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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發(fā)現(xiàn)儒仙

院落之中,老人望了一眼那學堂小先生和蕭自在,但也多看了幾眼蕭自在,隨后退了幾步,坐了下來,輕撫長琴:你是為學堂而來?

蕭若風搖頭:我是為朝廷而來,與學堂無關。

我看出來了,為朝廷而來,當如何?老人撥動了一下琴弦。

先生是西楚遺孽,理當收押,交大理寺治罪。蕭若風恭恭敬敬地回道。

這件事可以交給很多人辦,地方督府、天啟大理寺或者天子直率的影衛(wèi)司,為什么交給一個學堂的學生?我猜你姓蕭,你需要積累功勛,為的是抓走我的這份榮耀?老人緩緩道。

蕭若風點了點頭:先生不愧為是能和師父齊名的人物,你猜對了。

那你是為何而來,儒仙雙眸看向蕭自在問道。

蕭自在眼神中沒有絲毫害怕和擔憂回答道:自然是因為答應了皇爺爺?shù)囊螅晕也艁淼摹?

儒仙笑了笑又道:那看來你是很受太安帝的寵愛了,國戰(zhàn)前夕我曾見過太安帝,這個人我可以說是陰險狠辣不擇手段,甚至是不惜代價。

儒仙頓了頓又道:但是我觀你小小年紀就生得一副伶牙俐齒,尋常皇室子弟可沒有你這般輕松愉悅,而且我相信你自然是沒有入那皇室紛爭當中,也相信你是得了某位大人物的特殊照顧,而那個人就是太安帝。

先生說的不錯,小自在他雖身為青王世子與父皇隔了一輩,但是父皇對他的寵愛都被我們看在眼里。

你在皇子中排行第幾?老人喝了一杯酒。

排行第九,名若風。蕭若風手輕輕地按在了劍上,身為練劍之人,我敬仰先生,但是這和我要帶走先生,是兩件事。

院落之外,一群人刀劍相向,這條原本寂靜無人的街,已經(jīng)擠滿了不知從江湖何處趕來的各派高手。直到馬蹄聲響起,一身白袍的鎮(zhèn)西侯府世子百里成風揮著馬鞭踏入長街,怒喝道:此街封路,擅入者,斬!

一支百人隊的破風軍跟隨著百里成風踏入了這條長街,手中長刀飛揚,將那些江湖中人驅逐出了長街,隨后整齊地列在兩邊,百里成風也將馬策到一邊,望著長街盡頭。

此街又不是你鎮(zhèn)西侯府的,憑什么不讓人走!有一劍客大喊道。

而在這時又是一陣馬蹄聲和腳步聲,又是兩支軍隊。

眾人放眼望去他們有些盡穿金色銅甲,也有些身穿銀白色甲胄,身上的裝備和武器皆是上品。

而這兩支隊伍的領頭人赫然就是范無救、謝必安和秦無名。

這兩支隊伍同樣整齊的站在兩側。

范無救手持世子令牌望著對面這些江湖中人道:奉青王世子及瑯琊王蕭若風之命,此街封路,擅入者,立斬!

而就在這時突然有兩道強大的內力襲來。

院墻之外,百里成風從馬上一躍而起,手按在劍柄之上,暴喝道:誰!

長劍已出。

范無救、謝必安和秦無名也是同時戒備了起來。

兩個人已到他們的面前,一人白發(fā)持劍,一人紫衣?lián)]扇。

劍氣奪鞘而出,兩人畏其鋒芒,紛紛避讓,一身衣袍被劍氣卷得粉碎。

勝負立判!

然后這兩人不過只是虛招。

一個瘦高的男人忽然出現(xiàn),長袖一甩,將那長劍往下墜去。

千斤墜!百里成風認出了這門功夫。

好見識!又一個身穿銅錢花衣的矮個男子從瘦高男人的身后掠出,一掌打在了百里成風的胸膛上,將百里成風一拳擊飛了出去。百里成風撞到院墻之上,吐出一口鮮血。

而這時范無救、謝必安、秦無名三人也同樣拔劍而上,與這二人纏斗了起來。

站在兩側的破風軍、天刃衛(wèi)和金吾衛(wèi)立刻拔出長刀,向前迎去。

瘦高男子和花衣男子輕輕一個旋身,將圍剿他們的軍士全都打飛了出去。

瘦高男子和花衣男子背靠著背警惕的看著周圍的軍士道:這些人之中有很多人很難纏,竟都是武者,讓其他人先頂住,我們二人先去抓回儒仙。

你們兩個殿后。瘦高男子和花衣男子越過百里成風等人,一步踏入了院墻之中。

而就在院落之中,蕭若風剛剛與儒仙進行了一番打斗,他使出了他的自創(chuàng)劍法名天下第三,但是終究沒有打得過儒仙。

花衣男子整了整衣襟,笑容和藹:無天。

瘦高男子站起身,目光凜然:無法。

蕭若風瞳孔微縮:似乎是沒有想到的客人。

蕭自在則是一臉平常,顯得滿不在意。

隨著無法和無天落入院中,白發(fā)仙和紫衣侯也跟了進來。

蕭若風笑了笑:一個白發(fā),一個紫衣,和信上說得一樣。

瘦高的無法看著蕭若風:你是蕭重景的兒子?

蕭重景,當今天子名諱,誰敢直呼。

你的膽子很大。蕭若風手中長劍輕輕挽出一朵劍花,無法無天,很配這個名字。

無法無天的目光掠過蕭若風和儒仙又看向了蕭自在,頓時目光中有些亮光。

不錯的苗子,假以時日必成一代劍仙。

無法無天贊嘆道。

就是可惜不是我們天外天之人,只能將你斬殺于此了。

無法無天話落便將他們的武器祭出。

蕭若風連忙擋在他們面前道:你們的對手是我,不關他的事,如果他死了,你們都得死。

蕭若風說完還將手中的劍指向了無法無天。

穿著花衣的無天露出了富家翁般的笑容:小娃娃,莫在你大爺面前裝什么高手,就你手中這點花把式,還不夠大爺我看的,把你師父叫來還差不多。

沒打過,怎么知道是不是花把式。蕭若風微微一笑。

蕭自在冷笑一聲,伸出長袖,一根令箭飛入空中,瞬間炸響。

這是什么東西,無天眼中閃過一絲兇戾。

我的專屬號令,片刻之后外面的軍隊就要闖進來了,蕭自在笑了笑。

沒時間了,馬上城外的破風軍就會進來,我們現(xiàn)在得立刻帶走他。無法望向院中的老人。

這座深院的真正主人。

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說話了。

老人淡淡地笑了笑:我一直都對一件事情很疑惑,既然你們知道我是西楚劍仙。

那么!憑什么以為自己能夠帶走我!

老人怒喝一聲,院落之中瞬間落葉紛飛。

當年你以一劍迎萬甲破風軍,世人都以為你死了。在那種情況下,就算活下來,也會受極其嚴重的傷,若你依然如當年般劍法通天,那么這些年你怎么可能不出來報仇?所以你雖然活著,但……功力早就不是當年的西楚劍仙了。無法冷冷地望著老人。

老人不置可否,只是搖了搖頭:既然如此,為何還要來找我這個廢人呢?

西楚是個小國,可是卻擋住了如日中天的北離三軍整整四年的時間,靠的當然不止一位劍仙,我們想要得到,西楚真正強大的東西。無天依舊和善地笑著。

無天,你的話說得太多了,先把這些礙眼的人都解決掉!無法忽然暴起,對準蕭若風一掌打去。

蕭若風反應也是極快,立刻提劍欲迎,但對方的掌力卻太過浩瀚,就算是蕭若風也只能勉強擋住。

蕭若風在此時也終于出劍了,可一柄瑩白如玉的長劍落在了他的面前,隨即一把折扇飛閃而來。

白發(fā)仙和紫衣侯聯(lián)手一擊,就連蕭若風也無法瞬間脫圍而出。

無法和無天忽然轉身,望向蕭自在。

能順手殺了青王世子這個皇帝身邊的寵兒,那才是真正劃算的買賣!

小自在危險,蕭若風驚呼,現(xiàn)在的他無比想要去支援小自在,但無奈面前這二人實在是太難纏了。

蕭自在身邊瞬間出現(xiàn)了幾個黑衣人護衛(wèi)在他的身邊。

而這幾人中有的人是太安帝秘密保護他的,也有的人是黑冰臺的人。

無天率先暴起。

卻被一劍打了回來。

那柄劍不知何處而來,卻夾雜著無上劍氣,逼得無天一個回身,退到了原地。

那柄劍也回到了劍主的手上,無法和無天轉過身,望著它的主人。

老人握著劍,白發(fā)紛飛,恍若仙人臨世,他彈了彈手中之劍:也是許久未曾出劍了。

無法向前一步:終于見到了,這就是西楚劍仙的劍,問道?

無天搖了搖頭:據(jù)說問道劍是青銅古劍,厚重古樸。可是這柄劍,卻是鐵劍,而且輕盈飄逸。

這柄劍不是問道。

他叫不換。

我這幾十年,用的都是它!

無法和無天相視一眼,大驚道:你……不是!

對,我不是劍仙!老人朗聲長笑,劍仙早就埋在了那片戰(zhàn)場上!

但你是……,無天愣道。

老人提劍暴起:是!我是!

院墻之外,溫壺酒和百里東君終于趕到了那條長街。

二人一來到這里便看到了已經(jīng)收拾完天外天眾人的百里成風幾人。

溫壺酒縱身躍到了重傷在地的百里成風身邊:怎么回事,我怎么看到了一個不知名的號令。

溫壺酒指向天半空中那個蕭自在用袖箭發(fā)射出去的號令。

這是殿下的號令,殿下有危險,范無救、謝必安和秦無名同時驚呼。

隨即幾人便開始整合隊伍,準備殺入院中。

百里成風正在打坐調息:忽然來了四個奇怪的人,其中有兩個人至少是天境的高手。他們四人只用了一擊就把我打傷了,現(xiàn)在里面是什么情形我也不知道,但青王世子用了號令,想必里面的情形也并不好,百里成風睜開眼睛,卻看到了跟在后面的百里東君,怒道:你來做什么!

百里東君沉聲道:我來救我的師父。

你知道你的師父是誰嗎!百里成風喝道。

百里東君搖了搖頭: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是我的師父。而在此之前他是誰,已然不重要了。對我來說,他只是我的師父,僅此而已。

更何況你不是說了嗎,蕭自在那個小屁孩用出了他的號令,我不得去救他呀。

溫壺酒一把拉過百里東君,對百里成風說道:“已經(jīng)來不及多說了!現(xiàn)在的事情,不在于西楚劍仙,而在于這些突然來此的人,究竟是誰!

百里成風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還請溫兄保護好他們。

溫壺酒笑了笑,一把將百里東君拉起,躍入了院中。

溫家溫壺酒,不好意思,來晚了。

乾東城小霸王百里東君,有我在,誰敢傷我?guī)煾高€有那個小屁孩!

與此同時范無救、謝必安、秦無名三人也率領隊伍殺了進來。

“溫壺酒?”

冠絕榜第四甲的溫壺酒?

無法和無天的神色微微一動,這的確是一個值得他們注意的高手。

尤其是那些軍隊。

無法無天臉色慎重,雖然他們本身已經(jīng)是大逍遙境界的高手,但是如果讓軍隊來圍攻他們,他們也會因為力竭而亡的。

百里東君退到了老人的身邊:師父,我來晚了。

老人笑了笑:不是說這個月都不要回來嗎?

百里東君半跪在地,淚水奪眶而出:是徒兒對不起你,暴露了你的身份!

不怪你,你身體里的劍術是我種下的,當年你不想學武,但如此良才,我的確有些可惜,也想讓這劍術有所傳承。老人摸了摸百里東君的頭,溫和地說道。

西楚劍仙,竟然是個如此溫和的人?溫壺酒低聲惑道。

老人抬起頭,手中之劍挽出一朵劍花:溫家溫壺酒?你來晚了,剛才我已經(jīng)告訴他們了,我不是劍仙。

那你是誰?溫壺酒問道。

西楚雙絕,劍仙儒道,古莫古塵。我是古塵。老人抬頭望天,悵然道,世人都以為那次決戰(zhàn)中,我們兩個人都死了,但其實我活了下來。

你是儒仙古塵!溫壺酒大驚。

既然師父不是那西楚劍仙,那豈不是他們也沒有難為師父的必要了?百里東君大喜。

蕭自在暗自搖了搖頭,果然現(xiàn)在的百里東君還是沒有徹徹底底的知道江湖的險惡和這件事情的輕重,西楚儒仙可是比劍仙還有恐怖的存在啊,這下子這幫人要更加瘋狂了。

蕭若風微微垂首,神色變得更加凝重,望了一眼古塵:經(jīng)歷過那場戰(zhàn)爭的時候,都應該知道,儒仙古塵比劍仙古莫可怕的多。

他們要找西楚劍仙,想必也是認為古莫是古塵的生死之交,若古塵的術法有所傳承,必是留給了古莫。蕭自在沉聲道。

百里東君不解:你們究竟在說什么?什么儒仙?什么術法?

儒仙并不會武功,他和劍仙古莫原本是師兄弟,跟隨一個江湖戲法大師學習幻術,后來兩人一個去讀書學醫(yī)術陣法,一個則去學武練劍,最后都大有所成,古塵成了儒仙,古莫成了劍仙。但是劍仙僅是一人之力,若真要對付,北離也并非沒有劍道高手。但是儒仙古塵的……藥人之術!卻能讓尋常兵士都可以以一敵百,那場討伐西楚的戰(zhàn)爭,是儒仙一個人拖延了整個西楚的覆滅!蕭若風走上前,微微俯身,為了北離,我必須在這里殺了你。

古塵朗聲長笑:是我拖延了整個西楚的覆滅?不過是逆天道而行,葬送了多少無辜的生命。放心吧,藥人之術,不會重現(xiàn)于戰(zhàn)場之上。溫家溫壺酒,你來此,也是為了這藥人之術吧?

溫壺酒微微側首,不置可否。

你來晚了,藥王谷的老谷主幾年前來過這里,藥王谷是醫(yī)家,你們是毒家。在他們的手中,我想藥人之術再也不會被用在戰(zhàn)場之上。抱歉了,無論是古莫的劍法,還是我的藥人之術,都只會有一個傳承。古塵望了一眼百里東君。

溫壺酒嘆了口氣:大便宜,被辛百草拿去了。不過先生也不要小看人了,我不只是為藥人之術來的,我為的也是我的這個小外甥,他要保護自己的師父。

這么多年,我藏在乾東城中,便再也不想與這世間有任何瓜葛。直到意外遇到了東君,我想人老了,總還是希望有個人能夠陪自己說說話,然后學走自己的本事,去走自己沒有走過的路,見沒有見到的人。東君,替師父去一趟天啟城吧,釀一壺桃花月落,放在天啟城最高的地方。古塵舉起了手中的劍。

百里東君從古塵的話中預感到了什么,大呼道:師父我?guī)闳ィ∧阕约海H自去!

古塵笑了笑:我早就該死在那年的戰(zhàn)場上,這么多年我在院中固步自封,不過是想懺悔當年留下的罪孽。師父沒有經(jīng)過你的允許,你喝的酒中我偷偷加了藥,這么多年的藥修,你已經(jīng)不是普通人了,和你說一聲抱歉。

百里東君搖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龍的總要飛天!

是英雄的,光芒便藏不住!”

古塵望向百里洛陳,怒喝道。

無法感受著古塵身上越來越強的氣息,不安道:不是說儒仙古塵不會武功嗎?這是怎么回事?

我年輕時看過一本書,叫《酒經(jīng)》,里面教會我釀一種酒,可以不斷提升功力,我喝了幾十年了,也該是個高手了。古莫的劍我學過,劍仙的劍,你們一定見得到!古塵又望了一眼百里東君。

我教了你問道于天,但想必你也聽說了,真正厲害的是另一式,那招叫大道朝天,我會用給你看。但這是我的大道,你真正的大道,你自己走。等有一天,你走出自己的大道的時候,你就一定會像你說的那樣。

名揚天下!!!

古塵舉劍揮過頭頂,周圍的桃花瞬間狂舞。

蕭若風,蕭自在,溫壺酒的眼前桃花彌漫,甚至是有些看不清古塵和百里東君的身影。

古塵閉上了眼睛,舉劍輕旋:古莫,你在泉下看到我這劍仙一劍,可莫要笑話我啊。

記憶中,城墻上,以一劍敵萬軍的白袍劍客翩然起絕世劍舞,現(xiàn)如今,白發(fā)蒼蒼的老人,須發(fā)漸漸變得濃黑,臉上的皺眉漸漸抹平,那雙深邃若寒潭的眼睛變得清澈明亮,他舉劍揮下,儼然便是當年那風采驚動天下的人世儒仙。

東君,看好了,這是我的大道。

以后你要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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