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蝴蝶,盡管她嗜血。
我總是習(xí)慣地,把我的思想與蝴蝶相較對比。
并不是因為我這個人多么地嗜血,多么地渴望血腥。
按理說,蝴蝶一般只有十四天的生命,相較于我的一生里,可以振翅很多只十四天壽命的她。
所以對于我來說,蝴蝶的壽命是如此的短暫。
至少在我過去的那幾年里,我看到她們彩色的翅膀。
不論個人,思想都是非富多樣的,正像蝴蝶撲閃的彩色的雙翼。
也許用翼不太正確。
我的思想與我的性格矛盾沖突。
思想上我渴求無所不知,可性格上的懶惰讓我對很多東西都很難提起興趣。
精神上,我渴求我被塑造成一個完美的形象。但我性格本身就有問題。思想上,我又深刻清楚,人不可能有完美的。
我知道我的思想是如何的正確,知道思想與精神,與性格,與我個人的沖突。
我追隨著我個人,追隨著錯誤的目標。
而我的思想就如同蝴蝶一般被厚厚的繭包裹起來。不得見天日。
破繭的時候,我難得地去追隨我的思想。
事實上我的思想根本堅持不到死亡的第十四天。我會在那期間內(nèi)耗,一次又一次地逼瘋自己。
是,沒錯。我發(fā)瘋的時候心跳的如此快,以至于我興奮的,想要一頭撞在那白墻上,迫切想要在上面留下我自己的血跡,招引來蝴蝶,釋放我的思想。
可性格上的懦弱不允許,我的大腦也不允許。于是在這樣的境地里,我把自己逼入更深的絕境。
捂著頭,瞪著眼睛的時候,凝著腳下的土地,那時候,我在想什么?
其實我回想不起來。
要是非要說出那么一兩句話。
那就是,我腦內(nèi)不斷模擬著我一頭撞死的場景。
直到我的心情平復(fù)下來,直到我不再捂著頭,直到我不再瞪著雙目愣神。直到我發(fā)現(xiàn)無聲的淚痕。
每每從這樣的狀態(tài)中抽離出來的時候,我總要想,為什么吃藥的是我。
瞥見桌上藥物的時候,我又想,為什么我要依靠藥物,為什么我是個病人,為什么我不能……
我不能什么?
答案好像有很多。
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為什么不能把事情做的完美……
思緒拉回的時候,我又會問我,你真的是個病人嗎?
我好像不是,我不是個病人。
我不是個病人嗎?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正常。
我只覺得我現(xiàn)在好像要瘋了。
為什么總是要莫名其妙的哭泣。
我想的很多。
摧毀自己的精神,摧毀掉我自己,好像每次都是因為這些不必要的思考。
每次崩潰的時候我都想要不要吃好多藥來平復(fù)自己的情緒,我不知道那些藥有沒有用,我需要的也不過是一個依靠。
好像我做事也不經(jīng)過大腦。
就是沒思考過。
我只想著解決問題,根本沒去思考結(jié)果。
上次,吃了五包藥,不停干嘔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
不同的是我那次并不后悔。
好像,一直都是因為自己的一時興起。
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呢。
我應(yīng)該讓思想擺脫囚籠,擺脫繭子,像蝴蝶那樣,撲閃著彩色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