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收徒
書名: 終結翻案,從復興華山派開始作者名: 除暴安良祭老湯本章字數: 2291字更新時間: 2025-06-20 08:00:00
英白羅木著臉站在殿中,站得筆直,像一桿標槍。
何不同背著手,正圍著他踱步,嘴里念念有詞:
“你那一腳,力道是對的,但角度不對。踹得太高,人是飛出去了,看著熱鬧,可不夠羞辱。”
他停下來,指著門外:“你應該踹他的下盤,讓他連滾帶爬地出去,那才叫丟人。懂嗎?打人,也要講究誅心。”
英白羅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記住了,師父。”
角落里,王五哥拿著一把破掃帚,動作僵硬地掃著地——他正在聯系配合掃地的呼吸法門。
“師傅,你們這是?”令狐沖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教學氛圍。
何不同一回頭,看見令狐沖,臉上的嚴肅瞬間化為驚喜:“沖兒,你來得正好!我正要讓白羅上山去找你!”
“農活的呼吸法門,現在全了。可這世上靠力氣吃飯的,不止是農民。
“搬貨的,推車的,打石頭的……你腦子活,給我琢磨琢磨,把配合這些活計的呼吸吐納的法門也都弄出來。”
令狐沖嘴角一咧,露出自信的笑容:
“這有何難。萬變不離其宗,都是調動丹田氣血,配合發(fā)力節(jié)奏。給我小半個下午,足夠了。”
“好!”何不同沖著角落里的王五哥招了招手:“王五哥,別掃了,過來!”
王五哥趕緊放下掃帚,幾步跑到跟前,恭敬地垂手侍立。
何不同指著令狐沖,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從今天起,他就是你師父。磕頭,拜師。”
“哎,等等!”令狐沖有些扭捏,“這不合適吧……”
“達者為師,有什么不合適!”何不同瞪了他一眼。
令狐沖本就是好新鮮的主兒,一想到自己那白胡子一大把的師弟勞德諾,心里那點別扭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他受了王五哥結結實實的三個響頭。
何不同在一旁補充道:
“王五哥,你記著。從今往后,你將這些干活的法門傳授給華陰縣、大荔縣所有靠力氣吃飯的窮苦兄弟。
“但有一條,絕不可泄露我們的身份,更不能提‘華山派’三個字。有人問起,你就說,是夢里得了神仙指點。”
王五哥重重地點頭:“弟子明白!”
辦完了這樁事,令狐沖才說起正事:“師傅,那塊石頭……。”
他將陸大有真氣錯亂暈倒,岳靈珊心口發(fā)堵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何不同聽完,眼神里閃過一絲了然。
令狐沖適時開口:“弟子以為,那位前輩在筆畫中留下的劍意,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
“想來劉師弟和小師妹,是所有師弟師妹中悟性最好的,所以感受到了劍意才會不舒服。”
“師傅,這石頭不但可以參悟劍意,還是可以用來檢驗一個人有沒有學劍天分!”
何不同點點頭,這小子學會用掌門人的思維來看待事物了,不枉我一片苦心。
于是他對令狐沖道:“等你回去,別動那石頭。找些紙墨,把那‘蠢材’二字,給我原樣拓印下來,越大越清晰越好。”
“現在先推演配合其他力氣活的吐納法門吧。”
令狐沖嘿嘿一笑,讓王五哥和英白羅拿來筆墨紙硯,推演起來。
待他離開白馬廟時,已是日落黃昏,天邊燒著一片絢爛的晚霞。
剛走到山道上,他就看到三個人氣勢洶洶地朝白馬廟走來。
走在最前的是個身形魁梧的老人,太陽穴高高鼓起,眼神凌厲,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他身后跟著鼻青臉腫的褚教習,和腫得像個豬頭的張伯方。
“廢物!兩個廢物!”那老人怒罵著,“一個毛頭小子就把你們打成這樣?振威武館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今天本館主親自來,我看他怎么把我扔出去!”
令狐沖腳步一頓,來了興致。他閃身到路邊一棵大樹后,好整以暇地抱起了胳膊。
他心里默默地數著數。
一。
二。
三。
……
九。
十。
“砰砰砰!”
“嘭嘭嘭!”
“噗通!”
“咕嚕咕嚕……”
“年輕人不講武德,偷襲我一個老人家的下盤!”
令狐沖聳聳肩:“英師弟學東西就是用心。”
不過這老頭有兩下子啊。
兩天以后,驪山腳下一處安靜的院落。
“師父弟子的武館沒法開啦!”
武館館主涕淚橫流,撲通一聲跪倒在院中練棍之人面前。
那人身形精悍,手中一根齊眉棍舞得虎虎生風,棍影重重,空氣中盡是“嗚嗚”的破風聲。
他正是這武館館主的師傅,在驪山派高手“追風棍”李敞。
李敞收了棍勢,皺眉看著自己這個的徒弟:“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你不是在縣城開武館開得好好的嗎?又惹了什么禍事?”
那館主一把鼻涕一把淚,添油加醋地將白馬廟的遭遇說了一遍。
只說對方是一個少年和一個中年農夫,功夫邪門,手段狠辣,無故傷人,不把他驪山派放在眼里。
豈有此理!”李敞一聽,頓時勃然大怒,
“一個少年,一個農夫,就把你打成這樣?你的功夫都練到狗身上去了?”
他越說越氣:“廢物!帶路!我倒要去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動我李敞的徒孫!”
“多謝師父!多謝師父!他們就在白馬廟!”
“白馬廟?”
李敞邁出去的腳,猛地頓在了半空中。
他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突然想到不久前那場械斗,那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那種場合,卻又莫名其妙出現的兩個人。
李敞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華山派掌門,“君子劍”岳不群!“華山玉女”寧中則!
白馬廟里的人……難道是華山派的人?
他惹不起。
別說是他,就是整個驪山派,也惹不起華山派。
更可怕的是,華山派的人隱匿身份待在那種破廟里,必然是在圖謀什么大事。
自己這個蠢徒弟撞了上去,已經是取死之道。自己要是再帶人找上門去……
到那時,岳不群一怒之下,他李敞,他整個驪山派,恐怕都要從武林除名!
想通了這一層,李敞的眼神,從憤怒變成了驚恐,又從驚恐變成了極致的厭惡。
他猛地回身,掄圓了胳膊,狠狠一巴掌抽在武館館主的臉上!
“蠢貨!廢物!”李敞氣得渾身發(fā)抖,
“技不如人,還有臉回來哭訴?我李敞怎么會收了你這么個丟人現眼的徒弟!”
“師父,我……”
“閉嘴!”李敞又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李敞的徒弟!振威武館也與我驪山派再無半分瓜葛!你給我滾!永遠別再踏入驪山半步!”
直到被趕出老遠,武館館主還不明白,為什么師父的態(tài)度會發(fā)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院子里,李敞獨自一人站著,背心早已被冷汗?jié)裢浮?
他望著華山的方向,臉上只剩下深深的恐懼和后怕。
他必須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對,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