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讓子彈飛(求追讀!)
- 半島:檢察官的權力游戲
- 川中小魚
- 2043字
- 2024-09-08 19:45:12
早晨八點,韓仁祖按慣例聽著新聞洗澡。
“昨日晚間,蘆興道議員正式就‘少女失蹤案’發表電視講話。”
“蘆興道議員否認該案件與他有關,要求檢方公布相關證據,并公開證人及嫌犯問詢視頻接受全民監督。”
“國民力量會社官方賬號發推文表示,絕不容忍會社議員有如此惡劣行徑,絕不放任民族利益陣線肆意抹黑,希望同檢方就該案加深合作交流,早日還原事實真相。”
...
“本臺收到最新消息,蘆興道議員大批支持者圍堵檢察廳大門,要求檢方收回污蔑蘆興道議員的錯誤言論,并公開向蘆興道議員發表道歉,請看現場視頻...”
一時間,國民,水軍,媒體在各種社交平臺互相攻擊抹黑,小小全州頓時引爆全民熱議(互噴)。
“我就說是政治黑幕,不然檢方為什么一直不公開實證。”
“黑幕NM,收了多少黑心錢。”
“狗崽子,不是蘆興道為民發聲,你還是個掏糞男孩-(五元一條,截圖有效,PS:這段去掉)。”
“樂,為五塊族譜升天。”
“我看是高級黑。”
...
洗完澡,韓仁祖看目前的情況,檢察廳是不能去了,剛準備給喻檢察長打個電話,沒承想他先打過來了。
“唉,又急。”
韓仁祖嘆息聲接起電話,“檢察長,您有什么指示。”
喻金武語氣不善,“新聞看了吧,檢察廳門被人堵了,韓檢事幫我安排個去處?”
“檢察長說笑了,我哪敢安排您啊。”,韓仁祖一副市儈嘴臉。
喻金武問道:“哼,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韓仁祖不打算隱瞞,喻金武工作經驗比他強許多,全州司法系統的大局還需仰仗他把控,之所以表現得存在感低,無非是臨近退休沒有爭勝的心。
韓仁祖說道:“我從李東健那里拿到了關鍵證詞,不過為了火不燒到檢察廳,這部分證詞不能當作直接證據在法庭公示,所以我計劃著讓金玄暉出來頂罪,只是嘛...”
“你想讓我幫忙勸說?”,喻金武皺眉問道。
“您是檢察長嘛,說話肯定比我更管用,嘿嘿。”
金玄暉跟李東健不同,韓仁祖沒有足夠的籌碼迫使他頂罪,一心會對他這類窺不見冰山的小人物來說太模糊,強行做有極大可能在法庭翻供。
換喻金武出面就不同,法庭翻供便是把全州警檢法全得罪死,金玄暉心里的那桿秤能得出其中重量。
喻金武沉默片刻回道:“這樣吧,我讓警署署長喻昌寧出面跟他談,稍后你把李東健的證詞給到他。”
“謝檢察長,您的幫助,我會牢記在心的。”
喻金武故意推喻昌寧出來露個臉,不外乎想讓他搭上大檢察廳這條線,韓仁祖欣然接受。
畢竟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
喻金武想起昨天下班前收到的調人申請,“對了,想異地調警員是怎么回事。”
韓仁祖解釋,“蘆興道經營全州這么多年,在警署和檢方肯定不止他們兩人,考慮到此案影響極大,我想調異地的警員過來,一是避免案件偵查進展泄漏,二是怕再卷進本與此案無關的公職人員。”
“嗯。”
喻金武點頭贊同,異地調警員頂多招來質疑,案件結束便不再有影響,要是連續曝出警員涉案,那必會讓全州司法系統遭受長期質疑。
‘我不禁要問,全州司法系統塌方式腐敗,是幾個小警員能做到的?’
喻金武繼續說道:“報告我簽字批準,人員你自己找金檢察長要。”
“好,謝謝您。”
掛斷電話,韓仁祖撥通金敏俊電話。
“金檢察長,有件事需要麻煩您幫忙。”
太極國前后輩文化深入骨髓,韓仁祖屬于入鄉隨俗了。
金敏俊說道:“說吧。”
“申請從首京調一組警員到全州協助辦案。”
“有人選了嗎?”
金敏俊知道他在首京做過的事,之所以明知故問,是不知道他們真實關系究竟如何。
韓仁祖說道:“下渚區巡邏隊長舒潔婷,大概需要十個人。”
“好,我會通知警署那邊,讓她挑十名警員到全州支援你。”金敏俊繼續說道:“今天蘆興道開始調動輿論反擊,你想好對策了嗎?”
韓仁祖壞笑著回道:“不著急,我想讓事件繼續發酵,現在輿論對他多有利,過幾天就有多慘。”
“好,你有主意我就不多問了。”
金敏俊掛斷電話。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他想看看韓仁祖能做到何種地步。
...
外界,蘆興道發動全州所有媒體炮轟民族利益陣線大搞政治陰謀,同時呼吁檢察廳公開證據,輿論浪潮一波強過一波。
網上從昨日一片罵聲,在蘆興道發起反擊后,近百分之三十的評論開始幫他說話,并且這個比例還在隨時間流逝增加。
檢察廳,警署,東沙電視臺,實名舉報的崔允兒,此時均裝起死人。
韓仁祖搖完人,坐在沙發揉著發脹的太陽穴。
這時,咚咚咚~房門聲響起,韓仁祖極不情愿地起身開門。
閻曉婉進入屋內,將包甩在桌上伸出手說道:“快給點內部消息,電視臺官網快被蘆興道支持者沖爛了,說我們編輯假新聞誤導國民,還嘲諷我為了出名不擇手段,是個毫無底線的臭ji女。”
說著說著眼眶紅潤起來。
韓仁祖拉著她坐到床邊,輕聲安慰,“你是公眾人物,有小黑子很正常,要學會忍耐,要堅信陽光總在風雨后。”
“我不管,我要內部消息嘛。”,閻曉婉斜眼盯著他。
韓仁祖滿臉為難,現在給是能掰回些風向,可互聯網的記憶烙印還不夠深刻。
就如愛而不得是藏在心底可以逐漸淡忘的遺憾,可若是愛而不得的對象,哭著乞求你的死對頭讓她跪舔,那可是會疼痛一輩子的傷痕。
當下情況便是如此,記憶不夠深刻,國民沒有竭力反對‘輕罪法案’的足夠動力。
韓仁祖要掌握此案絕對決策權,必須要上層覺得,他能憑自己的操作達成廢除輕罪法案需要的輿論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