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岡看向了顧魏,顧魏點頭示意后鶴岡就線行沖了出去。
趁著這個時候顧魏將紙條拆開看了看。可打開后的內部本來潔白的紙迅速泛黃,不僅如此那紙條中還沒有半個字。
顧魏想了想還是將紙條放進口袋后跑了上去。
鶴岡已經將雙手劍立于胸前與對面對峙著。
“喂喂!你是誰啊。不應該是你的...啊!顧魏哥,你來了。還記得我嗎?”
那是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的少女,一旁還站著一個壯漢。等顧魏靠近一點后才看清,在那廢墟外站立著的赫然是修斯。
與對面少女輕松的心情相反的是這邊的鶴岡,她有些緊張的和顧魏說。
“我剛剛又試圖聯系隊長他們,連接又斷開了。我們可能得在這呆上一段時間。”
對面的少女似乎是對顧魏和鶴岡對她的無視感到懊惱,于是向著修斯說道。
“把我的顧魏帶過來。”
修斯在接收命令的一瞬間就沖了過來,速度快到顧魏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回過神來就發現鶴岡已經舉著雙手劍擋在了他的面前。
“丁-”
那雙手劍和修斯的接觸竟發出來輕微的鋼鐵碰撞的聲音。
那少女見鶴岡將普羅米擋住,又對普羅米下達了命令。
只見普羅米絲毫不顧鶴岡的劍,用右手擋著雙手劍一個側身就試圖向顧魏沖去。
不過鶴岡眼疾手快,抽出劍來向后一步,然后又迅速的斬出。
修斯不閃也不躲,就為了能多拉進點距離,硬生生抗下了這一擊。
能到顧魏看去,修斯身上那赫然是一條胸口處巨大的傷痕和右手一塊被削下的皮肉。
“怎么又是瘋子,這鬼地方都是這種人嗎?”
顧魏和鶴岡二人都驚嘆于普羅米的不擇手段和對面少女的果斷。并且疑惑著為什么修斯的戰斗風格為何如此怪異。
但少女很快就回答了他們的疑惑,
只見她拿著一把匕首向著胸口處也劃上一刀的同時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咬下了自己右手的一塊肉。
修斯的身上的傷勢也隨著少女的自殘而恢復。
“這特么又是什么啊啊。”
鶴岡說這句話的同時又順手擋下了普羅米的進一次進攻。
他應該逃嗎?顧魏是這樣想的,他已經沒有任何理由繼續呆在這。
不論如何,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么做的。可對面的少女可不會同意這種事的發生。
在顧魏轉身時少女就向他沖了過來。鶴岡想去攔著,可修斯這時卻發起來更猛烈的攻擊,迫使她無法脫身。
剛跑出幾步路少女就來到了顧魏的面前。
“我們剛重新相見你就開始想走了?不繼續“坐坐”嗎哈哈哈。”
說話的同時向著顧魏揮出一刀。
順著寒光的滑過,血順著手臂滴在地面上。
顧魏感覺自己又要死了。自己明明已經很怒了的在好好活著了,但為什么自己不管是在前世患上了癌癥,還是穿越來到這片都市后的現在。
「為什么自己就不能好好活著?我明明已經在很努力了啊。“憑什么!”」
在喊出一句話后,似乎是不甘心。顧魏從地面上撿起了一個鋼管的同時指向少女。
“哎呀哎呀,和以前一樣呢,連拿著武器都一模一樣呢,那我看看你這次能不能攔住吧~”
說完少女慢慢的走向了顧魏。
「怎么辦,怎么辦?要死了...我不想死啊...!」
死亡再次降臨的感覺讓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割腕快死掉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那時的他也是這般絕望,這般無助。
他不想在這樣下去了,可他又能干什么?
隨著顧魏的情感越來越高昂,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胸口發起微微的光來。
而少女看到后卻是充滿性質的看向顧魏。
“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那我來了哦?”
「準備?什么準備?等下等下啊!」
幾乎是下意識,顧魏將鋼管橫在自己的面前試圖抵擋住少女的進攻。可隨著他發力上來的不僅是鋼管,還有那快涂滿整個手臂的血液。
紅色的粘稠物慢慢順著手臂爬向鋼管并附著在上面。
但顧魏沒有看到這一幕,他的意識早已飄出這世界。
純光的世界中,他和一名小孩對立而站。他認出來小孩是誰,那時兒時的自己。
可那小孩卻開始在顧魏的面前割自己的手腕,鋒利的刀刃滑在他的手臂上卻沒有傷口和血液流下。
而顧魏的手上卻感受到了劇烈疼痛,低頭看去,他的手臂上出現了本應出現在男孩的傷口。
血液沒有流淌而下,而是慢慢的升上半空變成了一個個血珠。
直到那男孩倒下,血珠們又緩緩凝結起來成為了一個美工刀。
冥冥之中,有一道溫柔的女聲在誘導他拿起這把美工刀。
顧魏認出了這個聲音,這是在他前世檢查出癌癥之前他生活中的“夢境”。
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完美。令他著迷。
不自覺中顧魏已經伸向了那柄美工刀。
而此時的現實中,顧魏手上的鋼管早已變成了一柄赤紅血刃。
那劍長超半身,那與刀柄有著強烈割裂感的刀身呈現一種混亂的無名躁動,卻是有一種殘缺的美感。
那紅色的劍刃擋下了少女的進攻,而顧魏順勢自下而上斬出一刀。
少女急忙抬手用匕首擋住了這一擊,雖不吃力,但也不好受。
“不錯嗎顧魏,看來你已經接受了這份禮物了。”
在斬出那一擊后,血刃已經慢慢的溶解了。要是少女在對顧魏發起進攻,顧魏覺得自己肯定沒辦法接下來。
不過就在這時,遠處終于傳來匆忙的腳步聲。幾個和鶴岡一樣穿著藍色風衣的人跑了過來。
其中一個率先沖過來準備護在顧魏身前。
“看來我們的重聚快要結束了呢,不過不要灰心哦,我很快,很快就會來找你的。”
“我的顧魏哥~”
說罷,修斯和少女就跑進了巷子深處。
“對了,我叫符戀,這次別忘了哦!”
「她叫符戀?什么意思,她好像也認識我?」
沒等他想完,手上血刃就已經散去,本來完好的鋼管也以殘破的樣子掉在了地上。身體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意識徹底消散前,他只聽道一個人對他說著什么。
“您的盾牌。我們是Zwei的,這就救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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