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巷中,蕭容若胸膛劇烈起伏的粗喘著,肝火大動,拳頭攥的越來越緊,一副恨不得把眼
前男人大卸八塊的表情。
許遠嘴角嘟囔:“姐姐,分明你大半夜跳出來強的我,你還委屈生氣上了。”
“還有啊,剛你說的什么東西到我身體,我也不懂,但我也有東西去你身體里,要不就扯平?”
蕭容若一聽頓時冷目橫眉,殺氣騰騰。
許遠立刻噤若寒蟬。
良久,蕭容若抑制著憤怒開口:“你感覺身體有什么變化!”
許遠左右扭動幾下:“本來有些腰酸腿乏,現在感覺精神好的不得了,欸,可以留個V,下次
有需要你……”
“可惡!”
蕭容若原本氣惱的表情更加怒不可遏了:“我只知男女結合能解陰陽快樂液的劇毒,沒想到修
為會隨之轉渡到屬陽的那一半人體內。”
忽地一把扯過許遠衣領,她磨著亮晶晶小虎牙:“記住,不要仗著我派神功胡作非為,還有,
等我養好傷找到拿回修為的方法,就回來找你!”
最后兇巴巴的刮了眼許遠,她撐著虛弱的身體一步一顛,朝巷尾那邊走去,直至徹底消息在
夜色中。
“什么跟什么啊,玩不起直說,大半夜侵犯我你還有理了。”
許遠只當她的神神叨叨,純屬是為推卸后果不負責任的亂發神經,不過……手腕處依舊在延
展生長的圖騰,到底怎么回事?
“啊!”
正疑惑著,有團熾熱氣息在他胸膛瘋涌亂撞起來,許遠被痛的筋脈欲斷,四肢劇烈痙攣,一
股股駁雜信息涌上腦門。
“天山,逍遙派逍遙宮,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拳,小無相功,醫術,相法,風水符咒……”
許遠咬牙忍過一陣陣翻天覆地似的劇痛,發現腦海中多出許多奇怪的知識,丹田處更是有股
熾熱滾燙的能量在狂沖亂撞。
不會是真的吧?
想到剛才那女子是從高空飛落下來的,許遠抱著幾分猜測,嘗試催動腦海中六陽拳的心訣,
提氣蓄力,一拳轟出。
“砰!”
一團霸道無匹的罡氣涌過四肢百骸,從拳心激蕩出去,轟炸在前方五六米外的墻壁,墻壁瞬
間凹陷坍塌,磚碎一地。
“WC……”
許遠目瞪口呆:“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跟她XX后我居然能變得這么厲害。”
“逍遙派逍遙宮?武俠小說里那個?那她不會是個返老還童的老太婆吧,我跟個老太婆XX……”
許遠平時挺宅一人,看玄幻修仙故事,腦子里倒是對女帝喊我好老公,開局撿尸小龍女各種
奇人怪事抱有幻想。
但……巴不得小說照進現實的他,而今真遇到,反而給整的懵逼不知所以然。
“算了,先不管她!”
想到母親還在家中等候,許遠不再去過多猜測黑衣女子身份,轉身回家。
大概是許遠離開的三四分鐘后,兩道黑影從夜色中躥出,在巷子中來回跳躍,似乎尋覓著什
么。
最終,一矮胖一高瘦,戴著兜帽的兩黑衣人在許遠與蕭容若噼啪大戰的位置停下身形。
體型顯胖的那個,用手指蘸了蘸殘留在地的不明液體,陰惻惻地道:“看來蕭容若已經用某個
處男解掉了我們下的陰陽快樂液,堂堂逍遙宮宮主,可惜啊……”
另一高瘦黑衣人隨之開口:“可惜她只知道跟處男結合能解毒,卻不知道解毒的同時,自己會
失去修為。”
“繼續追殺蕭容若已經毫無意義,查清楚是誰得到了她的一身修為,同樣能夠拿到逍遙天心
訣的心法。”
“嗯!”
兩人衣袍抖動,轉瞬不見蹤影。
……
……
……
“媽,媽我回來了!”
咔嚓——鑰匙扭開鎖簧的響聲中,許遠推門而入,面帶微笑的開口。
然而,破舊斑駁的兩室一廳中并無人回應,平日里這個點,母親袁紅梅都會做好可口飯菜等
著自己的。
“媽,媽你在哪里?媽!”
許遠風風火火的把家中找個遍,仍是不見母親蹤跡,只從枕頭底下翻出張褶皺信紙,信紙拆
開,除去歪歪斜斜的鋼筆字,還有一張銀行卡。
“遠兒,下午的時候,小娜給我打來電話,說彩禮要翻好幾倍,還要求有車有房,你放心媽
會想辦法的。”
“拿好這張銀行卡,最遲今晚十二點會有一千萬打到卡里,有了這筆錢,你就能在西平市買
車買房,跟小娜結婚。”
“對不起遠兒,是媽沒本事,能做的只有這么多,往后的日子里媽不能再陪著你,你跟小娜
一定要幸幸福福的過日子,知道嗎!”
一行行中,偶有幾字墨水洇然,是被淚珠打過的痕跡,許遠快速瀏覽過,怒不可遏一拳捶桌。
“姚小娜你個賤貨,把要車要房的事情告訴我媽,要死啊你,不對……”
“為什么十二點會有一筆錢打到卡里,什么叫以后不能陪著我,媽,你千萬別為我做傻事啊!”
想到這些,許遠急忙撥打母親電話,鈴聲嘟嘟嘟一直響,卻始終無人接聽。
“不行,肯定出什么事了,必須盡快把媽找回來,可是,上哪里去找?”
許遠正急的原地打轉,一串心法秘術從腦海中浮現出來,是逍遙宮專門用來找人的覓影尋蹤
術。
“刺啦!”
他迅速撕扯下袁紅梅沙發上一件外套的衣角,口中念念有詞,中指食指并攏凌空勾畫起歪歪
扭扭的線條。
當一縷縷線條不斷的凝結纏繞組合,袁紅梅的外套碎片,似乎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催動,朝
外面飄飛出去。
“真的……居然真的有用!”
許遠一喜,緊跟其后,最終,他在那一角衣衫碎片的指引下,來到西平市第一醫院。
“醫院,媽為什么會在這里呢?”
許遠更加心急如焚,繼續跟隨指引大步飛快地沖了進去,當抵達醫院的重癥手術室外,凌空
飛舞的衣衫碎片一陣劇烈晃動后,掉落在地。
許遠透著門上的一圈玻璃往進看去,母親袁紅梅正躺在張手術床,四周圍著三名醫生,要給
她開膛動刀。
在袁紅梅旁邊,另外還安置有一張手術床,上面躺著個沉沉昏睡,發須皆白的老頭子。
“媽!”
許遠抬腳一踹破門而入,怒喝道:“住手,你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