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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婚禮

一切準備妥當,新娘臨時的娘家定在了美娜爾家,當天早晨,竹芷岸著漢服,于翔一著錫伯族傳統服飾,敖衡著塔吉克族服飾,來到阿爾曼家里,阿爾曼身著維吾爾族傳統服飾,甚是帥氣。其其格早已將馬趕來,一群黑馬中夾著一匹白馬,于翔一看著白馬喜道,“好漂亮的馬,待會我要騎這匹。”

其其格嗔道,“白馬是給新郎騎的。”

竹芷岸笑道,“阿爾曼今天真是白馬王子了。”

其其格道,“可不是,白馬王子,準備的怎么樣了?”

阿爾曼笑道,“差不多了,稍微再等一會兒就行了。”阿爾曼走進屋內,蘇力坦將去世親人們的照片都擺好了,太奶奶在旁邊坐著,阿爾曼站到中間,蘇力坦道,“今天阿爾曼結婚,我們家添人口了,讓阿爾曼和巴哈爾幸福快樂吧。”

阿爾曼道,“孩兒今天成婚,家里添丁進口,各位親人在天保佑。”說完阿爾曼跪下磕了個頭。

太奶奶慈愛道,“今天家里增加人口,他們都會高興的。”

蘇力坦和阿爾曼走了出去,于翔一見阿爾曼眼睛紅紅的,便笑道,“婚禮上一般都是新娘哭,還沒見到新娘,新郎怎么哭了。”

阿爾曼笑道,“我高興。”

其其格道,“大叔,我們出發吧。”

蘇力坦道,“出發吧。”

阿爾曼跨上白馬,竹芷岸、于翔一、敖衡分別跨上馬,護衛著阿爾曼,其其格騎馬和其他人跟在后面,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發。

穿過胡楊林,繞過水渠,來到了民房前,凱賽爾早在前面等候,見到迎親的隊伍朝里面喊道,“隊伍來了!”

屋內巴哈爾盛裝端坐,古麗仙陪在身旁,美娜爾道,“他們來了。”

巴哈爾更加緊張,馬淑真笑道,“不知道阿爾曼今天會以什么形象出現。”

美娜爾道,“格格為新郎準備了匹白馬,今天白馬王子來迎娶公主。”

幾個女孩聽了忍不住笑起來,只聽門外傳來說笑聲,新郎的大部隊到了,眾人下了馬,女方的親友們出門迎客,老人們撥動都塔爾,吹響嗩吶,阿爾曼帶頭,大家在院子里跳了起來。

跳了一會兒后,阿爾曼接過竹芷岸遞過來的捧花,朝屋內走去,巴哈爾端坐在床上,古麗仙、美娜爾和馬淑真立在兩旁。

阿爾曼單膝下跪,捧著花柔聲道,“親愛的老婆,你愿意嫁給我嗎?”

巴哈爾含情脈脈看著阿爾曼,道,“我愿意。”

王子和公主深情擁吻,男孩們大聲叫好,女孩們流下熱淚。

阿爾曼牽著巴哈爾的手走出屋外,艾爾肯和拜合蒂坐在客廳中央,阿爾曼和巴哈爾走到跟前,對著艾爾肯和拜合蒂鞠躬,鞠完躬,阿爾曼朗聲道,“阿塔,阿帕,我把巴哈爾接走了,請你們放心,我會好好對她的的。”

艾爾肯點頭微笑,拜合蒂泣流淚不止,巴哈爾泣不成聲。阿爾曼牽著巴哈爾走出門去,凱賽爾背著姐姐上了馬,等新娘坐好后,阿爾曼一腳蹬上了馬,

伴郎和伴娘也分別上了馬,一行人朝將軍湖走去。

不一會兒到了將軍湖,竹芷岸跳下馬,扶住白馬,阿爾曼跳下馬將巴哈爾抱下馬,眾人唱起歌圍成圈,將阿爾曼和巴哈爾圍在中間,新郎和新娘翩翩起舞,眾人邊唱邊跳,跳了一會兒,眾人再次上馬朝月亮灣走去。

到了月亮灣再次下馬,跳舞,而后依次去了太陽島和沙雁州。

竹芷岸上場跳了一會兒,腳實在痛的受不了便下了場在旁邊鼓掌,看著阿爾曼越跳越歡忍不住道,“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新郎官跳了這么久腳都不痛。”

馬淑真聞言笑道,“那是你沒跳習慣,趁現在休息會也好,你是伴郎,晚上還要好好跳。”

竹芷岸道,“咱們的這個風俗真好,不大操大辦純粹就是圖個熱鬧。”

馬淑真道,“你們家鄉的婚禮辦的很大嗎?”

竹芷岸道,“我們家鄉的婚禮太庸俗了,就是攀比,比誰的客人多,排場大,而且喜歡扎塑料拱橋。”

馬淑真好奇道,“什么塑料拱橋?”

竹芷岸道,“就是在通向辦喜事的人家的道路兩邊扎上塑料拱橋,然后在上面貼上橫幅,比如‘爸爸xx媽媽xx祝兒子xx兒媳xx新婚快樂’‘姑父xx姑媽xx祝侄子xx侄媳新婚快樂’等等。”

馬淑真‘噗嗤’笑了起來,“不會吧,這么隆重,那扎一個多少錢?”

竹芷岸道,“十幾年前扎一個是400塊錢,現在肯定不止這個價了。”

馬淑真道,“這么貴,這也太浪費了吧。”

竹芷岸道,“是呀,扎這種東西一點用都沒有,勞民傷財,而且還相互攀比,看誰扎的多誰家就有面子。”

馬淑真道,“還真是歪風邪氣。”

“說什么歪風邪氣呢,大喜的日子說這個,小心蘇力坦大叔拿掃把轟你們。”美娜爾走了過來,掏出刺繡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馬淑真笑道,“美美,今天可把你給累壞了。”

美娜爾道,“不累,阿爾曼成了家我也高興。”

馬淑真道,“悠著點,晚上還有得忙。”

眾人跳了一會兒便上馬朝新房走去,茅柴和海來提陪著蘇力坦在門口,迪麗努爾和陽靜陪著太奶奶坐在一邊,見到隊伍來了,人們紛紛迎出來,迪麗努爾和陽靜一左一右扶著太奶奶,迪麗努爾笑道,“老太太慢著點,曾孫媳婦這不就來了。”

太奶奶笑道,“怕啥,就算有個三長兩短,有神醫在這。”

陽靜笑道,“老太太今天高興壞了,晚上多喝幾杯,反正我在。”

說笑間,阿爾曼抱著巴哈爾下了馬,蘇力坦和太奶奶上前,蘇力坦抱了抱兒子,太奶奶親了親曾孫媳婦,蘇力坦伴著阿爾曼,太奶奶攜著巴哈爾,大家一起進了門。

大家唱起歌,一起跳了起來,跳了一會兒,艾爾肯和拜合蒂也到了。

茅柴主持下,蘇力坦、太奶奶、艾爾肯和拜合蒂就坐,迪麗努爾搬來紅毯,阿爾曼和巴哈爾跪下,陽靜端來茶,阿爾曼和巴哈爾一一敬茶改口,敬茶完了后,四位長輩進屋,海來提和迪麗努爾帶領眾人搬出桌椅板凳開席,四位長輩坐在炕上,茅柴和陽靜作陪。

緊挨著大門擺了兩桌,分別是新郎和伴郎們,新娘和伴娘們,其他人紛紛落座。

阿爾曼笑道,“各位兄弟,今天辛苦了,多吃點抓飯。”

小伙子們紛紛動手,竹芷岸卻沒動,阿爾曼道,“芷岸,怎么了,平時你不是挺喜歡吃抓飯嗎?”

竹芷岸尷尬的笑了笑,阿爾曼瞬間明白過來,忙去廚房拿了把勺子遞給竹芷岸,原來小伙子們按照傳統用手抓飯,竹芷岸不習慣,一時間愣在那,接過勺子,竹芷岸狼吐虎咽起來。

于翔一笑道,“沒人跟你搶,迪麗努爾大姐做了好多抓飯。”

竹芷岸邊吃邊道,“忙了一上午,早餓了。”

阿爾曼道,“辛苦了,晚上我們多喝幾杯。”

大家吃完飯,美娜爾和古麗仙陪著巴哈爾去換衣服,阿爾曼拿起吉他彈唱起來,“美麗的姑娘,像花兒一樣,花兒長在,高山之上,我披荊斬棘,與你相會,把你摘下,啊~~~”

阿爾曼深情款款,像個王子一樣,凱賽爾打起拍子,桌上的小伙子和起歌來,一同唱了起來。

屋內的巴哈爾聽到歌聲露出幸福的微笑,古麗仙一臉羨慕道,“將來我也要找個像姐夫這樣帥的。”

巴哈爾笑道,“你姐夫可不僅僅是長的好看,他特別有才華,最關鍵是他有家國情懷,甘愿舍棄大城市的優越生活回來建設家鄉,這是最打動我的。”

美娜爾道,“因為這個就愿意到農場了?”

巴哈爾道,“阿爾曼說是農場養育了他,他要回報農場,夫妻本為一體,自然共同進退。”

美娜爾道,“真好,真不錯。”

馬淑真問道,“那前后經歷了多久修成的正果?”

巴哈爾想了想道,“到今天正好十年。”

馬淑真驚道,“十年?!”

巴哈爾笑道,“是呀,高中四年,大學四年,工作兩年,可不就是十年。”

古麗仙笑道,“你們保密工作做的真好,十年我這個做妹妹的才知道。”

其其格望向窗外道,“我要是有這么優秀的男朋友,也藏起來。”

古麗仙笑道,“三位姐姐,你們就沒喜歡過我姐夫,咋沒跟他談戀愛?”

美娜爾笑道,“你這話說的,也不怕你姐姐揍你。”

馬淑真笑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跟兄弟姐妹一樣,跟阿爾曼談戀愛就跟和自己的兄弟談戀愛是一樣的,不可能。”

其其格道,“是呀,他把我們三當兄弟,我們把他當姐妹。”

古麗仙笑道,“今天這個伴娘真是一語雙關。”

太陽落山的時候,蘇力坦帶著小伙子們在屋前的空地點燃了篝火,婚禮舞會正式開始。

阿爾曼換了身深色西服,巴哈爾換了潔白的婚紗,歡快的音樂起,小伙子們和小姑娘們拿著花分立在兩旁,新人朝前走,人群歡呼,新人行至篝火前開始跳舞,兩列的人群散,重新圍成一個圈。

歡快的音樂停,換上了一首抒情柔美的音樂,新郎新娘由民族舞換成了華爾茲,敖衡和古麗仙也挽起了手,陪在新人旁邊,與此同時,凱賽爾和于翔一拿了條大紅色的布條將新人綁在了一起。

阿爾曼和巴哈爾的下身被綁了起來,只能用小步子移動,雖然行動不便,但兩人笑得無比幸福,人們拿出噴霧向新人噴去,花瓣向新人撒去。

跳了一會兒,凱賽爾和于翔一解開布條,新人下場休息,重新換了首歡快的音樂,賓客們跳了起來。

于翔一拉著美娜爾第一個開跳,接著蘇力坦和陽靜,艾爾肯和拜合蒂等人也紛紛跳了起來。這時,迪麗努爾帶著阿爾曼的嬸嬸們拿著絲巾上前來,往男賓的腰上系上絲巾,往女賓的肩膀上披上絲巾。

一曲完了,到了王子公主時刻。新人重新上場,只不過這次人們分別將新郎新娘圍成了兩個圈。音樂響起,古麗仙和凱賽爾走出,分別和姐姐姐夫跳了起來,跳了幾分鐘,美娜爾和于翔一走出,和古麗仙跟凱賽爾握了下手然后替換下,又過了幾分鐘,敖衡和其其格換下了于翔一和美娜爾。

馬淑真見竹芷岸看的有趣,便努了努嘴,竹芷岸笑而不語,卻猛的被一推,差點撞上阿爾曼,竹芷岸朝后一看,只見于翔一一臉壞笑,敖衡扭過來跟竹芷岸握了下手便和其其格退下,馬淑真扯著頭蓋舞了上來。

阿爾曼笑著跟竹芷岸舞了起來,馬淑真跟巴哈爾對舞。人群歡呼,原來是艾爾肯和拜合蒂伉儷來了,竹芷岸和馬淑真忙退下,艾爾肯和阿爾曼對舞,拜合蒂和巴哈爾對舞,竹芷岸看到阿爾曼和巴哈爾臉上帶笑,眼中帶光。

接著艾爾肯和拜合蒂退下,蘇力坦和陽靜上來了,陽靜上身穿著刺繡襯衫,下身著龍鳳情長馬面裙。阿爾曼感激的看了看陽靜,陽靜點了點頭。

父母送祝福的環節,因著阿爾曼母親和祖母都已去世,太奶奶年事已高,行動不便,蘇力坦既無姐妹又無女兒,想來想去只得去托了陽靜,一是陽靜在農場德高望重,二是陽靜單身一人。陽靜卻推脫了,認為自己是寡婦,不吉利,可架不住蘇力坦和阿爾曼誠懇邀請,便同意以姑媽的名義,和蘇力坦以姐弟的身份來給新人送祝福。

于翔一湊到竹芷岸耳旁道,“昌貴那個神經病,上次我去縣上報材料,聽其他人說,別人結婚給她發了帖子,誰知道她自己跑到新房里要給新人鋪被子,新娘的父母只得說不麻煩她,請她到客廳坐,她還老大不情愿,認為人家不領她的情,說什么敬酒的時候新娘大著肚子,有傷風化,要是自己的女兒這么不檢點早被打死了。”

竹芷岸道,“真是離譜,一般結婚,賓客中若是離異的一般都會主動回避,我表哥結婚的時候,我姑媽連紅包都沒碰,她還要去給新人鋪床,瞧把她給能的。”

于翔一道,“她還罵罵唧唧,說什么人與人之間相處靠的是關心,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呸!大喜的日子,提這么晦氣的人。”

又換了一曲,小伙子和姑娘們和著音樂跳了起來。阿爾曼舉起酒杯道,“各位兄弟,今天辛苦你們了,我敬你們一杯。”

推杯換盞,好不熱鬧。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幸福、快樂、美滿,塔河靜靜流淌,就像母親般看著自己的孩子。阿爾曼笑道,“可惜是冬天,我真想去塔河游幾圈。”

于翔一道,“等到冰雪消融時,美美和芷岸的研究生考上了,小阿爾曼估計也來了,到時候我們好好游幾圈慶祝一下。”

阿爾曼笑道,“正好!”

舞會一直到2點才結束,古麗仙和美娜爾扶著巴哈爾,凱賽爾和于翔一扶著阿爾曼入洞房,竹芷岸和敖衡一起和眾人收拾篝火。

竹芷岸問道,“牛縣長去哪了?”

敖衡道,“他不習慣熱鬧,估計在宿舍寫書法。”

竹芷岸道,“有個性。”迪麗努爾提來水將火苗徹底撲滅,又拿起鏟子鋪上一層沙。

蘇力坦過來右手捧心道,“辛苦你們了,改天吃羊肉。”

竹芷岸道,“應該的。”

敖衡也道,“是呀。”

蘇力坦道,“大家快回去休息吧,太辛苦大家了。”

于翔一從院子里走了出來道,“里面都安置好了,咱們回吧。”

互相道了別,竹芷岸、于翔一和敖衡朝場部走去。于翔一感慨道,“真好呀,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輪到我。”

竹芷岸笑道,“咱們趕快回去睡覺,夢里啥都有。”

于翔一道,“你呀。”

三人遠去,只留下雪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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