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想事成
- 國立昆侖聯合大學一
- 藺菏
- 6800字
- 2025-06-16 23:39:00
“晚上也我們這里吃吧,我知道的,咱們書記都搞這些孩子自己做飯的。這都還是學生的嘛,現在條件又不是以前那樣子,沒必要硬吃那種苦!晚上來我們家吃!”鄭素英突然想到什么,沒等彭金容阻止,一啪啦就說完了。
沐青想勸勸他母親,這事兒都是安排好的了。
還沒等他說出口,李合蘭看了彭金容一眼,說道:“婆婆別擔心,我們會做飯的,晚上我們打算野炊,你也來嘛!”
“欸,那不行的,你們年輕人就弄你們年輕人的嘛!”鄭素英拒絕道。
“好了,就這么說定了,晚上姐、妹子你們一家一起來。我的學生們有拿手菜的,你們到時候嘗嘗!”彭金容掃了一圈在她們這張桌上的同學。
大家看出彭金容的意圖,情商上線,紛紛出聲。
“婆婆我做的泡椒豬蹄最好吃!”
“我會烤肉!”
“我是自貢的,冷吃兔一絕!”
“哎呀,這怎么好意思!”
“她們年輕人樂意的的很。”彭金容笑道,隨后轉了話題:“沐青,這國慶一過,這稻谷也要收了,你們請人還是怎么的?”
“往年子都是請人,今年磚廠關了很多人都出去打工了,請人怕是湊不全。我打算問問村里的長輩們,還愿不愿意干。”沐青回答道。
大家這算是知道自己的工作內容是怎么了。
走過最長的路,就是老師的套路。
陸云朝搖搖頭,又倒了一碗湯。
香!
木耳的軟糯,大頭菜炮制后的微酸,排骨酥肉的濃厚,菌子的野菌香,竹筍的清甜。
非常完美!
飯后一碗湯,抖擻精神干一場。
這邊的家常菜真的很符合口味,甜的,酸的,清淡的,麻辣的,酸辣的,甜辣的都在一桌,總有一道你是喜歡的。
那個涼拌豬耳朵,好吃,下飯!
要是這個時候不上學也不上班,就放假,就坐在這里邊吃邊談笑風生,就更好了!
陸云朝瞥見季北澤只吃清淡的萵筍蝦餃、菠蘿酒米飯、白菜圓子湯有點疑惑,這家伙的口味在學校里的時候也沒見這么清淡啊。
她看著季北澤,目光從她伸筷子夾了一塊菠蘿一直到她送進嘴里。心里的疑惑都要溢出來了。
“潰瘍。”季北澤實在是忍不了了,憋出了兩個字。順帶著,在桌子下踢了她一腳。
我去,這家伙真會功夫,踢得人老疼了。
但是陸云朝去戳人家心窩子,她不好意思還手。
等聊的差不多,飯也吃完了。大家也幫忙張羅著收拾碗筷。
一頓飯拉近了關系,開始大家都不熟悉,剛進院子里也不敢主動幫忙也不敢進人家家里,怕犯了什么忌諱。
現在就不怕了,彭金容拉著鄭素英和何音在那里聊天,大家主動攬過活兒。
洗碗的洗碗,抬桌子的抬桌子。一切有序,井井有條。
彭金容很喜歡這群學生,沒什么架子,知道該干什么干什么。學校可不止是學習知識的地方,更多的是學會生活。
與人的交往,可不止是在學習上啊。
要是這里面的同學以后想從政,有了這種經驗,以后下基層會更容易些。
她抽空看了眼在疊碗的許鶴蘭,心里覺得惋惜。她選擇了一條很割裂的道路。沒事,當老師的,要護的住學生嘛!
該死的李曉澐,天天給她們找事情,心眼子多的跟蜂窩煤一樣!
她在心里大逆不道的罵著校長,臉上笑的越發燦爛,說話的語氣也更加柔和了。
大家準備休息會兒再出發,這里有人居住附近是不會有什么危險的,彭金容干脆讓讓她們想休息的休息,想溜達的就附近溜達,按時回來就是。
在這里的又不止她們,彭金容很放心學生們的安全。
陸云朝不是李合蘭那樣坐的住的人,跟她和許夏打了招呼,陸云朝就往右邊的山頭去走。
那邊是一叢森林。
過了這片林子,上面就是一塊開墾成田地的山頂。
陸云朝的初心只是想散散步,松下聽風聲,這再好不過了。卻不成想,這里竟然是墳地。
掩藏在干枯的松針葉下的,是一個又一個土堆。大大小小應該有二十多座的樣子,前面寫著有名字。
故顯考沐公長嬴老大人之墓。
沐長嬴。
讀出來總覺得很不尊重別人,陸云朝在心里默念著,心里覺得奇怪。
就她遇到的沐姓人,沐周、沐蘭、沐云、沐青,這些都是一個字的。后面的其他碑也粗略一掃也是一個字,只有這塊是兩個字。
陸云朝想湊近看,但又怕冒犯人家,只好忍著上前的沖動。
這里該不會是沐家人的族墓吧,都是沐姓,整整齊齊的順著地勢安排著。
這時太陽在中空,一束束陽光從茂密的松林里穿下來,被松針細細篩成一縷縷細絲,落在地上松軟的干枯松針葉上,折射出金黃色的光彩。
風也起,吹的樹葉互相拍打著,唱出一首屬于風的歌曲,沙沙落在心頭。
陸云朝本著對逝者的尊重,行了一禮,默默放輕腳步,小心翼翼穿過這片森林。
然后她沒想到的是,背后有個人默默跟著她。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看陸云朝走遠了這才走出來,在沐長灜的碑前看了許久,又默默去追陸云朝。
山頭沒有想象的那么高,也沒想象的那么凸起。開墾出來,也只是一塊簡單的平整的土地。
陸云朝有點失望,坐在田邊的田埂上看遠處。
唯一能證明這是山頂的,應該就是坐在這塊田埂邊,腳碰不到下一層旱田,高度落差有點大。
但沒問題,跳還是能解決的。
山頂上風很大,吹的她披在身后齊腰的發絲能揚在空中。
坐在她現在這個位置,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之前她們走過的竹邊鎮。現在那里終于有點活人樣,升了幾縷炊煙,裊裊著往空中揚著。
“沐長嬴。”陸云朝還是沒放下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什么沒抓住。
“長嬴開序,炎上為德。執禮司萌,持衡御國。
重離得位,芒種在時。含櫻薦實,木槿垂蕤。
慶賞既行,高明可處。順時立祭,事昭福舉。”她不期然想到了這首古詩。這首寫的是赤帝,要是能找到古詩原本的唱法就好了。
林存真,你加油啊!
我的暴富夢全在你身上了。
“長嬴開序,炎上為德?”冷不丁身后響起了一道聲音,陸云朝嚇得立刻扒著旁邊的大樹順著梗邊轉了一圈,看自己身后出現的到底是什么。
誰知,剛一轉過來,映入眼簾的竟然是沐云。
只見她那雙眼靈動又漂亮,可神情卻顯露出與可愛雙眼所不符合的呆滯表情,她重復著又說了一遍剛剛陸云朝念的詩句:“長嬴開序,炎上為德。”
眉頭緊鎖又松開,復又緊縮,然后懊惱似的問道:“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陸云朝在心頭嘆氣,努力把自己的身子從樹后繞過來,拉著沐云冰冷的手一起坐在田埂邊:“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幸好沐云今天沒穿她那白衣服,不然真的老嚇人了。
應該是沐蘭給她換了衣服,一樣式兒的朱砂紅圓領上衣,靛青色下褲。干凈又利落。
“你姐姐呢?”
沐蘭不在沐云身邊?這不應該啊?才找回去不應該寶貝的看著嗎?
“她不是我姐姐。”沐云的表達要比早上好多了,能說話能溝通就是好事。
陸云朝摸著她的頭,不自覺替她順著發:“那她是你什么?”
“我妹妹。”沐云說的很認真。
但陸云朝只以為這是小孩子想要當大人而已。不過她也沒哄著她,只是默默轉移了話題:“你們這里的山,很好看。”
還沒去看的再生稻不知道是什么樣。
與此同時,沐蘭急沖沖排開沐周家的門:“沐云又不見了!”
沐周只覺得天旋地轉。
他的族長欸!
季北澤默默在邊上看著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低頭發了個消息出去。
當然,聊的正歡的這兩人根本沒發現后面還有一個人。
她們簡直就像葫蘆娃,一個串一個。
等到一點五十分,陸云朝打算回去集合了,看著眼前的沐云小朋友有點發愁。等她憂心忡忡的帶著沐云穿過那片森林,就看見季北澤在那里等著了。
她挑起一邊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旁邊正是來等著接人的沐蘭。
好巧,一天見了兩次。
真是一種神奇的緣分。
沐蘭表情很穩定,先道了謝,然后把沐云拉走了。
看著沐云低頭不吭聲,乖乖的被帶走,陸云朝心里有點心疼。
欸,可惜自己在上學,沒辦法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多乖的小朋友啊。
“你聯系的誰?”不用猜,季北澤這家伙肯定是跟在自己身后了,并且很有可能看了全過程。
真是她陸云朝的黑歷史記錄機!
簡直了!
“當然是沐書記。”季北澤很坦然。
這么坦坦蕩蕩倒是更讓陸云朝懷疑起來了,她偏過頭狐疑的看著她:“真的?”
“假的。”季北澤越走越快。
“真的假的?”
“假的。”
哦,那這看來真的是假話。
下午到的再生稻田沒有讓大家失望。幾座山中央蜿蜒而下的水田,稻秧郁郁蔥蔥,青翠欲滴。等一場風來,綠浪迭起。
粗略一下,還真看不太出下面的稻茬。
老鄉們把它們照顧的真的很好。
彭金容一高興,就開始點人了:“誰來說說這種再生稻的栽種方法?之前我在大棚說過哈,誰來說?”
李合蘭、季北澤、許夏等人齊刷刷把陸云朝推出去了,誰讓這家伙上課抽簽就抽到了水稻了呢?
命運之子,就該用到這種地方。
陸云朝還來不及罵她們死道友不死貧道,就正迎上彭金容期待的目光。“啊~勇敢的同學,說說吧!”
“再生稻需要在頭季稻九成熟時收割,留樁高度35厘米左右,避免損傷稻樁。然后要灌淺水護樁,促進腋芽萌發。”陸云朝拼命調動她心愛
大腦的內存,努力回想知識點,好懸從咔咔角落找到了這段話。
“嗯,差強人意。那繼續下個問題。”陸云朝有點失望,但是想想自己的回答,確實還達不到要求。
我要回去卷,再也不要這么尷尬了。
正當陸云朝打算退回去把其他人推出來時,彭金容馬不停蹄說了下個問題:“來,陸云朝,施肥呢?有哪些步驟?”
施肥步驟?她從來記不到施了什么肥,只知道什么基質啊!種子肥?基肥?追肥?根外追肥?底肥?
都不是!
看著彭金容的嘴角弧度一點點上揚,陸云朝靈光一閃:“頭季稻收割前施促芽肥,第二季水稻抽穗的時候施穗肥。”
對對對,灌水促進腋芽萌發,芽肥肯定是對的。
陸云朝期待的看向彭金容,聽見她笑了聲:“算你過了,平時分加兩分。”
如聞天籟之音。
世界頓時美好起來,此刻的陸云朝能原諒所有人。
包括推她出來的三個女人。
“來,下個問題,芽肥多久施?我們換個同學?”
陸云朝得意的回到隊伍里,給了推自己最最用力的季北澤一肘子。
要加平時分,這誰能放過?李合蘭和陳玉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出了答案:“收割前7-10天。”
發覺自己的對手也出列了,李合蘭和陳玉兩人對視一眼,仿若火花在眼中迸發。
“那芽肥,施肥肥量多少呢?”
“一畝尿素10-15公斤。”
又是異口同聲,這兩人對視的眼神已經不是火花可言了,而是火山爆發。
彭老師選擇壓下了這兩座火山:“一人加一分平時分,好了我就抽問到這里,看來你們平時還是有在聽我的課,我很開心哈。”
誰敢不聽彭老師您的課,稍一不注意,知識點就溜走了。
完全是速度與激情,筆記根本記不過來,大棚課還得上錄音。
山下就是荷塘,彭金容帶著他們也溜了一圈。陸云朝為了摘離得遠的那個蓮蓬,還差點掉進水里,成為一只新鮮的落湯雞。
至于為什么沒掉下去,是陸云朝感覺旁邊的荷葉撐了自己一下。
陸云朝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季北澤。
季北澤果斷搖頭。
她又看向沈臨清。
沈臨清也跟著搖頭。
那……是自己下意識所操縱的嗎?
那天她回去嘗試了一下沈臨清發的手勢pdf文件上有的手勢,發現對于自己來說根本沒用。
一直到現在,除了沈臨清,其余的她沒看見過她們是怎么使用能力的。
況且沈臨清只是小小展示一下。
而她需要警惕的,是未知。
家人隱藏的未知,以及朋友未說出的那些。
“云皇陵?”
林存真反應極快擋住沈藎一劍,疑惑的問出聲。在出聲的同時,林存真也順勢挽了一個劍花劈向沈藎。
“云皇陵出世,其中有一誅靈書,能穿梭時間,跨越時空,變換生死,是天之禁忌。”
“云皇陵這一出世你大可放心,現在所有的目光都在這身上,對于昆侖聯大的關注度會減少太多。”沈藎接連擋住幾個林存真的劍招,心中暗暗驚嘆她進步的速度。
順勢退幾步錯開身,換了套劍招給她喂招。
林存真經過這段時間沈藎的指點,看得出他的用意,也跟著模仿起來他的劍招:“誅靈書真的存在嗎?”
這種神器要是還存在現在這個社會,恐怕哪個國家都放心不下來吧?沈藎還能好好在這里教自己,沒有被征調,看來這個消息也可能是迷霧。
就是不知道哪些傻子會上當了。
或許,過大的利益是真的會沖昏野心家的頭腦。
林存真試著調動自己體內的靈力,腳下踏空一點,以高壓底,刺向沈藎的面門。
在他用劍擋住的時候,只聽劍身與劍身之間劃過鋒利摩擦聲與卷起的風嘯聲在空中吹響了!林存真轉了角度,探向沈藎的頸脖之處。
竟是虛晃一槍。
沈藎調動靈力于劍鋒之上,狠狠一震,涌起的靈力浪潮將林存真震開很遠。她連著退了十幾步才勉強維持住站立的身形。
沈藎,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強大。
反正現在就他和林存真兩人,沈藎也不用藏著掖著,飛點幾步落在林存真身前,探了下她脈搏:“沒什么問題。”
隨即他又勸道:“你別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種都需要慢慢來。”
只聽劍錚鳴一聲,在沈藎和林存真的注視下,林存真手里的劍光榮犧牲,碎成兩片。
一片落在地上的時候,依舊鋒利,直破水泥入土。
“對不起。”林存真知道自己確實心急了,練著練著就想知道沈藎的底線在哪里,奔著人家的要害處去。
沈藎讓林存真不用放在心上,這種事,在成長過程中都是會存在的。畢竟這柄又不是什么神兵利器。
“沒事,正好今天給你放個假,出去轉轉。你還年輕,別有壓力。命運的轉折,會很神奇的。”
但愿如此。
林存真在心里回答著。
傍晚,做飯好時候。
天邊的太陽開始準備下班了,懸在山頭緩緩往下落。云也跟著涌過去,被太陽光染上玫瑰一般美麗的霞粉色。霞云披在天邊,柔美的像是織女親自織成的錦緞。
如夢似幻。
讓陸云朝有點想起去XJ時候看見的云。每個地方的云都有著自己的性格啊。
她伸手拍了一張,想留住此刻的美好。猝不及防被一個剪刀手闖進鏡頭。
陸云朝扭頭看過去,是李合蘭。
“陸大美女,給我拍張,我想發朋友圈。拜托拜托。”
“我也要,陸二總,我也要!”許夏激動的拿著烤串站起來,她手里的烤串還在滋滋冒著油。
陸云朝干脆調轉了鏡頭為自拍,把身后的人們框進鏡頭里:“三二一,茄子。”
鏡頭里季北澤被許夏拉著,舉起手里香噴噴的烤串。
彭金容彭老師在那邊邊給烤架扇風,邊吃著熱乎的肉串。聽見動靜抽空給出了個微笑。
沈臨清還沒反應過來,背對著她們在切菜。許鶴蘭只來得及回頭比了個剪刀手,不過匆匆抓拍的也絲毫不損她的美麗。
潘樾和陳儀正任勞任怨搬柴火過來,背篼里冒尖的松針葉支楞出一叢來,刺的潘樾下巴一疼,皺起眉頭來。
陳儀正往潘樾背篼里張望著。
陳玉他們組在更遠處殺兔子,擅長做自貢冷吃兔的陳玉還真在這山卡卡找到了養兔子的人家。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特殊雷達嘛?
有點意思。
陸云朝又緊接著多拍了幾張,換了鏡頭把拍了幾張山邊的晚霞。嗯,還沒有做任務的時候,這個感覺跟郊游一樣。
很放松,很幸福。
希望未來大家都這樣,平淡的幸福著。這樣的人生主題其實也很不錯。
“陸云朝,快來切菜。”
“來了來了。”
陸云朝收回自己摸魚的心,幾步下了石頭。
“欸,小心點。”雖然這高度傷不了人,但本著教師的職業,彭金容還是張口提醒了一句。
陸云朝回了一個ok的手勢。
待天邊金陽燦爛如黃金,給大地鍍上一層金箔之時,開飯了。
冷吃兔用時最久,但屬實是好吃。
下午還同陳玉針鋒相對的李合蘭,默默點了個贊。這是對美食的認可。
“我就先領大家一杯,希望此次項目順利,麻秧村越來越好,大家心想事成!”彭金容舉起裝滿飲料唯怡的杯子,一個個挨著敬了個遍,一飲而盡。
唯怡,她能喝三大瓶。
“好啦,你們自己吃自己的,開心就是。反正我帶隊,明天可以遲點出發,但是——任務還是要完成的,我們不是來玩的,聽見了嗎?”
“聽見了。”聽到學生們的回話,彭金容跑到鄭素英他們那邊聊天去了,總不能把人家主人家給落下。
大家本來說去河邊的,但是懶得收拾,再加上走了一天也累了,干脆就在附近找了塊山清水秀的草坪弄野炊。
這里剛好有鄭素英她們倆的從山上接下來的水管,水也不用愁。
此情此景,差一首歌曲。
陸云朝腦子里涌起來這個想法,但看大家鬧騰的正歡,她就沒說出來。
因為她腦子里想的是,送別!!!!
熱鬧的氣氛送什么別啊!
就應該搖滾起來好么?
不要因為晚風微冷,山頭斜照相迎,而自動腦補蕭瑟的歌曲啊。
她搖搖頭把腦子里不切實際的想法扔出腦子。燒烤的時候她偷吃了很多,又悶了一碗飯后。陸云朝就退出戰場,倚在一邊的老樹下休息。
這是一棵年歲不小的板栗樹,大張的綠葉之間綴滿了一個個綠色的刺球,這就是板栗果實。
現在里面的果肉還很嫩,母樹也知道果子們還可以成熟,周邊的草坪里只零星掉了幾顆。
陸云朝懶得起身走幾步,用腳勾了一個過來,支起腿把它的刺兒踩軟,然后用衣服隔著把綠色的殼掰開一道縫。
隨即里面蹦出兩顆頭上帶點青色,整體外殼白嫩的板栗。果然還沒熟,還沒有轉變成超市里看見的褐色。
感覺她媽媽周妘女士挺注重培養自己對大自然的親近,不然,她估計是撐不到現在哦。
對一個從未接觸過泥土的人來說,一個新的事物接觸始終是需要一個過程的。還好她本就接觸過。
感謝周妘女士,不然這個項目真成變形計了。
陸云朝用牙咬開一瓣兒栗子,隨后用手把果肉剝出來往嘴里一扔。脆生生的清甜味。
因為嫩,咬開的果肉里仿佛還帶著果漿。
好吃,要是能再掉下來幾個就好了。
陸云朝這么想著,然后將僅存的一瓣兒栗子塞進嘴里準備咬開她的殼繼續剝果肉。
突然啪嗒一聲,她腦袋一痛,有什么從腦袋上滾下來了。
她偏頭一看,是顆青油油渾身帶刺的栗子果球。
她頓覺不妙,抬頭一看,又有幾顆落下來了。
這次沒有落在她頭上。
她又等了等,沒有掉了。
仿佛這就是一場巧合。
但是陸云朝不信邪,又在腦子里想:你能不能再落幾顆,精準的落一顆在自己頭上?
風吹過板栗樹,把它樹葉吹的沙沙作響,但還是沒有掉下來什么。
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陸云朝收回自己揚起的下頜,準備繼續嗑栗子。
又是熟悉的啪嗒一聲,又是腦袋上熟悉的痛,緊接著周圍又落下幾顆栗子。
懵住的陸云朝愣愣抬頭,對上了季北澤變幻莫測的神情。
自己的能力難道是……心想事成?