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徐進:我服了
- 修仙:從半卷劍經開始
- 草頭大人
- 3412字
- 2024-10-29 12:19:40
“我敗了?怎么可能?”
徐進難以置信。
此刻他面色慘白,飛劍被擊潰的反噬令他神識撕裂,腦袋仿佛要炸開。
這可不是之前的對撞,被撞飛便結束了,而是烙印在巨木劍中的神識都受到了劇烈沖擊。
根據波粒二象性,神識所受到的震蕩會傳回腦海,所以才會讓他如此痛苦。
他現在狼狽不堪,落寞凄涼,生動形象地詮釋了什么是敗犬。
這與他剛才露面時的強勢囂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令牛尚等人心中只覺痛快。
但即使這樣,也并不意味著張意堯會放過他。
輸了就算了?那你之前跳那么高干嘛!
跳得越高,姿勢越拽,跌倒后的下場就會越慘,張意堯必須讓他明白這點。
接著張意堯食指一動,赤霞劍迅速朝徐進落去,仿佛裁決正在從天而降。
‘他想干什么?他難道敢不顧門規,斬殺同門嗎?’
徐進心中大駭。
他瘋狂大喊道:“張意堯,住手!我認輸了!你難道忘記門規了嗎?”
張意堯不為所動,飛劍繼續落下。
恰在這時,徐進突然看到旁邊有一個熟悉的人影,大喊道:“陶師兄救我!”
“他要殺我啊!”
陶謙搖搖頭,站立不動。
“徐師弟,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這便是你不守規矩、率先挑釁的代價。”陶謙心中想道。
最終赤霞劍如驚雷般劃過,倏忽間分化出兩道劍光,直襲徐進的面門。
徐進面露絕望道:“吾命休矣!”
轟!
飛劍從他耳畔劃過,在他臉頰兩側劃下一個倒“八”字形的傷痕,然后轟鳴而過。
緊接著。
徐進被臉上撕裂的傷口驚醒,明明刺痛難耐,血流不止。
但卻讓他產生了一種我還活著的幸福感。
一時間,他心中都充斥著劫后余生的驚喜!
而與此同時,張意堯心中卻有不一樣的想法:“陶師兄沒幫他,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能做得更過分一點?”
張意堯眼珠子一轉,試探性地控制著飛劍落下地面,輕輕一繞。
徐進的巨木劍就在那里。
只需輕輕一劃拉,便會被赤霞劍帶著飛過來,飛到張意堯的手中。
屆時無論是用來拿捏徐進,還是逼迫他用靈石贖回去,想必都是極好的選擇。
然而就在這時,陶謙卻坐不住了。
他終于動起來。
只見他一個水彈術砸過去,阻止了赤霞劍的動作之后,才幽幽道:“張師弟,都是同門,你這么做便有些過了。”
他可以容忍徐進被教訓,但卻不能容許張意堯搶東西,這不是一個性質。
張意堯面不改色,笑著打哈哈道:“陶師兄誤會我了,我只是看徐師兄有點腿軟拿不動飛劍,便想替他分擔一二。”
他被戳破之后卻絲毫沒有羞恥,反而一本正經的樣子,臉皮極厚。
“張師弟,論無恥還得是你啊,他之所以腿麻手軟不就是被你打的嗎?”
陶謙黑著臉道:“而且我可不覺得飛劍需要用手拿,修士什么時候要這么麻煩了?等他神識緩過勁來,一念便可召回,不勞你多費心了。”
張意堯哈哈一笑道:“是嗎?那還真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這就收回飛劍!”
張意堯伸手召回飛劍,馬上便停止了小動作,仿佛真的只是好心辦錯事。
實際上有什么想法,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至于無恥,那不是應該的嗎?畢竟他可是穿越者,他們這種現代人,那心眼子之臟可是聞名諸天的!
他只是不想玩心眼,平時都是力量至上,如果有什么事需要解決便用絕對的力量碾壓過去。
這能激發他對力量的渴求,讓他逼迫自己不斷變強,具體來說就是修煉。
但如果真的要玩的話,那他真不一定比徐進差,反而肯定比徐進更無恥!
這些念頭一閃而逝。
但張意堯很快便收束心緒,轉而將目光注視向眼前的人——陶謙。
此時赤霞劍縮小著,如小巧靈蛇般環繞著他周身飛翔,但它卻并沒有被收回去。
“陶師兄,素聞你法術超群,不知我能否有幸見識一下?”張意堯問。
畢竟和事佬也要展現出和事佬的實力,否則憑什么給你面子?我想搶就搶!
陶謙不以為忤,仿佛早有所料。
他笑著點頭道:“那我就獻丑了,之后還請張師弟你不要見笑才好。”
接著兩人同時蓄勢,澎湃的靈力鼓蕩在四周,仿佛一場風暴在醞釀。
下一刻,兩人同時出手!
“烈火燎原!”
“水龍吟!”
一面劇烈燃燒的火網撲向陶謙,而一條張牙舞爪的水龍從后者手中飛出,直奔火網。
轟隆!
這是冰與火的碰撞!
張意堯神情嚴肅,控制著火網籠罩束縛住那條水龍,但這卻只是表象。
實則是以四道灼燒的劍氣,在不斷剿殺陶謙的這道法術。
此時。
水龍掙扎著,似乎欲要撕破那層火網束縛,而它終究沒能做到,只能在消弭掉火網四分之三的威力后便散去。
但就在這時,水龍即將消逝的頭顱中突然張嘴一吐,噴出一件圓環法器。
然后它驟然發力,猛的一下便撕破了那張火網。
烈火燎原,被破!
赤霞劍“鐺”的一聲被撞飛,但卻不像徐進那么慘,連神識烙印都被撞到暫時失效。
最終它化作一條長虹,飛回張意堯的手中,然后不斷發出“嗡嗡”的劍鳴聲……
仿佛一條受了委屈的小狗,在嗚咽著、痛哭著,不斷向主人傾訴不滿。
它想讓主人替自己報仇。
但張意堯卻無動于衷,只能讓它失望了。
另一邊。
陶謙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召回法器水靈環,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泰然處之。
一招定勝負,這是兩人的默契。
就像搭手一樣,隱晦而又不傷和氣,偏偏能以小見大,所以兩人都認可這樣的結果。
接著張意堯笑著收下飛劍,將其收到儲物袋中,然后對陶謙道:“陶師兄果然厲害,這次是我輸了。”
“徐進你隨意,無論是帶走還是什么,我都不會阻攔!”
陶謙搖頭道:“哪里哪里,我只是仗著修為高深點,才能占你一點便宜。”
“等你晉升練氣五層,并且在其中打磨幾年,想必我便不是你的對手了。”
接著陶謙將徐進帶走,不想讓他再丟人現眼。
張意堯靜靜地看著,同時在心中思索起剛才的那次過招:“他的瞬發法術果然厲害。”
“剛才蓄勢之后,我的劍光分化已經發揮出最大威力,但如果能讓它們再在空氣中燃燒一段時間,那威力便會更大。”
“可惜他的瞬發法術太快了,根本不給我成勢的時間。”
劍氣可以繼續燃燒,從而使自己變得更強,而空氣中無處不在的靈氣便是燃料。
但張意堯卻沒有機會。
另外陶謙最后使出的那件玉環法器,肯定是一階中品,張意堯深知這一點。
但即使沒有這件一階中品的法器,哪怕只是一階下品,他依然沒有必勝的把握。
因為在那條水龍消逝的最后關頭,它已經將劍光分化的威力抵消了大半。
這時僅需一件下品法器,也能破開!
陶謙使出一階中品水靈環,只是能更輕易而已。
“說到底還是修為不夠!”
張意堯思索道:“如果我的靈力能夠再多些,哪怕只有陶謙的七成,也未必會輸給他。”
“因為我的劍光分化更重殺伐,而他的瞬發法術卻只是快而已。”
這從剛才的交手便能看出來。
同樣的蓄力時間,張意堯的靈力甚至更弱,但他的烈火燎原就是比水龍吟堅持更久。
劍修出殺才,這可不是說說而已。
“算了,不想了,繼續努力修煉,爭取下次能做得更好吧!”張意堯灑脫地想道。
與此同時。
另一邊,陶謙正在訓斥徐進。
“現在你還覺得只要有一件一階中品法器,便能戰勝他嗎?”陶謙問。
“我……”
徐進訥訥不敢言。
“他現在氣候已成,只論招式,與我不相上下……如果不是靈力差距,我未必能勝他。”
陶謙鄭重道:“換言之,他算是我這一批次的修士。”
“就算給你一件一階中品法器,你覺得你能勝過我嗎?如果不能,你又憑什么覺得能夠贏過他?”
“以后別惹他,知道嗎?”
畢竟他分身乏術,又不能每次都出現在徐進身邊。
“是,我知道了。”
徐進垂頭喪氣,一臉無精打采道:“我服了!”
“這次我是真的服了!”
……
與此同時。
在青竹坊的另一邊,筑基李家的掌控區域。
有兩個人正在遙遙眺望著這邊。
那激蕩的靈力,猶如夜空中最明亮的燈火般閃眼,引人注目。
所以他們想不注意到都難。
一個面容青澀的修士問道:“二叔,有人在東街大打出手,想必是紫陽宗的人!”
“除了他們和咱們李家,沒人敢這么做,但他們難道就不怕引起騷亂嗎?”
中年壯漢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他討厭紫陽宗,并且平等地厭惡一切與之相關的人物。
只因在他看來,紫陽宗就是趴在他們身上吸血的蛀蟲!
什么?你說當年他們對青竹坊有過資助?那叫趁火打劫,不是幫助!
反正大部分李家的人都這么覺得。
接著中年壯漢冷笑道:“且看他們張狂吧,且隨他去,反正又沒人能因此追責他們。”
“我倒要看看等他們東街的客人都被嚇跑了以后,他們還怎么賺靈石!”
紫陽宗修士在東街,只要鬧得不是太過分,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攻擊房間里的人——
不能打破洞府自帶的防御陣法,因為這是跟青竹坊整體陣法相關聯的。
除此之外,其他事情并不算麻煩。
就像是你在街上斗毆,但卻不能入室侵略,否則便要引起青竹坊二階下品大陣的制裁。
這一點同樣可以應用在筑基李家身上。
但這并不意味著完全沒有影響,甚至反而很大。
最淺顯的道理便是,治安太差會影響生意,賺不到靈石。
中年壯漢的唱衰由此而來。
他看不得紫陽宗好,所以才會心懷怨恨,甚至發出詛咒。
尤其是當對方自己作死的時候。
接著他又想道:“快了!二祖的謀劃很快便會完成,屆時便不用看紫陽宗的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