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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真是太有實力辣!

1月4號下午,陳凡回到了北電。

沒回宿舍,而是直奔穆德源辦公室。

盡管事先已經(jīng)有過電話溝通,但在看到剃了頭發(fā)后的他,穆德源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啥造型這是?”

“時尚,你不懂。”

“你這小子……”穆德源失笑搖頭,轉(zhuǎn)而合上手里的文件,問起他第一次當導演的感想。

陳凡沒急著跟他討論這些,而是打趣道:“別藏了,我都看到了,這時接私活了?”

“眼還真尖。”穆德源說著將手里的文件夾遞給他:“這有啥好藏的,學校可沒規(guī)定任教不能接活。”

——《驚濤駭浪》

陳凡當然就是開個玩笑,想著打趣他一番而已。

不過在翻開文件,看見里頭醒目的四個大字后還是有些意外的。

這電影他做過切片。

沒記錯的話……穆德源明年就是憑借這片子拿下的第23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攝影。

不愧是78屆北電攝影班的!

太有實力辣!

“啪——”

陳凡合上文件夾,穆德源正看著他,見他看完便笑著詢問道:“怎么樣。”

“問我啊?”陳凡指著自己。

“這就咱倆,不問你問誰?”穆德源端起茶杯淺嘗一口,似乎有些燙又給蓋上。

“不錯啊。”

“嗯。”穆德源示意他繼續(xù)說。

“……”

“就沒了啊?”

陳凡咧嘴一笑,意思顯而易見。

當然事實是他懶得講,也因為他對這片子的了解是基于影片上映后看完的解析,現(xiàn)在就一沒完工的劇本,讓他說啥啊?

總不能把切片那一套搬過來吧?

那不搞笑呢嘛。

“一看你小子就沒好好上賞析課。”穆德源點上根煙,抽了口后又將話題拽了回來,聊起《盲井》的拍攝。

陳凡自然沒啥好隱瞞的,一五一十跟他說了,當然基本都是一句話概括。

細節(jié)的東西,他沒講,穆德源也沒問。

“后期打算怎么弄?”

“回頭找?guī)讉€影視后期系的師哥師姐弄一下。”

“都臨門一腳了還這么隨意?”穆德源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到這節(jié)骨眼陳凡會去外頭找專門的后期人員,沒想到還是在學校里搞。

“沒錢啊~”陳凡無奈攤手,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要不您支援點?”

“要多少?”

“……”

“咋了?”

“沒……有點小感動,不過我開玩笑的,這片子后期也沒啥活,無非就是給毛片修修剪剪,再拉點光影就成,又沒啥特效,咱學校好歹也是專業(yè)的,這點活兒還能搞不定嚒?”

“這倒也是。”穆德源贊同的點了點頭,頓了頓后提醒道:“抓緊弄吧,時間緊迫。”

說起這個陳凡就很操蛋。

柏林電影節(jié)原本都是在6月底至7月初在西柏林舉行。

結(jié)果為了跟戛納競爭,非得提前到2-3月間舉行。

搞得他現(xiàn)在就還剩一個月多一丟丟的時間。

也得虧不是啥大特效電影,不然真未必能趕上。

搖搖頭。

陳凡起身告辭。

只是剛走兩步,身后的穆德源便叫住了他。

“這周末沒安排吧?”

“呃……”陳凡一臉不明所以,下意識道:“沒啊,我能有啥安排。”

“沒談?wù)勑∨笥咽裁吹模俊?

“我倒是想,那也得有人看得上才行啊。”

“這時候你小子倒是謙虛起來了。”穆德源失笑說著,旋即也沒再跟他扯淡,說起正事:“這周末,國賓大飯店,老張有個局兒,你也來。”

“誰啊?老謀子啊?”陳凡本能的脫口而出。

“你小子……”穆德源短暫的愣神后本想說你得喊師哥,但轉(zhuǎn)念一想后又覺得沒那個必要,于是笑罵了一句后遂點點頭。

“也沒邀請我,不合適吧。”陳凡其實是不太樂意去的,雖說人脈這東西都是結(jié)交來了,但是有個前提,那就是你足夠牛逼,很明顯,他現(xiàn)在還是個辣雞,去也不會結(jié)交到啥人脈。

穆德源將他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心中甚慰,于是笑了笑道:“會邀請你的。”

“我不配。”陳凡隨意擺了擺手,就要離開,卻聽身后再次傳來穆德源的聲音:“其實也不算是老張的局,嚴格意義來說應(yīng)該是新畫面的慶功宴,你現(xiàn)在跟新畫面有合作關(guān)系,不要妄自菲薄。”

這算開導嚒?

陳凡有些想笑,看來穆德源還是不夠了解他,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倒也不是不能去。

正好也跟張韋平聊聊。

想到此,陳凡先是沖著他點點頭,隨后才推門離開。

在回寢室的路上,現(xiàn)在在北電也算小有名氣的難免被指指點點。

對此,陳凡自然沒當回事。

回到寢室,脫衣服進被窩,一氣呵成。

習慣了空調(diào)房的他,現(xiàn)在總歸是有些遭不住的,得虧老媽9月份就預(yù)判的讓他帶上了水捂子。

后來的他對這玩意兒愛答不理,現(xiàn)在屬實是高攀不起了有點。

沒有搓膜游戲,沒黑絲白絲的被窩是沒有靈魂的,也正因如此,進到被窩就容易犯困。

這不,陳凡就秒睡了。

一覺便睡到了夜幕降臨,看著外頭黑漆漆一片,一看時間才6點不到。

沒多久,房門開了,進來好些人。

黃博、朱啞文、羅進加寢室三寶。

黃博手里還提著粉嫩的飯盒,陳凡瞥了眼就記起來了,那是黃圣衣的。

不過自己已經(jīng)還了啊?

咋又出現(xiàn)了。

失憶了難道?

“呦~醒啦?”

朱啞文最先注意到陳凡睜著眼,當即湊到床邊,一把鼻涕一把淚道:“真好啊,醒來就有愛心晚餐。”

“????”

“喏~黃圣衣讓我們帶給你的。”

黃博就保溫桶遞到他面前。

原本還疑惑著的陳凡瞬間了然,努努嘴示意他放桌上。

“老陳,你也教教我唄。”朱啞文滿臉懇求。

陳凡懶得搭理他,確切的說是沒空搭理他,畢竟他現(xiàn)在正在做著劇烈的思想斗爭。

起!還是不起!

最終……饑餓感還是促使他出了被窩。

還好。

飯菜還熱乎。

感謝黃圣衣,感謝保溫桶。

“唉~啥時候我也能有這待遇啊。”

朱啞文還在說,陳凡卻依舊無視這貨,同黃博聊起正事,讓他去影視技術(shù)系那邊走動走動。

黃博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正事說完,剩下的自然便是扯淡時間。

扯啥呢~

過年唄~

到了這個時間段,寒假和新年自然就成了茶余飯后的談資。

偶爾也會聊聊最近的電影。

電影學院更會如此。

這不,朱啞文就說起了最近在華語影壇殺瘋了的《英雄》。

“真牛逼啊!”黃博說。

“可不嘛……迫兩億沒壓力了現(xiàn)在。”朱啞文附和。

“張導就是張導。”羅進感嘆著。

“張導也是攝影出身,咱們也可以!”室友豪氣沖云。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無不都在吹噓老謀子,只有陳凡沒說話,正在安靜干飯。

見他如此淡定。

眾人皆是對視一眼,而后齊刷刷看向陳凡。

“干嘛?”

察覺到不對勁,陳凡下意識抬起頭。

“《英雄》票房破紀錄了啊!你就沒啥想說的嗎?”

“呃你們想聽我說什么?我們張導真是太有實力辣?”

“啥跟啥啊……我是想說咱們的片子咋搞!”

“還能咋搞,我反正是沒錢了,隨便搞搞后期丟出去看看吧,可能賠得褲衩子都不剩明年我就要退學進廠了。”

“那你還這么淡定!”黃博有些無語。

“博哥你還真信他的鬼話啊,你忘了咱這電影最大投資方是誰嚒?”朱啞文瘋狂暗示。

黃博起初還沒反應(yīng)過來,想到劉藝菲后這才恍然大悟。

“我才不信劉藝菲會讓你退學,不過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比如知道你在學校這么不安分。”朱啞文說話時那表情叫一個奸詐啊。

陳凡卻一頭霧水,壓根沒聽懂他啥意思。

啥不安分?

他還不夠安分守己嚒?

“說起來,老陳你沒去劇組探班嗎?”羅進這時好奇問。

“肯定去了啊,這還用問啊,看你傻的。”朱啞文不等陳凡回話便學會了搶答。

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

陳凡此時也吃飽喝足了,點了根煙道:“你們是沒自己宿舍啊,趕緊袞。”

成天跑來八卦他那點破事,也不膩呢。

“待不下去啊,不熟都。”黃博也很無奈啊,表演配音班,人在宿舍里都是念稿子,他在那杵著實在有點傻。

“我跟老羅也待不下去,進屋就問東問西,關(guān)鍵還明嘲暗諷,聽著煩的很。”

陳凡對此不感到意外。

劉藝菲都逃不過,她還是大劇組呢,更別提他們這私人小作坊了。

“真希望咱這電影爭口氣啊,到時候咱也能揚名立萬,看他們還有啥話說。”

“點我呢?”陳凡瞥了眼說話的朱啞文。

“哪能啊,就是希望,希望懂吧!你不要有壓力,都哥們!”

“呼——”陳凡對這他的臉吐出白煙:“沒看出來你人還怪好嘞。”

盡管他沒啥壓力,但老媽常說不蒸饅頭爭口氣,想想也是,雖說一切都在朝著計劃好的方向走著,卻太放松保不齊就樂極生悲啊。

一念至此,隨后的幾天,陳凡便讓自己忙了起來。

本來交給黃博的活兒,他開始親自盯。

一轉(zhuǎn)眼,時間便來到寒假前的最后一個周末。

再有三天,整部電影的全部制作流程就將走完,剩下的就是靜候佳音了。

這幾天,陳凡也的確累得夠嗆。

難得的周末,天氣還不錯,賊適合在寢室睡覺。

而他也正是這么想的。

操蛋的是,他剛睡下,手機便吵了起來。

張韋平的。

陳凡下意識便以為他是來要電影拷貝的,結(jié)果人卻是來邀他晚上赴約的。

講真……若不是他這通電話,陳凡真忘了這茬。

一想到難得的休息日晚上還得出門,他就有點郁悶,不過往好處想,現(xiàn)在還早,起碼到晚上這段時間還能選擇躺平,心情頓時就好了些。

只希望,這段時間沒人再來擾他清夢。

要么說怕啥來啥呢。

就在陳凡美滋滋準備去見周公時,摩托羅拉經(jīng)典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他探出頭,看著手機里黃圣衣的名字,人都是麻的。

很想當沒看見,但想著人家還給他保溫桶帶飯,要是電話都不接是不是太畜了?

無奈之下,摁下接聽鍵。

“在學校嘛~”

電話剛接通,手機里便傳來黃圣衣清脆的聲音。

“是啊。”

“今天天氣不錯嗷。”

“嗯。”

“要出去逛逛嚒?”

“……”

“怎么啦?”

“是有啥事兒嚒?”

“沒什么事呀,你好好休息吧,我掛啦!”看出他不想出門,黃圣衣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就準備掛電話,卻是被陳凡叫住。

“你到樓下等我吧,我馬上下來。”

雖然有點破防,但陳凡還是裹上羽絨服下了樓。

黃圣衣似乎永遠都很準時。

陳凡下來時,她已經(jīng)站在那了,戴著白線帽,帽子上還有個小球球,看起來純到?jīng)]邊。

“剪頭啦?”看到陳凡,黃圣衣快步上前,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他的非主流長發(fā)沒了。

“是啊,冬天麻煩,就剪了。”

“不冷嘛?”黃圣衣眨著眼。

本想爺們的說一句不冷,但是感受著頭皮的冰冰涼,他還是妥協(xié)了。

“……有點小冷。”

“我帽子給你戴~”黃圣衣說著就將帽子摘了下來,踮起腳往他頭上扣,但很明顯,即便是戴松緊的線帽想扣到大了一圈的腦袋上也不是件容易事兒。

陳凡這時也反應(yīng)過來,忙叫停她。

開玩笑。

太尬了好吧。

也就那會唱跳rap打籃球的哥們能駕馭這玩意兒了,他可頂不住。

“很暖和哦~”黃圣衣還在勸說,奈何陳凡態(tài)度堅決,就是凍死也絕不戴她一頂帽子。

真香是不可能真香的,一輩子都不可能真香的!

“最近都很忙吧?”

前往公交站臺的路上,黃圣衣小手插在兜里,踩著路邊細窄的路牙子,邊走邊輕聲詢問。

陳凡卻沒答她的問題,而是提醒道:“你別摔了。”

“怎么會,我們形體課有練平……”黃圣衣自然不以為意,正一臉自信的說著,結(jié)果下一秒,只見她腳下一滑。

陳凡伸手接住倒下的溫軟身子,一臉的似笑非笑:“平什么?”

黃圣衣雪白的臉頰此刻已是通紅一片,本能的將腦袋埋進他懷里,悶悶道:“平衡……”

陳凡笑。

“那看來還得再練練冰上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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