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恪走出店鋪,瞧見站在不遠處的林金奕,懷著忐忑的心向他跑了過去,恭敬道,“林爹爹。”
“你給個解釋。”
麟恪看著分外嚴肅的林金奕,硬著頭皮道,“林爹爹,我和小汐是真心相愛。”
“真心,你們是親兄妹!玉蘭麟恪,枉你讀這么多年書,竟然…”
林金奕指著麟恪,他希望小汐能和相愛之人在一起,也希望麟恪找個深愛的女子成婚,偏偏不能接受他們在一起。
“林爹爹,我們什么都沒做,我們有分寸,只是認了靈識。”麟恪焦急解釋著。
“還認靈識!你!”
林金奕抬手給了麟恪一巴掌。
麟恪看著怒到極致的林金奕,當街跪了下來,“林爹爹,這件事不要告訴娘親和爹爹,我和小汐不會說出來,求您替我們保密。”
“麟兒啊麟兒!”林金奕看著滿含乞求的麟恪,不忍心再打他,“你糊涂啊!”
“林爹爹,您那么喜歡娘親,肯定也希望小汐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小汐說她這輩子認定我了,律法不允許我們在一起,我們不碰律法,我們不會公開。”
林金奕搖頭,“這件事林爹爹做不了主,你去給你娘親說,還有你爹,他們絕不會由著你亂來。”
“林爹爹,麟兒求您了。”麟恪拽著林金奕的衣擺,向來溫和的林爹爹這般生氣,他爹娘要是知道了還得了!
林金奕看著周圍人的目光,將麟恪扶了起來,“李弘也知道你和汐兒的事?”
麟恪點頭,“是,只有姐姐和李漸離不知道,和我們玩得好的都知道,爹爹娘親知道我有喜歡的人,他們不知道是小汐,我不敢告訴他們。”
“那你打算瞞一輩子?”
“能瞞多久是多久,大哥二十二歲才成婚,我們還小。”麟恪說完滿含期待看向林金奕,“林爹爹好不好嘛,我會保護好小汐。”
林金奕思量片刻,還是妥協,“本君暫時不告訴他們,你們要懂得分寸。”
聽聞此話,麟恪激動的抱住林金奕,“謝謝林爹爹,您最好了!”
“走吧,再吃點燒烤,剛才看到你和汐兒氣昏頭了。”
“林爹爹請。”麟恪乖巧道。
站在店鋪門口的威嚴見林金奕被說服,立刻進店告知一群小輩。
隨著酒水入喉,林金奕醉意明顯,正想坐馬車回宮,玉蘭婷和向映月也被流星引薦到店里,路過的唐冰和上官明清兩家都湊了進來,店里氣氛相當活躍。
丑時過半,國君皇嗣還未歸家,守宮門的蚩黎洛派人去往太霄殿通知長平君上,奈何國君和夫人已經歇息,只能去往昭陽殿知會少主。
昭陽殿內燈火通明,李弘和楚馨正勤奮地批閱奏折。
“少主,少夫人。”慕余漾的聲音在殿外響起。
“進。”
“少主,幾位國君和皇嗣還在永安郡主的燒烤店里,不少官家子也沒回來,是否派人前去迎接。”
“不必,難得娘親心情好,讓蚩黎洛先歇息,他們回來了再開宮門。”
“是。”
“你們也去休息,昭陽殿有結界,外界之人傷不了本宮。”
“謝少主。”
“少主,真不接嗎?”楚馨看著李弘,這段時日他很是反常,她隱約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
“不用,馨兒累了就回去睡。”李弘言罷,將批好的折子放好,拿過另一本繼續批閱。
“沒事,我陪你。”
“好。”
兩刻鐘后,李弘將楚馨抱到床上,披了件斗篷走向殿外。
華麗的馬車停在星星燒烤鋪外,駕車的暗衛扶著李弘走下馬車。
走進店內,李弘一眼就望到了正在聊天的一群人,以及在他們周圍躺著小憩的孩子們。
“娘親。”
“弘兒來了,過來坐。”玉蘭婷給李弘讓了一個位置。
李弘搖頭,“娘親,太晚了,該回家了。”
“坐一會吧,我們在商量蕓兒的婚事和你認靈識的事。”玉蘭婷拉著李弘坐下,用熱毛巾替他擦凈手,林金奕順勢遞了兩根羊排。
看著倒在一旁臉色泛紅的向映月,李弘笑著,“舅舅又喝多了?”
“那可不,他不自量力跟林金榮拼酒,喝到吐血都不認輸,被你小叔敲暈了才老實一陣。”
“小少主,你這么晚了還不睡。”威嚴說著笑了起來,“還是白天睡多了。”
“我們夜不歸宿就要受罰,你們就肆意折騰,真不像話。”李弘說著,咬了一口大羊排。
“弘兒,南宮辰安來了,他說神界威脅他,又害死地均和不少人,連軒轅氏都被攻擊,神界是真的喪心病狂了,娘親擔心啊!”
“那你們有沒有應對的法子?辰安走了嗎?”
“弘兒,一旦發現探子,不管對方是誰,全部除掉,不要留任何隱患,懂嗎?”
李弘點了點頭。
“臭小子,只顧著吃。”
時光匆匆,轉瞬已是三月,寧遠城涼風習習,城中高掛的紅綢和紅燈籠依舊鮮艷。
“舅舅剛生病,軒轅氏就按捺不住了?不怕娘親一鍋端了他們!”李弘憤然將奏報扔到地上。
“大哥,軒轅氏現在炙手可熱,又有不少效命的無心人,暗閣真要和他們硬碰硬只會是兩敗俱傷,我們該怎么辦?”
玉蘭汐望著李弘,爹娘去了神界,伯伯也去往水月山莊,軒轅氏不僅挑釁麟恪,甚至拒絕繳納稅錢,簡直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麟兒呢?”
“三哥帶初言去軒轅府理論了。”
“天音閣和水月山莊也蠢蠢欲動,娘親還在就這樣囂張,以后還得了。”
“會不會是神界在使壞?”
“肯定和他們有關系。”李弘沉思片刻,又看向玉蘭汐,“軒轅氏和麟兒叫板的人什么來歷?”
“是庶系一脈的嫡系,他們一家穩居寧遠多年,兩位長老過世后他們就接手了寧遠一半的產業,一家十七口有八個無心人,靈力都不算弱,他們在各地都有龐大的產業鏈。”
“汐兒,你若是想幫你三哥,就潛入軒轅府把那幾個無心人抓起來,等舅舅病愈了我們再放。”李弘看著著急的小妹妹,喚出天罡劍放在她手邊,“若是抓不了就殺了。”
“大哥!你變了!”玉蘭汐怔怔看著李弘,他的大哥除了七年前殺汪家那群人,手上再沒沾過血腥。
“小汐,做皇儲和做帝王是一樣的,該下手時就得下手,不然等他們翅膀硬了,被動的就是我們。”
“小汐明白了,謝謝大哥。”玉蘭汐行了一禮,正要離開時,李金琪牽著蘇依依進了屋。
“這件事你們不要插手,讓麟兒自己去應對。”
“爹,麟兒哪應付的過來!”李弘并不贊同李金琪的話。
“他要是連這個局面都控制不住,又有什么資格成為軒轅氏主子,又有什么能耐守衛天蘭貴。”李金琪說完,從袖子里取出一卷明黃的絹布扔到李弘臉上,“看看你寫的什么東西!”
李弘攤開絹布,看清問題所在后跪了下來,“弘兒有錯。”
“三千的俸祿你寫三萬,這余下的兩萬七你出!讓你做什么都做不好,就想著吃喝玩樂!”李金琪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李弘,忍了又忍才沒踹他。
“圣旨發下去了嗎?”
李弘額上漸漸溢出汗漬,這圣旨若是傳到地方,恐怕會引起不小的亂子。
“傳到地方府衙,他們見數額不對將圣旨返回丞相府,你知不知道這次的事對你有多大影響!”
“我以后會注意,不會再出紕漏。”
“連月!”李金琪喊著。
連月匆匆從殿外跑進,“君上,有什么吩咐。”
“李弘處事不當,罰五十杖,暫停所有政事,禁足昭陽殿,任何人不得探視。”李金琪說完轉身離開,蘇依依看了眼李弘,還是離開。
玉蘭汐拿過絹布,看到上邊的內容也有些嗔怪,“大哥,你怎么能犯這種錯。”
“前幾日身體不適,可能看花眼了。”
李弘看了眼連月,淺笑道,“小汐,我也不知道要被關多久,暫時幫不了你們了。”
“那大哥我先走了。”玉蘭汐說著,又將目光移向連月,“你要是傷了大哥,我就扣你銀子。”
連月點頭稱是。
玉蘭汐離開,候在殿外的人紛紛抬著春凳和刑杖入內,幾人異口同聲道,“少主得罪了。”
李弘看著那漆黑的刑杖,佇立良久,待到連月催促,才緩緩走向春凳。
被攔在殿外的楚馨聽著那沉悶的擊打聲,很是不解,“微風,到底發生什么了!”
微風搖頭,“君上來了一趟,又是罰杖又是禁足,連政事都不讓少主參與,君上從沒下過這樣的重手,可能少主真犯了大錯。”
“你快去問問什么情況。”楚馨分外著急,想著外邊的人進不來,只能跑回偏殿取藥箱。
朝陽殿內,玉蘭汐回到寢殿即刻提筆寫信,待到信件寫好,她又猶豫了,焦躁不安的姑娘在殿內踱步,終是撕毀信件,派人去傳林彥俊。
“小汐。”
聽到熟悉的聲音,玉蘭汐像是找到了光,即刻撲向來人,“三哥,大哥圣旨寫錯被伯伯罰了五十杖,他幫不了我們。”
“最近幾日大哥狀態不好,伯伯又逼他那么緊,他有事都藏在心里,伯伯罰他可能想讓他休息一段時間,有馨姐姐照顧,我們不要操心他了。”
麟恪說完躺到床上,向映月雖然沒有逼他,但那不受控制的軒轅氏和亂七八糟的國帳差點沒把他整瘋。
“三哥,我的人說林金榮近幾月都不安分,他是不是想做什么?還有水月山莊,我這兩日才知道李漸離是水月山莊負責人,這么多年都是他在管理,娘親和爹爹都不知道這件事。”
玉蘭汐想將這事告訴李弘,又怕他知道后去找李金琪鬧事。
麟恪一臉驚詫。
“小汐,你聽誰說水月山莊是李漸離在管理?”
“我聽到了伯伯和蘇姨的談話,伯伯原本打算讓李漸離做三年暗衛給大哥賠罪,大哥找娘親和舅舅施壓,不允許放,伯伯覺得虧欠李漸離,將水月山莊的產業交給了他。”
“伯伯瞞了這么多年,李漸離想必勢力不少,我還聽說伯伯在教李漸離帝王之道,他靈力還在,日后會加封皇儲也說不定。”
“要告訴姐姐嗎?”
“姐姐和我們不是一條心。”
“那現在怎么辦?”
“待會我去昭陽殿看望一下大哥,把這件事告訴他,然后去軒轅府將那些挑釁皇權的人全部抓起來。”
“大哥也是這樣說,他還說抓不了就殺了。”
“小汐,你去告訴言兒和靈靈他們。”
“天音閣呢?”
“只要林彥深和林彥俊在宮里,林金榮就掀不起什么風浪。”
麟恪言罷,走近玉蘭汐,親了親她的臉頰,“小汐,三哥會永遠對你好。”
“你以后離那個唐盈遠點,我不喜歡她。”
“好。”
太霄殿側殿,依依看著給李漸離批改策論的李金琪,既擔心李弘,又怕叫走他得罪李漸離,萬分糾結。
在殿內清算產業的李漸離看著窗外那抹身影,疑惑道,“爹爹,蘇姨在外邊做什么?”
“你大哥給各地校場官員加俸祿,把三千寫成三萬,爹爹罰了他,你蘇姨想替他求情。”
“那確實不應該。”
“你別學他,什么都做不好,枉他讀了那么多書,寫的策論還不如你。”李金琪說罷,指出李漸離策論的不足。
“大哥要處理的事太多,難免會有些力不從心,爹爹不要怪罪他。”
李漸離笑了笑,李弘的策論他沒見過,但他能向官員下達圣旨,中間不需要幾位國君同意,足以證明他的實力,李金琪對李弘期望太高,對他連期望都沒有。
“爹爹像他這個年紀大戰都經歷幾回,那時忙的連覺都睡不好,也沒有這么大的錯誤,他就是好日子過多了有依賴,什么時候把他貶到青冥那邊去過苦日子,看他還三心二意。”
李金琪說完,李漸離突然抱住了他,他先是驚訝,而后溫柔一笑,“你們四個就你最懂事。”
“爹爹,大哥要是知道您把水月山莊給了我會不會生氣?”
李金琪聞言皺眉,告誡道,“這件事你不要對任何人說,努力培養出你的勢力,記住了,一定不能和朝廷作對,這是爹爹給你的退路。”
李漸離頗為欣慰地點頭,“漸離明白,爹爹要在這里吃晚膳嗎?”
“嗯,你蘇姨一起。”李金琪說著,朝門口喊道,“依依,進來吧。”
依依聞言立刻進屋,不滿道,“金琪,五十杖弘兒得傷成什么樣,這圣旨沒有太多人知道,你何必罰他這么重。”
“他最近做什么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早就想打他了,這份圣旨是那些官員冒著被砍頭的風險退回到相府,要是這些人將圣旨發下去,這該是多大的亂子,五十杖都是輕的,他就欠打。”
“金琪,你把孩子逼得太緊了,弘兒每次都批改奏折到深夜,又要早起練功,吃飯都匆匆忙忙,他舊傷那么多,哪受的住。”
“受不住也得受,這是他作為皇儲必須要經歷的事,連這些苦都吃不了,日后若是和神界開戰,幾天幾夜都合不上眼,他又怎么堅持。”
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句,李漸離聽的煩躁,捂著耳朵向殿外走。
止步在昭陽殿前,麟恪看著那貼了封條的大門,撇了撇嘴,化作光點向里而去。
剛到正殿,麟恪就聞到濃郁的血腥氣,推開門更是嚇了一跳,地上擺了五個銅盆,里邊全是血水。
看到李弘那慘不忍睹的臀腿,麟恪面露不忍,“大哥怎么不叫醫師處理傷口?”
李弘苦笑,“君上下令誰都不許進,除了你們幾個,誰有膽子進來。”
楚馨看著李弘,哽咽道,“都打成爛泥了你還笑得出來!”
“哭又不能解決問題。”李弘說著,又用絲絹擦了擦汗。
“對了大哥,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麟恪看著李弘,剛想開口,又覺得這件事于他來講很殘忍。
李弘斂眸,“這件事很多人知道嗎?”
麟恪搖頭,“這件事影響應該不大,我都沒有聽誰說過。”
李弘松了口氣,又問,“那你要說什么?該不會就過來看一看我被罰的有多慘吧。”
“大哥,馨姐姐,你們可能不知道,伯伯將水月山莊的產業交給了李漸離,還傳授他治國之道。”
話音落下,楚馨愣住,李弘依舊是之前的模樣,連難過都沒有表現出半分。
看著李弘,麟恪很是納悶,“大哥,你知道這件事?”
李弘搖頭。
“那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弘一臉不解,“我該有什么反應?”
麟恪看著風輕云淡的李弘,提醒道,“大哥,水月山莊是太皇留給你和姐姐的,伯伯給了李漸離。”
“給了就給了吧,我能阻止什么。”李弘說完,深呼了一口氣。
看著疼得滿頭是汗的李弘,麟恪再也坐不住,“大哥我去幫你叫醫師。”
“麟兒別去,大哥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
“你把昭陽殿的人帶到襄陽殿去吧,我被罰他們也備受限制,都是有家的人,我不想連累他們。”
“人都走了那你呢?”
“我有馨兒和微風照顧,不會有事,他也不會放任我不管。”
“好,那大哥你慢慢養傷,我收拾了軒轅氏再來看你。”
麟恪一走,李弘再也忍不住,趴在床邊嘔了一口鮮血。
“少主,你何必這樣糟踐自己,君上若是知道你的身體狀況,絕對不會下這樣的狠手。”
“他從來不會問我受不受的了,說與不說有什么區別。”許是心急,喉間再次涌上腥甜。
“馨兒,我有件事想讓你去辦。”
看著眼底露出算計的李弘,楚馨面露不悅,“什么事?”
“太和殿有一枚掩靈珠,我想讓你潛進去偷了,娘親要是怪罪你推到我身上就好。”
“啊!”
軒轅府內,一群人被五花大綁按在地上,不遠處,麟恪和軒轅淮重笑著對弈品茗。
“難得小主子有空來軒轅氏,玄擇,吩咐下去,備好盛宴款待小主子。”軒轅淮重言罷,又落下一子,將麟恪所有退路全部封殺。
“麟兒回家而已,不必那么麻煩,這幾個人心思不純,本宮帶他們去說教說教。”麟恪言罷,揮手示意玉蘭汐和初言將那群人全部押到街上。
“慢著,三皇子說他們心思不純,可有證據?”軒轅淮重話音落下,一大群軒轅氏的人將三個小孩團團圍住,“軒轅氏可不是誰都能撒野的地方,哪怕是皇室,也不能想抓誰就抓誰!”
“哦!軒轅淮重,你想造反嗎?”麟恪笑著,目光尤為冷冽。
“帝君特令,軒轅氏不需要繳納稅款。”
軒轅淮重那鷹隼般的眼睛也盯著麟恪,“三皇子別忘了,你也是軒轅氏中人,這些年你利用軒轅氏積累名聲,現在還給大伙扣上造反的罪名,意欲何為!”
“帝君的圣旨在哪?拿出來本宮瞧瞧。”麟恪依舊保持著微笑。
“帝君口諭,三皇子趁著帝君昏迷對軒轅氏下手,本堂倒是想問問你想做什么!”
“本宮是軒轅氏主子,教訓幾個不聽話的下屬,難不成也要向堂主匯報?”麟恪笑的越來越牽強,這群人真沒把皇室放在眼里。
“三皇子還知道自己是軒轅氏主子。”軒轅淮重說完,立刻讓人給跪著的人松綁。
“誰敢動本宮就殺了誰!”玉蘭汐緊握流光劍,指著一群跪著的人。
“這里是軒轅氏,容不得你們放肆,若幾位殿下還這般無理取鬧,只能將你們轟出去。”軒轅淮重臉上不再有笑意,只有憤怒和冷冽。
“軒轅淮重,本宮就放肆了,你把本宮轟出去呀!”玉蘭汐笑著,一步一步走到軒轅淮重面前,揚手就是一巴掌。
周圍瞬間鴉雀無聲,隨即是刀刃出竅的聲音,周遭的軒轅氏族人都拔劍指向三人。
“帝姬莫要仗勢欺人。”軒轅淮重起身,俯視著面容嬌美卻渾身戾氣的小女孩。
“你們軒轅氏能仗勢欺人,本宮為什么不行!”玉蘭汐說完,又給了他一巴掌,身材高大的男子臉色相當難看。
“若三日內軒轅氏沒有繳清稅款,本宮還會來叨擾,小汐,言兒,我們走!”麟恪起身,將茶杯重重擲在桌上。
玉蘭初言看著那群滿懷戒備的人,朝他們做了個鬼臉。
“老爺,這,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連稅款都敢不交,想讓玉蘭婷滅了軒轅氏嗎!”
“這些皇嗣太囂張了,夫君,如今的朝廷不敢和軒轅氏撕破臉面,何必如此小心翼翼,我們干脆反了。”陳瑤小心翼翼替軒轅淮重摸著消腫藥,那小帝姬人不大力道倒是不小。
“反?天音閣那么強林金榮都不敢反,我們深受暗閣控制,拿什么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