充耳不聞,他雙目赤紅,表情猙獰,仿佛著了魔一般,咬牙切齒道:“鄒天,能死在我的‘蝕骨魔焰’之下,你也算榮幸了!”
說罷,劉師兄猛地將手中的黑芒擲向鄒天。黑芒在空中化作一道黑色火焰,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直撲鄒天面門。
鄒天眉頭微蹙,感受到這黑色火焰中蘊含的恐怖力量,不敢大意。他身形暴退,同時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太清玄法,道法自然,以我之靈,化解萬邪!”
隨著鄒天的吟誦,一道道金色符文從他體內涌出,在他身前形成一道金色光幕。黑色火焰撞擊在金色光幕之上,發出刺耳的爆鳴聲,火花四濺。
金色光幕劇烈顫抖,仿佛隨時都會破碎,但鄒天卻面不改色,他雙手不斷變換印訣,將體內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光幕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黑色火焰的威力逐漸減弱,而金色光幕卻變得越來越凝實。最終,黑色火焰徹底消散,金色光幕也隨之消失。
鄒天站在原地,毫發無損,而劉師兄卻因為使用禁術,導致體內靈力枯竭,無力地癱倒在地,嘴角還殘留著一絲黑色的血跡。
“你……你竟然……”劉師兄指著鄒天,滿臉的難以置信。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不惜動用禁術,竟然還是敗在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外門弟子手中。
鄒天平靜地看著劉師兄,淡淡地說道:“勝負已分,你輸了。”
張執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宣布道:“本場比賽,鄒天勝!”
臺下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頓時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歡呼聲。鄒天,這個原本默默無聞的外門弟子,憑借著強大的實力和過人的膽識,一戰成名!
然而,就在眾人為鄒天歡呼雀躍之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哼,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的人,我看你是活膩了!”
伴隨著這聲怒吼,一群身穿黑衣,手持利刃的壯漢,從人群中沖了出來,直奔擂臺而來……
人群頓時騷亂起來,驚呼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整個仙門廣場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柏瑤臉色蒼白,望著那群來勢洶洶的黑衣人,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猛地轉頭看向張執事,急切地問道:“他們是什么人?!”
張執事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黑風寨!”
黑風寨的出現如同在沸油中潑了一瓢冷水,瞬間將原本喧鬧的仙門廣場炸開了鍋。人群四散奔逃,尖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場面一片混亂。
張執事臉色鐵青,厲聲喝道:“黑風寨!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仙門!”
為首的馬寨主,身材魁梧,滿臉橫肉,他扛著一把巨大的開山斧,囂張地大笑起來:“張老頭,少跟老子裝蒜!今天老子來,可不是為了跟你敘舊的!”他目光貪婪地掃過仙門深處,陰森森地說道:“把你們藏著的那本古籍交出來,老子或許還能饒你們一命!”
“什么古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張執事強作鎮定,心中卻暗暗叫苦。他如何不知道馬寨主口中的古籍,正是仙門世代守護的至寶——《太玄經》。這本古籍記載著無數強大的仙法,若是落入歹人之手,后果不堪設想。
“敬酒不吃吃罰酒!”馬寨主一聲怒吼,揮舞著開山斧便朝張執事砍去。張執事不敢硬接,連忙閃身躲避。
與此同時,黑風寨的土匪們也紛紛拔出武器,朝著仙門弟子們沖殺過來。仙門弟子雖然奮力抵抗,但面對這些兇殘的土匪,一時間也難以招架。
擂臺上,鄒天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波瀾不驚。他并非冷血無情,只是不愿卷入這些無謂的紛爭。他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提升自己的修為,早日飛升仙界。
然而,當他看到柏瑤被幾個土匪圍攻,險象環生時,他平靜的心境終于泛起了一絲漣漪。
柏瑤雖然平日里一副懶散的模樣,但骨子里卻有著一股不服輸的韌勁。她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與土匪們周旋,雖然處于下風,卻始終沒有放棄抵抗。
“哼,小妞還挺辣的,等老子抓到你,定要好好享受一番!”一個滿臉猥瑣的土匪,淫笑著朝柏瑤撲去。
柏瑤臉色一變,連忙閃身躲避,但那土匪的速度極快,眼看就要抓住她。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光閃過,那土匪慘叫一聲,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鄒天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柏瑤身旁,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土匪,冷冷地說道:“聒噪。”
柏瑤看著突然出現的鄒天,心中既驚訝又感激。她知道,如果不是鄒天出手相救,自己恐怕已經落入魔爪了。
“謝謝你。”柏瑤低聲說道。
鄒天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后目光轉向了馬寨主,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馬寨主也注意到了鄒天,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在擂臺上大放異彩的少年。他心中暗驚,沒想到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少年,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小子,你就是鄒天?”馬寨主瞇著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忌憚。
鄒天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地抽出了背后的長劍。劍身散發著淡淡的金光,一股凌厲的劍氣彌漫開來。
“看來你就是他們口中的鄒天了,正好,省得老子再去尋你。把《太玄經》交出來!”馬寨主大吼一聲,揮舞著開山斧便朝鄒天沖了過來。
鄒天目光一凝,手中長劍一揮,一道金色的劍氣破空而出……“柏瑤,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