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嘉老師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果真和盧會長說的一般逍遙灑脫!來來,喝酒喝酒!”
“嘉老師好啊。我是劉潤華呀!咱以前見過咧……”
……
嘉成段被一桌的“成功人士”包圍,這邊對大爺笑笑那邊對同輩寒暄,推杯換盞間被滿場客套被灌了不少“情分”。
沒過多久,場內燈光轉暗,宴會正式開始。在主持人講完那所有宴席都大差不差的開場白后場內氣氛也算熱身完畢,接著上臺的是本次交流會的承辦方道館館長,接著是本此交流學習的講師以及代表本省武協發言的盧山海,最后在在盧山海退場后,于主持人的介紹下幾位身著武術服的年輕人上臺,其中又有幾位年紀不大的孩子。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場表演既有熱鬧激情又有武道內涵。隨著音樂響起幾位武者為在場的賓客獻上精彩的表演,臺下人無一不是武道圈子的門內人,看的目不轉睛。
待到音樂結束,臺上人抱拳行禮,臺下也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以示回應與認可。會場燈光重新變得明亮,武者退場,賓客之間的交流也變得熱絡進入主場。
“表演怎樣?臺上的可都是我的師弟!不錯吧?”
楚青靠在一邊晃著酒杯臉上有些得意,似是想道什么伸手在西裝的內袋里摸索,掏出盒煙遞了一根到舞甘順面前。舞甘順擺了擺手道:
“我不抽煙的,不好意思哈。不過這表演真的很精彩。幾位兄弟的基本功都很扎實,而且節目明顯是下了功夫用心編排的。排了好幾場吧?先是原地基本功展示,接著是基本套路,然后演武對練、再是團隊混戰,最后上空翻技巧和破板,一個比一個精彩。這節目是他們自己排的嗎?好強??!”
看到楚青遞煙舞甘順是知道兩人這算是真正認識了。方才節目開始之前二人就閑聊了不少,但畢竟過往沒有交集,這對話只能算是勉強搭上?,F在談起這節目,溝通的難度就大打折扣了。
“嘿嘿,這是我排的。”
楚青也無所謂將煙收回叼在嘴上,從口袋里摸出打火機將其點燃,笑得得意。
“你排的?好牛!”
舞甘順其實猜到這表演應該和楚青有關,但沒想到對方是“導演”,心里還是震驚幾分。
“哈哈哈,包的。謝謝夸獎哈。來,干杯?!?
兩人的酒杯剛撞在一起,楚青的后腦勺就被猛地拍了一下。兩人轉頭看去,來著穿著武術服,是方才在臺上表演的年輕人。那年輕人看上去比楚青小一點,臉上不太友善。楚青也不生氣,只是揉了揉后腦勺,不與來人對視。
“楚哥咱這桌還有小孩兒呢!你能不能注意點?信不信我去和老頭打報告,讓他現在過來踹你!還抽呢?給我掐了!”
“誒呀別別別,喝酒不抽煙沒滋味啊。”
“要抽去廁所!”
“誒誒,好好好。”
楚青被辦法,只好將香煙掐滅。間年輕人轉身打算走,直接將人拽到自己身邊的椅子坐下沖舞甘順道:“認識一下,這是我師弟張繼生。這是嘉老師的學生舞甘順?!?
楚青拽著張繼生肩頭的衣料,又伸出另一只手拍拍舞甘順得肩頭,很是自然熟的替兩人做自我介紹。
“啊……你好……”
“幸會……”
張繼生看向舞甘順面上完全沒有剛才教訓自家師兄的戾氣,臉上倒有些青澀。舞甘順也是尷尬的笑笑,認真打招呼。
“欸對了,甘順你多大了?”
“我十九?!?
“嘿!”
楚青一拍大腿拉著張繼生繼續道:“巧了,你倆一樣大欸!唉,這倒顯得我老了。”
“看上去……您不大啊……”
“我二十三了?!?
“啊……好的楚哥。”
“別別別,叫老楚。”
“得嘞?!?
舞甘順比了個“ok”。
“一會兒過去和老頭子敬酒吧?”
張繼生坐下將武服的上衣脫去,露出里面的黑色短袖。拿起未使用的碗筷,往碗里撈了些面條,吃上兩口將東西咽下沖楚青道。
“ok啊,能喝酒的都去啊,那桌坐的都是老師,帶上酒瓶子我們挨個敬去。過一會兒吧,大家先吃幾口?!?
楚青嘉夾了口花生米,沖在座的各位說道。比起一開始還有些空曠的坐席,現在這一桌已經被晚到的演武人員坐滿,通過楚青的語氣來看,顯然這一桌的全是盧山海的學生。十分鐘后,在楚青的帶領下三五個年輕人人手一瓶啤酒一個酒杯,朝著嘉成段盧山海那一桌進發,舞甘順也被楚青叫上,和張繼生默默跟在隊伍最后。嘉成段那邊一桌算上嘉成段、盧山海有十位前輩,而他們這一桌小輩過去自然是要去“打圈”了。
“呦,來啦?!?
盧山海最先注意到成隊走來的年輕人,看到來著手上的家伙自然明白來意。給自己的酒杯滿上,朝為首的楚青招了招手。
楚青等人作為盧山海的學生,自然是從盧山海開始敬酒。楚青應當是沒少在盧山海身邊忙活,一桌的長輩他全叫的上稱謂,這道給舞甘順省去不少麻煩。等前面四位打完圈,舞甘順也把在場的人認了個七七八八。他是嘉成段帶來的,自然從嘉成段開始敬酒。只是等到他走到嘉成段面前,才發現嘉成段的眼神已經有點迷離,看來被灌了不少酒。
“你怎么也跑來湊熱鬧?”
嘉成段有些醉,耳根子和臉有些泛紅。舞甘順撓了撓頭端著酒杯傻站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盧山海也喝上頭了,他湊到嘉成段邊上一把奪了舞甘順手上的家伙,將一個小酒杯塞到其手里,里面盛的是白酒。
“小子會喝酒啊?第一次見面就喝啤的多沒意思,喝這個!這可是好酒啊……還不快和你老師干一個!”
“先生……”
舞甘順端著小酒杯,說話的間隙另一只手上又被盧山海塞了半瓶白酒,有些手足無措。正當他尷尬的腳趾摳地時,嘉成段伸出三根指頭輕捏著酒杯將其提起,往舞甘順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將酒杯往唇邊送去。
在玻璃杯碰撞的瞬間發出“?!钡囊宦暣囗?,化去舞甘順的尷尬。舞甘順見狀趕忙跟上,跟著嘉成段的動作,他不停自己也不放下酒杯,就這么懟著嘴灌,不過幾息二人的酒杯便見了底。
“小子可以??!快下一個,這位是陳師傅,走一個認識一下。陳師傅啊,這是老嘉的學生,叫…叫舞甘順,對舞甘順!老嘉老稀罕了!我這兒著么多苗子他不要,偏偏在外頭撿了、啊不,收了他這么個小子回來。這小子啥也不會,是老嘉從頭手把手帶的!哈哈哈,緣分,這是緣分吶!”
舞甘順尷尬的笑笑以作回應,又和這位陳師傅干上一杯。本來想著只是和啤酒,所以前面和楚青喝酒時也沒什么顧慮,這下可好,得喝至少十小杯白酒,明天要是宿醉可就真的夠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