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
崔連城睜大眼睛,痛苦嘶鳴!眼前一片漆黑!
石灰!
陸山隨身沒有帶上刀弓,在實力不夠之前,便想了一個主意,帶一些石灰等物品,說不定能用上。
他看著那眼睛通紅如血的崔連城,懸著的心沉了下去。
對面瞎了還有傷,就算打不過,跑也跑的掉。
猛的抽出一拳,打在崔連城身上,可以見血。
陸山冷笑一聲:“二練武者啊,那你就乖乖等死好了!”
崔連城眼睛流下血淚,他竟然在這樣的年輕人手上翻車!
練筋,練骨都是增加氣力和反應速度,可眼睛一旦瞎后,那就是一個力氣大些的普通人。
只有練皮之后才是真正的脫胎換骨!
凡鐵不可傷!
他睜大眼睛,想要捕捉到那模糊的身影,可是痛,無比強烈的刺痛灼燒的他心神顫抖,反應遲緩。
他胡亂揮拳,得到的只有結結實實的一拳砸在了他的胸膛。
崔連城不甘的跌倒,胸口凹陷下去!
他模模糊糊中看見一塊巨石往他腦門上砸去,他露出慘笑。
一切給人做了嫁衣……
陸山快速在崔連城的身上搜了一番,然后繞了一圈離開。
回到家中,直接用冷水洗了個澡,消除痕跡。
“阿兄,給你。”
陸魚倒了一杯熱水:“還吃飯不?”
“不吃了,剛剛在劉叔家吃了。”
陸山搖了搖頭,像往常一樣檢查陸魚的寫字作業。
然后糾正她哪里寫錯。
陸魚愁面苦臉,快樂和憂愁不能只有她一個人有,于是將大黃抱了起來,放在桌面:
“大黃要成為有知識的狗子。”
“哈!你可真過分,等下大黃氣的要咬你一口!”
陸山看著那聽了一下子就昏昏欲睡的大黃,不由得同情。
屋外,寂靜無聲。
“噓。”
“曹大人,殺死崔連城的人還未找到,就是線索也暫時中斷。”
彎腰行禮的官吏眼睛瞅了一眼小院,低聲道。
“知道了,繼續查吧……”
巡檢的曹智靜靜的在這間小院前多待了一會兒。
他五感敏銳,耳目異于常人,甚至有識人謊言的能力,聽著里面銀鈴一般的笑聲漸漸的走遠。
不是這家。
良久。
曹智走到劉孝遠家前。
里面正傳出哭聲,聲音悲切:“你被騙了啊!你真的被騙了啊!”
回應的是啪啪作響的耳光。
“老子要打死你個蠢貨!”
這家也讓他失去興趣檢查,情緒強烈憤怒,還帶有不甘心,這是抽了許久的表現。
誰殺了崔連城?
……
天光破曉,連綿數日的細雨停了,換來的是滿地白霜。
陸山一早就起床,翻看昨日搜到的冊子。
【五氣納神法】
“陰陽之數,吐三納五,息勻神定……這東西有什么可偷的?”
陸山琢磨了一下,感覺就是普通的養生功。
他不甘心的將【五氣納神法】修煉至面板之中。
【功法】
【五氣納神法:不入品功法】
【進度:(1/100)】
陸山大感震驚,不理解為什么會有人去偷盜這種東西。
功法運轉,絲絲縷縷的白氣被吞入腹中。
還行,能起明目放松的作用。
陸山細微的感受了一下,以后休息的時候可以練練這種東西。
【功法】
【五氣納神法:不入品功法】
【進度:(5/100)】
也不枉費自己第一次殺人奪寶的收獲。
忽然咚咚咚的鑼鼓聲響起,打斷了陸山的修煉。
他抬眸尋去,發現遠處一群穿著黑衣的青年神采飛揚的舉著一桿旗幟。
上面繡了一條黑蛇。
黑蛇幫,發展到東街來了。
“陸哥,這是拜禮!”
看上去機靈的干瘦青年恭敬的對陸山拱手,他們事先早就打聽過哪些人是不能惹的,哪些人可以。
而陸山,武館學徒,并且能獵狼的獵戶自然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黑蛇幫會就會恭恭敬敬的對待著。
到處樹敵,那遲早會被覆滅,上下打點才是活下去的好法子。
陸山若有所思,看著手中的紅紙包。
黑水幫未免也太廢了一些,這都拖不住黑蛇幫的發展。
“陸哥,你說這黑蛇幫是什么來歷?怎么突然來了這個幫派?我看那幾個地痞也加進去了。”
趙平安憤憤不平道:“我覺得黑水幫不是什么幫派,我今早看見他們進一些人家里要錢!”
“官府要收,現在什么黑蛇幫也要收,這什么世道啊!也沒人管管?”
陸山搖了搖頭:“外城的官吏早就被這些幫派買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多些酒錢誰不愿意?”
到了內城,城墻上面貼著的通緝不翼而飛。
換上了新的告示:懸賞崔連城被襲殺線索,賞百兩。
陸山看到后忽然想把自己賣了,沒想到他這么值錢。
【五氣納神法】感覺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功法啊?
他思索著,準備回去就將【五氣納神法】毀尸滅跡,化為灰飛。
憐生教的道人悲天憫人的路過。
陸山忽然心頭砰砰的跳動,好像有什么東西能被他察覺到。
【五氣納神法】可以看到未知的東西?
那些道人身上好像有一根絲線在掛著!
這是什么玩意!
陸山不動神色的離開,和趙平安一起進入長鯨武館中。
……
黑山縣,外城西街。
多味樓。
“師兄,你放心好了,你要的弓包在我身上,你也知道我爹是獵戶!一直有這么一張好弓!”
劉明聰用布包裹臉,神氣道:“就是要再等幾天而已!那張弓暫時不在家里!”
“沒事,我也不急著要。”
李春谷笑吟吟的:“師兄帶你玩個別的,你都送師兄弓了,我也不能差!帶師弟見見世面!”
“哈哈!多謝師兄!多謝師兄!”
劉明聰笑容燦爛,不小心扯大了,臉現在都是腫的,痛的嘶嘶了幾聲。
他有些擔心被師兄看出來,連忙觀察。
呼!還好沒注意到!
李春谷看劉明聰蒙著布,其實并不在意。
喝的爛醉如泥,昨夜摔了一跤,擦傷了臉,這很正常。
“師兄,這是什么?”
劉明聰疑惑的看著手中小小的紙片,其上印了不少五顏六色的圖案。
“交卦,咱們這些武館弟子,達官權貴都玩的東西!”
李春谷甩出一兩銀子道:“師弟,今日玩的都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