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分手是在什么時候,其實可以從斷聯那次開始,也可以從農歷年那天開始。
等啊等,我不主動,我也等不到對方主動,等到農歷年,等不到我們互相用言語陪在對方身邊,等來了換掉情頭宣告分手。
那天我是下午班,晚上下了班已經十點多了,第二天早上六點還要起床上早班,剛好我哥也是下午班,他說過年了,他宿舍沒人,倆人對付吃一口自熱小火鍋。
11:35的時候我在我哥宿舍等粉絲熟,何t發微信和我說bilibili今年的春晚都有什么節目,我說到了《counting starts》給我發消息,我喜歡那首歌。
11:59,粉絲熟了,我在撈粉絲,還沒來得及放下筷子就看到空空如也的聊天界面對方換了一個陽光開朗的頭像。
我忘了筷子是怎么放下的,不記得我是怎么以最快的速度換掉了我那部分的情頭,也不記得有沒有哭。
只是那天粉絲好燙嘴,苦的,是不是沒熟。
摻著眼淚吃,又是咸的,又咸又苦。
下次不買這個牌子的了。
我和我哥說我好難受。
我給媽媽發消息我說我眼淚一直在掉我沒法睡覺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說我好想他我想見他。
那些字打了刪刪了打,打了再刪刪了再打。
還好,過年,宿舍只有我一個人,外面靜悄悄的,周圍宿舍也都沒有什么人,我一個人在宿舍放聲大哭,不用再壓抑自己。
我在哭什么呢。
我哭我自己那可笑的、一定要爭個輸贏的、不愿低頭的、其實本沒有必要的自卑敏感的心。
我哭在這個科技發達的時代,隔著山林城池,247公里,卻杳無音訊誰都不肯低頭不問對方心意的愛人。
我哭我們的初次相遇,我的一見鐘情,我此生不可多得不可多余的情感悸動。
我哭我自己。
和我相處的這幾個月,真是辛苦你了。
我每次逼著你說愛我,真是委屈你了。
溫婉嫻靜的女孩子才配得上你,你會有門當戶對的賢惠太太,我那短暫的愛慕,就當是你年輕氣盛的消遣。
我為我當年對你的一見鐘情,那次鐘情后的一廂情愿,向你道歉。
對不起,琛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