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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花燈川

  • 誕生,
  • 艾可不吃糖
  • 3518字
  • 2024-12-08 13:33:24

不多時兩人便重新回到了那座小屋前。耀微微抬眸,看向薇曉,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口吻問道:“請問家中有熱水嗎?她等下睡醒后可能會口渴。”眼神中隱隱有一絲關切,只是這抹情緒被他很好地隱藏在深邃的眼底,旁人若非仔細端詳,極難發覺。

“有的,阿耀哥哥,請跟我來。”薇曉嬌柔做作的聲音響起,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如同暗夜中閃爍的磷火,稍縱即逝。然而,當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屋內,視線觸及那依舊安然坐在桌前的男子時,臉色一變。原本掛在臉上的甜美笑容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扯住,有那么一瞬間的凝滯,眼神中也多了幾分慌亂與不安,恰似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

“然后呢?”見耀不再繼續講述,于鳳目光直直的盯著耀,滿是急切地追問道。

“然后,后面的事你都看到了,小主人。”耀的眼神逐漸清明,他垂眸看著于鳳,無奈地攤了攤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見狀,于鳳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她緩緩收回視線接話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可能薇曉她…性格比較獨特吧。”語氣稍有停頓,或許是真的找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詞。

“小主人沒發現嗎,從早晨帶我們過來,到現在已經接近黃昏,薇遙一直都沒有出現。”見于鳳一臉茫然,顯然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耀起身向前走了兩步。“神力結界上只有那個男人的氣息,并無薇遙的。也就是說她中途并沒有來過,但她早上不是說要送午餐過來嗎?”待到于鳳面前時,他緩緩蹲下身來,直至視線與于鳳的目光交匯,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于鳳重復著耀的話,她的瞳孔不自覺地微微顫動,眼眸里寫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仿佛耀的解釋是一道驚雷,在她平靜的心湖炸起千層浪,將她原本篤定的認知徹底顛覆。

看著于鳳的神情,耀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滿意的微笑,隨后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篤定,回復道:“她們兩人雖然性格并不相似,但身上的氣息卻是一模一樣的。”

“原來是這樣……”于鳳喃喃自語,思緒回籠,她下意識地伸手輕輕摩挲著手指上那枚精致的薔薇花戒指,金屬的冷冽觸感與寶石的溫潤質地相互交織似乎能給她帶來一絲靈感。就在她還欲開口追問些什么之時,一陣突兀的敲門聲響起,打破了此刻略顯凝重的氛圍。

“誰啊?”于鳳微微側頭,清脆的嗓音中帶著幾分疑惑與警惕,高聲問道。

“客人,是我,薇遙。”柔和的女聲自門外傳入屋內。

于鳳輕盈地從小凳上起身,目光下意識地掠過同樣起身的耀,上前伸手打開了扇緊閉的房門。

“有什么事嗎?”開門后,于鳳瞧見門口站著的薇遙,眼眸中滿是不解與疑惑,輕聲問道。

“妹妹不慎弄濕了客人的衣裳,我特地帶了件換洗的過來。”薇遙唇角輕揚,綻出一抹和善的微笑,邊說著,邊將手中疊放整齊的衣物遞向于鳳。

“謝謝。”于鳳臉上掛著禮貌性的微笑,眼疾手快地接過衣物,手臂微微彎曲,將衣物自然而優雅地攏在懷中,同時微微欠身,輕聲向薇遙致以感激。

“客人你不用客氣,本就是妹妹闖下的禍,我代她向你們賠個不是。”面對于鳳的道謝,薇遙匆忙地微微欠身還禮,言辭懇切。

將薇遙那稍顯慌張的神色盡收眼底,于鳳也沒有繼續寒暄客氣,而是巧妙地轉移了話題,輕聲問道:“不知什么時候可以享用晚餐?”

“半小時后我會將晚餐給客人送過來。”薇遙微微低下頭,眼瞼輕垂,長而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一片陰影,刻意避開了于鳳的直視,聲音不疾不徐地說道。

“好的,不過一會兒晚餐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吃嗎?”于鳳微微點頭應聲,隨后目光溫和地看向薇遙,語帶真誠地發出邀請。

“好的客人。那我便先去籌備晚餐了。”薇遙應道,言罷,她輕盈地轉身邁步離去。

于鳳看著薇遙離開的背影,輕輕將門合上后,緩緩坐回矮凳之上。

“你上午見薇曉時,她臉上有掌印嗎?”于鳳安然坐在矮凳上,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與耀交流,眼中縈繞著絲絲疑惑,似被一團疑云所籠罩。

耀輕輕地搖了搖頭,神色平靜,語氣篤定地回應道:“沒有。不過那么長的時間,掌印應該是消下去了。”

“剛才薇遙臉上卻有,雖然很淡,但依然能看清。”于鳳微微仰頭,澄澈的雙眸與耀的視線交匯,其中的困惑與疑慮愈發明顯,仿佛在向耀尋求一個合理的解釋。

聽聞于鳳所言,一抹詫異之色在耀眼中稍縱即逝。

“有人…”一股熟悉而惡心的氣息悄然從門口蔓延進來,耀仿若敏銳的獵豹,即刻察覺到門外有人正在偷聽。他目光飛快地與于鳳交匯,遞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于鳳心領神會,兩人之間仿佛有一道無形的默契橋梁,瞬間都停止了言語,室內的空氣仿佛也隨之凝固。

“是誰?”于鳳開口,卻未發出一絲聲響,僅以口型向耀無聲地詢問,那精致的面容上滿是疑惑與警惕。

耀微微搖了搖頭,隨后快步走到門口,猛地一把拉開房門。只見那個早晨就喝得爛醉如泥的男人,一個踉蹌沒穩住,徑直撲倒進了房間里。

“先生,你聽到了什么。”凝視著撲進房間的男人,于鳳語氣溫柔的質問,聲線如同涓涓細流,輕輕在空氣中流淌。

男人眼見事情敗露,神色驟變,慌亂之中猛地起身,妄圖奪路而逃。

“問你話,你跑什么?”站在男人身側的耀眼神一凜,精準地一腳踩在男人的背上。雖未用力,卻似有千鈞之重,男人頓時動彈不得,如被釘在地上一般,逃跑的企圖瞬間化為泡影。

男人像一條擱淺的魚,在耀腳下奮力扭動著身軀,試圖掙脫那如大山般壓制的腳,然而只是徒勞。他那原本就因恐懼而蒼白的臉,此刻更是毫無血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慌張,結結巴巴地回復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沒聽到。”

“是薇遙叫你來的?”于鳳目光如炬地注視著男人,仿佛要將他的靈魂看穿。

男人卻像是被恐懼攝去了心智,整個人陷入了癲狂的狀態,他拼命地搖頭,嘴里不斷重復著:“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對于鳳的提問置若罔聞,只是自顧自地胡言亂語,身體在耀腳下不安地扭動掙扎,妄圖擺脫這困境。

“老實點。”見狀,耀眉頭微微皺起,聲音中帶著一絲呵斥。隨即,他腳上稍稍加重了力氣,試圖讓男人恢復理智。然而,男人只是發出一聲輕哼,緊接著竟兩眼一翻,徑直暈了過去。身體軟塌塌地趴在地上,沒了動靜。

“………阿耀哥哥真是好大的力氣。”于鳳緩緩抬頭,目光中滿是不滿與埋怨,她盯著耀,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不該如此的魯莽。

“哈哈……”耀嘴角扯出一抹干笑,眼神閃躲地將視線移向別處,隨后彎腰伸手,毫不留情地將已然暈倒的男人像拎小雞般拎起,用力丟出了門外。只聽見“砰”的一聲悶響,男人的身體重重地摔落在門外的地面上。

在于鳳這邊被微妙的尷尬氛圍籠罩之際,同一時刻的赫爾里斯王宮里,夕陽的余暉如金紗般,透過琉璃屋頂的縫隙,星星點點地灑落在溫室之中,為整個空間勾勒出一層夢幻而瑰麗的光暈。花燈川在晨身后,優雅地將右手輕輕搭在左手上,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禮,輕聲說道:“母親,你叫我。”

“嗯,起來吧。”晨的聲音沉穩而威嚴,仿若洪鐘,在溫室中回蕩。

“川,你和器靈相處的怎么樣了。”晨緩緩停下手中修剪花枝的動作,那修剪的剪刀在夕陽余暉下閃爍著寒光,似是在為這短暫的停頓增添了幾分肅穆的儀式感。

花燈川垂首靜立,短暫的沉默過后,她輕聲開口道:“母親,自從那天晚上后,恒就一直沒有出現。”音色輕柔卻難掩其中的憂慮。

“嗯,你們盡量和好好相處,再怎么說他曾經也是一位神使。”晨的神色平靜,不辨喜怒,她將手中的花剪遞給身旁恭敬候立的侍女后,拿起托盤里的手帕,緩緩擦拭雙手。

“好的,母親。不知您還有什么吩咐?”花燈川輕聲應答道,語氣溫順而恭敬,靜靜地等待著晨的下文。

晨并不接話,只見她手掌輕輕反轉,一塊散發著幽冷光澤的銀色令牌便悄然浮現于掌心。令牌四周精致地環繞著銀色小花,仿若在低聲訴說著神秘的故事。中心位置,一朵薔薇花被奇異的骨架緊緊包裹,那薔薇花的花瓣似在微微顫動,仿佛擁有生命一般。而在花的正中央,一顆藍色寶石熠熠生輝,寶石深邃的藍光如同一泓靜謐的湖水,不時閃爍出的光芒又似湖面上跳躍的精靈,為這枚令牌增添了幾分莫測的魅力。

“我知曉,晨曦森林一事讓你對十五心懷愧疚。你去將十五在貴族們之前帶回來,我可對她從輕發落。”晨神色平靜,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枚神秘的銀色令牌遞至花燈川面前。

花燈川臉上的驚訝稍縱即逝,雙手略帶緊張地接過令牌,恭順地微微低下頭。“謝謝母親。”她的聲音輕柔且乖巧。

“嗯,我已將虛空之門上殘留的氣息附著到神使令上,你往令中注入神力時,便會有藍色煙霧升騰而起,為你指引十五的所在之處。”晨目光柔和地看著花燈川接過神使令,微微頷首。

“你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出發。十五往戈洛伊方向去了的事,想必貴族們很快便會知曉。”

“是,女兒回去了。”花燈川優雅地欠身行禮后,步伐匆匆地離去,不曾有絲毫的回眸。

“十五,你還在怪我嗎?”

待離開溫室后,她的視線緩緩落于手中的神使令上。思緒不由自飄遠,那天在賽勒斯特宮里于鳳那滿含失望的眼神,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直直刺進她的心底,令她的心口一陣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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