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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宋元禎會試中狀元,秦夫人所誕一閨秀

秦賁坐轎至府門口,府門口等候之人急忙上前推開侍從,親自動手掀開轎簾,請秦賁下轎,秦賁抬頭一瞧原是自己侄兒秦如是,秦賁下了轎,拉著秦如是一同進入府中,行至正堂,秦如是便對著秦賁躬身作揖,甚是尊敬,秦如是幼年喪父,早年自身與母親皆靠叔叔秦賁接濟下才有今日之前途,說其秦賁是他叔叔,秦如是待秦賁如同父親一般,今日秦如是登門拜訪秦賁,一是宮中透露出風(fēng)聲,此次會試自己將擔(dān)任主考官,并且是叔叔舉薦,特來表達感激之情,二是秦夫人懷有身孕,登門賀喜。

秦如是當(dāng)即跪下言道:“叔叔,侄兒聽聞此次會試主考官是叔叔舉薦侄兒擔(dān)任,侄兒感激涕零,無以言表,此生如不能報答叔叔之恩情,下輩子當(dāng)牛做馬定當(dāng)報答。”

秦賁扶起秦如是應(yīng)道:“侄兒說的哪里話,你父親離去的早,世上唯有叔叔一個親人,叔叔不幫襯于你,何人幫襯于你。”

秦如是聞聽叔叔如此說,眼眶早已濕潤,秦賁哪里受的如此柔情,便移開話題問道:“如是,你來叔叔府上,還沒有見過叔母吧”秦如是點了點頭,秦賁便引路帶秦如是前去見自己夫人。

次日早朝廟堂之上,皇帝并未露面,陳公公取出圣旨宣讀,宣罷朝散,此旨意便是任用秦如是,李則深二人為會試主副考官,秦如是,李則深二人則謝恩領(lǐng)旨。會試如期舉行,京都街道上人山人海,大多數(shù)是外地前來趕考的書生,書生們踏過鯉魚橋,便到了會試院,會試院院門緊閉,院門上方牌匾有三個大字,名曰會試院,會試院三個大字乃當(dāng)今皇帝所書寫,預(yù)示進入會試院者便是天子門生,眾考生便爭先恐后欲進入會試院,正當(dāng)時,數(shù)百名官兵從遠(yuǎn)處而來,圍住了會試院,只見秦如是與李則深二人坐轎到了院門口,二人下了轎,秦如是見本屆學(xué)子眾多且哄嚷,便開口言道:“肅靜,請學(xué)子們不要哄嚷。”書生們聞聽皆安靜下來。

“本官是此次會試的主考官,姓秦名如是,站在我身旁這位是副考官李則深李大人”秦如是做完二人介紹,便讓李則深講述此次會試規(guī)矩。

“學(xué)子們,本官曉得大家寒窗苦讀數(shù)十載,皆為此次會試一舉成名,但此次會試分二段,一段為統(tǒng)試,則為首試,首試前五十者則進入會試,會試前三名者則為狀元,榜眼,探花,首試之處則在會試院后方,學(xué)子們請跟隨本官到首試之處。”

李則深與秦如是在前,學(xué)子們后方跟隨,到了會試院后方,又有一考院,院門十分闊氣,藏青柱,琉璃瓦,盡顯威嚴(yán),院門里外皆有侍衛(wèi)把守,李則深告知學(xué)子們,除干糧外,任何物品皆不可帶入,進入考院門會仔細(xì)盤查,如若有人夾帶小抄,百般作弊者,一律取消此次會試資格,學(xué)子們經(jīng)過官兵盤查,進入考院待考。

書生們靜坐,考官下發(fā)考卷,卻未出考題,書生們皆百般迷茫,突然一位公公手拿考題而來,秦如是打開考題,便公布此次首試考題“治國安邦之道”,宋元禎聽聞考題,便執(zhí)筆書寫,毫無猶豫之態(tài),真應(yīng)了下筆如有神一說。首試歷時二天而結(jié)束,考官們連夜閱卷,選拔出前五十名者進入會試。

數(shù)名官兵行至清風(fēng)客棧,店小二連忙上前迎接,只見領(lǐng)頭官兵問道:“宋公子在嗎?”

店小二連忙回應(yīng):“在的在的,官爺,隨我來。”

官兵跟隨店小二上了樓,小二敲響宋元禎的房門,宋元禎打開房門,只見官兵拿出會試考帖遞于宋元禎并言道:“宋公子大才,首試中奪得第二名,特送來會試考帖,請宋公子帶此考帖明日進入會試院會試。”宋元禎接過考帖,從袖口中掏出二兩碎銀遞于官兵并開口言道:“此二兩碎銀不成敬意,與弟兄們買碗茶吃。”官兵接過銀兩答謝宋元禎,便離開客棧而去,店小二見宋元禎收到會試考帖,便上前恭維道:“宋公子,果然才華橫溢,稍一出手便奪得首試第二名,今日獲得會試考帖,可稱之為天子門生,即使奪不得頭籌,僅天子門生的頭銜就能讓公子后半輩子衣食無憂。”

宋元禎應(yīng)道:“你這小廝,甚是嘴貧,快快上壺酒來,本公子要痛飲一番”說罷便摸摸袖口,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已無銀兩,店小二見其窘?jīng)r便道:“宋公子,本店有一規(guī)矩,凡是進京趕考入會試者,吃住一律可記賬,等公子功成名就前來銷賬即可。”宋元禎聽聞便讓小二上了一壺美酒與二碟小菜,獨自斟飲起來。

會試結(jié)束,考官們閱卷選出前三名,開榜之日,宋元禎奪得狀元,禮儀官敲鑼打鼓浩浩蕩蕩向清風(fēng)客棧走來,清風(fēng)客棧門口人山人海,皆為了瞧一眼當(dāng)今的狀元郎,店小二連忙買了掛鞭炮,放了起來,邊放邊說:“眾人此后要來住店,請到清風(fēng)客棧來,咱們客棧可是出了狀元郎的嘞。”宋元禎換上狀元服,從客棧里走了出來,騎上高頭大馬,游街去了,宋元禎跟隨引路官游完街道,便行至一座府宅停了下來,此府宅占地數(shù)千畝,甚是寬廣,門頭甚是華麗,但未有府名,宋元禎不解的尋問引路官:“為何在此處停留?”

引路官答:“宋狀元,此處便是狀元府。”

“為何?”

“此處是當(dāng)今圣上賞賜于宋狀元,宋狀元會試之文,深得陛下賞識,此狀元府離皇宮僅五十里,陛下如有召見,宋狀元可速達皇宮。”

宋元禎聽完引路官言語,便下馬來,面朝皇宮叩謝陛下恩典。

宋元禎踏入府門,引路官與禮儀官便離去,便有一名管家領(lǐng)著數(shù)名傭人,數(shù)名家丁,前來拜見狀元郎,拜見狀元郎后,管家領(lǐng)著狀元郎熟悉狀元府,一進門便是正堂,正堂右側(cè)則是假山池,池名龍門池,左側(cè)則是落轎之處,二進門有三殿,三殿左側(cè)有一花園,名悅目園,花園之處有一弧形拱門,進入拱門便是竹林,竹林之中有一小道,穿過小道便有數(shù)十間側(cè)房,側(cè)房之側(cè)又有一園,名深德園,側(cè)房之后便是仆人所居住小間,仆人小間之后便是后門,后門右側(cè)有一走水道,房屋做工雕刻皆是上品,甚是華麗,宋元禎便吩咐管家前去清風(fēng)客棧取出石像,放置側(cè)殿,供奉香火,管家不敢怠慢,便匆匆前去清風(fēng)客棧取回石像,擺入側(cè)殿。由于游街,宋元禎體力不支,甚是乏累,于是宋元禎行至二進門正殿,欲脫下狀元服,休息一番,就在此時,有一家丁稟報,有一僧人登門拜訪,正堂候著老爺,宋元禎便出了正殿,朝正堂而去,宋元禎遠(yuǎn)遠(yuǎn)觀望便識得此僧人,此僧人便是救濟自己紋銀二十兩的救命恩人,宋元禎急忙迎接上去。

“不知大師到來,有失遠(yuǎn)迎,還請大師多多包涵。”說罷便讓管家取來紋銀二百兩遞給僧人,做報答之恩。

僧人連忙制止道:“且慢,宋狀元所言差矣,老衲此次前來并非讓宋狀元行報答之恩,而是囑咐宋狀元不要忘記老衲當(dāng)初之言,莫以惡小而為之,莫以善小而不為。”宋元禎點了點頭,銘記于心。

風(fēng)吹三日樹且凋零,雨下三日河且泛濫,萬物尚且如此,更何況善變的人心呢,回頭觀望,不知命運方為命運之真諦,次日,宋元禎被皇帝召見,宋元禎站在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目光皆聚焦在此狀元身上,皇帝端坐龍椅之上,皇帝瞧了瞧殿下的狀元郎開口問道:“狀元郎,朕閱你寫的考卷,甚合朕意,朕命你上書房行走,伴朕之左右,如何?”

宋元禎急忙下跪言道:“陛下如此恩典,臣定不辜負(fù)陛下圣恩,臣愿意伴陛下之左右,為陛下分憂。”

皇帝見宋元禎生的面目清秀,顯得十分年輕,便開口問道:“好,好,不知狀元郎是否婚配?”

宋元禎:“臣這些年寒窗苦讀,尚未婚配”

“朕有一公主,年芳十八,不知狀元郎是否有意?”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嘩然。

宋元禎:“陛下欽點婚配,臣受寵若驚,陛下之恩典,臣此生沒齒難忘。”

宋元禎一朝隨風(fēng)起,權(quán)利與美人皆得,宋元禎便與公主聯(lián)了姻,由于時間倉促,宋元禎未來得及回老家請二位高堂,大婚當(dāng)日宋元禎送罷賓客,獨自一人坐于月下,舉著酒杯自言自語道:“這一刻起,曾經(jīng)的宋元禎消失了,如今的宋元禎是走過至暗之路的宋元禎,是父母跪求盤纏所供養(yǎng)的宋元禎,是當(dāng)街學(xué)過狗叫的宋元禎。”說罷摔碎手中酒杯,宋元禎在權(quán)利與欲望的驅(qū)使下,激發(fā)了心中所有的不滿。

時間稍縱即逝,秦夫人迎來臨盆之日,秦將軍在門外來回踱步,聽聞夫人痛苦之聲,秦將軍心如刀割,便推開房門,行至夫人榻前,緊緊握著夫人的手,示意夫人不必害怕,此時,還有一人坐立不安,便是遠(yuǎn)在皇宮之中的皇帝,皇帝也在等待,不多時,房間傳來啼哭聲,穩(wěn)婆把嬰兒抱至秦賁面前言道:“老爺,是個閨女。”秦賁聽聞大喜,在遠(yuǎn)古的思維之中重男輕女是常態(tài),但秦賁卻無此思維,秦賁小心翼翼得接過自己的女兒,讓夫人瞧了一眼,夫人由于過度勞累,便昏迷過去,秦賁見狀急忙追問太醫(yī),聽聞太醫(yī)言夫人僅是過度勞累,昏迷而已,只要好生休養(yǎng)便可恢復(fù),秦賁這才放下心來,不多會消息傳至皇宮,陳公公稟奏皇帝言秦將軍生一女兒,皇帝大喜嘴中嘀咕道:“只要不是兒子就好。”在封建的社會中,家庭支柱皆是男子,女子則無有繼承之權(quán),因此秦將軍得一女兒,皇帝聽聞大喜,熟不知在歷史的長河中,武則天登基做了皇帝,花木蘭替父從軍,穆桂英掛帥,皆是女子,誰道女子不如男呢。

宋元禎的夫人云麗公主也已懷胎六月,二小仙有一落地,便是秦將軍之女,剩一則是遲了三月宋元禎的兒子。

塵煙飛起,馬蹄聲陣陣傳來,一位公子騎在馬背上向京都趕來,身后跟隨數(shù)十名侍衛(wèi),瞧近些,此公子身材高大魁梧,身穿金色盔甲,腰束玉階,腳穿蟒靴,觀其面目,鼻梁高挺,五官端正,是個美男子,反向而有一行車隊也向京都駛來,車中也坐著一位公子,此公子身材嬌弱,但穿著瀟灑,看其穿著可稱得上玉樹臨風(fēng),再觀其面目,面目寡瘦,眼神肅厲,表情僵硬,從面目得知此人定是心狠手辣的主,兩位公子南北而來同向京都,皇宮門口百官匯集宮門,等待二位公子到來,從此處可得知,二位公子則是皇族后裔。

皇宮門前,秦賁與宋元禎二人碰了面,秦賁開口言道:“宋大人,想當(dāng)年你會試奪得狀元,又得皇帝欽佩婚姻,并且同年又得一兒子,可謂運氣好的極點。”

宋元禎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所謂的運氣,就是你準(zhǔn)備好了的時候,機會來了罷了。”

秦賁俏皮道:“嘿,文人說話就是不同,好讓本將軍琢磨一番。”

二位公子離京都愈來愈近,就在此時宮內(nèi)兩名太監(jiān)騎馬飛奔出來,每名太監(jiān)背上皆背一道秘旨,離皇都而去,眾大臣心生好奇,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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