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擂臺賽,按甲乙丙丁卯排序抽簽,每組四人,兩兩對決,本堂本次三名弟子為內定人選,與甲乙丙丁卯勝出的選手再次對決,共分四組,逐一決勝者便是第一名。”
下邊弟子大都吆喝著,高興的不得了,倒不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任易路上碰到了袁清,袁清知道任易要參賽震驚的不得了,但是也很快就打消掉了,畢竟能給爺爺打的告病休息。
袁清向任易說了這次對決的內定人選,分別為田剛,邢藍的孫子邢賁,還有一個人他不知道,據說是武堂大管事的兒子,而預賽中成境的弟子也不在少數,讓任易小心為妙。
任易看著四周的人群,能看見一個頭戴藍色羽冠的弟子,風度翩翩,特別顯眼,倒不像是個練武的,他旁邊也站了名弟子,對比而來也有些文雅,只是稍微遜色,但那稍微遜色的弟子卻有些恭維藍色羽冠的弟子,這讓任易有些疑問。
正思考著呢,那田剛倒是不知道從哪里蹦了出來,上來就是一頓嘲諷。
“怎么樣?!任易,我!內定弟子!說了大話,沒想到被我擺了一道吧。”
任易也懶得搭理他,只是看著那抽簽的盒子被人拿到了擂臺下一個小臺子上。
田剛是真氣啊,看著任易那囂張的嘴臉,恨不得給他撕下來,又是憤憤地說:“你小子目中無人?沒關系,你馬上就得意不出來了,小心點兒,別第一輪就淘汰了!看不到爺爺的影子,哈哈哈。”
任易也是無奈了,這人是有病嗎,沒事就來嘲諷幾句,但是讓他在意的是,他說話時總是有一種得意的語氣,可能會使絆子,也是留了個心眼。
“小孫子,你爸爸來我都照打,滾!”
田剛炸了,徹底炸毛了,恨不得一下子就給任易打死,正要罵任易,看了看左右,像是看到了什么目光,灰溜溜的跑走了。
看著田剛跑走的方向,一個中年人正面容嚴肅的看著田剛,那中年人滿身的肌肉,仿佛隨時要爆開一樣。
“你個臭小子,要不是堂主眼光高讓你內定參賽,我恨不得現在給你揍一頓。”
說著那嚴肅的中年人就舉起了拳頭,田剛嚇得抱住頭,趕忙說:
“誒呀,爹,別打別打,一會還要比賽呢。”
任易看著那邊,又看了看那嚴肅的中年人,中年人低頭向任易致了個歉,任易點頭回應,也是心中難免多想:“都說虎父無犬子,這小子倒是一點都沒他這個爹強。”
雖說比試給了弟子們機會,但也充滿了內幕,有弟子去擂臺下抽簽,不多也不少,任易被田剛耽誤了一會,但也還好拿到了一張,抽了個乙三,大概也就是個乙四對決了。
緊了緊拳頭,聽著咯吱咯吱的聲響。
“不知道在那里邊是否能讓我達到成境,避免力竭,不能戀戰,這比試人多,一日比完,還有內定,說是給普通弟子機會,到最后可能還是這三個內定里面抉擇,真是好算計。”
正悶著呢,一個面色陰沉的男子過了來,身后還緊挨著一個同樣個頭的男子,切切諾諾的。
陰沉男子率先發話:“兄弟,你抽的是乙三吧,這比試難如登天,還有內定,你剛來不久,還是把簽讓給我吧。”
“前方還有余簽,何必要我的?”
那陰沉男子指了指后邊的唯唯諾諾的男子:“我叫萬一,他叫萬二,是我弟弟,我想給他保他進,所以能否給我,然后你去再抽一簽。”
好巧不巧,任易正好看見前邊最后的簽被一名弟子拿走了,也是沒答應:“你看,現在你也進不去了。”
那萬一也不往簽子那邊看,就死死盯著任易手中的簽,任易正又要說些什么,萬一倒是先開了口:“既然你不肯割愛,那也就如此了,萬二,你好好努力。”
說罷就帶著名為萬二的切諾男子換了個地方等開始,但讓任易注意到了,那萬一拳頭青筋暴起,沒有多遠一把奪過了萬二的簽。
“還以為是個識相的人,結果也是個卑鄙小人。”
這邊剛經歷完,那邊就準備開始了,智房邢藍走上了臺,告知甲一甲二上臺比武。
任易也就找了個陰涼地方,碰巧了,袁清也在這,招呼任易坐下,倆人就開始分析形勢。
“噥,上來就是重頭戲,那甲一的弟子,入堂極早,比咱們早十幾年呢,是干農活的,每天能比別的村民多拉好幾畝地,力氣奇大無比,練的一門磅礴腿,之前一腳就踢飛了一頭牛。”袁清邊說邊比劃道。
“成境嗎?”任易問道。
“快成境了,些許厲害,但再看那甲二,是一定一的成境,家里是炒栗子的,就是村北那家,他家世代用手,炒出來的栗子比用工具抄的好吃上萬倍啊,說是祖上有個高手,練的一門獨門絕學,撥云掌。”
袁清一邊解釋,任易一邊問:“那這成境和沒成境的還有什么好看的?”
他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袁清輕拍了下任易的后背:“看看你就知道了。”
說完,兩人盯著臺子上的甲一甲二兩名弟子,兩人互相道了聲好,甲一沒等甲二準備好,上去就是旋轉踢,直奔對方的腦袋踢去,甲二瞪眼伸手阻擋,“砰”的一聲悶響,只見甲二手掌青筋暴起,往后一回又這么一拉,那甲一飛了出去,但很快穩住了身形。
“這不還是成階更勝一籌嗎,這兩人階數不同,勝敗已分了。”
任易搖了搖頭的對著袁清說,袁清抿嘴笑著沒說話,任易也只好重新將目光放回臺上。
可這時,一個舉動確實讓任易瞪大了雙眼,就一剎那,他就沒看幾秒,那甲二就捂著胸口倒地不起。
“第一輪,甲一勝!”
隨著邢藍宣布結果,第一場對決也就結束了,任易看向袁清,袁清才緩緩說道:“小易,你入堂晚,入武更晚,武學一途,哪是誰階層高誰就是王,要看的是門道。”
“門道?”任易不解的問道。
“沒錯,甲二弟子撥云掌固然厲害,以柔克剛,剛柔并濟,但那甲一的磅礴腿,可是沒那么好對付的,不知道你看沒看見剛才卸力時甲二手掌青筋暴起。”
任易點了點頭,袁清又接著說:“撥云掌講究的是柔韌,他這青筋暴起已經是破了功,你想想你什么時候回青筋暴起?”
“用力的時候。”
“沒錯沒錯,小易!這磅礴腿一腿乃是重達千斤,本來是甲二克制甲一,但力已到又怎么用撥云掌破解呢,甲二早就手斷了吧,這甲一贏的也不光彩,但也不是毫無辦法贏他。”
任易聽著,心中暗想:“袁清小子真是武學天才,嘶...但是一味的偷襲并不是弱者對付強者的方法,看來那旋風踢才是讓甲二破功的關鍵,技巧嘛...”
袁清看著任易皺著眉,就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好了,沒你對手。”
任易聽完也是心松但是還是謝了袁清的好意。
……………………
過了不久,已經到了乙三乙四了,任易已經做好了上場的準備,而乙四則是遲遲沒動靜,等了許久后,見著滿身血跡的萬一來到了擂臺上。
“弟子,你這是怎么了?”
邢藍急切的問道,但是聲音中卻帶著一絲陰險。
萬一搖了搖頭:“家中有些事情,耽擱了,請智房主開始吧。”
“那么好!乙組末,乙三乙四,始!”
任易注意到了萬一臉上有些猙獰,出口問道:“萬兄,不是萬二來嗎?”
一提到萬二,那萬一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爪飛過,抓向任易,任易被其速度之快嚇了一跳,想起調整身形,也無濟于事,瞬間被抓住胸膛前的衣服,猛的一推,任易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與之而來的是短暫的寂靜,任易猛然睜眼,一個打挺站了起來:“萬兄能耐無窮,只是這邪爪功可不是你能用的,真是奇怪了,區區凡人武夫。”
說罷,任易緩步向前,那萬一吃了一驚,轉頭看向邢藍,又立馬轉了回來,再次起爪,撲向任易。
任易早就不同了,那軀殼扣了扣耳朵,聽著那心底的聲音:“你大爺的,任千,讓我來!”
軀殼輕松躲過一擊,打的不可開交,也不忘回心里一句:“小子,好好待著吧你,這點陰謀詭計都看不出,怎么成事。”
說著說著,軀殼一腳踢開了萬一,又對心里說:“好好摸清他的進攻思路,在魂海里磨煉,等會你來。”
說罷,軀殼只防不攻,那萬一以手為爪卻鋒利無比,所抓的地方都有幾成勁風,推拉幾次,那萬一也算是被惹惱了,正渾身發抖。
這時,軀殼突然閉眼,萬一沒看懂軀殼在干什么,一個闖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瘋子般的沖了過來,可這時。
一道強有力的拳聲傳來,只聽“啪”一聲,那萬一還沒徹底近身,就橫飛了出去。
“不錯不錯,這武功可不是他能用的,也不能說是武功,他那身軀早就扛不住了,怕是再用就要斷了經脈。”
身體里聲音傳來,任千在閉眼的時候就將任易更換了出去,入了魂海后,更換的也就自如了些,但更換后的難受感還是沒有消退。
任易扶著頭,頭暈腦脹的,但是目光還是盯著地上的萬一,那一邊的邢藍暗暗搖了搖頭,正要宣布結果,那一聲怒吼!
萬一迅速爬起身,渾身的肌肉迸發,就像要爆開,一瞬間就到了任易面前,任易知道這速度,早就提前躲了一步,但是萬一卻像失去了線的木偶,落在了任易一步前,滿口吐著鮮血,不能自已。
那邢藍早就有些許不耐煩了,宣布了結果,而萬一則是還提著一口氣,任易上前去想拉起萬一,看到了萬一恐怖的目光,本就陰沉的臉上顯得更加嚇人,但那目光不是看任易,而是剛剛宣讀結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