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種種事始料未及
- 無上風(fēng)雅
- 清冰
- 6013字
- 2024-09-30 14:44:52
屠浮城,大雪紛飛,福隆酒樓中,南宮辰安看著被縛靈網(wǎng)綁住的東澤歆,神色嚴(yán)肅。
“南宮王君可想清楚了,是要放棄妻子繼續(xù)和天蘭貴一條戰(zhàn)線,還是和神界一起稱霸六界。”
東華帝君面色隨和,這些年間,天蘭貴越來越強(qiáng),那幾位國君多次猜到他們的行動,甚至引誘他們走向錯誤的方向,天蘭貴人才濟(jì)濟(jì),神界能做事的神要么隱世要么被殺,四海八荒都布滿了無心人,和神界常年聯(lián)盟的佛界也向無心人妥協(xié),老祖?zhèn)兊降撞幌肟粗窠缱源讼觯纪鈱Ω稛o心人。
“荒唐,本王是地均和王君,是極靈,豈會受你們威脅。”南宮辰安喚出落殊劍,趁其不備捅了他一劍。
藏在四周的錦澤和寇晴音都沖了出來,前者交手,后者救人。
東華也并非單獨(dú)行動,藏在酒樓四周的眾神和無心人交起手來,周圍的幾條街皆因打斗坍塌,南宮辰安用劍砍破縛靈網(wǎng),將東澤歆救出,“歆兒怎么樣?你怎么會落到他們手上?”
“辰安,照顧歲歲的奶娘是神界的奸細(xì),她騙我說歲歲被抓走了,我沒看到歲歲,跟著她出了宮,沒曾想是神界的陰謀。”
“我?guī)鰧m了,見你還在睡就沒有打擾你。”南宮辰安摟著東澤歆,安慰道,“不要怕,萬事有我。”
“動靜那么大,又要死不少人吧。”
東澤歆真不懂神界怎會這么殘忍,曾經(jīng)她以為魔界是最殘忍的,直到縛靈網(wǎng)和御靈繩出現(xiàn),他才知道最先對極靈下手的是神界,這些高貴的神衣冠楚楚,手上卻是無數(shù)血腥。
“這是避免不了的事。”南宮辰安望向錦澤,“父親,還望你走一趟天蘭貴,告知安護(hù)府今夜發(fā)生的事。”南宮辰安當(dāng)國君這些年,天蘭貴幫了他不少,他深知和神界交好是與虎謀皮,再者,這些神曾在他幼時痛下殺手,他不是南宮明月,他知恩圖報。
“謹(jǐn)遵王令。”
交戰(zhàn)結(jié)束,南宮辰安看著血流一地的街道,眼底深邃。
“王君!”渾身血跡的軒轅竹簀走向南宮明月,行了一禮。
“軒轅氏也遭到暗算了嗎?”南宮辰安沒想到神界敢正面得罪軒轅氏。
“是,各地軒轅氏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失,相必天蘭貴那邊也有損失,神界太缺德了,好歹也是三界主宰,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軒轅竹簀憤憤道。
“他們肯定還會再來,加強(qiáng)防范,有可疑之人全部扣下。”南宮辰安說完,左手提著落殊劍,右手牽著東澤歆,看到沿街的哭聲不斷的百姓,安慰一番才讓首相博凱斯整理街道。
回到屠浮宮,南宮辰安看著睡得香甜的兒子,又將目光移向東澤歆,“歆兒,我會保護(hù)好你和歲歲。”
“辰安,我們要不要再認(rèn)一個靈識,天蘭貴皇嗣那樣多,地均和皇嗣太少了。
“不是所有皇嗣都能和睦相處,李蕓和李漸離年僅五歲就能害李弘,玉蘭麟恪毫不猶豫殺了他的同胞弟弟,李弘害死蘇依依肚子里的孩子,皇家為了爭權(quán)奪位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我們只要?dú)q歲一個孩子,誰都憾動不了他的地位。”
“那你得給歲歲取個正名讓他進(jìn)族譜,不能只有乳名。”東澤歆知道南宮辰安近日和祖卡家的一位千金走得很近,那位女子有靈力,姿色也不錯,她知道她的王后之位不會受撼動,但她不敢不防。
“歲歲叫南宮歲安,我已經(jīng)將他的名字寫進(jìn)了族譜,你不必?fù)?dān)心。”南宮辰安摟著東澤歆,小聲道,“我不會成為我父王那種人,你放心。”
“歲安?”東澤歆瞪大了眼睛。
“對,你若是想再要個孩子,我也不會拒絕。”南宮辰安說著,緩緩將東澤歆腰肢攬住,向?qū)挻蟮拇蔡扇ァ?
“那幾位親王和公主怎么辦?他們在各地籠絡(luò)官員,我怕他們造反。”
那年頌涵作亂,萊莫斯王妃的孩子有四個被太尉杞克斯帶走,南宮辰安繼位,南宮拓巍被封為江澤王,安排在了雅拉達(dá),南宮拓堯曾多次想置他死地,到底在索若菲害他時冒著生命危險到地牢放走了他,他也給他封了王,安排在加弗亞,兩位姐姐從不針對他,又十分聰明,留在了爾旺亞做官。
“他們要是敢造反,夫君我一個都不會留。”南宮辰安這些年處死的人不算少,但凡勾結(jié)神界危害地均和的人,他見一個處死一個,哪怕是無心人也不會放過。
看著巍峨的男子,東澤歆伸手勾住他的手指,“辰安,你最近總是去祖卡家,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祖卡萱。”
南宮辰安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你也會吃醋?”
“那肯定了。”東澤歆抽出手,轉(zhuǎn)過身子,“哼,你肯定看上她了。”
“歆兒,祖卡萱是我妹妹,她是璇璇,當(dāng)年她逃過了一劫,是祖卡家救了她,現(xiàn)在她活的很幸福。”南宮辰安解釋道。
東澤歆面露驚訝,隨即坐了起來,“太好了,璇璇沒事,我當(dāng)初聽到她們遇害好傷心。”
“改天讓她到宮里來和你見一面。”
“好。”
宮殿外大雪依舊,相護(hù)摟著的南宮辰安和東澤歆蓋好被子,逐漸進(jìn)入夢鄉(xiāng)。
加弗亞州,羅拿城
錦衣華服的南宮拓巍和南宮拓堯坐在城主府大堂,年邁的杞克斯被人扶著,一步一步向院外走去。
“二哥,外祖不同意我們和神界合作,你覺得他會不會去給南宮辰安告狀?”同樣都是南宮明月的兒子,南宮拓堯并不甘心只當(dāng)個閑散王爺,拿著微薄的俸祿還要被人監(jiān)視。
“不至于。”
南宮拓巍也有些猶豫,他自幼在屠浮城長大,雅拉達(dá)那地方太窮,連個像樣的宅子都沒有,反觀南宮辰安,朝臣擁護(hù),天蘭貴相助,成日里吃香喝辣,綾羅綢緞什么都不缺。
“他要是知道我們串通神界,會不會殺了我們?”南宮拓堯過得不算差,前段時日還娶了兩房美妾,要不是神界上門來威脅,他也沒有造反的膽子。
“南宮辰安和神界我們都得罪不起。”南宮拓巍神色一凜,看向南宮拓堯,“南宮辰安不會立刻殺了我們,神界會,我們只能和神界合作。”
“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南宮拓堯嘆息一聲。
“都是無心人惹的亂子,沒有無心人神界也不會昏聵成這樣。”
“無心人剛到靈異大陸就被神界追殺,它們有什么錯!”
“反正無心人都是禍害。”
南宮拓堯看了眼南宮拓巍,起身離開。
是夜,南宮拓堯瞞著所有人策馬前往軒轅氏,告知他們神界的陰謀。
次日天明,南宮拓堯的尸體在城主府大門口被發(fā)現(xiàn),就連他騎的馬都被大卸八塊。
看到死相凄慘的南宮拓堯,杞克斯捂著心口,倒在地上再沒能起來,南宮拓巍急紅了眼,騎馬在羅拿城狂奔,高喊神界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此事促使整個羅拿城人心惶惶。
羅拿城的無心人和效忠王室的忠良紛紛聚集在一處,讓百姓不必太過懼怕神界。
次日,屠浮城收到了安護(hù)府的回信,神界并未入侵天蘭貴。
南宮辰安聽聞南宮拓堯身死,下令召集地均和所有無心人和靈識,又在地均和上空設(shè)下結(jié)界。
之后的幾天,各地的無心人抓捕了不少外界奸細(xì),毫無例外,全部處死。
地均和奸細(xì)橫生,潤夏情況更甚,好在潤夏修道之人不少,傷亡不算大,國家在呂共的帶領(lǐng)下也較為富裕。
正月十五,天蘭貴大朝,朝臣按時到達(dá),幾位國君卻遲遲未到,少主和儀寧帝姬的座位甚至都沒了,引得朝臣非議。
巳時過半,按耐不住的麟恪不顧禮制離開議政殿,剛出殿就看到被李金琪扶著的李弘,對方臉色慘白,似乎走路都很困難。
“伯伯,大哥怎么了?”麟恪問著李金琪。
李金琪淺笑,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李弘。
麟恪又看向李弘,“大哥,你又犯錯了?”
“麟兒別問了。”李弘說完移開目光,麟恪更為疑惑。
李弘和李金琪進(jìn)殿,玉蘭婷和林金奕隨后也到,二人嘴角帶笑,向映月的表情也較為奇怪。
“爹爹,娘親,林爹爹。”
“麟兒怎么不進(jìn)去?外邊多冷。”玉蘭婷伸手暖了暖麟恪被凍得通紅的臉頰。
“你們怎么才來。”
“有點(diǎn)事耽擱了。”玉蘭婷說完,向映月和林金奕又都笑了起來。
“你們怎么都在笑,伯伯剛剛也在笑。”
玉蘭婷和林金奕雙雙入殿,向映月將麟恪拉至一邊,小聲道,“你大哥不想和楚馨同房,昨晚你伯伯和你林爹爹都給他下了猛藥,那小子今早連床都不敢下,那可憐的小模樣…哈哈哈…想起來就想笑…”
麟恪看著笑容很賊的爹,又想起那面色慘白的大哥,無奈搖了搖頭。
朝堂之上,朝臣率先匯報各州府緊急事件,隨后又發(fā)表對前一年的總結(jié)以及此年的計劃。
幾位國君聽著朝臣的話并不開口,事情的處理或記錄都交由幾位皇儲。
李漸離和李蕓坐在朝堂之上,看著麟恪和玉蘭汐對諸事進(jìn)行安排,既驚訝又羨慕,讓他們意料之外的人是李弘,時隔七年,他依舊病懨懨的坐在百官之首。
朝會結(jié)束已近黃昏,李金琪再度扶著李弘回到寢殿,以林彥深為首的小輩都到昭陽殿看望少主。
李弘又急又氣,只能將正殿大門關(guān)著,將那群吵鬧的人隔絕在外。
偏殿內(nèi),李蕓和楚馨聊了片刻,聽聞李弘被李金琪和林金奕下藥,也覺得不可思議。
晚膳之際,敲門聲響起,李弘望了眼殿門的方向,還是起身開了門。
“爹。”李弘咬牙喚道。
“弘兒先把藥喝了,爹爹不知道你小叔也…”李金琪將藥碗送到李弘嘴邊。
“你們太過分了,說好了不逼我,言而無信。”李弘說著,捏著鼻子將藥飲下。
“你娶了馨兒就要對她負(fù)責(zé),讓她獨(dú)守空房算什么回事。”李金琪看了看四周,將殿門關(guān)上,“弘兒去床上躺著,爹爹給你抹點(diǎn)藥。”
李弘耳根漸漸泛紅,將碗塞到李金琪手中,將他往門外推,“用不著,你出去!”
“弘兒!”李金琪放下碗拽住李弘,“聽話,爹爹又不是外人,怕什么,不抹藥要疼好些天,爹爹是過來人。”
李弘咬著嘴唇,看了眼李金琪,還是走到床邊躺著,“你不要告訴別人。”
“爹爹不會說,不過你舅舅嘴碎,他可能會告訴麟兒。”
閉上了眼,李弘正要解衣帶就聽到開門聲,嚇得他慌忙用被子蓋住自己。
約莫半刻,李金琪才回來,手中提了一個精巧的藥箱。
“你小子,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難受的厲害吧。”
李弘瞪了眼李金琪,“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以后爹爹不管了,你喜歡楚馨也好,不喜歡也罷,全憑你做主,兩個月后你若是喜歡她,爹爹就讓你們認(rèn)靈識,不喜歡就和離。”
“蕓兒喜歡劉云磬,李漸離呢,他年紀(jì)也不小了,你把誰賜給他?”
“漸離剛脫離暗衛(wèi)籍,讓他適應(yīng)一陣,他不必繼承天蘭貴,他的婚事不急。”
“他們剛回家,你也該陪著他們,不必圍在我身邊。”
李金琪放下藥膏,洗凈手后替李弘將衣服穿好,笑道,“爹爹來晚了你都擺張臭臉,哪天不來你小子又要叫君上。”
“哪有。”
“好了,先吃點(diǎn)東西,爹爹去看看蕓兒。”
“哦。”
護(hù)城河岸,花船漸漸入水,玉蘭婷和向映月坐在船頭,遙望兩岸的燈火璀璨。
長街之上,玉蘭初言牽著林金奕,指了指一個賣手絹的姑娘,“爹爹,就是她,我喜歡她,我不敢和她說話。”
林金奕瞥了一眼那姑娘,立刻將玉蘭初言拽著離開,“喜歡?你才多大就喜歡女孩子,這姑娘既沒有身家背景又不是無心人,和她在一起你們只會以悲劇收尾。”
“大哥十三歲就有馨姐姐,二姨和小姨也是十三歲定下婚事,我都十四了為什么不行!”
“他們那是不得已,楚離陌出事,為了安撫楚家才讓你大哥娶楚馨,你二姨是為了收服威嚴(yán),你小姨是你姨父請求賜婚,你們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學(xué)習(xí),不是談情說愛。”
“那你們昨晚還給大哥下藥,為了抱孫子真是用盡手段,大哥被你們害的那么慘。”
“你大哥都二十二了,那怎么能一樣,再說你大哥能獨(dú)當(dāng)一面,你能嗎?”林金奕的話說完,玉蘭初言就甩開他的手跑開。
“難搞哦。”威嚴(yán)笑著,將剛買不久的熱飲遞給林金奕,“天君嘗嘗,味道還行。”
“小時候言兒最乖,現(xiàn)在叛逆成這樣,文不成武不就氣性還大。”
“就是小時候打得少了,我家那個也一樣,前些日子剛給他來了男女混合雙打,這兩天才消停下來。”
“你還好意思說,就是你兒子把言兒帶壞了。”
“哪能啊,小皇子小時候就皮,要說帶壞也是白宗興的事,和小洲沒關(guān)系啊。”
“沒看出來你還挺護(hù)犢子。”
“天君,前邊那家酒樓臣新開的,賞臉去坐一坐。”威嚴(yán)望著林金奕,笑的很是阿諛。
“哦!你也開店了?”
“白家賣掉了部分商鋪,水月山莊占了大頭,少部分給了軒轅氏,星星也想賺點(diǎn)外快,冷月送了幾間鋪?zhàn)印!?
“我哥下手倒快。”林金奕笑了笑,由威嚴(yán)領(lǐng)著進(jìn)入燒烤鋪。
林金奕選了地方坐下,威嚴(yán)讓人將招牌都上一份,又親手給林金奕泡了一壺好茶。
周遭的食客瞧見林金奕和威嚴(yán),小聲議論著,看到一盤盤鮮香撲鼻的食物端上他們那桌,紛紛要求店員加菜。
正在品茶的林金奕瞧見三大盤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氖澄铮H為懷疑地看著威嚴(yán),“你該不會想讓我把婷兒他們叫過來吧,他們在護(hù)城河游船,今晚沒空。”
“天君,你第一次來,當(dāng)然不能虧待了你,好酒好菜管夠,臣請客。”威嚴(yán)笑了笑,向林金奕遞了一條溫?zé)岬臐衩痢?
接過毛帕擦凈手,林金奕吩咐隨行的暗衛(wèi)去叫玉蘭汐和初言。
暗衛(wèi)走后不久,有人求見天君,燒烤鋪?zhàn)拥牡陠T只能前往匯報。
威嚴(yán)聽聞城樓處來了人,放下手中的燒烤,跟著店員去了一趟,林金奕并未起身,依舊坐在原處,面帶笑容看著衣著華麗的百姓們。
不刻,威嚴(yán)返回,附耳告知林金奕,“天君,南宮辰安來了寧遠(yuǎn),見還是不見?”
“讓人帶他過來,蕓兒歸家,神界那群人定然去威脅他了。”林金奕說著,又讓威嚴(yán)再準(zhǔn)備一些食物。
食物尚在準(zhǔn)備之中,一群衣著華麗戴著面具的年輕人進(jìn)入燒烤店,頓時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為首的年輕公子將一張萬兩銀票拍在桌上,高喊道,“所有好吃的都上十份。”
林金奕遠(yuǎn)望著出手闊綽的孩子,再度飲了口茶,神色微變。
隨著烤串逐漸端往林金奕所在的那桌,那群孩子才注意到坐在角落的人,其中一個女孩立刻松開他身側(cè)那位公子的手。
兩刻鐘后,威嚴(yán)領(lǐng)著身披大氅的南宮辰安入店。
見到林金奕,南宮辰安微微行禮,“天君。”
“坐。”
林金奕說著,替南宮辰安倒了杯茶,“威嚴(yán),把那群戴面具的小孩叫過來。”
“小孩?”威嚴(yán)順著林金奕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一群孩子,其中兩個還想跑路。
“天君,初一那日神界的東華到屠浮城威脅,幾位兄姊全部慘死,百姓和很多追隨極靈的將領(lǐng)被無情殺害,軒轅氏也遭了他們的黑手。”南宮辰安直言道。
林金奕面色深沉,緩緩飲下一杯果酒,“這件事,你用了什么法子處理。”
“召集無心人抓了各處的奸細(xì),全部處死。”南宮辰安看著餐桌上的各色美味,接過威嚴(yán)遞來的毛巾,輕聲道謝。
“若下次神界再做傷天害理之事,你們也不用顧及,救不了的人,只能聽天由命。”林金奕說完,將一只烤雞腿遞給南宮辰安,“嘗嘗。”
“多謝。”
話題結(jié)束,林金奕才看向一群戴著面具的孩子,用手中的茶杯擊中其中一個少年的膝蓋,頓時,那少年跪倒在地,他周圍的人見狀都跪了下去。
“面具都摘了!”林金奕一拍桌案,整個店都安靜了下來。
孩子們摘下面具,周圍的人才看清那群人的模樣,為首的少年可不就是鼎鼎有名的三皇子。
“林爹爹。”麟恪小聲喚了一句。
“你閉嘴!”林金奕怒視著麟恪,又看向威嚴(yán),“將你家和白家那幾個混賬帶走,日后再想著玩,全部從皇家學(xué)院滾出去。”
“爹爹。”玉蘭汐跪著來到林金奕身邊,漂亮的小臉略顯驚慌,“爹爹不要生氣。”
“你也滾!”
看著莫名其妙的林金奕,威嚴(yán)只得帶著兒女進(jìn)入后院。
南宮辰安看了眼跪著的少男少女,起身朝林金奕行了一禮,“天君,地均和還有要事,先行告辭。”
“王君遠(yuǎn)道而來,本君自要招待一番。”林金奕將一枚玉佩交由跪在一旁的林彥深,“拿著,調(diào)集寧遠(yuǎn)閑暇的無心人去趟屠浮城,遇到可疑之人全部處理掉。”
林彥深接過玉佩,“臣領(lǐng)命。”
林彥深和林彥俊離開前,還擔(dān)憂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麟恪。
“汐兒,言兒,你們在這里招待地均和王君,麟兒跟本君過來。”
國君離開,店內(nèi)的百姓才松了口氣,一群孩子面面相覷,國君沒說什么,他們也大著膽子吃著烤串。
“三哥。”玉蘭汐看著麟恪,有些害怕。
“沒事。”麟恪起身,深呼一口氣后朝店外走去。
麟恪的身影消失,威嚴(yán)才領(lǐng)著孩子走向小輩,“怎么了這是?天君怎么會突然發(fā)火?”
玉蘭靈看著幾個小伙伴,又看了看和南宮辰安吃烤串的玉蘭汐,小聲在威嚴(yán)耳邊說了句話。
“什么!”威嚴(yán)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