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泰安社
- 回到元末之我行我也上
- 酸與酸與鳥
- 2076字
- 2024-08-26 14:26:49
“姜啟你給我過來,袁安文他們胡鬧,你怎么也跟他們胡來!”姜啟一踏進門檻就知道不妙,剛要回屋就被姜靜叫住了。
姜靜夫婦除了姜啟之外,再無子嗣,給袁玄出些建議也只是為了保柘榮一方平安,以報知遇之恩。至于什么響應朝廷義軍之舉,姜靜理都不理。
“父親可知東漢、晚唐故事?”
“我如何……”姜靜正在氣頭上,話還沒說完,就陷入了沉思。元廷讓地方自行招募義軍,實則是取禍之舉。
“既如此我便不攔你,這《武經(jīng)總要》我已經(jīng)全都默出來了,你且好好學??v學不得奇謀,也需知治軍。”姜靜轉(zhuǎn)身去箱子里拿出一本書來,鄭重地交給姜啟。
“你去泰安社幫忙,功課也不許落下!”
得了父親的允許,姜啟就順勢加入了袁安文所組建的泰安社,由于他年紀尚小,主要還是做些文書的事情,管理物資發(fā)放,登記造冊。
“啟弟你看我們現(xiàn)在泰安社如何了!”袁安文很是興奮地找到了正在書寫的姜啟,他也沒想到父親居然會答應的如此爽快,大哥三弟也都加入進來,唯有二哥表示只想幫父親打理事務,不愿舞槍弄棒。
“出去智哥兒此行帶去福安的一千人,現(xiàn)在泰安社還有一千兩百五十四人。其中一千人是袁伯伯之前募集的,已經(jīng)訓練有度,其余這些人是泰安社成立之后才加入的?!?
“好,編制如何?”
“本該十人為伙,伙有長,備六馱焉。但目前柘榮湊不出這么多驢馬,一伙能配備兩匹已經(jīng)是極限,近距離作戰(zhàn)還好,長途奔襲可能還是力有不逮。
五十人為一隊,立隊正。三百人為一團,置團校尉。眼下可令三位兄長各領一團,另成一團留在柘榮,由袁伯伯節(jié)制,以備不虞。其余零散,等后續(xù)再重新編制。”姜啟翻著名冊一板一眼地說到。
“結社的事情可曾向州府那邊報備了?”
“已經(jīng)批了,王州尹很是痛快!說到這個,七浦的張子文也成立了個社團,喚作‘安寧社’,有與我們一較高下的聲勢?!?
姜啟只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眼下州府守衛(wèi)力量薄弱,元朝的四等民制度注定了州府遠離群眾,在民間的號召力弱。
依賴于鄉(xiāng)間各家自募義兵的話,又擔心義兵做大,眾建諸侯用以權衡,是再自然不過的想法。
“啟弟,我看了你編制的軍紀,會不會太嚴苛了些?!?
“安文哥,此言謬矣。兵書選將有言:
先語察事,勸而與食,實長希言,賦物平均,此十人之將也。
切切截截,垂意嚴肅,不用諫言,數(shù)行刑戮,刑必見血,不避親戚,此百人之將也。
訟辦好勝,嫉賊侵凌,斥人以刑,欲整一眾,此千人之將也。
容貌怍怍,言語時出,知人饑飽,習人劇易,此萬人之將也。
戰(zhàn)戰(zhàn)栗栗,日戒一日,近賢進謀,使人知節(jié),言語不慢,忠心誠畢,此十萬人之將也。
雖為選將,亦是治軍。而今泰安社千人之眾,如若法度不明,進無所賞,退無所刑,不可御眾。”
姜啟耐心解釋,袁安文在一旁沉默不語,小隊伍還能靠情誼來團結,大的隊伍只能依靠明確甚至是嚴苛的法度來約束。
“對了安文哥,泰安社一事你告訴智哥兒了沒有?!?
“已經(jīng)去過信了,我已告訴四弟,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如若那周顯卿多有為難,只管來書相告,我們泰安社定傾力相援!”說這話時,袁安文很是得意。
“如今已是十月,秋收已了,得抓緊時間募集并訓練士卒了?!?
“曉得,曉得。啟弟莫憂,我袁家以武傳家,書安文哥我肯定是讀不過你,要是論搏擊摔跤,飛矢走丸,你不如我。當然你現(xiàn)在年紀還小,再稍長幾歲,結果如何未曾可知?!痹参臄[擺手,只道練兵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對了,安文哥,各個伙長和隊正已經(jīng)選定了沒有?”
“早就選好了,先前爹爹訓練時就已經(jīng)有了規(guī)模,基本按照原先的去定,沒多大問題?!痹参呐闹馗WC。
“只是單純地按照袁伯伯之前的訓練去做選定這還不夠。選鋒的這事也得抓緊了。兵法言:
夫士卒疲勇,不可混同為一。勇士不勸,疲兵因有所容,出而不戰(zhàn)自敗也。又言:有貧窮忿怒,欲快其志者,聚為一卒,名曰必死之士。
如今來投安泰社的流民多為暴政蹂躪,賊寇所害,苦不堪言。適當引導并利用他們的情緒,未必不可打造一支敢于先鋒奪營的敢死伍卒。人數(shù)不用多,十選其一,百人即可。”
“啟弟你真的十三歲么(此處為虛歲)?”袁安文輕捋短須,“一個先生教出來了,天智都快要行冠禮了,怎么還和你差這么多,快說快說,是不是邱叔叔他藏私了?”
看著袁安文幾乎要貼上來的大臉盤,姜啟這才意識到這波賣弄過頭了,新讀兵書,難免心浮氣躁、躍躍欲試。
“一點微末家傳罷了。”
聽言袁安文也不再計較,家傳這東西很是忌諱,樂善好施如袁家。姜啟也只是跟著打磨筋骨,學些皮毛,并沒有學全了袁家功夫。
邱家(姜靜對外仍舊自稱姓邱)作為泉州路流亡的士人,有些家學傳世并不奇怪,當初泉州路文化之盛,連楚國公都命令后代子孫不得遷離。
“啟弟你這兵事嫻熟的樣子,該不會是先宋魯國公,姜宣靖的后人吧!”袁安文平日里五大三粗的,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著實把姜啟嚇了一跳。
“先宋各宗若是不重文抑武,也不至于如此。可嘆魯國公所著兵書,竟不如詩詞歌賦流傳得廣。想那稼軒誰還記得其武勇,凈是是傳抄一些微末文章?!痹参脑掍h一轉(zhuǎn),便沒再提魯國公的事情,憤懣古今去了。
沒多廢話,袁安文就出門繼續(xù)操練泰安社,徒留姜啟一人繼續(xù)整理案牘。十一月紅巾池細就要大舉犯邊了,也不知道袁天祿那里是否還能像史書上所寫的那般順利。
順帶一提,此時的朱元璋已經(jīng)加入到郭子興的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