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燕歆來了一次隨性的旅游。
燕歆興致勃勃的來,到了咸陽宮遺址后卻發現與自己想象中的遺址相差甚遠。不單單商業化氣息嚴重,物價不低,就連開放的場地也是后期修繕過的,可以說大部分沒了古韻。
像極了電視拍攝場地,類似橫店影視城的場所,游客是絡繹不絕,文創店不說500百米一個,也差不太多。
燕歆原計劃是呆到假日結束最后一天趕回去,溜達了兩天,沒有特別感興趣的,便提前結束了行程。
燕歆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了,點了個外賣填飽肚子后整理了下這兩天拍的照片。
雖然說曬了兩天,不過照片還是有幾張不錯的。燕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著脖子去洗漱了。
燕歆的這次行程緊湊,根本沒法好好休息,洗漱完本來還想看會兒劇,但實在是太困了,沒撐幾分鐘便睡著了。
咻!
咻咻!
咻咻咻!
燕歆還在想,這是哪兒來的聲音,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偉岸的男子站在她對面,拉著滿弓,搭著三支始皇帝箭矢,正瞄準著她。
燕歆嚇的心跳都要驟停,想呼救求饒卻發現自己怎么也發不出聲,這可把燕歆嚇壞了。所以當箭矢向她迎面而來的時候,燕歆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然而想象中的痛不欲生并沒有發生,反而是有人在說話。
“陛下不愧是九五之尊,您的箭術一如既往的厲害!”
聽到這話,燕歆趕緊睜開眼,天哪,那個男人居然是始皇帝?
燕歆其他的也顧不上了,就死命的睜大自己的眼睛,致力把始皇帝看的一清二楚。
果然是一副天生的帝王相,讓人望而生畏,敬而服之。相貌英俊威武,身高約摸2米左右,他往那兒一站,極具威嚴。
眉毛粗黑高挑,眼神深邃,鼻梁高挺,嘴唇緊閉,神情專注。
這就是千古一帝,秦始皇!
燕歆看呆了,心中無數感想,也說不出。眼睛卻追隨著始皇帝一秒也不肯落下。
隨著一支又一支的箭射向燕歆,燕歆這才反應過來她這次估計是附在靶子上了。
始皇帝大約練了半個時辰便離開了,可燕歆的視角還固定在那兒沒有改變。燕歆心里的小人兒急得團團轉,可附在哪兒從來都不是她能決定的。
燕歆還那兒干著急,始皇帝早就走的沒影兒了。
燕歆不由得感嘆,這該死的夢啊!事事身不由己!
也不知道這夢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能天天夢見就好了。燕歆樂天派的想著。
“陛下,呂相求見。”
“快請。”
“陛下!”呂不韋拱了拱手。
“仲父,今日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呂不韋點點頭,“陛下,如今您已參政,這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物理應由您一人決斷,但有些情況又唯恐您不知來龍去脈,反而走了彎路。”
“故此,朝堂上大小事物還是經由臣這邊。但臣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鑒,陛下可千萬莫要信了污言穢語,傷了忠臣之心吶!”
“仲父這是說的什么話,吾怎么會聽那些來傷害仲父?仲父且放心,您所擔心的都不會發生。”
聞言呂不韋臉上立馬顯示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始皇帝也是信誓旦旦的樣子。
始皇帝還沒開口繼續,旁邊的小太監低聲提醒,“陛下,還有半刻鐘就該上朝了,您看是否擺駕?”
“走,仲父也一起吧!”始皇帝邀請呂不韋一同上朝,卻被呂不韋拒絕。
“陛下,君臣有別,怎么可以共乘,這成何體統,陛下您先行,臣隨后。”
始皇帝聽了,便說,“那就依仲父而言。”
“走吧!”始皇帝示意小太監。
小太監趕緊的領路,始皇帝隨后,呂不韋跟著始皇帝,最后是隨行小太監和士兵。一行人浩浩蕩蕩,沒多久便到了。
那邊燕歆還在深仇大恨的盯著空曠的校場,她感覺自己快要玉玉了。不能看到聽到始皇帝,還不如讓她醒呢!
燕歆在心里罵了千萬句,可對改變現狀一點兒幫助也沒有。
始皇帝那邊的早朝一如既往的結束的快。始皇帝當然想自己早點執政,可呂不韋有功,呂相一脈的官員并不少,要現在打壓,不是良舉。
始皇帝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忍,蟄伏,等待必殺的時機。
關于先前呂不韋特意打點的事,始皇帝在朝堂上一律裝死,不接話。
可偏偏呂不韋下朝后還是被太后請去了,始皇帝陰沉著臉,暴怒在水面之下翻騰。
燕歆的視覺還是沒發生變化,但一直看著空曠的校場,難免催眠,沒多久燕歆就閉眼了。
燕歆再睜開眼時,已經回到了現實,入目是自己買的窗簾在隨風飄揚。燕歆看了一眼時間,墨跡了一下后起床準備早餐。
燕歆到律所的時候,已經有個案子的委托人在接待室等著了。燕歆來不及做準備,只得拿起文件袋去交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燕歆說的嘴干舌燥,恨不得此刻化身成為人工智能AI。你說這世界上,怎么就有人能不停已讀亂回呢?
不單單是這樣,他還重度的問已經解釋過的問題!燕歆快要抓狂死了,她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火山爆發,馬上就要無差別攻擊了。
好說歹說,燕歆終于把人暫時穩住了。只能說,錢難賺,shift難吃。
一天又是這樣忙忙碌碌,上班的時候除了一心完成案子,就是想著啥時候能下班,燕歆只想回去葛優躺。
不過燕歆又開始能做夢了,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視野還是停留在那個靶子上。只有等始皇帝過來練箭,她才能看見,不然她在夢里只能看著空曠的校場,和那兩站崗的士兵。
這天,燕歆又見始皇帝來練箭,同行的還有一個英俊的小伙,估摸著也就十八九歲,真是青蔥少年。
“陛下,呂相那邊……”
始皇帝看了一眼同行男子,他便沒再出聲。也是他莽撞了,這里又怎么會少了呂相的探子呢?是他托大了。
遂,兩人便一言不發的專注射箭,扎的燕歆千瘡百孔,嘎嘎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