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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 蝶夢瀟瀟
  • 松吹素律
  • 16364字
  • 2025-04-27 22:31:21

南玉亓溪。

“湘姑娘,王爺讓你去書房找他。”夜岐拘了一禮道,然而退了下去。湘云一聽心下一驚,夜王爺讓我去書房干什么呢。她對此很是疑惑,不過還是去了書房一看究竟。

君離徹捧著一卷畫軸在看,軸畫上的小姑娘長得很像他府中的湘云。“她會不會就是這畫軸上的姑娘。”他輕吟了一聲道,“罷了,待她來再說。”湘云剛一來書房便被他拉住了手,追著她問,“你可認得這畫軸上的人。”湘云抬眸看了一眼,淡淡的說了句,“回王爺,湘云不識此人。”

“那你先出去吧,本王累了。”君離徹放下手中的畫軸,往次臥走去。他慵懶靠在軟榻上,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那里有些不對勁。湘云回了木草園歇著去了,她是君離徹尋來的大夫,所以有自己居住的院子。

她耐不住夜王爺他的一次次來訪的請求,便應了下來,跟著他回了夜王府。湘云她本是打算去云游天下的,還順便施以援手罷了。

“王爺,要不要屬下去叫湘姑娘來。”夜岐作了一揖道,正要邁出門去。“不,夜岐,你回來。”君離徹沉了沉眸子,冷冷的說了句。夜岐收回了邁出去的腿,恭恭敬敬地回了句,“是,王爺。”君離徹對夜岐揮了揮手,讓他過來一趟,幫自己看看這卷軸上的人是不是府中的湘云。

“咦,這不是湘云么,不過那時的她好小呀,又有那么一點點可愛,不像現在的她那般冷的漠。”夜岐不由的瞥了那畫軸一眼,一臉訝然道。君離徹聽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她,那她為什么要否認呢,難道她早就忘了我了嗎?

“夜岐,你先下去吧,本王要一個人靜靜。”君離徹往書房外走去,在不知不覺中便走到了湘云住的木草園。而他卻只是在這外邊靜靜的站了會兒,便揮著衣袖頭也不回地走了。

木草園的湘云因睡不著,故而起了身在苑中觀其月。畫軸上的小姑娘有點像小時候的我,那般小而可愛,如此惹人憐惜。“算了,不想了。”湘云瞥了瞥掛在那天際上的弦月一眼,轉身往屋子里走去,她脫下了腳上穿著的青云紫靴,轉而上了床歇著去了。

紫色的蝶云緩緩地從窗外飛了進來,靜靜的落在湘云的額宇間,似在說云湘少主,如今族長云游重傷不起,還望您出手相救。睡夢中的湘云似乎聽到了蝶云的召喚,猛然間睜開了眼,咦,這不是我離開千音族前一晚上交給云游哥哥時的蝶云么,它又怎么會在這呢,莫不是族中出了什么事。她立即站了起來,一邊穿好放在地上青云紫靴,一邊拿起妝案上放著的紫云面具。

湘云整理了一下衣裳,接著她便捏了一訣走了。一個婢女端著一盆清水來了木草園,她記得每每這時候湘姑娘已起了身,在妝案前梳理著頭發。她端著水走了進來,卻連湘云的影子都見不到。青兒心上一驚,手里端著的洗臉水,卻乍然掉了下來,灑了一地的水。她低垂下來的眸子,無一不是在責怪自己。湘姑娘她怎么會不見了呢,萬一夜王爺怪罪下來,我和綠兒姐姐都逃不了罪責。

上書房內站著幾個朝廷重臣。“離徹,還是你來說吧。”南玉大君一怒之下大拍桌案,揮手指了指案邊上站著的君離徹道。

“大君,北牝王之所以會要求聯姻,只不過是為了拖延罷了,又何必為此送一位公主過去呢,那只會助長他們的氣焰。依我看先穩住他們,還假意向他們示好,好讓他們對我們放松警惕。我們還可以私底下操練軍隊,以防北牝突襲。”君離徹一聽沉了沉眸子,故作嚴肅道。

“夜王言之有理,本君準了。”南玉大君聞言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夕陽般燦爛的笑容。

云夢澤。

“什么人敢擅闖我千音族。”白晝手持秋笛,正要吹起它來。湘云立即去扯下臉上戴著的紫云面具,露出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了,“瞧清楚了,我是誰。”她一聽不怒反而淺笑了一聲質問他道,便不再理會于他,而接著她便緩緩地向千音族內部走了進去。

“她……她……她不是云湘少主么,我怎么會將她給攔了。”白晝不由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子而說了一句。湘云自是不知他的想法,云游正虛弱無力的靠在軟榻上,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天,可云湘妹妹啥時候會回來呀,我就怕自己支撐不了多少日了。

他的身子止不住地往下掉,幸好有人上前扶住了他,云游猛然地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云湘妹妹扶著自己的一幕,“云湘妹妹,你終于回來了。”云游抬眸看了看她,故而淺淺一笑道,以免讓云湘看出來自己重傷未愈并為此而憂心。

“云游哥哥,你怎么樣了,還好么。”湘云伸出手去為他把把脈,怎么會這樣呢,是誰出手傷了他的心脈,不然他的脈搏是不會如此混亂的。云游剛想回她一句,“我沒事,不必為我憂心。”湘云搶先他一步開了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誰打傷了你,告訴我,不然我怎么替你去報仇雪恨呀。”

“不,云湘妹妹你打不過他的,他死活都要娶你為妻,不過我知道他雖說是個紈绔子弟,但無奈于他的靈力高強,我始終抵守著云夢澤不出,卻還是被他強行闖入,給打了那么一掌,無論我怎么運功療傷,都至今無法全愈。”云游沉了沉眸子,苦笑了一聲道,他的無奈都寫在臉上。

“待我替你療傷。”湘云一邊說著,還一邊拿出了自幼帶在身上的琴,蝶夢瀟湘。她的手指剛撫上琴弦,一首《蝶夢相思》曲便傳了出來,“咦,這不是蝶夢瀟湘么,你一直都帶在身上的琴。如今怎么為了我拿了出來一用,我實在受之有愧,我自己沒有盡到身為一個族長的責任,你還是收回蝶夢瀟湘吧,這對我沒用,于我已經沒有什么任何的意義了,我心脈受損,活不了多久了,又何必為了我耗損你的靈力呢。這是族曲《落雨賦》你一定要收好它,別弄不見了。還有這蝶映玉你也要收好,我的事暫時先不用告訴知落和織月,以免讓他們為我擔心。答應我好不好,云湘妹妹。”

“云游哥哥,此事我絕不答應,你勿要再提,我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的,再怎么說你也是我哥哥,我豈能棄你于不顧。”湘云用蝶夢瀟湘彈了一首《續我心弦》,先穩住了他的心神與經脈。“蝶映玉和《落雨賦》我就先替你保管著,待你恢復了靈力,我再交還于你。”

湘云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苦笑道。她伸出手再次為他把了把脈,而這一次卻不再是苦笑,而是一抹淡淡的淺笑。“云游哥哥,你快嘗試一下聚氣凝神,看看我的方法到底行不行嘛。”她不由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淡淡的說了句,臉上已不再是擔憂,而是一臉欣慰與歡喜。

云游一聽倒是覺得這絕不可能,而他卻無奈的對她笑了笑說,“我就聽你這一次吧。”他雙手合十,旋轉了一二次,突然間就出現了一抹綠光,猛然一變,又成青色的了。“我好像晉級了,云湘妹妹謝謝你。”云游一臉的訝然,而對她拘了一禮道。“一家人何必說謝謝。”

湘云收起了手中的蝶夢瀟湘,拘了一禮便離開了他的房間,回了自個的房歇著去。云游抬眸看了一眼她離去的方向,她不會走了吧,就連住一晚都不肯么。你就那么喜歡外邊的生活,一點都不想和我這個哥哥一起打理族中的事務么,云湘。

白晝一直低垂著頭不說話,誰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大家對他這樣很是疑惑,但又不敢當著他的面問。實在是這樣的他,令人不由自主地打寒顫。翌日,湘云一早就起了身,梳洗了一番之后便去了她哥云游的房間。

知落一聽二姐姐回來了,立即拉著織月去了云湘的房里。“二姐姐,你在不,我跟織月來看你了。”知落一邊說著,一邊走著,往四處張望了一下,云湘她人呢,會不會是去了大哥那兒。云游剛要起身來喝水,站了一會兒,想去拿杯子來盛水,雙腿止不住抽搐,不由摔了那么一跤,站不起來,腳使不上一點力。

“走,去大哥那兒看看。”知落又拉著織月往云游的房間走去,湘云扶著他去床上坐著,“你怎么起身了,也不知找人來照顧一下你自己,你看看你現在這個的樣子,還是所我認識的好大哥云游么。你連站都站不穩,還去逞什么強。聽我的,好好休息,別去想其他的事,萬大事有我呢,族中之事你先放一放,待你好了再說。你放心,在這期間我哪兒也不去。”湘云伸出手去替他把了把脈,暫時并無大礙,他雙腿之所以無力,是因為長時間臥在床上,不出去走走,而倒致了雙腿上的退化。

“云湘妹妹,我只是有些口渴,才起身去喝口水而已,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不用擔心,我沒事的。”云游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抹夕陽般燦爛的笑容,只要我有了你的關心,即使遇到再大的挫折,也不會有一星半點的難過。

“二姐姐,你果然在這兒。”知落放開了織月的手,淺笑了一聲道,他語氣中充滿了肯定。“知落,織月你們還好吧。”湘云走上前去,一臉關切地問。“嗯,我們很好,只是大哥他怎么了。”織月淡淡瞥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云游,一臉的疑惑,不由問出了聲。“他沒什么的,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湘云抬眸看了看他倆,淡淡的回了句。

她拿起桌上放著的琉璃杯,去倒了一杯水來。“來,給你。”湘云將手里盛著的水的琉璃杯遞給了床上躺著的云游。他接過她遞過來的水,一大口一大口地喝了幾下后,便放了下來說,“云湘妹妹,謝謝你。”湘云一聽不由站了起來,一聲不吭地往門外邊走去。

木草園。

十幾個侍衛婢女齊齊跪了下來,“求王爺開恩,奴婢知道錯了,絕不會再有下一次,求王爺不要趕奴婢走。”綠兒抬眸看了一眼他們,凄凄然地說了句,還往眼睛里擠一兩滴淚來故作可憐。青兒一直低垂著頭,一言不發地看著君離徹。

“你為何不為自己辯解。”君離徹一臉的疑惑看著她,語氣冷冷地道。婢女青兒聞言卻淺笑了一聲說了句,“辯解有用嗎,您會聽嗎?那我又為何要為自己辯解呢。”

“綠兒,你先下去領罰吧。”君離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攝人心魄的笑,淡淡的說了句,“你叫青兒對吧,你來說一說這的情況。”

綠兒如受到恩賜一般退了下去,臨走前對青兒說了句,“你自求多福吧。”她之所以沒聽到夜王爺叫了青兒,只是因為她顧著自己開心,而忽略了君離徹所說的一切。她是不會被趕出去了,但青兒就未必了,所以心里不免有些擔心。

“王爺,我昨日一大早就起了來,去端洗臉水給湘姑娘時,卻不見她人在那兒,青兒確實沒有看好湘姑娘,還望王爺能寬恕奴婢。”青兒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君離徹沉了沉眸子,似笑非笑地說了句,“你可以回去了,其他人跟著綠兒一起去管家那兒領罰。”青兒回了自己住所歇著去了。

綠兒跟著其他人一起挨了三十四下板子,她的屁股都打開了花來,那紅腫腫的一片片,實在是太疼了,管家下手也太重了吧。只是我有些擔心青兒會不會因此而有事呀,她被趕出了夜王府,那她能住哪呢。算了,我還是去她房間看看好了。

綠兒忍著屁股上的疼痛,一步一步艱難的走著,好不容易到了,卻沒力繼續向前走了,她伸出手去拍了拍青兒的門。青兒聽見了敲門的聲音,不由起了身去開門。她拉開了木門槌,抬眸看了一眼,乍然一驚,“綠兒姐姐,你怎么來了,你沒事吧。”青兒走上前去扶起趴在地上的她,一臉關切地問。

“先別管我了,你怎么樣。”綠兒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拉著青兒的手來回轉了好幾下,確準她無礙了,才讓她扶自己進去。綠兒剛一坐下,屁股就疼的不行不行了,她怎么這個表情,該不會是被挨打了吧。

青兒一把扯過她的裙子,低頭一看,屁股都打開花了,綠兒一定很疼吧。“等我一下下,我這就去給你找藥來敷。”她轉身去了妝案上的柜子里,取出一瓶上等金創藥,消腫特別好,一分鐘就見效。青兒扯開瓶塞,將這白白的粉末倒在了綠兒的傷口上。她疼的厲害,正在痛苦的呻吟著。“謝謝你,青兒。要不是你,我早就疼死在這了。”綠兒拉了拉她的手,一臉的感激不盡,淺淺笑了一聲道。

“不必客氣,你我都是姐妹嘛。”青兒淺淺的笑了笑,而后說了句。綠兒已經累得不行了,就趴在桌上睡了那么一覺。青兒給綠兒披了一件衣服,怕她會因此而著了涼,不一會兒她也上了床歇著去了。

云夢澤。

“云湘姐姐,你怎么也在這兒吹風。”織月抬眸看了看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夕陽般燦爛的笑容,淡淡的說了句。“織月,你也睡不著嗎。”湘云一臉的疑惑,不由問出了聲。織月指著一株散發出淡淡的幽香的一曲瀧澤,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淺笑道,“你看這一曲瀧澤開的甚好。”

“嗯,它是長得不錯。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畢竟太晚了不是。”湘云去拉織月的手,淡然處之,而后說了句。“那好,走吧。”織月跟在湘云的后面走著,夜色很是違和,狼聲響起,莫不是他們出了事。湘云拉著織月不再是慢慢地走了,而是捏了一訣快速地走了。

凌云殿上站著一個紅衣男子,長得有一點娘娘腔,難道這就是大哥所說的那個想要娶我的靈力高強的男子么,這是一點也不像是個靈力高強的人好不,明明就是個紈绔子弟嘛。我死也不可能嫁給他這種人的,想創你的心。“你是誰,快放了我大哥。”

湘云冷冷瞥了他一眼,怒氣沖沖地吼了他一句。織月一臉害怕地看著眼前的紅衣男子,而后低下了頭,不知所措地絞著手指。“想救你大哥,你就必須要答應我的條件,成為我的妻子。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要不要救你大哥云游,這就得看你的了。”紅衣男子輕輕勾起了唇角,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他的眼中盡顯出一抹殺意來。

“想娶我沒可沒有那么容易,來看招。”湘云拿出了自己的蝶夢瀟湘與之一戰,織月也跟著拿出了自己的寒水箏。姐妹兩個配合得天衣無縫,無不顯示著她們之間的默契。紅衣男子漸漸的處于下風,他單手聚起一抹淡淡的火光,用意念控制著它,讓其化作一支小小的火箭朝湘云射了過去,織月怔了怔,而后彈起了一首關于《寒水調》的曲子。

她指尖上的音符一一轉化為一泓清泉,也朝著湘云那邊涌去,正好為了她擋下那一支火箭。他一臉的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不由地問出了聲來,“你怎么會破了我持加了靈力的火箭”。織月給了湘云一個眼神,示意她彈那一首《蝶夢相思》。湘云會意了她一下步的計劃,配合的回了她一個,我懂了的眼神。織月收到了她的眼神,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夕陽般燦爛的笑容。她的指尖上漸漸的傳來了一首《斷腸天涯》曲,緊接著湘云也彈了一首《蝶夢相思》曲。

相思與斷腸兩種不同的感受與之混合,正可謂是人間兩大苦楚。紅衣男子沉醉在這相思中久久回不過神來,而這斷腸卻讓他生不如死,恨不得現在就死了去。“我大哥現在被你關在哪里,快點告訴我,否則我是絕對不會饒過你的,等著受死吧。”湘云惡惡狠狠的朝他大吼了一聲,手里還不忘拿下了頭上戴著的銀簪子,往他脖子上架著,讓紅衣男子帶自己去找云游哥哥,而織月則是留下負責收拾殘局,白晝一聽說織月少主在大殿里,立即趕了過去。

這場面亂的不行,殘留著一些血跡,斑駁曳離。織月收起自身的寒水箏,緩緩地站了起來,一時之間站不穩腳,不由得摔了下去,幸好當時有白晝及時拉住了她,不然是免不得摔一跤的。”

“你沒事就好,我一直都很擔心你。”白晝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來,而后說了句。“放開你的手,我不需要人扶。”織月冷冷瞥了一眼,淡淡的說了句,伸出手去推他,白晝對此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卻還是不得不松開了手,轉身去拿掃帚來清理一下大殿上殘留的血跡與一些遺留下在桌上的灰塵。紅衣男子不敢使半點詭計,只好乖乖地將湘云帶到了云游的面前。

云游的衣袖上全都是血的痕跡,他的嘴角上還殘留一些明顯的血跡,手臂上也是掛滿了傷,雙手被捆仙繩綁住了,束縛在一張凳子上。“你對我大哥都做了些什么,你快說呀。”湘云一時情急之下,不小心用簪子將他的脖子劃出一道紅印子來,紅衣男子低眸看了她一眼,語氣弱弱的道,“我也沒怎么他,只是用捆仙繩將他綁在了一張凳子上,還用浸過鹽水的火鞭抽打了他幾下,誰讓他一直嘴硬,死活都不肯告訴我你在哪兒,這也怪不得我對他動刑。”

“云湘妹妹,你怎么來了。”云游正一邊虛弱的靠在墻壁上,一邊擔憂地問出了聲。“你先別說話,我替你把把脈看看。”湘云松開了挾持著紅衣男子的手,一溜煙就跑到了云游的身邊去,她伸出手去搭在他的左手上,確實問題不大,就算紅衣男子他還沒有下狠手,又怎么樣,我也絕不可能會放過他的,萬一他又再來一次呢,我不在話,又該怎么辦。

所以我絕不允許再有下次,她扶起一直靠在墻壁上的云游,正要往外邊走去。誰知紅衣男子乍然冷笑了一聲,并不言語。但他卻突然拔出自身腰間的佩劍朝湘云刺去,湘云一時不備,眼看著就要刺中她了,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云游卻看了見,他一把扯過湘云,轉而替她擋下了這一劍。

云游的身子止不住往下掉,湘云一把抱住了一直往下的他,“不,云游哥哥,我不要你死。事情又怎么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你干嘛要為我擋下這一劍。要不然今天死的那個人就不會是你了,你傻不傻,我不值得你這樣。”湘云朝天大吼了一聲,她騰空出一只手來,往紅衣男子身上打出了一掌,轉而一臉溫柔地看著他說,“云游哥哥,我為你抱仇了。”

“云湘妹妹,我一點也不覺得傻的那個人是我,你明明就知道我活不久了,卻還一直執意著要救我,你對我說來一樣很重要,沒什么值不值的,而我覺得這樣也許是最好的結果,答應我不要離開千音族好么。知落跟織月他倆還小,還需你照顧。這是族長之印,你一定要收好它,別給我弄不見了,從現在起你就是千音族族長云湘。”

云游是撐著最后一口氣,才跟她說完這些話的,雙手在慢慢的往下墜,他還睜著一雙眼睛,似在等她的回應。“好,我答應你,云游哥哥。”湘云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去替他拉上眼瞼,閉上了眼睛的云游,安安靜靜的躺在她的懷里。

紅衣男子倒在一旁,他的手里還拿著那一把自身的佩劍,湘云將手里抱著的云游放在了一旁的木板上。她往紅衣男子那邊緩緩地走去,一聲聲的質問著他,“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這樣做對你到底有什么好處。你是故意,對吧。你倒是說呀,你是啞了嘛。”紅衣男子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抬眸看了看她而后說了句,“我只是看不過你對他這般的好,而你對我卻一直是冷冷淡淡的,沒錯我就是故意拿劍刺你,好讓云游那個傻子去替你擋下那一劍的。”

湘云一聽更是氣得不行不行,她伸出手去替自己那個已經逝去的云游哥哥打了他一巴掌,怒氣沖沖地吼了他一句。“你這個混蛋,怎么不去死呀。”紅衣男子想伸出手去拉住湘云的手,卻發現自己怎么也動不了,這是怎么回事。“我這是怎么了,我怎么會動不了呢。”他對此很是疑惑,不由得問出了聲來。湘云拿起手中的銀簪子,往他腦袋瓜一戳,血流不止。她一邊走著,一邊對著他說,“這是你欠我哥的。”

她往那張放著她哥云游的木板走了過去,一把抱起了他,她也單手聚起一抹淡淡的火光,往紅衣男子的身上扔了去。這里一下子就變成了一片片火海,這也許會燒得他連骨灰都不剩。如果他沒來傷害我哥,這也許不會是他的下場,你們懂了嗎。你們之間要是誰敢來傷害我的人,那就等著我一次次的報復好了。

湘云將云游放在一張床上,讓他好好歇會。織月一聽說云湘姐姐帶著大哥回了來,匆匆的趕了過去,乍然一看,大哥怎么傷的如此重,她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尖,結果發現他氣息全無。“云湘姐姐,大哥怎么會仙逝了。”織月沉了沉眸子,故作嚴肅道。湘云抬眸看了一眼她,一想到云游哥哥是為了救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感。如沒有我,云游他又豈會早早的離開。

湘云她就是因為這樣才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的好,所以遲遲不開口。兩個人都出了來,寂靜好一會兒,兩人一直都沉默不語地看著對方。場面上不免有些尷尬,適時一個人走了過來,搶先她們一步開了口,“兩位少主,你們這是怎么了,干嘛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女孩子嘛當然要多笑笑才好呢。”青秀提著一盞落雨燈走了過來說,湘云和織月都齊齊地看向了她。

“青秀,你怎么還沒睡呀。”織月先她一步開了口,青秀低眸淺笑了一聲道,“我一會兒就回房歇著,倒是你們別太晚了。”她提著落雨燈走了,“織月,你聽我說好不好。”湘云最終還是開了口,一把拉住她的手。織月沉了沉眸子,微微蹙起了眉道,“好,你說。”湘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她,尤其是云游哥哥為救自己,而犧牲了他自己。

“云湘姐姐,這不怪你,只是那紅衣男子死了沒,若他沒死,我是怕你會被他給纏上了。”織月抬眸看了她一眼,一臉擔憂道。“你不必擔心,他已經不在人世了,誰讓他敢傷我大哥的,我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人存留于人世間的,他早已尸骨無存了,織月。”湘云扯了扯唇角,苦笑了一聲道。她的眸子里依然顯示著一股淡淡的憂傷,看來云游的逝去對她打擊不小,織月的眸子里也有一縷淡淡的憂傷,知落他還不知道這事呢。

“云湘姐姐,族長一事可怎么辦。”織月此時心里也沒了主意,該由誰來當這個族長呢。“此事先放一放,何時舉辦云游哥哥的祭禮才是目前所需的吧。”湘云一聽,心里很不舒服,但她還是忍不住氣開了口,沉下了臉,欲要轉身離去。

織月卻一把拉住了她道,“云湘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云游哥哥的祭禮要辦,族長一事也更要考慮不是。族中可不能一日無主,若無族長,我們族中大事又該交于誰處理。”湘云沉思了一會兒,覺得也是確實族中不可一日無主,只是族長的責任重大,由誰去當好呢。

“織月,你先下去吧,我累了打算歇會兒。”湘云撫了撫額道,她一臉的疲倦樣,怕是有一整晚沒睡,又忙里忙外的,弄得自己腳不沾地,能不累嘛。織月一聽她這話就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有用了,族長一事怕是暫時不會有什么著落了,而是被擱置在了一旁。只要一看湘云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無心于族長一事,那就更別提當一族之長了。知落他若是知道了又會作何感想呢。

是夜,君離徹獨自一人離開了夜王府去了懸崖邊賞月。他垂坐在懸崖邊上,一手握著一盞相思蝶雨,扯去布塞,一大口一大口的灌了進去,一襲漆黑如墨的長發,隨意散落在肩上。他的背影略微顯得有些凄涼與孤獨。他是明明就有機會告訴她是自己誰,可他卻偏偏開不了這個口。

可他害怕湘云不是她,但他又怕湘云是她,而那時的她卻好像已經不記得自己了,那時我該又怎么辦呢,所以他一直遲遲不說。而他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想說也只是白費口水了,她離開了,也許再也見不到了,又怎么跟她開口說呢。

只可惜他現在心里的想法,湘云是不可能會知道的,畢竟她遠在云夢澤千音族。過了好一會兒,他手里那一盞酒,見了空底。君離徹扔下手里的酒盞,這根本就施展不開拳腳。他倒頭一栽就睡,夜岐剛好有事找他,去了一趟書房,乍一看人竟然不在。他會去哪呢,平常這個時候他都是在書房看那些折子的,若是覺得有些乏了,便會歇在書案上睡上一覺。

翌日。

君離徹這才剛從千丈崖走了回來,夜王府里就都亂成了一鍋粥,“王爺,您總算回來了。”府里徐管家朝著他這邊走了來,一臉焦急的說。“府里究竟是發生了什么,為何你一臉的急躁。”君離徹一聽,不由沉了沉眸子想了想,一臉疑惑著道。“大君有意將嘉禾郡主許配于您。”徐管家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了句。

“我絕不妥協,等著本王這就進宮與大君說明一下情況。”君離徹回了房間,去換了件衣服再進宮面見圣上。徐管家一聽便不再開口,然而退了下去,青兒只顧著替綠兒涂藥,倒是不知夜王府發生了什么,全府上下總是算安靜下來了,湘姑娘之事漸漸的也被人忘卻了,而將迎來的可能是王爺會娶了陵水郡王府之女嘉禾郡主。

“不嘛不嘛,父王。嘉禾不愿嫁給夜王爺,人人都說他冷血至極,無半分情感,尤其是他的手段殘忍。你當真忍心讓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嗎,你當真舍得讓我嫁給他嗎。”

嘉禾郡主一聽,自己要許配給夜王爺君離徹的時候,她心里是一萬個的不愿意,所以立即就去了書房找她父王說。

“大君,臣是萬萬不能迎娶嘉禾郡主的。”君離徹行了一禮道,眼眸里還有著一縷縷淡淡的憂傷。南玉大君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由疑惑地問出了聲來,“這是為何。”君離徹一聽,沉了沉眸子,微微蹙起了眉道,“臣已有心上人了,還望大君能收回成命。”

他口中所謂的意中人不就是湘云么,而他只是還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接受自己,而成為他的夜王妃。湘云自是不知他的想法,她一直在忙她云游哥哥的祭禮,還有那族長一事。

湘云因此昏迷了數月,也是近幾日來才漸漸的有醒來的跡像。族長云游的祭禮上來了很多人,以湘云三人為首的站著。青秀跟在她姐姐青妍的后面站著,白晝在織月的后面站著。知落站在湘云的后面。

“很高興,大家能來參加我哥云游的祭禮,在此我只想說一聲謝謝你們的到場,讓他沒有痛苦的離去。還有的就是,若敢傷我千音族的人,我云湘定然不會袖手旁觀,無動于衷的,而我只會是狠狠的給他報復回去,當然如若有恩于千音族,我定然滴水之恩當涌相報。正所謂你敬我一尺,我便還你一丈。你們說是這個道理嗎?”湘云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夕陽般燦爛的笑容,說著令人生入骨髓冷到徹底的話。

司儀大人抬眸看了湘云一眼,而淡淡的說了句,“祭禮現在開始。”祭壇上擺著一鼎黑紫米,供案上放著幾把焚香。上面還放著一具千年玄冰水晶棺,里面還躺著一個人呢,不錯他就是湘云的大哥云游。司儀大人右手拿著一個紫鈴鐺,向左搖了搖,又向右搖了搖,拿起一些黑紫米向四周灑了去,又灑了一些水下去。他口中呢喃了幾句,似在念著咒語一般。

約莫三十分鐘之后,他漸漸放下了手中握著的紫鈴鐺,淡淡的說了一句,“封棺。”白晝走了上去,伸出手去拉住那個棺蓋,知落站在一旁看著,心里干著急呢。織月口中呢喃了幾句,“冰封,化影。”那玄冰水晶棺上面卻結了一厚厚的冰,湘云抬眸看了她一眼,卻只是淺淺一笑了之,而后卻說了句,“你這是干什么嘛,何必多此一舉呢。”

“云湘姐姐,是三妹魯莽了。”織月低垂著眸子,拘著身子輕輕的行了一禮,淡淡的道。湘云左手拉著織月右手拉著知落,冷冷瞥了他們一眼,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祭禮已經結束了,族長一事也是時候考慮了不是。”這是她答應過織月的事,是不會忘了的。當然織月也不會忘了的,畢竟是她是先提出來的。知落卻是一臉茫然若失的看著她倆,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眾人是散的散,走的走,還留在祭壇上沒走的,就只剩下千音族幾位長老和少主了。青妍兩姐妹是一大早就離去了,族長一事不是我們這些小輩該管該知道的事。湘云抬眸看了一眼穆奇長老,淡淡的說了句,“你以為如何呢。”知落一聽不由看向了他旁邊站著的穆奇長老,“云湘少主,穆奇以為因大局而定較好,三位少主中誰的靈力高,誰就是千音族的族長。”穆奇長老沉了沉眸子,微微蹙起了眉,故作輕松,而淺笑了一聲道。

“你們當以為如何。”湘云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夕陽般燦爛的笑容,而后淡淡的說了句。莫旭長老抬眸看了他們一眼,故而淺笑了一聲道。“我以為還是按長幼有序,應由云湘少主來當這個族長,一則是上一任族長對她更是寄予厚望。二則是云湘少主是絕世僅有的蝶云傳人。三則是上一任族長早就內訂了云湘少主是下一任族長的人選。

四則是云湘少主擁有著一把百琴之首的蝶夢瀟湘。五則是云湘少主又是天下第一神醫帝拙的入室弟子。六則是云湘少主曾與尋墨族少主離徹相識。七則是云湘少主救過云游族長一命。這還不夠么,我說的可曾有過半點錯。”

“我也覺得如此甚好。”織月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而后說了句。知落也跟著她附和道,“是呀,由二姐姐當族長是就早好不過,我也樂見其成不是。”湘云這會兒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她沉思了一會兒,而后淡淡的笑了笑說,“呵呵,我不是當族長的料,繼任族長一事還是交由他人來做吧。”織月和知落一聽,立即跪了下來。穆奇長老和莫旭長老齊齊跪了下去。而站在一旁的陸離長老看了一會兒后,他也跟著跪了下去。

“你們這是非讓我當族長不可了。你們明明知道我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到處行醫的生活,卻非要拿繼任族長一事束縛我,不讓我輕易的離開這千音族半步。”湘云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無奈之下說了句。

知落在一旁看著,不由輕笑出聲,“二姐姐,你就別裝作一副不情愿的樣子嘛,又是你說的要保護千音族的,豈能說話不算數呢。”織月一聽,只好用手肘子戳了戳他的后背,輕斥了一聲道,“你胡說什么呢,知落。你怎么能這樣說二姐,她又沒說不當族長,你不知道就別說好不。”

“我當還不行,求你們別再說了,我累了,你們請自便,我也無力再管這了,先回房歇著去了。”湘云打了一個哈欠撫了撫額道,她揮了揮自己的衣袖,毫不猶豫的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半分的留戀也沒有。

君離徹獨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喝著酒,抬眸看了看天,卻不由笑了笑道,“云湘妹妹,你到底會在哪呢。我想你得快要瘋了呀,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總是覺得你就是湘云,湘云就是你,你說會不會是我弄錯了呢。算了,別想了,等到再一次的相遇,你可還記得我這個人,我就是你的離徹哥哥呀。”

他托起手中的酒,一大口一大口的喝了起來。酒盞里就還只剩下這么一點酒了,他伸出手去斟了斟酒盞,怎么這么快就沒了,真是太掃興了。他舉起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朝那邊扔了去,一下子就碎成了渣渣。湘云去了一趟夜王府,準備跟君離徹辭呈。

木草園。

湘云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她靠在床上躺了會兒,抬頭看了看天,幾個月不見,這屋子還是這般的干凈,想來也是那個叫青兒的姑娘打掃的吧。這姑娘總是來給自己端洗臉水呢,改日一見,再跟她說謝謝。夜王爺他還好吧,算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她立即起了身來,去了一趟君離徹的書房。

湘云伸出手去敲了敲門,低聲的問了句,“王爺在不,我是湘云。”過了一會兒,里面傳來了那人低沉略微磁性的嗓音,“進來吧,本王在呢。”君離徹一手捧著書卷,一手握著茶杯,里面還有沒喝完的茶。

“王爺,這是我的辭呈書。您看一下,若是沒什么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因為我還有事要處理呢。”湘云扔下一句話,轉身走了出去。君離徹是絕不會放手的,這不他走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冷冷的問了句,“湘云,你還是執意要走嗎,可否為我留下好么。”

“對不起,我不能留在這兒。”湘云毅然決然地走了,頭也不回的離了去。君離徹手中的茶杯應聲的碎了一地,碎片扎入了手中,他也不自知。他的心不知為何碎了一地,湘云你怎么可以這樣毫不猶豫的離開我,難道我還是比不過那一個他。

君離徹意有所指,那一個他就是湘云的大哥云游,而她總是叫他云游哥哥,而我卻是讓她不得不叫我離徹哥哥,一開始她還不肯呢,她最后卻還不是不得不妥協叫他一聲離徹哥哥了么,所以她也慢慢的習慣了這樣叫他了,也不再像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樣疏離的喚他尋墨少主。

水云澗。

“二姐姐,你看這是什么。”知落隨手指了下一處不遠的一株藥草欣喜叫道。湘云隨著他的目光看了去,咦,這不是玄風子靈么,怎么會生長在如此陰涼之地。聽聞玄風子靈素來都是喜陽不喜陰的,而又怎會長在此地呢,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呀。

“這是玄風子靈對不對,二姐姐。”知落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夕陽般燦爛的笑容,而后說了句。湘云對此卻只是淡然一笑,故作玄虛,默而不答。她反倒是伸出手去撫了撫他那散落在肩上如墨的長發,憂然的嘆了句,“知落,二姐姐就只有你跟織月兩個人了,以后就由我來保護你們好了,二姐姐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再受到半點傷害的。

相信我一定會讓千音族重振昔日的風光,讓誰也不敢小瞧咱們,等著吧。那些曾經傷害過我們的人,亦或是落井下石的那群人,我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的。而我一定會讓他們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因為我從來都是一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人,但同時我也會有恩必報,絕不拖泥帶水的。”

知落一聽趕緊跑了過去,伸出手去摸了摸它,怎么有點冰呢,會不會是水若蓮。他上前扯了扯它的葉子,乍一看這不就是玄風子靈么,不過怎么會那么冰呢,心想物極必反,事必有妖,不由大聲喊了句,“二姐姐,你快過來,這好像不太對勁呀,玄風子靈怎么摸著有點冰。”湘云一聽沉思了會兒,也覺得是挺不對的,先不說玄風子靈為何會生長在這兒,它本身就是陽和之物,摸著又怎會覺得凍手呢。

她盯著那株藥草看了好一會兒,突然間靈光一閃,她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那就是去拿靈鋤來撥土,我就不信了這個邪,還會找不到玄風子靈變成這樣子的原因。

湘云掐了一訣,手上騰空出現了一把靈鋤,她手拿靈鋤往藥草下邊的泥土拱了那么幾下,結果還是空無一物,會不會是在葉子上藏有什么東西。她仔細想了想也對,要不然怎么會那么冰,于是就放下了手中的靈鋤,往玄風子靈葉面下摸了去,果不其然藏有東西。

冰魄針,又名為奪魂針。它究竟會是誰放在這的呢,莫不是尋墨族的少主離徹。素聞他身懷醫術,靈力高強。他也不像是那樣會偷偷摸摸的人,應該不會是他的,算了還是別再想了,至于冰魄這針我就暫時收下,此事以后休要再說了,也不要再給我生什么事端來。

水云澗。

“姑姑,你在不。”湘云亦步亦趨的走了進來,低聲問了句。采藥女子聞言轉過身來,朝她應了句,“是湘兒呀,快坐下。”拂曉放下手中的藥草,伸手替她斟了杯茶,與她聊了下家常。

湘云接了過來,輕抿了一下說,“族人皆想讓我繼任族長,可是湘兒一點都不想當。你說呢,姑姑。”拂曉亦是一笑,輕抿了下應了句,“湘兒,如今也是時候告訴你了,你的父親為了救下你,不僅失去了一身的修為,而且還命不久矣。”

“姑姑,你為何現在才告訴我。”湘云拭去眼前的淚水,故作鎮定的說,雙手亦是顫抖不已,父親仁頤在自己的印象中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

“我不想你辜負了仁頤的心意,自從他將族琴交給你之時,便注定了你會是千音的族長。就連云游也只是替你暫代族長之位而已,知落還需要你細心照料著。織月雖小,但也不是個愚昧之人,凡事皆可找她商議。”拂曉放下了手中的茶,義正嚴辭的勸慰了她一句。

“姑姑,湘兒謹遵教誨。”湘云站直了身子,屈了一禮道,轉身就離開了水云澗。拂曉見了不免仰天長嘆,湘兒的命運多舛,仁頤你在天之靈,一定要護她此生無憂。

“族長,這是步雨族下的戰書。”穆奇長老遞給她一本小冊子,拘了一禮說。湘云聽了亦是一笑,不免回了句,“穆長老,你還快去準備準備,本君決定了既然要打就得打的痛快。”

“是,族長。”穆奇長老俯首帖耳的說,稍后退了下去。

“聽風,將我的蕪弓拿來,本君許久未曾練過,也不知生疏了沒。”湘云朝他招了招手道,聽風將手中的弓奉上,轉身就走了。均書指尖聚起一抹淡藍色的火,朝上品丹爐打去。

“三弟,父親要你去書房找他。”蓄陽和喧的笑了笑說,遞給了杯茶,轉身就走了。“均書見過父親,不知喚我來何事。”均書作了一揖,淡然一笑道。步雨奉板起臉來,晦暗的神色讓人看不透徹,“均書,你為先鋒,蓄陽為主將,攻打千音族。”

“父親,我不愿去,您讓給別人去做吧。”均書雙膝俯首跪地,步雨奉聽罷,拍案而起,怒目而視,斥道,“逆子,要你為步雨族做些事,你這都不肯,還是我步雨族的人么。”

均書揚塵而去,聽風遞上一捆卷軸,“這是步雨少主均書的畫像,族長下一步要做什么呢。”

“聽風,順其自然就好。”湘云聽了亦是一笑,不可置否的回了句。

“屬下明白,族長的用意是……”聽風轉身離開了這兒,“均書就交給我好了,你去忙別的吧,這暫時不用你管。”

南玉亓溪。

均書那一副書生的打扮引來了路人的圍觀,湘云從水鏡中觀出了他的所在之處。

亓溪水棧。

一個衣著粉衫的女子走了過來,低吟了下說,“這位客官要吃點啥,有文魚餛飩,三絲肉餃,杭蘇拉面等。”

“給我來一碗杭蘇拉面。”兩人異口同聲的道,均書不免覺得有些詫異。

“這位姑娘你也素愛著杭蘇拉面。”均書指著桌上的一碗面問了句,湘云抿唇一笑,就眼前的一碗拉面,“還好啦,其實我都可以。”

“姑娘,你可是本地亓溪人,可否帶小生就此一游。”均書友好的對她發出了邀請,湘云回眸一笑道,“好呀,我對這里可熟了。我定讓公子不虛此行。”

“小生均書謝過姑娘。”均書起身揖了禮,笑著說,湘云低眸快速的吃著眼前的面。

“公子喚我湘云便好。”湘云扔下面錢,拽著他的手,一路小跑上了淺溪灣,打算劃船游。

“不好意思,我手是不是抓疼你了,均書,作為賠禮,我請你去梨園吃酒。”湘云快速松開那只抓著他衣袖的手,摸著有些羞紅的小臉,一股腦跑掉了,惹得均書哈哈一笑。

均書一臉無奈的扶額,明明他才是那個被占便宜的人,怎么弄得好像是我調戲了姑娘。

“湘云姑娘,說好的梨園吃酒,你還去不去啊。”均書拂去衣衫上的沾染的半分灰塵,一臉爽朗的笑道。

“自是要去的,我說過的話定然算數,本姑娘有的是銀子。”湘云從那棵柳樹上跳下,與他僅有一步之遙。

“均書多謝姑娘。”均書乖乖的跟在湘云后面走著,一走進梨園,就發現里面的裝飾富麗堂皇,戲臺搭建得很大,能容納很多人。

“小二,給我上兩壺梨花白,一盤醬牛肉,一碟脆皮花生。”湘云熱絡的招呼著他坐下,伸手喚來店小二,要了些酒和下酒菜。

蓄陽看著小弟均書被父親責備,心下了然,父親心中偏向均書。

均書,你不想參與戰事,那就莫要參與其中。均書,否則我不會心慈手軟饒你一命。父親想要你服眾,讓大家扶持你當族長。

蓄陽的屬下來報,三少君正在梨園吃酒聽戲,恐他無閑心來此。

“不知公子為何來此,眉眼緊蹙,可有心事,不妨說來我聽聽。”湘云斟了杯酒給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夾了片醬牛肉來吃,輕抿了幾口酒,一臉淡然笑道。

“父親,他想我插手族中的大事,小生一心向學,不喜俗事。”均書吃了些酒,吃了些花生,他臉上隱隱透著些朦朧的醉意。

“均書,你可想過你父親。我明顯感覺到從你言語中令尊較為重視你。你不要讓令尊傷心,你快回家去吧。”湘云替他斟了杯梨花白,又夾了幾片肉放他碟子上。

“湘姑娘說的是,父親的確是偏愛我一些,在下告辭。”均書吃了碟子上的肉片,又飲完杯中酒,起身拱手揖別。

“均書公子慢走,有緣再會。”湘云慢慢的吃著酒,時不時看看過來吃飯的食客們,嘴上沾了些許醬汁。

“掌柜,這是歷年來梨園的賬本。請您仔細過目,無一錯漏。”張風平一臉恭敬的遞過賬本,誠誠懇懇的看著湘云。

“張掌事,賬本我會仔細核查,沒問題自然好,有事你別想推卸責任。”湘云接過賬本后,眼神警告他一番,便一揮手讓人退下。

“小人明白,掌柜放心。”張風平摸著額頭直冒的冷汗,用帛帕擦了擦,從蒲團上起身離開。

“聽風,你留在這里看著。我先回族里一趟,找青妍看看。”湘云放下賬本,回了千音族。

布達娜從家中跑了出來,梵文伊聽說小妹不見了,著急的在屋中踱步。

他一從菱宮出來,就被自個的小妹給攔住了,“喚晴,你別鬧了,不然我可會生氣的。”

“皇兄,你說秋丹姐姐她去哪兒了呀。”趙喚晴眨著那靈動的水眸,亦是不解的問。趙月蒙沉了沉眸子,思忖了下說,“秋丹,大概明日就回,你且耐心等待一二。”趙喚晴放下了拽著的衣袖,往自個的殿中走去。

“這是哪兒,我怎么會來了這兒。”布達娜揉了揉發痛的眼角,謹慎的環視了一下,好像是一個破廟耶。沒什么人住的,還好荷包在,要不然一會兒該我怎么吃飯。

“小姑娘給本大爺笑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大叔不懷好意的湊過來,布達娜面無表情的看著,心想這是遇到流氓了,掌尖聚起一抹幽藍的冥火朝他打了過去。

“小姑娘還挺辣的,不過本大爺喜歡。”他痞痞的笑著,手腕外傳來一陣痛處。布達娜拍了拍身上衣袖,拂去那些塵埃,轉身就離開了這兒。中年大叔疼得抽搐,遂死在破廟之中。

“有文魚餛飩,筍絲餛飩等,客官你想要吃些什么。”劉嬸子伸手擦了擦桌上的湯汁,低聲詢問了下,布達娜擲出一串綠茵手釧,“給我來一碗文魚餛飩和筍絲餛飩。”

“好的,這就來。”劉嬸子拭去額角的細汗,拍了拍肩上的絹布,手里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放下了面,轉身又去忙活了。

這餛飩就是好吃,難怪天天賣完,還有人追著她一直問,能不能多包點。

梵文伊招來副官闞澤,讓他帶幾人去貼身保護布達娜。闞澤聽聞無奈的扶額,挑幾個身手好的,離開了布依山。

“少主,您離家出走,身邊也沒個人保護,族長很擔心您,派我們來找你。”闞澤帶著護衛們,跋山涉水,好不容易在一家名為云山的客棧里找著她人。

“勞煩闞澤兄出來找我一趟,委實抱歉,可是我在山上太悶,想玩點新花樣。”布達娜尷尬的撓撓頭,招來店小二,加了幾個菜,趕忙讓人坐下來。

“兄長他是不是很生氣,我不太想呆在山上,一天到晚都是那樣,沒啥意思。”布達娜吃了碗牛腩粉,又飲些清酒,不免擔憂的詢問。

“少主,您想去哪玩,闞澤都陪著您。”闞澤一臉淡然的說,手里摸著筷子,夾了幾塊排骨吃,神色自若的看著她。

“梁國都城汴京。”布達娜指著地圖上那個紅色標注的地方,一臉向往的看著那個人道。

汴京倒是個不錯的去處,雇來一輛馬車,和幾匹駿馬,不日就啟程。

布達娜好奇的揭開車簾,滿臉笑容的看著沿途一路的山川錦繡。

汴京素云筠。

“來幾份你們店的招牌菜,再要一壺清酒。”布達娜瞧了瞧桌上的菜單,隨意的說了兩句。

許墨是許記餐館的掌柜,一臉隨和的笑笑,“幾位客官,你們能吃辣嗎,要能吃辣,我推薦涼拌牛肉,爆炒腰花,辣子雞。”

“就按你說的上,我們不差錢。”布達娜嘴角勾著一抹微笑,闞澤只是無奈的笑笑,由著她性子來。

趙喚晴找來一套男裝,故意畫了丑妝,不想引人注目。

她帶著自己的貼身侍女招荷,偷溜出了王宮,太子月蒙正忙著招待遠道而來的貴客,無暇顧及自家小妹喚晴。

湘云看著梁國太子月蒙,一臉溫和的笑笑,眼里只有利益最大化。

“太子殿下,聽說貴國有一國寶,名為流光琴。其琴聲有治愈,解毒的奇效,不知可否借來一用。”湘云想著借來用用,以防步雨一族出什么陰招。

“千音族長說笑了,不過是世人瞎說,哪有什么能解毒的琴聲,本宮從未聽過。”月蒙只是淡然一笑,語氣平靜無波。

“太子殿下若是愿意外借三月,云湘愿用數十株名貴靈藥相贈。”湘云不怕他不同意,只是一臉笑意盈盈的看著月蒙。

玉貞帝病重,能主事唯有太子月蒙一人,喚晴公主她不管事。

均書不想挑起戰爭,沒有意義,喜歡和平,步雨奉想搶占三族之首的地位,可是沒人喜歡俯首稱臣。尋墨,千音,步雨,三族術法本就毫不相干,步雨奉野心勃勃,所謀不小。

均書,是個很好的人,不想他摻和進去。湘云不急不躁的看著他,淡然一笑。

君離徹聽說了步雨族想要攻打云夢澤,搶千音族至寶蝶夢瀟湘,頂級靈器誰不想要啊。

千音族修樂道,步雨族修器道,尋墨族修言符陣三道。

“大褚夜王到我闞澤,您有何貴干。”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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