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天窗斜照進辦公室，辦公室的四面墻壁除了油畫就是高到頂著天花板的書架，上面擺著成套的精裝本和古籍拓印本。貼著書架的樓梯和平臺高高低低，方便人在這個巨大的書架屋里爬上爬下。坐在陰影中的人看著視頻，整個人靠在椅背上，無聲地呼出一口氣。

一個裝束與賈利·古伯相似的人坐在一張巨大的辦公桌對面，而這個老家伙則像個碩大的土豆般躺在沙發里，把腳翹在珍貴的紅木辦公桌上，沖著陰影中的人舉了舉手中的碑酒。

“嘿，老伙計，你的意思是我們一次收獲了兩個高血統的學生，不過這群老骨頭能同意嗎？”

“他們的父母都是我們的人，子從父業不是應該的嗎？而且我們以觀察他們已經十五年了?！卑喝欢酥谴杀恼f，而另一只手正向里面加方糖。

“哦，跟非洲鬣狗標記領地一樣嗎？所以他們就是我們優秀的學生了！”

“嗯…，得看孩子們的意愿，諾瑪發現楚子航正通過他父親留下的線索尋找卡塞爾，我已經對他開放權限，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我們。至于路明非，我打算組織一個交流團去穩住他，”?然攪拌手中的紅茶不滿的說“還有，比起鬛狗，我更喜歡獅子?！?

“花幾百萬美元去討好一個15歲的中學生？而且還不一定是我們的人，校董會知道了不得用獵槍轟爆你的腦袋”弗拉梅爾坐了起來，搓搓手“不如你拔款擴大泳池，再叫裝備部給我訂制一個望遠鏡，我派人幫你搞定那小子”。

弗拉梅爾的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繼續道：“你瞧，這主意多妙！你既可以滿足那群學生對奢華設施的愛好，又能以最低的成本和最小的風險得到那個小家伙，你說對吧？”

昂熱放下手中的骨瓷杯，微微皺眉，顯然是對弗拉梅爾的提議感到不滿。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開口：“弗拉梅爾，如果你希望我幫你把面向泳池的窗口補上，我可以從我的私人賬戶里撥款，但你低估了路明非。他不僅僅是一個15歲的中學生，他身上流著s級的血統?！?

弗拉梅爾聽后，不禁啞然失笑，揮手打斷昂熱的話：“昂熱，我知道你對他很感興趣。他就算真是s級，你忘了四十年前那個小家伙是怎么失控的，吞槍自殺？真會扯。”

昂熱深深看了弗拉梅爾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冷峻的光芒：“弗拉梅爾，你知道嗎？有時候，我們不得不為了一些東西付出代價。而路明非的價值不僅僅在于他身上的血統。為此，我已經等了一個世紀！”

弗拉梅爾聽昂熱這么一說，不禁收斂了笑容，他知道昂熱的態度變得嚴肅起來。他端詳著昂熱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一些線索，但昂熱只是平靜地看著他，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

辦公室里一陣沉默，只有陽光偶爾穿透天窗，在兩人間灑下一片斑駁的光影。最后，弗拉梅爾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好，隨你了，我可不希望為數不多的老朋友被送到太平洋上的某個角落去養老，現在上任校長還是太早了。”

昂熱看著弗拉梅爾離開的背影，揚了揚剛點好的哈瓦那一號雪茄，“他們現在還沒辦法開除我，畢竟這個位置還沒有更好的繼承人?！?

昂熱獨自坐在辦公室的陰影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許久他才開口。

“諾瑪，以古德里安教授為任務專員，芬格爾、葉勝提供協助，前往中國接收s級學員路明非?！?

“好的，執行團隊名單已通知校董會，行動計劃正在制訂當中，我會及時知任務專員”優雅的女聲從擴音器中傳來。

“還有，通知那邊的人，不要主動去招惹那群人?！?

“已傳達”

——

“喂喂喂，路明非，你是怎么認識楚學長的？”

“路明非，昨晚那真的是你嗎？”

“哎，別裝啞巴呀，平常話不是挺多的嗎？”

路明非早上剛進教室，就被一群人圍住了，他們七嘴八舌地問話。

“你們是怎么知道的……”路明非對此感到困惑，他撓了撓頭問道。

好事者拿出手機，打開校園墻，遞給路明非看。路明非一看，一臉無語，因為頭條正是《神明的“神”的會晤》的帖予，下面還附了一張楚子航和路明非的照片。在這張照片里，楚子航手握紅玫瑰，凝視著夜空，似乎在微笑；而路明非卻低頭沉思。

這條帖子在極少有回復的仕蘭中學校園墻，竟然打上了HOT的標簽，路明非打開了討論區

“天啊，這么拍楚學長更帥了，啊啊啊??！”

“喂，樓上的淡定點，我還有楚學弟更帥的照片呢?！?

“嗯？等下旁邊的是路明非嗎？”

“你們不好奇楚子航為什么會笑嗎？我從沒見過楚子航笑哎！”

“他手里有朵玫瑰花？他和路明非…不會吧！”

路明非看到這里，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趕緊關閉了討論區，心想這校園墻與卡塞爾校園墻真是異曲同工。

路明非正要解釋，年級主任的聲音突然響起“路明非是這個班的嗎？今天上面突然來了調查組，說是要調查學風，點名路同學去一趟。”

路明非抬起頭，看到年級主任正站在門口，眉頭緊鎖，目光如炬。他的眼神在教室里掃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路明非的身上，仿佛已經看到了答案。

路明非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緒，他知道自己的血統已經暴露，也無法再逃避。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向年級主任點了點頭，“我是路明非。”

年級主任看著路明非，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他沉聲道：“很好，路明非同學。調查組的人已經在會議室等你了，你過去后務必如實回答他們的問題?！?

路明非微微點頭，他心中清楚，這次調查很可能是針對他的血統而來的。他深吸一口氣，走出了教室，走向了年級主任所說的會議室。

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仿佛無形的鎖鏈纏繞在心頭。他環顧四周，發現會議室里坐著一群面容嚴肅的調查員，他們正目光炯炯地盯著他。

在眾多目光中，他的視線落在了坐在中間的楚子航身上。楚子航也注意到了他的到來，他回過頭來，向路明非微微點了點頭，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路明非同學，你好?！币晃簧聿母删毜哪贻p調查員開口道，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威嚴。

“我是本次特別調查組組長，曹文詔。”這位自稱曹文詔的調查員繼續說道，“我想兩位，你就知道我們為什么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