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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神秘人

  • 大明晚鐘
  • 余璟笙
  • 2157字
  • 2024-09-02 23:19:49

陳彥昌揮了揮手,示意掌柜離開,他看著夜鷹赤蝎的抄件,略感吃驚。

他們雖無查到王守義的信件,但有一份錦州之敗俘虜索銀名單,其中三成被做了記號。

以陳彥昌對張通判的了解,以及名單上個別熟悉的名字,不難猜出:做過記號的人即是不予通知,任由生死之人。

尚德堂王謙之子、王筠蘭之兄王守義,名列其中!

其余劣跡罪證,諸如左右刑案、栽人性命,甚至肆意克扣軍需糧儲、戰(zhàn)馬、薪炭等,便也不足為奇了。

夜鷹最先發(fā)現(xiàn)了陳彥昌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老爺,莫非張通判要對我們不利了嗎?”

陳彥昌也不否定:“還未到那一步,不論如何,兩頭押注方能立于不敗之地。”

安定門外

陸成澤與陸大娘的出現(xiàn)讓王筠蘭吃了一驚:“陸大娘?你們?yōu)楹蝸泶说兀磕牟∏椴皇且呀?jīng)好轉(zhuǎn)了嗎?”

“好多了好多了,咱一把老骨頭嘍,不能給年輕人們添堵呀!”

陸大娘依然笑呵呵,對木訥的兒子說:“兒啊,你先回去做你的事吧,我跟小蘭聊會兒。”

“誒誒……好!娘,那我走了。小蘭,我娘就拜托你了,我……”

陸成澤有許多話對王筠蘭說,除了方才尚德堂發(fā)生的事,還有歉意,有謝意,有關(guān)心,但又不知從何開口。

陸大娘給王筠蘭簡要轉(zhuǎn)述了剛剛的變故,雖故意淡化了事態(tài)的嚴重性,但王筠蘭仍是感到憤怒不已。

“這些官府的人與歹徒何異?我身為少主,不能在現(xiàn)場控制局面,怎對得起父老鄉(xiāng)親?大家辛勞多日,卻換來這樣的結(jié)果!”

陸大娘搖搖頭,寬慰道:“你已身處最兇險之地,莫要怪罪自己,年輕人們都已盡力了。”

王筠蘭讓人收拾一張緊靠圍墻的床鋪,二人坐下接著交談。

陸大娘握著王筠蘭的手,長嘆一聲:“我老了,就算這次能挺過去,也活不了多少年歲了,可是小蘭你,還有我那傻兒子,你們該怎么辦啊!”

王筠蘭也無做多思慮:“京城事了,我即返南京侍奉父親,總堂在南京根植已久,不難操持。”

“至于陸大哥,他秉性純良,又有幾位兄弟相伴,想必在新朝定能施展一番拳腳。”

陸大娘知道王筠蘭與她所言并非同一事,便接過話茬:

“我兒有幾斤幾兩做娘的最清楚,當年清河幫正是有你哥為主心,大伙兒才聚在一起,如今只是在強撐罷了。”

“陸大娘,別說了。”王筠蘭敏感的心弦,被彈撥了一下,震蕩不已。

“對不起小蘭,提起你的傷心事。但人總要朝前看,我兒子自保有余,進取無望,缺了一位心思細膩之人。”

“他與你兄妹二人青梅竹馬,相伴多年,如今你已一十有八,家中也無人照料你們父女。”

“我那傻兒子不會說話,他表面上視你如妹,但關(guān)愛之情卻猶勝于兄妹之情啊!”

“此世間唯你們二人最為親近,王家家世顯赫,大娘不敢做主,不知小蘭你,怎么想的?”

王筠蘭聽明白了,陸大娘是來說親的,但對她而言,陸成澤從小到大都如她二哥一般。

與親哥鬧別扭時,陸成澤總是不分對錯包庇她,惹禍了不敢跟親哥說,陸成澤會替她扛。

為了不讓王筠蘭擔心,陸成澤主動追隨王守義接手清河幫。

王筠蘭明白陸成澤的心意,因為堂里諸事繁忙,無暇顧及,既然陸大娘提起,也決意說個清楚。

“陸大娘,我視陸大哥為兄,絕無變改!”

見王筠蘭已把話說死,陸大娘怔住片刻,便也釋然了。

陸家出身普通,若非孩子們感情深厚,豈會不知二人階層相差之大。若非自己年事已高,兒子仍未婚配,豈敢開這個口。

“呵呵……好,大娘知道了。唉,我兒子就罷了,男子漢大丈夫何處不能為家。大娘擔心小蘭你啊……”

“你年紀輕輕,身上擔子那么重,以后可怎么辦,有誰能替你分擔啊!”

王筠蘭眉間一緊,是啊,可以不考慮自己,但父親呢?家業(yè)呢?跟著王家的數(shù)百人呢?這些責任壓在身上,很多事情不得不考慮。

但此刻,王筠蘭可以安心在城外診治病人,暫且放下堂內(nèi)事務(wù),卻是因為他,他到底是何人?他能不能為己所用,助益王家呢?

啊嚏!

高珵在尚德堂內(nèi)打了個噴嚏:“誰想我了?”

誰會想他高珵并不知道,但他此刻最想的,是穿越前與他一起的羅勇,不知他是否一同穿越來這時代,他如今在哪里?自己今后該怎么辦?

樁樁件件沒有絲毫頭緒,高珵狂薅頭發(fā),哪怕現(xiàn)代的發(fā)型在古代被陸成澤稱為“短毛頭”。

尚德堂此刻一片忙亂,排隊來藥廳取藥的病人,從室外重新安置回室內(nèi)的少數(shù)病人,應(yīng)接不暇的大夫與藥童……

沒人注意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內(nèi)堂,四處打量。

此人即是大順高皇后指派的專使,目前他無官無職,僅以普通人的身份參與調(diào)查與觀望。

他也不想表露身份,打算先一探這口碑兩極分化的京城第一醫(yī)館、城西藥庫盜竊案嫌疑方。

專使隨機叫住了一名焦急排隊等藥的人,詢問道:“這位大哥,我是進京做生意的商人,請問這醫(yī)館發(fā)生了什么事?”

被生活壓抑得無處發(fā)泄的底層百姓,正愁一肚子苦水無處倒,見有人來問,便如實道來了:

“你們外地人別以為京城是什么好地方,連這唯一一處靠譜的醫(yī)館,都要關(guān)門了!我得趕緊取些藥,免得妻子病情又惡化了!”

專使點點頭,接著追問:“是方才那些官府的人查封的嗎?尚德堂犯了什么事了?”

“是啊,他們是順天府張通判那伙人,說是尚德堂之人從別處藥行盜來了藥物千斤,此事我是萬萬不信,若真是如此又怎樣?京城只有尚德堂敢收治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了!”

“明白了,謝謝大哥!”

專使了解了百姓的評價,這視角無疑是最為直觀與真切的。

嚴小慶注意到了這位高大的陌生人,他怕又是不懷好意的人再生事端,于是走上前,恭敬地說:

“這位客人,本堂已歇業(yè),若要看病請幾日后再來吧。”說罷正要離去,來人止住了他。

“慢著小兄弟,我是旅京到此的商人,聽聞尚德堂是京城第一大醫(yī)館,特來與你們當家的商議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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